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可以当着孩子的面乱搞。 钟商的脸色登时一阵青红一阵黑,眼里射出羞愤锐光,嘴角噙着古怪的弧度,一双眼睛在荣湛身上瞄来瞄去。 阴晴不定的模样,好像在回忆和什么人一时贪欢。 荣湛再次感叹,花名在外的大少爷竟然这么容易脸红,实在不符合身份。 “是意外,”钟商态度强硬的解释,一脸不可言说的神秘表情,“我又不是那种喜欢被人看的变态,何况是我的外甥女,有句话你说的特别对,我们!是我们要给孩子树立正确观念。” “没错,我们都有责任,”荣湛压根就没多想,“另外,我相信钟先生的为人,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打扰到了又怎么样?” “我道歉。” “只是道歉?” “那你有什么其他建议吗?” 钟商暗暗咬腮肉,心里想着“过来抱一下”,嘴上说道:“没有,走吧。” 荣湛颔首,准备离开。 钟商不想形象受损,又补充道:“以后会多注意,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你说的对,以前一个人随意惯了,现在不同,我会跟艾米解释清楚,我们经常聊天,你的图画设计让她变得爱沟通,她会用画画的方式回应我。” 荣湛露出赞赏的神色:“你多陪她聊天是好事。” “嗯,还有其他交代吗?” “出于好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钟先生。” 闻言,钟商不自觉调整坐姿,心率失控,面上不动声色。 荣湛面带微笑地问:“你对我有成见,我能知道原因吗?” 钟商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半晌后,轻飘飘回道:“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荣湛垂眸思考,依旧喜怒难辨:“再见。” 他走了。 钟商的脸垮下来,懊恼地揉了揉发痒的耳朵,轻轻呼出口气:“为什么要这样说..”
第28章 叮—— 手机提示音响了。 钟商拿起来查看, 是祁弈阳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糊,不知道转发过多少次才能有这种效果,钟商必须放大仔细观察。 祁弈阳配了一行文字:[是这个吗?] 照片是在跳蚤市场拍摄, 两个印度孩子手拿玩具站在摊位前摆姿势, 照片一角露出摊主的置物架, 在一堆二手交易物品里放着银色小型录像机,十年前流行的款式, 放到现在很难引起注意。 钟商不停地放大照片,最终确定就是自己遗失的录像机,他认得牛皮带, 只是磨损了。 他敲字回复祁弈阳:[不确定,先找到再说。] 祁弈阳:[跳蚤市场几乎聚集了东亚地区所有的蛇头和小虾米,如果录像机真被人当二手货卖了,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那边靠近印度社区, 我决定找认识的印度朋友帮忙打听。] 钟商:[随便你用什么渠道。] 祁弈阳:[你找了这么久,里面是有什么稀世珍宝的照片或视频吗?] 这是祁弈阳第一次询问录像机里的内容,可能早就想问了,之前一直忍着。 钟商回答的冷漠:[我念旧。] ... 案发现场在老城区,一座废弃的六层建筑。 三天前, 这里发生一桩离奇惨案, 一具被扒了皮的无名男尸,剥皮手法震惊法医界,经过调查和尸检报告, 被害者确定不是中国人。 严锵带荣湛来现场,不是为了给凶手做心理画像,而是有别的目的。 两人走楼梯到天台, 中途,荣湛直接问了:“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勘察现场这种活我可做不来。” 严锵哥俩好似的拍一下他的肩膀:“带你见一个人,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的侧写师吗?” 荣湛有印象:“你说古怪的人。” 严锵点头:“相当古怪。” “多大年纪?” “好像才二十出头,但你看见他会自动忽略年龄。” “叫什么?” “泽也。” “日本人?” “不是,中国人。” 荣湛嘴角掀笑:“姓氏很少见。” “他没姓,”严锵低声解释,“他是孤儿,小时候在修道院生活。” 荣湛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必须承认,越古怪他越喜欢。 本想多问几句,严锵搂着他的肩膀说:“先见人,见完之后找个地方细聊,我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 他们登上大楼天台,因为中间耽搁了一段时间,来晚了。 好在不算太晚,那位叫泽也的侧写师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留出几分钟让荣湛观察。 那是第一印象很难形容的男人,光看背影,就能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 荣湛的目光淡淡扫过,脚步不自觉放轻。 泽也穿得随意,黑色夹克黑色裤子,半蹲在地上,目光凝聚某一处,手里动作慢吞吞,仿佛心不在焉的想事情。 荣湛逐渐靠近,严锵落后他两步在后面。 不确定泽也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反正没什么反应。 “有什么发现吗?”严锵打破宁静的壁垒,朝荣湛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荣湛的注意力都在泽也身上,静静地打量着。 过了两三秒,泽也站起身,并把头偏过来,视线与荣湛交汇。 这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精致五官犹如笼在红湖里,透着薄凉和危险的风情,有种极致矛盾的俊美,他的眼窝深,目光也够深,褐色眼眸里闪着深不可测的暗光。 泽也完全忽视严锵的存在,盯住荣湛凝视,缓缓吐出两个字:“博士。” 不少人这么称呼荣湛,但从这个男人嘴里出来,似乎暗藏深意。 荣湛眼里闪过异样,表面不动声色。 严锵挑眉,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量,试探地问:“认识?” 泽也没有回答,荣湛也没吱声。 严锵眉毛挑的更狠:“嗳!你们是看对眼了吗?” “你好,我叫荣湛,心理顾问。”荣湛率先伸出一只手,嗓音清润,让人挑不出毛病。 泽也神色微凝,快速握一下他的手,旋即收回目光:“战栗的战?” “三点水加一个甚。” “哦,不错的名字。” “谢谢。” 尾音还未落地,泽也已经绕过两人走下天台,脚步稳健,快速消失。 严锵指指点点:“看见了吧,莫名其妙。” 荣湛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还在回味‘博士’这个称呼。 “你是不是对他特别感兴趣?”严锵凑过来问,脸上浮现一丝玩味。 “没错,”荣湛露出不常见的笑,“他很特别,这种人一向吸引我。” 严锵拍他的肩:“走,我准备了一大堆资料给你。” 两人从原路返回,找到车子后,严锵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公文包,直接交到荣湛手里。 “你之前见过他吗?”严锵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 “没见过。” 荣湛十分肯定,见过必定不会忘。 “那他...可能在警局见过你的资料,或者听谁提过,”严锵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一张嘴赶时间似的不停输出,“这话我只跟你说,我不信任他,不过他确实有两把刷子,一些陈年悬案到他手里忽然就变得容易了,开挂一样牛逼,他被称为神探不夸张,可有能力不代表其他方面都没问题。” 荣湛轻挑眉梢:“你在担心什么?” 严锵沉着脸,目光充满锐气:“他太聪明了,很像我曾经碰到过的高智商罪犯,而他比我见过所有高智商罪犯加在一起还要恐怖,身边放着这么一个人,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荣湛明白,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打开公文包,已经猜到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严锵如此警惕,并不是嫉妒心或好胜心作祟,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从别人的能力中吸取经验,只因他是特殊调查科的高级探长,他必须为所有人负责。 “就怕藏得深,”严锵没急着发动引擎,先点了一根烟,“一念成魔,一念成神,简直是定时|炸|弹。” 荣湛失笑:“挺懂的。” “研究人格这方面差点意思,”严锵咧了咧嘴,猛吸一口烟,“所以才找你。” 他算是找对人了。 结合第一印象观察和公文包里的部分资料,荣湛很快得出一个结论:“典型的高智商犯罪天才,我说句实话你可能会不高兴,只要他想,你们根本抓不到他。” 车里没外人,严队装都不装,直接承认:“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OK,去我的工作室,”荣湛兴致大发,眼睛亮的出奇,“这么厚的资料,够详细的,我最快也要两个小时能看完。” 严锵笑道:“得嘞,有你把关我就放心。” ... 荣湛利用几个小时研究泽也的个人信息,成长经历以及屡破奇案的传奇经历,一桩桩大案,一次次意外和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眼前数百页的数据,中间夹着一份心理健康报告,是泽也初期与警方合作时完成的心理测试。 荣湛抽出来看一遍,可以作为基础的参考资料。 严锵破天荒把案子放在一边,极具耐心地等待荣湛的一颗‘定心丸’。 两人一边看资料一边聊天,眨眼间,外面的天黑了。 荣湛了解过现有的一切信息后,眼里的赞叹难以掩盖,给出评价前他先调侃一番:“严队,泽也知道你把他调查个底朝天还送到我这里做测试吗?” 严锵勾唇哼笑:“他是组里的一员,你是警局的心理专家,早晚都要来这么一次,我先帮他打个预防针。” 荣湛莞尔,加强了之前的评价:“他是我见过最不贴近现实的人。” “?”严锵头一歪,没明白。 荣湛笑着说:“我只在历史,电影,探案小说,都市传闻中听说过这种人,坦白来讲,我们的智商跟他不再一个等级,如果他做警察,严队恐怕要给他当徒弟了。” 严锵毫不介意:“只要他不犯事儿,我给他当孙子都行。” 荣湛嘴边笑容微敛,目光回到手里的卷宗。 严锵陷入短暂沉思,用手扶着前额:“他有没有可能是潜在的犯罪分子,不绕弯子,他具不具备你研究的什么变态杀人狂的人格。” “具备,”荣湛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很快解释原因,“我和你看待‘心理变态’的标准不一样,角度也不同,泽也让我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小说人物夏洛克-福尔摩斯,另一个是TED心理学家詹姆斯-法隆,他们都具备‘天生变态人格’的特征,同样是高智商。” “福尔摩斯我知道,”严锵皱眉附和,“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 荣湛略一沉吟:“根据你提供的这些资料,我可以确定,泽也具备反社会人格特征,但他的反社会跟你认为的不一样,呃..借用福尔摩斯的话:我不是精神病,我是高功能返社会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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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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