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银行卡先给你停了 沈鹤只是看了一眼,就摁下了锁屏键。 陈清棠见他脸色不好,肩膀荡过去,碰了他一下:“说说话。” 沈鹤安静片刻:“你去跟他们玩吧,我自己待会儿。” 陈清棠偏不:“我就爱跟你玩儿。” 沈鹤垂目:“现在跟我待在一起,你不会开心。” 陈清棠却很坦然:“人活着,哪能只要开心。啊,你让我开心的时候,我就紧巴着你往身边凑,黏你,你不能让我开心的时候,我就一脚把你踹开?” “那我不如天天捧着本笑话大全,每天都开心一整天。” 沈鹤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眉眼柔和了些。 陈清棠深知沈鹤这样高傲的人,被人撞见家里那些事,会有些难堪。 于是他浅笑着:“我们来聊天吧,我不小心撞见了你的隐私,那我也给你讲一点我的隐私,作为交换。” 沈鹤就那样看着他,很缓慢地点了点下巴。 陈清棠把毛毯披在自己肩上,又扯了一半给沈鹤,两人都盖好了,这才说: “我曾经给人当过舔狗,舔了几年。” 一开口就是自揭伤疤。 陈清棠是故意的。 在适当的时候,把自己的脆弱和伤疤暴露给对方,能快速推动两人的关系发生变化。 而且是质变。 尤其是在对方也正处于情绪低落的时候,能获得双倍的效果。 沈鹤神色微讶。 他完全想象不到,陈清棠这样洒脱的人,也会被感情困住。 陈清棠看着远处,嗓音徐徐:“一开始是我暗恋他,后来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在一起了,谈恋爱谈了几年。” 他特意把时间都模糊了,因为现在他才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大学生。 如果把实际时长放出来,那他就是从小学就开始暗恋,初中开始谈恋爱。 很吓人。 沈鹤:“那几年他对你不好吗。” 陈清棠想了想:“不知道。这么说吧,他是个合格的恋人,所有恋人该尽的义务,他都做得很完美。” “我说下雨了,他会给我送伞,我说想喝奶茶,他会特意给我带,每个节日都会送我礼物,我生病会请假来照顾我……” 陈清棠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沈鹤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那样温柔的神情,心头却不是滋味:“那,还可以。” 陈清棠深吸一口气:“或许吧。但他只是在按照教科书一样地,履行自己作为伴侣的义务。我的感情并没有得到回应。” “任何事,如果我不说,他就从不主动,好像刻意在保持着距离。” “我不说下雨了需要伞,他就不会给我送伞,我生病了不说我想要人照顾,他就不会请假回家,我放假很想他,我不说我想见他,他就只会让我好好休息……” 太多了。 陈清棠凝视着沈鹤:“要来的糖不甜,你明白吗?” 沈鹤心头微颤,忽然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嗯。” 那种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对方回应的感觉,那种无力感,至今陈清棠也记忆犹新。 如果不是重生觉醒,明白沈鹤只是不会爱,在感情里迟钝到离谱,陈清棠真的会以为这人是在冷暴力他。 所以这辈子陈清棠改变了方针,用钓的。 这人不开窍? 那就钓到他开窍为止。 不会爱?那就钓到他会爱。 陈清棠语气淡了些:“我讨厌去向别人要东西。显得我很卑微,很可怜,就算对方给了,我心里也会一遍遍提醒自己,这是要来的。” 沈鹤胳膊微动,看了眼陈清棠的手。 但最终他只是咔嚓一声,掰了下自己的手指骨节。 沈鹤:“为什么不放弃他。” 陈清棠笑了,笑意明媚:“因为我当时想,是我先喜欢他的,那就没办法了。” “不就是爱吗,我陈清棠给得起,要给就热烈地给,给了就不要斤斤计较,大大方方的。” “总有天我不爱他了,他就什么也不是,到时候我再把所有感情都收回来,潇潇洒洒地抽身。” 他自顾自地望着天说着,没注意到身旁沈鹤看他的眼神,早就变得黑沉灼热,翻涌着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 那时的陈清棠没经历过感情,并不知道,爱这种东西,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得回来的。 他那时还以为自己是主动方,掌握着主动权,直到放任自己沉沦,爱了沈鹤好几年后,发现感情收不回来,才恍然惊觉自己是个傻。逼。 陈清棠晃着两只脚:“唉,当时太年轻了。” 沈鹤:“你很好。是他不知道珍惜。” 陈清棠忽然变得安静,安静了会儿,自嘲地一笑: “其实我也是个高傲的人,我的高傲,并不允许我在感情里受挫。但偏偏就在他身上栽了……” 如果不是上辈子车祸死亡后,意识觉醒,知道沈鹤在他去世后抑郁到自杀殉情,陈清棠绝不会再入这个局。 说起来上辈子沈鹤又有什么错呢? 当时两人选择结婚,本就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到了适婚的年龄,刚好又碰上对方。 陈清棠选择沈鹤,是因为在大学时,他就对沈鹤有好感,算的上是暗恋。 也明着追求过,但被惨烈地拒绝了,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追求第二次。 甚至那次追求,他都没有在沈鹤心里留下印象。 而沈鹤选择陈清棠,仅仅是因为朋友介绍相亲,而陈清棠让他顺眼,条件也合适。 且婚前双方也都说好,彼此年龄都不小了,再谈爱啊什么的不现实,所以结婚只是搭伙过过日子。 在这样的前提下,沈鹤没有任何错。 而陈清棠之所以会陷入痛苦,在于他爱上了沈鹤,并渴望能得到沈鹤同等爱意的回报。 现在重生了再看,陈清棠发觉,他们只是一对遗憾错过的苦命鸳鸯罢了。 所以如今有重来的机会,陈清棠想试试,能不能拥有一个好结果。 沈鹤垂下眼沉默着。 陈清棠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以为是自己把天聊得太沉重了,就想及时打住:“不说了。” “我们也算是交换过隐私了。现在心里平衡了吧?” 沈鹤轻轻嗯了声。 陈清棠:“那我们回去吧,有点晚了,该睡觉了。” 他站起身,毯子随着他的动作掉落。 沈鹤飞快伸手接住毛毯,拿着叠了叠 又小心翼翼地搭在陈清棠肩上,不让他受半点冷风。 不知道为什么,沈鹤忽然开始觉得: ——陈清棠是很脆弱的,是易碎的,需要被小心呵护的。 要捧在手里,捧在心尖上呵护着。 等走到帐篷口,陈清棠进去前,回头看向沈鹤,眯起眼凑近他,低声轻语: “你不让我看别人,那你想让我看谁?” 他说完这句话,抛下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就钻进帐篷去了。 沈鹤立在黑夜里,不断地掰响自己的手指骨节。 看谁? 他也不知道。 沈鹤只是觉得,陈清棠周围的所有莺莺燕燕,都配不上他。 所以,如果陈清棠的目光看向这些人,沈鹤会烦躁难受。 就好像看见白玉陷泥,鲜花喂猪。 应该有更好的人来配陈清棠才对。 帐篷都分好了,两个人一起住的,陈清棠没带帐篷,跟楚希睡一起。 沈鹤跟魏彦睡一起,罗新跟楚希带来的朋友凑合。 沈鹤回了帐篷,今夜注定难眠。 正想打几把游戏,魏彦忽然微信传给他一个文件。 魏彦:“沈哥沈哥!你快看看!” 沈鹤没急着点开:“是什么。” 魏彦催促道:“好东西!包是好东西!” 沈鹤点开了视频,野外网络不太好,等加载又等了十几秒。 画面跳出来时,沈鹤瞳孔猛然震颤。 屏幕里,男生正单膝半跪在地上,黑色蕾丝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他身子前倾,脑袋时不时往前蠕动一下。 纤细精瘦的腰身,流畅蜿蜒的身体曲线,辣得没边儿了。 这样寻常的姿势,陈清棠却能做得俏而不娇,撩拨动人。 沈鹤的脸很快涨红,红得滴血,连脖子一块儿红成了一片 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绪难平。 脖颈那块,仿佛还能感受到陈清棠灼热的鼻息,一阵一阵的拂过心尖。 原来第三视角里是这样的。 这样震撼的美,美得雌雄莫辨,让人呼吸一滞。 难怪当时那些人的眼神…… 沈鹤猛然闭上眼睛,烫手般抖着指尖飞快切出了界面。 魏彦嘿嘿地笑:“好看吧,可美了,回头我发给小陈,让他自己也欣赏下。” 下一刻他就听见沈鹤冷着声说:“删了。” 魏彦愣了:“啊?为啥啊?这多好看啊,删了干啥?” 沈鹤眸色沉沉:“删了。” 魏彦委屈地瘪嘴:“好嘛,删就删,凶什么。” 他真的就是纯欣赏。 魏彦小声嘀咕:“好多人都录了,我删了别人手里也还有啊。” 沈鹤握紧手机:“谁还录了?” 魏彦挠挠头:“好多啊,我当时也是看别人都举起手机录,我才录的。” 沈鹤脸色难看,蹭地站起身。 魏彦看他兴冲冲地出了帐篷,喊了他一声:“去哪儿啊?” 沈鹤没应答。 半个小时后,沈鹤回来了。 魏彦正打着游戏,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你干啥去了?” 沈鹤只是淡淡地:“办点事。” 又说:“那个视频,你没偷偷备份吧。” 那种怀疑质问的眼神,让魏彦一下跳了起来:“都是兄弟!沈哥你别侮辱我人品啊!” 沈鹤:“都是兄弟,你录兄弟的那种视频。” 魏彦瞬间又焉了,自觉理亏:“嗐呀,我当时也上头了嘛,再说我真的觉得没什么。” 沈鹤垂下眼:“他会在意。” 魏彦:“谁啊?” 沈鹤没回答,魏彦琢磨了下,自己明白了:“小陈啊?我看他性格挺好的,应该不会介意被录吧。” 沈鹤:“不介意不等于不在意。” — 陈清棠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玩儿手机。 楚希从周辰的帐篷里回来,跟他躺在一起:“唉,咱俩都多久没这样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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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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