“是我朋友,真的是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好吧,既然Jade说是误会,那就一定是误会。Jade说你没有恶意,我也相信你没有恶意。”卢谦良吸了吸还在不断往外淌的鼻血,将手枪收回,揭下费黎的面具,“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对吗朋友?” 他朝费黎伸手,就在费黎犹疑要不要握上去,谁也没料到卢谦良另一只手攥着手枪,对准费黎的鼻子,狠狠一拳。 费黎那挺直的鼻梁跟泥塑一般顿时错了位,喷涌的鼻血立马淹了他的口鼻。 Jade惊呼一句脏话。 他要去看费黎的情况,被卢谦良扯住胳膊:“好不容易来一趟,去我楼上玩玩。”说完将手里的枪丢给手下,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费黎的脑袋。 “你别太过分!”Jade推开他,再次试图靠近费黎。 卢谦良捂着胸口:“亲爱的,过分的是你,你在我面前维护别的男人,你知道我多心痛。” “……疯子!” 卢谦良几下拆开费黎的鹿面,找到了鹿鼻里的摄像头和存储卡,眉毛一抬:“还有录像可以看,真不错。”他勾过Jade的脖子,手指绕到前面捏住他的下巴,“走吧,一起去看看,这将决定你能将你朋友带走多少。” “快跑!”费黎叫喊出声的同时,徒手抢夺对准自己的手枪。 Jade被他这不要命的举动吓得有些腿软,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异样。他没打算丢下费黎独自逃跑,但卢谦良似乎信以为真,已经叫人抓住了他。 枪声响起,被费黎抬高的枪口,子弹击破了一排会客室的木门。 他拿出以一敌十的魄力,曾经游走在阴暗面的直觉让他感到危险的临近,这拳场的老板不是可以讲通和收买的人,此时至少让他俩先跑出去一个。但下一秒,四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他。 卢谦良没想到他还敢抢枪,二话不说,握住枪托就给他脑门一下,随后把枪口抵在费黎耳朵眼上,朝他吼叫:“我都邀请你一块儿去看录像带了,你还想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拳场的规矩Jade是知道的,卢谦良是什么人他也清楚。若非他俩之前有些交情,现在就不是被大声威胁,而是直接开枪了。然而他俩那点交情到底在卢谦良心中到底多少分量,Jade一点也拿不准。 他压住恐慌,尽量好言商量:“我们没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你听我解释,不必要把事情弄成这样。” “你怎么也怪我?这不是他的错嘛。”卢谦良在衣服上擦了擦枪托的血迹,把枪塞回兜里,“真是的,没有一个叫人省心。” 三楼,卢谦良的办公室。 费黎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额角的血淌了满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瘆人。鼻子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胸前也已经被鲜血染了一大片。 Jade也被捆着,但只有手腕,卢谦良亲自给他扎了个蝴蝶结。 此时他坐卢谦良的老板椅,卢谦良单手托着下巴,灰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认真听他解释的每一个字。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只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想找1667聊聊,才来的这里,并没有别的意图。” 卢谦良还是托着下巴,面上带笑:“Jade亲爱的,你跟那人什么关系?” Jade一愣:“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卢谦良勾勾手指头,守着费黎的打手得令,突然又给了他几拳。拳头落在肉体上的摩擦,费黎尽量忍了,却还是无法控制从喉咙泄露的呻吟。 Jade猛站起来:“你住手!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卢谦良把他按回椅子上:“你很紧张他,你们真的只是朋友?”他捏着Jade的下颌,“告诉我实话。” Jade双眼喷火盯着这神经病,以沉默拒不配合他玩这种游戏。 “妈的,真是让人嫉妒,你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是你朋友。好生气,更想揍人了。” 卢谦良又要伸手示意打手揍费黎,Jade突然起身,仰头用力撞在卢谦良脑门上,把对方撞得后退一步。 Jade自己也眼冒金星,却还忍着说道:“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别他妈玩老子,我没你这种朋友!” 卢谦良甩了甩脑袋,用力揪起Jade的衣领,难以置信:“我他妈脑花都不完整了,你还撞我脑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他妈看你也是缺脑子。放我们走!” 卢谦良松开他:“你随时可以走。”他回头,看低着头浑身脱力的费黎,“你朋友可不行,他坏了我的规矩,走不了了。” 费黎虚弱的声音从房间另一角传来:“走,别管我。” 卢谦良一个眼神,费黎又挨了一拳:“没让你说话就闭嘴。什么意思,就想让我在Jade面前当坏人,好显得你情深义重?” 眼看费黎快被这神经病给打死了,Jade只好换了口气:“看在你跟我过去的交情上,你放了我们吧,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来这里找麻烦了。” 卢谦良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Jade亲爱的,你从来没有这样求过我,你就这么在意他?不行不行,我完全被他给比下去了,我除了弄死他, 没有别的选择了。” Jade赶紧说:“不是我在意他,就算那个人是你,你俩现在异位而处,我也会求他放了你。” 卢谦良眼睛一亮。 “别跟这神经病废话,你先走。” Jade脑子乱糟糟地快要爆炸:“你不想死就闭嘴!” 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卢谦良暂时忘了再给费黎几拳,接完电话,看了费黎一眼,终于想起从他面具上扣下来的内存卡。 他把卡放进读卡工具,再插到电脑上。 确如Jade所言,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个拳手,视频里录下的也都是那个拳手在玻璃笼里的场景。只不过半途出现了人声,是费黎忍不住和Jade说话。 镜头一转,视频里出现Jade半张猫脸,录像那人很动情地说道:“你是这世上第一个在意我生死的人。” 不知这句话怎么刺激到了卢谦良,他合上电脑,冲上去对费黎一通拳打脚踢往死里揍。费黎动弹不得,只有挨打的份儿,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板上。 Jade只被象征性捆住双手,活动还算自如,见状吓得不轻,赶紧冲上去阻止。 卢谦良的小弟拉住他,Jade挣扎怒骂,伴随着费黎忍受不住的痛苦呻吟,场面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最后Jade奋力挣脱了勒住双手的束缚,冲上去拉开了卢谦良,挡在气若游丝的费黎前面。 “他跟你无冤无仇,你真要弄死他?我他妈叫你别打了!” 卢谦良定了定神,往后抚了一把凌乱的头发,说道:“Jade亲爱的,我从来没有逼你做过什么,尽管我随时可以。我一直都在请求你、乞求你,但你真的对我很坏很坏,从来都不答应我的请求,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他可以走,你得留下。” 费黎爬过来抓住他的脚腕,用最后一丝力气:“别……” Jade拨开费黎的手,站起来:“我可以留下。他现在走不了,你让人送他去医院。” 第33章 手下把费黎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Jade和卢谦良。 Jade松了口气,再怎么样,卢谦良应该不至于对他下死手。但无论是刻意还是一个不小心,这神经病弄死费黎却是极有可能的。 但那口气也并没有彻底放松。卢谦良是个喜怒无常且都不挂脸的人,只是凭他俩认识这么久,Jade能够感到他是真在生气。他不知道为什么,更无法预测卢谦良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 卢谦良凑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也不说话。 Jade被他盯得发毛,推了他一把。他就突然暴起,Jade躲闪不及,被揪住头发一路拖到办公桌前。 卢谦良将他的脸按在桌子上,弯腰凑近:“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怎么什么人都救,连那种家伙你也救?” 卢谦良哭丧着脸:“我一直以为,你都快沦落到去卖也要给我交医药费,是因为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我们之间,有那种,那种特殊的……连接。”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变红,泫然欲泣,“结果都是我一厢情愿,Jade亲爱的,你听,我的心正在枯萎。” “他说你救了他,你是什么时候救的,怎么救的,我要听你说。” Jade知道卢谦良想听什么,他也知道他决不能说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在力量悬殊的人面前,哪怕哄人的假话,被对方认作是誓言,他也无从辩驳。 他无动于衷:“我没兴趣跟你玩这种文字游戏。我早就说过,当初救你是我头脑发热和自我满足,跟你是谁没关系。就算一条狗当时躺在那儿,我也会把它送去医院。 “但我现在很后悔,我没料到那是条疯狗!” 说完他的脸膛一片冰凉,Jade斜眼瞥见贴在他脸上的匕首,卢谦良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变得疯狂。 “我知道了,你们这种男公关都不可信,漂亮的嘴巴说出来的漂亮话都是骗人的。还有你这张漂亮脸蛋,最迷惑人。我要是给你戳几个窟窿,你就不能当公关到处勾搭人了吧。你那朋友还会喜欢你吗?”刀尖划过皮肤,卢谦良笑起来,“放心,就算你毁容我也不会嫌弃你。 “啊啊……我知道了,是你嫌弃我,嫌我缺了一块脑子,嫌我一半脑袋没有头发,嫌我没你那朋友俊俏。若是你脸上也有窟窿,我们不就绝配了吗?” “卢谦良,能不能别犯病,别逼我恶心你……” “你恶心我,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对不对?好哇好哇,你恶心我……” 雪亮的光在眼前一闪,刀尖落下,Jade紧闭双眼。但预料的的痛楚并没有到来,“梆”地一声,他睁眼,刀子正插在和他眼球仅隔毫厘的桌面上。 卢谦良俯下身,笑意轻轻在他耳边:“吓到了?以为我真要毁你容?” Jade脑子里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这么好看的脸,我怎么舍得。”卢谦良伸出舌头,沿着下巴一路往上,舔到耳朵眼,对着Jade诚恳地说,“你知道你在我眼里美丽到,就算我杀了你,肢解了你的身体,我也会留下你这张脸做成标本的程度。 “遗憾的是我这里现在没有手艺那么好的人体标本师,所以你暂时不会死。” Jade闭了闭眼,好歹恢复了一些力气,越想心头越是憋气,用力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卢谦良对他向来没什么防范心,一个不注意被踢得趔趄,Jade趁机挣脱他的桎梏,跑开几步。 跟这犯病的家伙根本说不通,呆下去也有不可预料的危险,房间只有卢谦良,此时是唯一逃脱的机会。Jade想要伺机逃走。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从他脸侧划过,那股强劲的风像如有实质般,鞭子一样抽在他脸上。他立马动弹不得,脸上血色褪尽。 “不是说好让你朋友离开,你留下的吗。”卢谦良把手枪放回抽屉,“我其实只想留你一晚,难不成你希望永远留在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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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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