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配鲜花,确实。 “说吧,”钟商声音闷闷的,似乎夹杂着某种怨气,“让你主动找我真不容易。” 这话让荣博士一阵无语,总觉得这是自己的台词。 “是这样的,有件事要拜托钟先生....” 利用几分钟的时间,荣湛叙述了早间新闻的暴力性侵案,他知道钟商认识受害者,希望对方可以劝慰朋友配合警方调查。 “我很理解他的处境,”荣湛的嗓音清清润润,听了叫人心软,“可我们不能放任罪犯继续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连环犯案者的犯罪手法会持续升级,如果不尽快落网,下一位受害者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警方可以保证,不会对外透露受害者任何信息。” 钟商认真聆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转头瞥一眼荣湛,表情高深莫测。 “钟先生?”荣湛歪着头,“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困难吗?” 钟商眨眨眼,像孩子一样要求他:“你求我。” “......”荣湛哭笑不得,“我求你。” 钟商抿了下嘴巴,点脑袋:“OK,我来解决。”他用下巴抵了抵怀里的向日葵,“赶巧了,我正要去医院看他,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荣湛感激不尽,“谢谢钟先生,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一起玩的弟弟。”钟商换了副表情,“谁出事都不好,一定要抓到人。” 荣湛想问是前男友吗? 还是别多嘴了,万一触动某个开关,他又该介绍同行给对方认识了。 ... 不堵车,四十分钟到医院。 钟商抱着鲜花和一份小礼品走进医院,荣湛落后他几步。 病房在四楼,最里头靠墙站着几个人,是严锵和手下的队员。 “我先进去跟他聊,”钟商对荣湛说,“不一定成功,我这个弟弟性格很倔。” 荣湛露出理解的微笑:“嗯,我等你。” 钟商抬脚走进病房,大概过去十五分钟,他又出来了,他对荣湛会意地点点头。 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死活不愿配合还要销案的受害者竟然同意接受问询,不过有一个要求,受害者不跟警察聊,只见心理医生。 荣湛早有准备,接过严锵递来的笔记,迅速看一眼要问的问题,然后敲响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里,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受害者年纪很轻,即便脸上带伤,还是能看出底子好。 他的目光在荣湛身上滴溜溜转,感觉特别不好意思,竟然让一个帅哥医生来问那种问题,但他已经答应钟先生配合,来不及反悔。 不过他心里的羞愤很快烟消云散,因为荣湛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像是适应万物的水流一般,温暖地注入他的心房。 荣湛开始了问询。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吗?” “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印象吗?” “大概是...我当时头很痛,看不见,应该是天亮之前。” “嗯,他身上有什么奇怪或刺鼻的味道吗?” “让我想想,有股西药味儿,很重。” “还有呢,比如他在行凶时,有没有常人不理解的小动作?” 问到这里,荣湛抬眸,看见受害者满脸窘意,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受害者咬着牙,支吾道:“他那方面不太行..” 荣湛表现得泰然自若,像医生那样温和地注视,期待对方毫无保留地说下去。 受害者深吸口气,眼底显出厌恶和恐惧:“他就是几秒,会掐住我的脖子,让我窒息,他看到我痛苦,他又硬了,然后...还是几秒,他会拿香槟酒的空瓶子打我。” 荣湛插话:“打在哪里?” 受害者指了指背部:“打完他又兴奋,接着搞,坚持十几秒又歇了,他虽然不出声,但我能感到他很生气,我当时特别害怕,不敢叫也不敢乱动,怕他杀了我。”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我可能太紧张了,后来昏过去,所以不太确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荣湛又问了一些问题,受害者很配合的回答。 结束问询在半个小时后,荣湛出来之前成功把人哄睡着了。 “怎么样?”严锵第一个冲上来问。 荣湛把自己记的笔记和录音笔交出去:“罪犯身患隐疾,身上有很重的西药味儿,不排除正在接受治疗,可以找人去社区医院问问,近期有没有男子开过处方药。” 严锵把笔记甩给下面的人:“先去调三个嫌疑人就医记录,留两个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跟我走。荣博士,辛苦你,还有...” 两位便衣警员让出视野,荣湛的目光无阻碍落在钟商身上。 他竟然没走。 严锵冲人点下头:“钟先生,谢谢。” 道完谢,严锵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 荣湛和钟商也打算走人,两人并肩下楼,好一会儿没讲话。 直到出了电梯,荣湛朝钟商递过去一个微笑:“钟先生的家也在梧桐别墅区,周日凌晨发生了那样的事,钟先生当时在家吗?” “?”钟商表情变得古怪。 荣湛赶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毕竟是同一个社区,我怕...那个人还会出现,我知道钟先生有一个密友...” “不是他。”钟商语气梆硬的打断,显然是误会了。 荣湛被噎一下,他没怀疑是钟商身边的人,只是想让对方注意安全,如果真的有密友,希望能多多照看这位精致如艺术雕像的少爷,至少在特殊时期。 按照罪犯的作案记号,钟商完全吻合,可以说是终极目标。 钟商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气势十足地说:“我男人很猛,起步四十分钟,状态好两个小时,绝不是那种早泄男能比的。” “......”荣湛一整个无语了,不知道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听上去蛮夸张。 交谈中爱抓细节是荣湛的生活习惯,他猜钟商最近的感情有升温,那位密友在钟商口中从‘炮友’晋升为‘我男人’,这是一个关系修复成功的现象。 钟商放下胳膊,双手插进裤兜,雅痞的样子:“另外,昨晚的短信,我发错对象了。” 荣湛选择相信:“我想也是。” 这个回答让钟商不满,他盯住荣湛的眼睛,想索要点别的东西。 他帮哥哥一个小忙,是不是可以得到奖励。 “你这里好像粘了什么...”钟商上前一步,陡然靠近荣湛的左肩,气息滑过耳畔,他的食指在男人的后颈处轻轻刮蹭一下,“哦,没什么,眼花了。” 退开身子时,钟商形状优美的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到荣湛的下颌,像是被某种果冻亲了一下。 荣湛来不及躲,眼眸微垂,视线落在钟商的发梢。 钟商吹了吹手指,恍若什么也没发生,心情不错地说:“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咨询中心?” 荣湛无动于衷,眼底迸出几缕不同寻常的笑意。 钟商的伪装持续十几秒,快要破功,脖子的皮肤开始泛红,虚张声势道:“什么意思,走还是不走。” “走,”荣湛低沉着嗓子,“谢谢你。”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上车之后,荣湛猝不及防地转过脸问:“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第37章 天杀的!他为什么在这种事上这么敏感? 钟商想不通。 “你说什么?”钟商迅速收敛被拆穿的窘迫和惊讶, 发挥了装糊涂的本领,“没听懂,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荣湛盯住他的眉眼:“你是不是亲...” “大哥, 当初跟你说的话你是一句没记住, ”钟商的嘴唇像金鱼吐泡泡一开一合,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算调戏那个严锵队长, 也不会对你下手。” 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只是两耳微微泛红。 这回总该解除危机了吧。 荣湛唇角勾笑, 意味不明道:“我认为很奇怪,所以想问问。” “奇怪?” “没错,这件事发生在我们之间就很奇怪,你觉得呢?” “......” 钟商别开视线, 不敢对视太久, 害怕自己演技差露馅。 他发现,荣湛真的在一本正经的探讨,好像把这件事当成了某个可研究的课题。 “你问这个问题就很奇怪..”钟商低声嘀咕,眼睛一闭,摆出‘老子不想言语’的姿态。 荣湛静静打量他几眼, 不想掰扯了, 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说:“嗯,我不该问。” 只沉默了半分钟,荣湛又转过肩膀, 抛出一个更炸裂的问题:“你为什么一直强调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好像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钟商一不留神被自己的口水呛道, 憋得脸通红:“你有..” “OK,我想多了。” 荣湛主动截断谈话,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外套,然后闭眼养精蓄锐。 亲下巴的小插曲总算过去了。 钟商暗暗警告自己,白天真的不能对荣湛动手动脚,简直是待嫁少年,碰一下不得了。 -- 两日后,是中秋节。 在华人社区,不管是大节小节,只要是中国传统节日,当天都非常热闹隆重。 不少人期待今晚的花灯和舞火龙,听说某家GAY吧还搞什么‘抛帕招亲’节目,欧阳笠老早就去看热闹了。 有人喜,就有人累。 严锵带队在梧桐别墅区蹲点,由于警力不足,只能挑几个重要目标蹲守,之前的几名嫌疑人有不在场时间证明,案子进入死胡同,又赶上过节,警局上上下下忙的要命。 蹲了大概一个小时,严锵接到上头命令,让他带队到环海公园维护秩序,那里即将开启长达六个小时的烟花盛会,几乎所有华人都会去。 严锵只能服从,留两个人在梧桐别墅区,他带人前往公园。 荣湛作为犯罪心理学家受邀协助办案,整个下午都跟严锵绑在一起,但他不打算跟严锵去公园,时间一到,他要回荣家老宅参加两大家族的聚餐。 “你送荣博士,”严锵吩咐刘逊,态度特别严肃,“必须把人安全送到。” 荣湛赶忙拒绝:“我自己可以,在我身上不要浪费警力。” “开玩笑,局长来了也要亲自送博士,”严锵总把博士当成文弱书生对待,“万一那家伙找不到作案目标,临时起意对路人帅哥下手怎么办,小刘!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荣博士。” “是,严队。”刘逊保证。 严锵特别提醒:“对了,这孩子一天没怎么吃饭了,到荣博士家给弄点吃的。” 荣湛笑道:“放心吧,我会安排。” 回老宅的路上,荣湛开车,刘逊坐副驾驶,两人之间的话题依旧围绕暴力性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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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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