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事儿了? 岑道州有点摸不着头脑,今天的哥哥从头到脚都很奇怪。 烤肉店已经人满了,他们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五分钟,才有空位出来。店里的风扇慢悠悠地转,老板从屋里拉了几根电线出来,将灯泡接在电线上。外面的棚子底下还有好几桌客人。 陆轲拿了菜单,先递到岑道州手上:“小学弟,你看看你要吃什么?这边还有自助烤肉,可以选自助套餐。有七十九元的,还有八十九元的。” 岑道州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循着本能地抬起头,看见喻挽桑捧着瓷杯在喝水,他复又低头,过了会儿,把菜单递到喻挽桑手里:“哥哥选。” 陆轲说:“原来他是你哥啊。” 喻挽桑看菜单,给他和岑道州选了八十九元的自助套餐:“我们不是亲兄弟,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较好。” 陆轲说:“哥哥,那你知不知道岑道州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我听章楠说,他是喜欢男人的,就是不知道,他喜欢哪种。” 岑道州耳朵红得就跟现在店外面的晚霞一样。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先去调小料。” 岑道州转身走后,陆轲对喻挽桑说:“他真的很可爱对不对?小帅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会对他负责,也不会欺负他。我爸妈都是这所学校的教授,我哥是K公司的CTO,论家世,我肯定能够配得上他。我们也有很多共同话题,都喜欢汽车模型,喜欢乐高。” 喻挽桑拿起瓷杯,装作喝茶的样子。 陆轲发现瓷杯里根本没有倒茶水,杯底都是干的。 “我想你还是问他会比较好。”喻挽桑说,“我无可奉告。” 陆轲失落,他正要站起来去小料台,喻挽桑却先他一步起来,说:“辛苦你看下桌子上的东西,我去弄调料。” 喻挽桑去小料台,岑道州直接递给他一碗已经配好了的小料:“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我帮你调好了,是你最喜欢的那一款。你要是不喜欢,就再调一碗。” 喻挽桑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还是装作云淡风轻地接过小料婉:“不用,这一碗我就很喜欢。” 吃饭时,陆轲一直在帮忙烤肉。因为岑道州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很少出去吃烤肉这种油腻的东西,更是很少吃这种小店里的食物。等他年纪稍微大一点,又因为高考升学,经常泡在家里和补习班学习。 陆轲见他不熟练,还帮他用生菜将烤好的牛肉包裹好:“就这样握着吃,很好吃的,你尝尝看。” 岑道州将信将疑,正要吃,又看见喻挽桑用一副“你敢吃我就不要你了”的表情看他,岑道州把烤肉放到盘子里。 陆轲奇怪地看他,岑道州急忙说:“我对牛肉过敏。” 陆轲颇有些失望:“那你尝尝五花肉。” 岑道州忙说:“我自己来吧,学长你别忙了。”我怪害怕的。吃又不敢吃,看又流口水。 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喻挽桑轻笑一声,随后面前多了一盘子的烤肉。 岑道州殷勤地说:“牛肉我吃不掉怪可惜的,哥哥吃。” 饭桌上,陆轲一直在递话题给岑道州,不光知道岑道州不太喜欢打篮球,还知道岑道州的钢琴很好。他说自己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问岑道州下周有没有空跟他去看。 岑道州很喜欢看音乐会,于是他看向喻挽桑,见喻挽桑没有什么表示,所以他就答应下来。那是非常难得的乐团,票很难抢得到。岑道州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牵住了,他低头,看见喻挽桑在玩他的左手。 “哥——”他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喻挽桑故意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了一下他的腹肌。 岑道州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喻挽桑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哥哥或许是吃醋了。 于是他更想要加把火,想要看哥哥会被刺激到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出来。 今晚喻挽桑主动摸他的腹肌,就已经是很出格的事情了。 吃完饭,陆轲邀请他们一起去KTV。陆轲的朋友在学生会工作,今天有学生会的迎新派对。 陆轲说:“派对上只有我们部门的几个部长和新生,费用都是用的联谊费,不会花钱。你也可以试试看,考虑要不要加入我们学生会。” 喻挽桑站起来,想要拒绝。岑道州收起自己一直在刷的手机,站起来,曲起一只胳膊靠在喻挽桑的肩膀上,他对陆轲说:“好啊,正好我昨天有事儿走了,都还没来得及加社团。” “那我去结账,你们到门口等我。”陆轲高兴地说,“哥哥也一块儿来吧,人多热闹。” 喻挽桑想要说自己有事儿,却被岑道州拉着去了门口。他们吃了一个小时左右,七点多,外面有点冷。风扇已经关掉。这里昼夜温差很大。 “哥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岑道州拉着替喻挽桑把领口的衣服整理好,“你告诉我原因,我就不和陆轲去KTV了。我陪你。” 喻挽桑偏过头:“我只是在担心接下来的实习,我已经找好了实习单位,但还没有定下来。” 岑道州的手收回来,手指故意在喻挽桑的脸颊上碰了碰。他笑着说:“我好像永远都跟不上你的脚步。初中那会儿,我妈让我走艺术生的路子,我想,我哥要参加高考,那我也要参加,我不要离开你。高中,我文科更好,因为你选的是理科,我也选理。高考毕业,你填报医学系,我也报了医学系。现在你要实习,我才刚入学。” 喻挽桑微微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岑道州抢着说了。 “你说过,我不用追你的。你却跑得比谁都快,我怎么能不追?我追得都累死了,喘不过气了。你还在往前面赶。”岑道州的额头抵在喻挽桑的肩膀上,“哥,你倒是停下来等等我啊。”
第56章 半晌,喻挽桑到底是舍不得让岑道州难过,于是告诉他:“放心吧,学医的就没有几个不读硕士的,至少接下来的两年,我会停下来……等你。” 陆轲从店里出来,说:“学弟你已经结完账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过去结账,店员说我们那桌已经结过了。” 他看见岑道州的脑袋搁在喻挽桑肩膀上,大大咧咧地问喻挽桑:“他怎么了?不舒服?” 喻挽桑面不改色地撒谎说:“嗯,牛肉过敏了。” 岑道州很轻地笑,随后站直了身子,凑到喻挽桑的耳边讲:“你撒谎,我明明是对‘哥哥’你过敏了。” 喻挽桑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走路时,岑道州主动走在喻挽桑和陆轲中间,偶尔伸手和喻挽桑放在身侧的手碰到一起。晚风吹过来,身体冷,心里却很惬意。 他们在KTV玩到凌晨两点。陆轲喝醉了,被朋友打车送回去。岑道州喝了一点果汁,喻挽桑帮他挡了大部分酒。 陆轲的朋友说:“我帮你们也打辆车。不过现在宿舍门关了,只能去酒店。” 岑道州握着喻挽桑的手,搭在肩膀上:“我跟我哥去附近找个酒店住,不用打车。” “也行,到了酒店在群里和我们说一声。” “好。” 学校周边,永远都是便宜的小吃摊和贵的酒店。原本应该是回家才更好,家里住着方便。大学城和家里也就半个小时多一点的车程。 但岑道州想要和哥哥独处,只有他们两个,不被谁打扰。 他开了一间套房,双人床。酒店前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三询问,是否需要改为房间有双人床的套房。岑道州拒绝了。 上楼时,喻挽桑还没有醒,岑道州喊他哥,喻挽桑嗯一声。喻挽桑的呼吸落在岑道州的脖颈间,岑道州的喉结滑动一下。 心里感叹,只是有一点可惜,因为哥哥好像想要他做bottom,他没有办法和醉酒的哥哥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酒店的房间干净得跟样板间一样。岑道州洗完澡出来,发现喻挽桑已经醒了,正在脱衣服。 “要我帮忙吗?”岑道州走过去,跪在喻挽桑面前,他替喻挽桑将拉链解开,帮他把裤子和外套都脱掉,“不要动,我帮你。” 喻挽桑低头,用手摸岑道州的脸:“有疤,怪可惜的。都我的错。” 岑道州脸上的疤还没去掉。虽然看起来只有一道很淡的痕迹。 岑道州的手落在喻挽桑的膝盖上,他的脸颊贴着喻挽桑的手掌:“伤口已经不疼了哥哥,你别愧疚。” 岑道州帮喻挽桑简单擦了身子。他拧了热毛巾,很匆忙地帮喻挽桑擦拭。喻挽桑动来动去,说自己是汽车模型,是乐高,是钢琴。 岑道州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喻挽桑抱着枕头:“因为有人说,小少爷喜欢这些。我要是变成他喜欢的东西,就能被他喜欢了。” 喻挽桑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岑道州能够很明显地察觉到喻挽桑低落的情绪。他和喻挽桑从小一起长大,相伴的几千个日夜,让他能够熟悉喻挽桑每一个情绪的变化。哥哥说得没有错,他喜欢哥哥这件事,真的瞒不过谁。 妈妈在他十七岁生日时,送给他的项链是用蓝色宝石做成的一条小鱼。爸爸给他买的房子在南方城市的一座小岛上,因为他跟爸爸说过,他和哥哥想要长大后去海边旅居。 喻妈妈开玩笑问他,要是哥哥结婚了怎么办,他说哥哥还年轻,得再过个一百年结婚差不多。当时喻妈妈被他逗笑了。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哥哥。 就连哥哥自己也知道,唯独他自己,在费尽心思藏匿自己本就不高明的暗恋。 “我可以亲你吗?”岑道州开了空调,自己身上只留了一件上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喻挽桑躺在床上,朝他招手,岑道州膝行着上了床。喻挽桑光着上半身,灯光照在他的皮肤上,白得让岑道州艰涩地别开了脸。 “怕了?还是不喜欢了?”喻挽桑手指触碰岑道州脸上的那道疤,“这里是我的。就算是你不喜欢的疤,也是我的。所以你不能不喜欢自己,你要爱自己,爱你的不完美。” 岑道州的唇落在喻挽桑的下唇上,挨着,碰了一会儿,又分开来,很为难地说出自己的请求:“哥,我不想当bottom。” 喻挽桑似乎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有点醉意,脑子没有特别清醒:“好,那就不当。” 岑道州眼睛亮了一下:“那我录个视频,哥哥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岑道州去找手机,他转身从喻挽桑身上离开,喻挽桑拽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到床上:“我让你走了吗?你凭什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离开?” “陆柯那混.球怎么看的你?我都没有看过。你凭什么让他看?”喻挽桑去扒岑道州的裤子。 岑道州这才想起来,自己招供说过陆轲看了他的事儿。当时在澡堂里,他刚洗完澡要穿衣服,陆轲就进来了。两个男人,也没有藏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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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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