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年,余天扉曾暗恋同班同学麦睿桦。他鼓起勇气向麦睿桦表白,却遭到了拒绝。这件事被同学们无意中传开,他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被一些人嘲笑。那段日子,他过得异常艰难,高中生活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霾。,而当事人却在第二天就转学了。 余天扉苦笑,而如今自己竟然要做这个人的保姆,是不是犯贱? 在这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余天扉竟然冒出一排冷汗。 等会,麦睿桦问他是谁?麦睿桦没认出他? 很好。非常好。 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余天扉放下手中的数据,从浴缸地站起来,眯着眼,露出一个微笑道:“麦先生,您好,我叫余天扉,是家政公司派来的保姆。” 麦睿桦用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余天扉瞥开视线,他无法正视麦睿桦的目光,他名字应该认不出来才对,他高考后妈妈改嫁了,他也跟着后来的爸爸一起改了名字。 更何况,麦睿桦连他人都不认得,又怎么会记得他的名字。 在合约结束前,装作不认识好了。 “穿上衣服。”麦睿桦面无表情说。 “什么?”余天扉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裸着,脸上的微笑停止,他嘴角抽动,死鸭子嘴硬说:“怕、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 正想从麦睿桦手中拿过浴巾,慌忙中,脚一滑,整个人往前扑上去。 整个人正正扑到麦睿桦怀了。 毛巾落地,麦睿桦伸手紧紧抱着他。 毁灭吧,世界。 怀里散发出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十分好闻,让余天扉不由自主迎面昂首、口干舌燥…… 不过,不是上面,是下面。 麦睿桦:“……” 上面是丧气满满的老子,下面是生气勃勃的儿子,余天扉满脸通红,一头黑线。 毁灭吧,宇宙。 麦睿桦的手,还紧紧的环着他的身体,似乎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不小心的…,纯属生理反应。”余天扉硬着头皮说。 讲这些?!鬼都不信。 麦睿桦放开他,捡起地下的浴巾,盖在他头上,说:“衣服穿上,别着凉。” 说完便出了浴室,关上门,往后院走。 他感觉到麦睿桦的声音似乎有了些温度。 但是!这玻璃浴室,关门跟不关门,有什么分别吗?! 麦睿桦什么有这种癖好?! 妈妈呀他要回家!!!!!!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8章 干活 余天扉放下浴巾,任由水珠顺着身体滑落,然后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被水浸湿的肌肤。他换上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深蓝色的布料贴合着他的身形,显得格外舒适。他深吸一口气,走出浴室,来到后院。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只有几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余天扉站在门口,望着后院。在那片宁静的夜色中,麦睿桦坐在后院的石板凳上,手中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他那颀长刚劲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 余天扉从后面安静地看着他,不由得出了神。麦睿桦变了,比高中时更高大了,肩膀更宽,肌肉线条也更加明显,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质。而余天扉自己,却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那个青涩少年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感慨,时间在麦睿桦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而自己却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个青涩的年纪。 余天扉曾经的日子过得并不顺遂,那段日子过得十分混,也让他有对未来感到迷茫和不安。父母的争吵、老师的偏心,还有那些无休止的烦恼,都让他一度陷入绝望的深渊。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迷失了方向,甚至走上了歪路,和一帮人混迹街头,惹是生非,最终被警察逮捕,关押了三个月。 出来后,他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为了重新回到学校,他向校方郑重承诺,一定要考上S大,以此作为自己重新开始的条件。 麦睿桦那时,那会刚好坐在余天扉后面,余天扉就觉得他是那种跟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就是那种天才型的学生,学习好,成绩优异,老师喜欢,不管做什么都能把事情做好。不过这人平时话不多,给人一种有些孤立的感觉,同性朋友也不多,但高大帅气的外表让他在女生中很受欢迎。 不过余天扉那时也没空管别人,他因为之前耽误的学业,不得不选择寄宿。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努力学习,争取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每天他总是第一个到达教室,而麦睿桦也总是紧随其后。晚自修结束时,他们通常是最后离开教室的那两个人。每次看到麦睿桦欲言又止的样子,余天扉总让他觉得麦睿桦是来找茬了。 卧槽,这人是要跟他比谁更早出晚归?有病,去你马的。 那天晚自习结束后,大家都回了宿舍,只有余天扉还留在校园里。他最近几次的模拟考成绩都不理想,心里压力山大。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他独自一人躲到男厕所门口的花坛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深吸一口,烟雾在嘴边缭绕。他想着那些糟糕的成绩,心里满是焦虑和不甘,甚至有些烦躁。 就在这时,麦睿桦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余天扉,愣了一下,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余天扉心里一惊,有些不自在,他想站起来,可又不想被麦睿桦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真不爽! 他就是看不惯这种天才型的人。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别人只要稍稍念一下书,就能甩他九条街。同样是学习,比他优秀的人,比他还努力,成绩却比他好。他明明也很努力,可成绩就是提不上去。 这样一比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太过于凄凉了。他就像在黑暗中奋力奔跑的人,却总也找不到出口。看着那些比他优秀、比他努力还比他成绩好的人,他心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昏黄的走廊灯光洒在地面上,斑驳而黯淡。余天扉站在那里,被眼前的人弄得焦躁不已。虽然他早已改邪归正,但那种流氓气息还尚未完全褪去,偶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他啐了一口,嘴里叼着烟,伸手用力推了麦睿桦一下,语气里满是挑衅:“你他妈的拽什么拽,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膈应谁呢!” 余天扉自认为自己力气不小,以前约架的时候,一个打三个也不在话下。可这次,他用尽全力推了麦睿桦一下,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他心里一惊,暗骂了一声:“操!这货真不是一般人。” 麦睿桦却没生气,他一手夺过余天扉口中的烟,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他的手掌轻轻捋过余天扉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说:“很好看。我喜欢。” 余天扉一听,青筋瞬间暴起,他一把拍下头发上的手,面露凶相,怒吼道:“哈啊?!你他妈说什么呢?!” 麦睿桦手里的烟掉落,他淡淡地说道:“头发。好看。像个傻子一样。” 余天扉当时还是混混的时候赶流行,染了个亮黄色的非主流发型。因为最近忙于学习,他也没时间重新染发。这亮黄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扎眼,就像一个刺眼的标签,提醒着他的过去。 余天扉青筋暴起,嘴唇扬起,叫嚣道:“你丫的欠揍是吧。”说完,他便一拳朝麦睿桦脸上挥去。哪知道他拳头还没砸下去,就被麦睿桦一手飞快地握住。余天扉心里一惊,奶奶个熊,这逼果然是来打架的吧。 两人第一次说话结束于一场打架,那天晚上两人被叫去校长室时,脸上都是淤青。学校领导本来就在找机会让余天扉退学,这会儿他想应该是逃不掉了。哪知道隔天麦睿桦竟然跟校长说是他自己动手的,跟余天扉无关。于是麦睿桦被罚打扫学校后山三个月,余天扉也没有被退学。 虽然第一印象很不好,但是自那以后,两人却变得很好。由于麦睿桦还在受罚,余天扉每天都会来帮他打扫学校后山。麦睿桦偶尔会教他念书,他虽然不想承认麦睿桦很聪明,但这人的教学方式真的浅显易懂,他的成绩也渐渐上来了。 麦睿桦处罚结束后,在学校后山的空地种起了菜。快要高考了,学业也越来越繁忙,压力大得人喘不过气来。余天扉会在傍晚的时候,跑去后山放松心情。说是放松心情,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说话,麦睿桦一边静静听着,一边在打理他的菜园。 蔬菜成熟了,余天扉会直接现场做几道小菜让他尝尝。麦睿桦平时惜字如金,余天扉有时候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觉得跟麦睿桦在一起的日子,是高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学生时代的时间总是觉得漫长的。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他却逐渐感受到内心深处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开始意识到喜欢上麦睿桦,是在高二寒假。两人约了一起去冬泳,完了之后他在洗澡房看到麦睿桦的裸体,竟然有反应了。高考百日誓师大会后,余天扉想,毕业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也就是说他可能以后再也没机会跟麦睿桦见面了…… 一想到这里,心就不由得很痛。 他自己也很烦这种感觉。 他也没去想性取向这种事情是不是可以后天培养出来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当看到麦睿桦的眼神时,听到他的声音,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他大致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人家了。 如果“喜欢”能够像数学公式那样清晰明了、有迹可循,并且存在一个确定的解法可以求得答案,那么一切或许会变得简单许多吧?可惜现实并非如此。感情这件事情充满了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它没有标准的模式或固定的答案可供遵循。 反正事已至此,就接受这种感情吧。 那天傍晚,余天扉站在后山的半山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的影子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麦睿桦表白了。 “麦睿桦,其实我……我还挺喜欢你。”他声音有些颤抖,却故作轻松地把话说了出来。 麦睿桦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余天扉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可这三个字还是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 麦睿桦隔天就没来学校了,后来他在全校的嘲讽中考上了S大。高考那年,父母也离婚后再婚,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余天扉拿着奖学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不过,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坐下。”麦睿桦声音平静,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余天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阔步走上前,在麦睿桦旁边坐了下来,嚣张地说:“先说明,我虽然是这次的保姆,但是我也是家政公司的总裁,别随意使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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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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