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食指勾了谢时泽的手指一下,从他的手指上轻轻划过。 谢时泽脚步微微停滞了一瞬,刚被他不经意勾了一下的手指接触时像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他侧头,沈知浔目光直视前方,他今天打扮的很亮色,略鲜艳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冲淡了他身上的清冷。 除了穿着打扮的略鲜艳了一点,似乎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戴围巾,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圆润漂亮的耳垂,嘴唇看着比平时润了一点,可能是天气原因,多了丝血色。 他像是一点都没注意手指碰到了谢时泽。 谢时泽却盯着他晃了一下神,总觉得他今天有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找不出区别,反而越盯着沈知浔,越有种心慌的感觉,转过头去,手依然放在身体的两侧。 沈知浔看似目光一直放在前方,专心致志走路的样子,却在谢时泽从他身上移开目光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大概是惩罚他走路不专心,沈知浔走着走着突然踢到自己踉跄了一下,幸好谢时泽及时扶住他,避免他摔倒的惨案发生。 沈知浔扶着他的手站稳,有点不好意思,赧然 :“谢谢。” 谢时泽低头看了眼光滑的地面,扬眉 :“在想什么,平地都能摔。” 沈知浔佯装淡定 :“在想为什么艺术楼离食堂这么远,还没到。” 谢时泽听他语气还有点埋怨,笑道 :“可能是学校看你们艺术生天天在画室一待就是一天,想让你们多锻炼一下身体。” 沈知浔疑惑地看着他 :“你们教学楼不也一样远吗?” 难道外语系的也不锻炼身体? “我们教学楼可不……”差点说漏嘴了,谢时泽及时闭嘴,“唔”了一声,笑了 :“学校真是不人道,不知道我们大学生都很脆皮的吗?” “尤其是艺术生,虽然运动量少了点,但是作为未来的大画家,属于要特别关注、重点保护的对象,把食堂修的这么远,好没道理。” 沈知浔看着他一脸认真地帮他“讨伐”学校的样子,嘴角往上翘起一点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的弧度。 这微不可察的笑容落在谢时泽眼里,他也弯了弯眼睛。 沈知浔盯着谢时泽看了一秒,转头,注意力像是放回了前方的路上。 谢时泽还没从刚才那个不易察觉的笑容里回神,看见沈知浔转过头,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失落。 这股失落的情绪还没存续两秒,他就看到沈知浔咬了下唇,比平时多了一点血色的唇瓣被咬了一下,接着又抿了抿,让他的唇瓣看上去更软,也更饱满,润润的。 沈知浔假装没发现谢时泽的视线,顶着泛红的耳尖继续往前走。 谢时泽怔愣了一下才跟上脚步,偏头看他一样,又看一眼,目光在沈知浔身上转一圈,落到他的嘴唇上。 片刻后,他懊恼地转过头,惊疑不定地想,他怎么会觉得沈知浔的嘴唇软软、润润的,看着很好亲呢? 他沉浸在这种从未产生过的念头的茫然,和对自己冒出这种念头的不可思议中。 没注意,沈知浔在他转过头后,嘴角弯起一瞬,回味了一下嘴里被他含进去一点的唇膏味道,葡萄味的。
第23章 沈知浔笑起来是很惊艳的, 一向清冷的人突然露出笑容有种冰雪消融的感觉,他笑的也并不夸张,只嘴角翘了翘, 有股矜持的感觉, 搭配着他身上的出众气质,有股温柔的味道。 可惜这个笑容快得一闪而过, 几乎没有人看见。 离食堂没几步路了,沈知浔专心走路, 没有再朝旁边看一眼, 垂在身侧的手也规规矩矩的, 不再“不小心”碰到谢时泽了。 谢时泽却兀自陷入了纠结茫然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思索良久后轻轻“啧”了一声,低声含糊地咒骂了一句。 要是让沈知浔知道自己对他有这种变态想法——可能会疏远他。 谢时泽下意识不想让这种事发生。 一路烦躁的走到食堂,谢时泽才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在脑后, 像以往那样问沈知浔想吃什么, 自己去排队。 沈知浔看了一眼食堂的几个窗口, 选了炒面, 谢时泽嗯了一声,转身往炒面的窗口走。 沈知浔多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去找空位置, 食堂人多, 他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转头看到阮兆兴端着吃完的餐盘,站在他旁边。 阮兆兴扬眉 :“真是你啊,怎么现在才来?这个点可是吃饭的高峰期。” 沈知浔确实在路上磨蹭掉了一点时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急,谢时泽也没提醒他,看了眼他空了的餐盘 :“你要回去了吗?” 阮兆兴是打算回去的,他们医学生课业繁忙,但看了看沈知浔一个人坐在这儿,桌上也没摆什么东西 :“有人跟你一起?” 沈知浔如实道 :“谢时泽。” “嚯,校草啊。” 阮兆兴来了兴趣,盯着沈知浔看了几秒,突然觉得他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敏锐道 :“你涂润唇膏了。” 又上下打量沈知浔几眼 :“今天的衣服搭配也很有活力,嫩嫩的,没戴围巾,脖颈看着漂亮又修长……你不冷吗?” 春天是最乱穿衣服的季节,很多人都换上了春装,阮兆兴太了解沈知浔有多怕冷,对他摘了围巾,没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感到惊讶。 “还好,这两天气温高了。”沈知浔顿了顿,真诚发问 :“很明显吗?” 阮兆兴笑眯眯地 :“不明显,主要是我天赋异禀,换成那些直男,根本注意不到一点。” 沈知浔想到谢时泽,他也注意不到一点,但又好像不是那么直,应该称之为薛定谔的直男。 沈知浔这突如其来的小巧思,让阮兆兴八卦之魂蠢蠢欲动,这时突然想起前两天沈知浔发消息问他的问题,睁大眼 :“所以那个不知道自己是直还是弯的人是你啊?” 他惊讶归惊讶,没忘记压低声音,食堂人来人往,这种隐私的事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沈知浔点头,阮兆兴眨了眨眼,看看沈知浔又看看他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意味深长的在这两个座位上来回转 :“是不是?” 暗示意味十足。 沈知浔轻轻地 :“嗯。” 阮兆兴一脸八卦的笑,忽然远远看见校草在往这边走,他在论坛上看过对方的照片,朝沈知浔挤眉弄眼,笑嘻嘻的 :“我吃过了,先走了,有事微信联系。” 沈知浔看着他走远,谢时泽也端着两碗炒面走过来,他同样看到了阮兆兴,问了一句 :“刚刚那个是你朋友?” 沈知浔点点头 :“嗯,也是原来的舍友。” 谢时泽哦了声,没说什么。 沈知浔不知道为什么,解释了一句 :“是好的舍友。” 谢时泽笑了 :“嗯。” 沈知浔不由看了他一眼,他明明从来没跟谢时泽说过前舍友的坏话,也觉得他们的顾虑是可以理解的事。 但谢时泽却好像从细枝末节里猜到了,而听到阮兆兴是他的前舍友时,也没问什么。 - 沈知浔一般都约谢时泽一起吃午饭,下午有时候他下课早,就会早点回宿舍画画,待在宿舍的时候果然收到了阮兆兴的消息。 阮兆兴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前两天才问弯和直的问题,进度不可能这么快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知浔 :[在不动声色的追。] 阮兆兴给他点了个赞 :[机智,要不然一个宿舍万一不行,多尴尬。不过我觉得你可以的,我打听过了,校草应该没有谈过恋爱,跟你多配啊,颜值搭,感情经历也搭,还在一个宿舍,这不妥妥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沈知浔看着这条消息弯了下唇,握着铅笔的手在画纸上点了点。虽然知道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谁都会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 但谁又能不奢望自己真的特殊呢? 他跟阮兆兴发完消息,继续画画。 身后的宿舍门从外面推开,沈知浔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谢时泽,眸光动了动,打了个招呼。 谢时泽也扬了一下嘴角,看到沈知浔在画画,虽然知道他画画的时候会很专注,还是不自主的放轻了动作。 他走过去把专业书放下,坐下准备写作业。沈知浔从谢时泽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就有点走神,看似还在研究桌上的练习,实则注意力全在谢时泽身上。 他看着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打扰到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存在就是让自己走神的罪魁祸首。 他低头思索课本上的习题,握着的笔偶尔转一下,当遇到简单的习题时,他的嘴角会微不可察的扬起。 沈知浔渐渐有点走神,待反应过来后,暗自在心里懊恼,宿舍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唇膏。 认真做题的谢时泽不知为何注意到了他这点小动作,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偏头看着沈知浔涂唇膏——原来觉得沈知浔的嘴唇润润的不是他的错觉。 沈知浔的嘴唇不涂唇膏形状也很漂亮,很有肉感,只是少了一丝血色,涂了唇膏提了些气色。 谢时泽看着他涂完唇膏,转过头来,像是才发现谢时泽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 :“最近嘴唇有点干。” 谢时泽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春天嘴唇是很容易干裂,多喝点热水。” 沈知浔嗯了一声,犹豫地看了他一眼,谢时泽立马问 :“怎么了?” 沈知浔 :“画室不允许带气味重的东西进去,怕沾到画稿上。” 谢时泽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他怕唇膏的味道重,不能在画室涂,说 :“放心,不重的。” 唇膏不是香水,他坐在沈知浔旁边都没有闻到。 沈知浔表情看上去有些无辜 :“你凑近一点呢。” 谢时泽看着他,微微愣了下,沈知浔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里面澄澈得一览无余,像一汪清澈的湖泊,水波荡漾,恍惚间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全心全意的望着你。 谢时泽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除此之外,他无法做出别的反应。 “再近一点。” 距离已经被拉近,沈知浔却像是完全无视了,只望着他的眼睛说。 谢时泽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了,像某种水果,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飞快地眨了下眼睛,心跳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快了。 沈知浔看着很镇定,忽略他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脏,嗓音听起来很平静 :“要不要闻一下?” 脑海里那根弦绷紧,谢时泽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心脏直直地往下坠。 他的视线自然地落到沈知浔的嘴唇上,像是生物的本能,鼻息间已经能嗅到他唇瓣上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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