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F4生日会场上,惊鸿一瞥,又让人念念不忘的魅魔。 “年,年昭同学。”alpha上前。 “晚上好,等你很久了。”年昭微微一笑,礼貌又疏离,“月珑少爷已经在房里开赛了,你进去的话,下一局带着月珑少爷一起打就行。” “好,好的。”alpha紧张得结巴,跟在beta后面往楼梯上走。 年昭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按上黄铜色门把时,又回过头来,“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alpha擦了擦脑袋上的热汗。 “放轻松,没关系的,月珑少爷很好相处。”年昭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随口安慰。 “啊哈哈哈。”alpha也完全不信,干笑着。 “真的,月珑少爷很懒的,懒得和我们计较。”年昭开起玩笑,像是安抚alpha的紧张,还笑着眨眨眼睛,冷冷的疏离感顿消,整个人柔和又亲近。 “你只要按平常节奏打游戏就行。”说着,年昭又好心提醒,“不过今晚11点,月珑少爷有个重要电话,你尽量注意下游戏时间。” “哦哦好的,谢谢。”alpha连忙点头,又默念了两遍11点,才踏入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落地灯昏暗,坐在地板上的冼月珑回过头来,琥珀眼睛厌倦地半阖,光与影里的面孔美丽又森然。 “过来,开始吧。”冼月珑懒懒命令道。 *** “怎么?你失宠了?”成美都坐在沙发上,手里钢笔签约着文件,一边笑着打趣。 “呵,陪着打游戏就算得宠吗?”年昭漫不经心地躺在一旁,手里捧着游戏手柄,等待开局。 “年昭,处理好沙弗莱,别来搅局的话,月珑还是很喜欢你陪着打游戏的。” 成美都笑眯眯的,像是为年昭着想,其实是不忍心看好友无聊。 本来冼月珑从小到大就很孤独,只能靠游戏打发时间,要是没了年昭这个难得的陪玩,冼月珑真的要沉睡在自己的透明结界里了。 “哦。”年昭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他对单纯的陪玩没兴趣,充其量是给雇主打发时间。 “对了,你知道冼月珑为什么那么喜欢打游戏吗?”年昭像是随口问道。 “这个嘛。”成美都合上文件,微笑完美得毫无破绽,“觉得无聊呗。” 无聊吗? 年昭乜了眼成美都,这个家伙明显在敷衍他。 想起之前快过了宿舍门禁,年昭抬起手表看时间时,冼月珑问出的那一句—— “你也想离开吗?” 也是那一次,年昭第一次抓住了机会,抱上了冼月珑,和冼月珑贴近,毫无距离地打游戏。 可是,就算能和F3一起打游戏,又算什么呢? 年昭来到贵族学院,可不甘心做个无足轻重的陪玩。 年昭轻笑着,望了眼复古的大座钟,时间是晚上9.30,游戏开始! 下一秒,年昭赶在游戏开局前,利落刀掉一位玩家,披上玩家的皮,空降比赛。 哎,忘了和冼月珑说了,沙弗莱空降比赛刀人这一招就是和他学的。 这种无耻的招式,年昭用得比沙弗莱熟练多了。 *** 现在时间是晚上10.30。 再过半小时,F3就会有一个重要电话,然后他就能离开了吧。 alpha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 已经打很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敌方有个很厉害的玩家,次次都刀了他和冼月珑,alpha没斗志也没脸再打了。 “对面玩家好厉害啊,碰到高手了。”alpha干笑道。 “是吗?”冼月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alpha的手表,声音冰冷,“你不是说你是游戏前10吗?怎么这都打不过?” “对面的玩家也是游戏前十吗?还是前十的小号?” “都不是。”alpha摇头,“他的玩法我没见过,前十的打法我很熟悉。” “嗯。”那看来不是沙弗莱。 冼月珑神色冷淡。 他被沙弗莱追着刀,都刀出阴影了,刚才还在怀疑对面是不是沙弗莱的小号。 不过,前十的差距这么大吗? 这个临时找的alpha和年昭比起来,实力完全不行,把把都输得一败涂地。 更不要提这个alpha,又在分心看时间。还自以为隐蔽地,偷偷看着手表时间。 啪。 是冼月珑突然切断了游戏。 墙壁上五颜六色的游戏特效瞬间消失,恢复成光秃秃的墙壁。 看手表的alpha被吓了一跳,惶然地望过来。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得诡异。 “一直看时间,你是很想离开吗?”冼月珑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长发披散,有一缕发半掩着面孔,眉眼有种阴翳的美丽。 他真的很讨厌别人在陪他时,一次次的看时间。 “滚。”冼月珑淡淡的,吐出毫不客气的字眼。 话音一落,alpha狼狈起身。 恰在这时,门被推开,大厅里的光亮透进来。 是beta握着电话,神色平静道,“明尚少爷来电话了。”
第25章 三个人的游戏,覆面杀手 奇怪。 印象中油箱里的油还有很多, 足够上下山来回的。 可现在油少了大半,摩托发动不了,害得他被困山路。 崇明尚跨坐在炫酷的黑色摩托上, 烦躁地摘下头盔,头发在浩荡夜风里凌乱。 先打电话给了成美都, 但是那个花花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又出门猎艳了, 迟迟没有接。 崇明尚又打给了冼月珑。 时间已经很晚了, 手机屏幕显示晚上11点。 崇明尚可不想大晚上在山上吹冷风,便不客气道, “喂,冼月珑, 快来接我。” 又含糊道,“我在后山这边,你自己来,听见没?” 后山有被炸掉的封闭室,很少有人知道,平时也拦了路障禁止通行,只有崇明尚时不时抄小道来这。 *** “嗯。”宿舍楼里,冼月珑接过beta手中的电话, 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补充道, “如果你能坚持两个小时等我的话。” “你这家伙!”电话那端崇明尚大怒,“都让你平时练练车, 开车开得比蜗牛还慢!” “懒得练。”再说他平时出门也不用自己开车。 冼月珑神色冷淡,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生怕被震到耳膜。 等崇明尚骂完了,冼月珑又平静开口, “我找人过去接你吧。” “不行!万一我哥知道我又偷偷来后山封闭室这,又要...” 冼月珑懒得听,打断他,“我让这个beta去接,可以吗?” beta? 电话里暴躁输出的崇明尚顿住,望着不远处夜色里的巨大仓库的模糊暗影,像是想起什么,犹豫几秒后又妥协道。 “行吧,让他快点过来,山上冻死了。” “嗯。”冼月珑挂断电话。 屋里碍手碍脚的alpha已经灰溜溜走了,只剩门口等候吩咐的beta。 beta还是一如既往,恭顺地垂着头。 哪怕这几天冼月珑故意冷落他,还找了替代品“登堂入室”,一副毫不留恋要扔掉beta的样子,beta都表现得平静又顺从。 这样看起来,beta无所谓打不打游戏,从始至终,好像只有他被影响了。 冼月珑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又克制地松开手,吩咐道,“路线发你,你现在去后山接崇明尚。” “好的。”beta听命,退出屋子时又问道,“月珑少爷,明晚还有2个alpha要上门陪你打游戏,还是安排这个时间点吗?” 再和愚蠢又没眼色的alpha打游戏吗? “不用,都取消。”冼月珑冷冷道。 *** 山风浩荡,黑到发蓝的夜幕像厚软的丝绒布,缀着一颗颗闪耀的星。 车子沿着崎岖山路往上开,车头的茫茫灯光穿破夜色。 不一会,扶着方向盘的年昭便看见了路边的崇明尚,还有他身后的巨大仓库,像卧伏的野兽轮廓,在黑夜里阴森又可怖。 原来这就是崇明尚这几晚飙车来的地方吗? 年昭若有所思,又换上毕恭毕敬的模样下车。 “明尚少爷,上车吗?”beta走近。 “嗯。”崇明尚跨坐着摩托,在路灯下抽烟,绯红眼睛眯起,却没有动作。 一错不错的注视里,beta还是一副冷静模样,缺少表情。 永远都是这幅死人脸。 如果真的在讨好他,就不能换一副更讨喜的模样吗? 崇明尚懒懒地吐出烟雾,偏过头去,眼神复杂地凝望着仓库,耳钉在夜色里闪耀幽邃。 好一会儿,崇明尚才抬起手,指间夹着燃烧的半根烟,像是下定决心。 “喂,你拿着这根烟走在我前面,走进那个仓库。”崇明尚命令道。 “???”面前的beta抬起头,不明所以。 “快点,照着做就行。”崇明尚长腿一跨,利落地下了摩托车,又不耐烦的推了推beta,“快点。” 他想试一试。 如果beta能用一根烟,一点火星带领着他从游泳社团的“鬼屋”里走出来,那么换成这个封闭室,是不是也可以? “好的。”beta听从,指间夹着烟,一步步往巨大的暗影里走去。 就像走进卧伏假寐的巨大野兽的肚子里。 崇明尚呼吸变得急促,但还是紧张地跟上。 只要跟寻那一点猩红,就可以走进徘徊很久却难以进入的黑暗深处吗?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 银灰陈旧的金属门高大,被炸药焚毁后留下破破烂烂的半截,这里尚有路灯的昏黄光亮。 再往里走,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头顶嶙峋山石突兀,和仓库的金属残片共生,还有不知从哪来的水滴声,滴答作响,显得四下更寂静了。 年昭面无表情地夹着烟,走在前面,眼尾余光留意着后面紧跟的崇明尚。 有一阵阴风刮过。 那一点火星在风里闪烁了几下,又黯然熄灭。 beta站住脚步,低声道,“燃尽了。” “什么?” “明尚少爷,你看。”beta在黑暗里掏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手心短短的一截光秃秃烟屁股。 “啧。”崇明尚不满地啧了一声。 怎么烧得这么快? “要再点一根吗?”beta询问,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用了。”崇明尚突然没了勇气。 一鼓作气进去才好,现在打了个岔,他突然不敢进去了。 也许beta没他想象中那么有用。 崇明尚转身就走,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他身后的年昭轻笑,无所谓的扔掉手里的烟,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直接掐灭烟头时被烫到的灼热感。 有些招数用一次就够了,用两次就很无聊。 年昭可不稀罕用重复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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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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