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一脸无辜,像是不清楚哪里惹到了恶犬,只是更恭敬地问道,“那明尚少爷,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嗯。”崇明尚冷冷嗯了一声,下一秒拧紧把手,猛地加速,性能极佳的摩托像闪电一样唰地窜了出去。 身后的beta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崇明尚的腰,整个人紧紧伏在了崇明尚的背上。 啧。 摩托就是这点不好。 一旦载了人,飙起车速时,身后的人老是紧紧贴着他。 崇明尚嫌弃地皱起眉,却没吱声。 风声呼啸而过,车子沿着崎岖山路而上,最终停在封闭室前面。 崇明尚长腿一跨下了车,漫不经心地摘下头盔,一边望着黑暗里边缘起伏似猛兽的巨大仓库,一边按下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吐出烟雾。 年昭则半倚在摩托上,安静地等候着恶犬。 夜风拂乱崇明尚的黑发,露出他优越的眉骨和高挺的鼻。 在朦胧月光下叼着烟时,眉眼间萦绕着的深沉气息,让这只在学院里横行霸道的恶犬,都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年昭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脑袋放空,开始琢磨起其他的事。 反正他有的是耐心,总会等到崇明尚憋不住开口的。 事实上,崇明尚也的确想说些什么。 崇明尚现在觉出了几分beta的好。 能让太子哥哥用得顺手,让F2 F3抢着做玩伴,不是没有道理的。 安静,像个哑巴,陪着他来几晚后山了,但一句话都没多问过,加上之前用一根烟带着他走出“鬼屋”的几分聪明劲。 这让崇明尚感觉他可以对着beta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喂。”崇明尚叼着烟,声音含糊不清的,在幽魅的夜风里回头。 山谷间浩荡的风四起,飘拂的发丝间一双绯红色眼睛像透明红宝石,幽深发亮。 “我哥要我不再怕黑,你有什么想法吗?” 年昭能有什么想法。 他第一次从成美都那听到后,第一想法就是趁机狠狠揍崇明尚一顿,然后也的确揍了个爽。 beta沉默的,在夜风里缓缓摇头。 “切。”崇明尚不满地切了一声,面上流露出一丝丝烦躁和失望之意。 只要一想到太子哥哥在研究院,被他害得被迫去标记陌生omega的腺体,一想到自己在这个残破废弃的封闭室前做无用的徘徊,崇明尚就心烦意乱。 “我不想让太子哥哥为我操心。”崇明尚烦闷地说出口,“如果他出院了,看见我还是这副样子,估计会很生气,会狠狠的用鞭子抽我一顿。” 毕竟太子褚悯从来不说玩笑话,既然说了抽鞭子,那就一定会抽。 崇明尚不自在地手摸了下脖颈处,之前犯错时,被太子哥哥抽下的伤痕好像又隐隐作痛。 beta默不作声地望着,终于在夜风里轻轻开口,“没有办法。” “...什么?”崇明尚疑惑地皱起眉,不懂beta在说什么。 “刚才明尚少爷问我的怕黑,有没有办法治好,我没有办法。”beta解释道,眉眼在月光下沉静。 “因为我不是医生,不会治病。” ...... 不远处崇明尚抽着烟的手一顿,动作缓慢地回过头来,烟雾里一双绯红眼睛幽幽发亮,像野兽锁定猎物,语气危险。 “...你是在说我有病吗?” “是的。”beta好像意识不到自己大难临头,眼神平静无波,“明尚少爷,我很荣幸,也很愿意陪你来后山。” “但是很抱歉,我并不能治好你的病,明尚少爷你应该去见另外一个人,或许”beta话还没说完,脖颈便被一只大手狠狠掐住。 崇明尚压抑着怒火,微微俯下身,绯红如烈焰的眼睛死死盯着胆大包天的beta,手下慢慢攥紧,“你是想死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beta回答,哪怕脖颈被攥得喘不过气,脸色渐渐通红,连开口都费力,但还是坚持道,“明尚少爷,你自己也有所察觉的吧。” “单纯的怕黑会这样吗?” 不会。 小时候怕黑很正常,哪怕犯了错,被生气的父亲惩罚要关进封闭室,崇明尚哭闹着不去时,也算一种小孩子的胡搅蛮缠。 但等到太子哥哥替他去了封闭室,却狼狈地满身伤痕地出来时,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太子哥哥为了不标记送上门的omega,忍着被迫发.情的痛苦,用身体狠狠撞着封闭的铁门来保持理智,满身都是脏污血迹。 还在气头上的父亲,慌慌张张地扑向长子,连抱着崇明尚轻哄的母亲,也吓得推开了小儿子,围着长子默默垂泪。 那个时候起,崇明尚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更大的错。 他偷偷跑去后山,呆呆的望着漆黑可怖的封闭室,还有铁门上太子哥哥留下的零星血迹时,那片黑暗就成了崇明尚难以踏足的地方。 “......”崇明尚沉默,手下渐渐失去力气,松开一脸痛苦的beta,转过身去,背影在惨白月光下落寞。 好一会儿,在beta狼狈的咳嗽声里,崇明尚才冷冷开口,“所以按你说的,我应该见一个人,谁?” “咳咳咳,去见,”beta咳嗽着,脖子上还烙着一圈狰狞指印,嗓音喑哑道。 呼。 山风又起。 模糊了beta的话语。
第28章 召唤,心乱,一步登天 ---上章文末有更改) “明尚, 你怎么来了?”市中心的研究院里,莫维兹教授一脸惊讶地站在走廊里。 头顶是炽白的灯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们来来往往, 时不时好奇地张望过来,情不自禁地被墙角的崇明尚吸引。 崇明尚个高腿长, 一身漆黑皮衣, 还戴着一副墨镜, 双手抱臂,懒懒地倚在墙上, 整个人帅得存在感十足,光芒四射。 “老头, 找你有点事。”崇明尚等得不耐烦,站直身子。 *** “你受伤了吗?”捧着游戏手柄,趴在地板上的冼月珑抬起头,目光静静落在beta的脖颈处。 “没有。”年昭手指抚上脖颈,那里有一圈缠绕的白色绷带,遮住了被崇明尚掐出的伤痕。 “只是过敏了,冒出很多疹子,用绷带敷了药膏。” “哦。”冼月珑不再多问, 又垂下头给屏幕上的神庙添砖加瓦。 不过这是好事。 年昭思忖着。 以前的冼月珑可是对beta不闻不问的,只要能陪他打游戏就行, 现在能关心一句伤口,已经很难得了。 当然, 还有些意料之外的变化,比如—— “神庙你想取名字吗?”冼月珑一手托着腮,一边无聊地趴着,垂落的长长睫毛像翩跹的蝴蝶翅膀, 有种透明又脆弱的美感。 “我吗?”年昭有些惊讶。 虽然神庙是两个人的名义建的,但那只是游戏规则。 一砖一瓦都是冼月珑氪金来的,和年昭有什么关系吗? 再说年昭对游戏,对游戏里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嗯。”年昭沉吟着,装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叫Summon怎么样?” “Summon?召唤的意思?”冼月珑仰起脸,面孔远远比游戏里的精灵建模脸还美丽。 “对。”年昭手指灵活操作,给精灵和盗贼添了个“召唤”契约。 “只要你上线游戏,就可以召唤我。”年昭头也不抬,很自然地说着,“只要你只要做个手势,我就会闪现在你身边陪着你。” “什么手势?”冼月珑很感兴趣,又突然想起什么,意兴寥寥地问,“不会是响指吧?那是你和沙弗莱的暗号吧。” “当然不是。”年昭摇摇头,点了下召唤技能。 屏幕上的精灵双手抬起,做出张弓搭箭的手势,手里立即浮现出透明的弓,隐形的箭羽疾驰射出。 下一秒,远在游戏其他区的盗贼胸口插着透明箭,像被强大的吸力吸过来,身形不稳地闪现在精灵面前。 “上次在棋盘游戏里,一箭射穿了你,”年昭目光平静又认真,“所以,以后的每一次,你都可以随时随地用箭来射穿我,召唤我。” “哦?”冼月珑察觉到beta隐隐的讨好之意,满意地点头,“还不错。” *** 市中心研究院,研究室。 莫维兹教授面上浮现几分愧疚,又忍不住责怪道。 “明尚,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你怕黑的毛病呢?” 当年太子被陷害留下信息素后遗症,所有人的目光都只顾着太子,没人注意到崇明尚也留下了对黑暗的恐惧。 “所以我真的有病,对吗?”崇明尚烦躁地皱起眉,“能治吗?还是吃药?” 居然被那个beta说对了。 或许他自己也有所意识到,但一直不敢面对。 “吃药不行,心病还须心药医。” 莫维兹教授摇摇头,叹气,“你是把太子的被陷害归咎到自己身上了,老是觉得太子可能怨恨你,责怪你,才迟迟不敢面对黑暗。” “最好的办法是你去找太子,把事情说开了,解了心结就可以了。”莫维兹教授劝道。 “不要。”崇明尚冷冷拒绝。 之前还好,还有说的机会。太子哥哥打了几针信息素后明显好转,崇明尚还觉得哥哥要摆脱过敏症了,还想借着生日的机会说出口。 可现在,太子身体情况急转直下,被迫隔离在研究室里做腺体匹配。 “看着我哥标记omega腺体的痛苦模样,然后我在旁边轻描淡写说一句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崇明尚轻嗤一声。 “好吧,那慢慢来。”莫维兹教授无奈,“反正病因已经找到,那你抽空多来几次研究院吧,我给你定时做心理疏导,也有效果。” “行吧。”崇明尚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答应。 碰巧门外传来敲门声。 有戴着眼镜的研究人员进来,战战兢兢地对着恶名远扬的崇明尚点头后,又小声道。 “教授,十二区的omega们已经到场了。” *** “1202!” “到!” “1203!” “到!” ...... 白得刺眼的会场上,捧着厚厚资料本的研究人员正在叫号,叫到的omega们都鱼贯而出,排队去仪器那检测。 这一批omega都是十几多岁的年纪,面孔稚嫩,眼神里浮现着不安和期冀。 他们是来自下城区十二区的omega,突然有一天被上城区的研究中心找过来,来做一个腺体实验。 如果腺体实验成功,也许他们就能摆脱下城区的身份,获得中城区,甚至上城区的身份! 一群年轻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声里,莫维兹教授环顾一圈,又皱起眉,翻了翻资料。 奇怪,他印象里有个很漂亮的omega,绿眼睛像宝石亮晶晶的,怎么好像没在现场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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