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太温柔,仿佛披着金光的仙神,慈爱万物,普渡众生。 郁萧年受到了蛊惑,他颤抖着,一点点地说出不堪地渴望:“你。” “想要你。” 他只是想要一个江晚楼而已。 “……” 屋内静谧万分,仅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以及反复敲打着耳膜的心脏鼓动的声响。 郁萧年开始惶恐,开始后悔,那些贪婪的念头就该永远永远地深埋在心底,一辈子不得宣之于口,而不是现在—— 托着alpha后脑收的五指收拢,贴着头皮插进柔软的头发中,江晚楼拽着alpha的短发,逼迫他半仰起头。 “乖狗狗。” 郁萧年打了个激灵,过电般的快.感从头窜到脚,他口齿生津,震颤不已。 “我、我……” 他没能说出话来,或者说江晚楼没让他说出话来。 beta俯首,亲吻了他的眼角,舔去他溢出的泪。 这像是某种信号,鼓励郁萧年说出更多、更真实的想法。 他说:“我想亲你。” 江晚楼抓着郁萧年的头发,微微用力,轻微的疼痛没能阻止郁萧年的动作,反而激发了alpha潜藏的天性。 “嗯。” alpha收紧双臂,仰着头狠狠吻住亲口说出允许的唇。 “唔!” alpha的动作太粗暴,太急切,莽撞的磕到了江晚楼的牙齿,他闷哼出声,收紧五指,拽着郁萧年的头发逼迫着他后退。 可得到甜头的alpha全然忘记克制,天性里的侵.占让他不那么听话,反抗着为自己争取更多。 这个吻格外漫长,又格外仔细,他清楚且悲观的认定这是仅此一次的机会,全然不想放弃。 “呼……哈。” 长长的吻最终还是走到终点,饶是江晚楼,也没能克制住低低喘.息。 他短暂地平复呼吸,捏住alpha的手腕,五指用力,使了个巧劲,便逼得郁萧年骤然卸了力道。 他轻易地逃离了alpha用身躯和信息素构筑的牢笼——他在用行动告诉郁萧年,如果他不想,谁也不能勉强他。 温热的身躯从怀抱中离去,郁萧年止不住地失落,他像是被遗落在孤岛上失落者,遥遥望着逐渐远去地航船,陷入或许是永远、永远的孤寂。 “你不能再吻我。”江晚楼说。 天生的劣根性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打破多年来层层树立的屏障,飞速地占领了绝对的高位与主动权。 他无师自通的制定规则,建立起赏罚机制,规训存在于这段关系中的另一人,用奖励诱惑他遵顼他的规则,用惩罚逼迫他不得违背他的规则。 “不!”郁萧年焦躁地反驳。 江晚楼笑了下,松开挟制着alpha的手:“那么我为您注射抑制剂?郁总?” 选择,抑或着说是威胁。 alpha痛苦不已,难以抉择。 “不要反抗我。” 江晚楼于心不忍,他捧起郁萧年的脸,亲吻他。 黑暗中,彼此眼里微弱的光成了唯一的亮色,江晚楼看的很清楚,倒映在郁萧年眼中的,是一个笑意盎然的面孔。 啊,江晚楼幡然醒悟,原来自己给出的“怜悯”不是怜悯,而是伪装成心疼的姿态,去看清alpha脸上、眼里的痛苦与纠结。 郁萧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本能与天性挣扎着,咆哮着想要占有,想要夺回本该属于alpha的主动权,却又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拦住,无法将妄想化作实际。 “郁萧年。”江晚楼垂头,挺拔的鼻尖轻轻划过郁萧年的面颊,他的嗓音很低,染上沉沉的欲色,他开口,含糊不清地呢喃:“年年。” “你要我,还是抑制剂?” 被他掌握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郁萧年张着嘴喘.息,反复吞咽数次,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 “我要你。” 江晚楼拍了拍他的头,说不清是夸赞还是鼓励:“你想上我?” 直接到有些粗俗下流的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alpha,他侧头含住了beta的指尖,迫切地点头。 于是江晚楼笑了,他轻轻拍打郁萧年的脸,这样的动作,往往带着几分蔑视与羞辱,可alpha不觉得被冒犯,他急切地向前,恨不得完全贴近beta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 他想要他。 易感期的灼热将大脑烧的乱七八糟,最后汇成唯一的模糊念头。 郁萧年想要江晚楼。 想标记他,想和他上床,想…… 很多很多。 “真遗憾。”江晚楼笑笑。 alpha呼出的气息很热,即便是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也蒸腾出淡淡的白雾,模糊了beta脸上浅淡的笑。 他的眼睛、心神,全都失去了自主的权力,被勾走,随着beta的话语起伏不定。 他听见他说—— “我不做0。” 简单清晰的话没有阻碍地传入耳中,郁萧年愣愣地,全然没有反应的能力。 江晚楼仍旧在笑,漆黑的环境是alpha的掩护,也是对他最佳的掩护,郁萧年无法看清他眼底堆积的深色,似无底深渊,幽深晦暗。 时间在沉默中分分秒秒的流逝,江晚楼是极具耐心的猎人,他气定神闲,悠然等待着alpha的回答。 许久,又或许只是感官对时间的错误感知,蒙骗了大脑,营造出许久的错觉。 郁萧年上前半步,距离被进一步的压缩,他们几乎鼻尖贴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即便有黑暗的庇佑,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某些东西。 郁萧年的双眼格外清凉,如果不是不正常的身体反应和体温,江晚楼几乎要误以为alpha并不在丧失理智的易感期。 他说:“我做。” 像是怕他不信,alpha哑着嗓子重复:“我可以。”
第27章 痛苦与渴望 沉默是炖煮肉羹最后的文火,缓慢温吞,一点点熬干仅剩的理智。 郁萧年的手捏的很紧,手心里的汗濡湿了衣角,攥在手心里,仿佛捏着的是他那颗潮湿忐忑的心。 渴望在耳边喧嚣,他忍耐着煎熬,等待着宣判。 “郁萧年。” 江晚楼的声音很冷,像冰,骤然丢进沸腾的水里,带来短暂的平静。 他扶着alpha后脑勺的手掌缓缓下滑,贴在alpha滚烫的后颈上。 屋内的气温节节攀升,beta的手早被暖热了,没了往日的冰冷,贴在腺体上,带来过电的触感,让郁萧年止不住地颤栗。 和beta萎缩后,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腺体不同,alpha的腺体鲜活的鼓起,在手心里勃然跳动。 身为alpha最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人这样捏在手心里抚摸,郁萧年后背紧绷。 “咯。” 颤栗引起的牙齿碰撞带来细微的声响,很轻,却没逃过江晚楼的耳朵。 江晚楼不含感情地命令:“说话。” “我、” alpha勉强张嘴,又吞咽着,梗住了喉口,无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声响。 江晚楼微笑着,拇指滑动,摁在郁萧年的滚动不止的喉结上。 呼吸与命脉彻底被人掌控,郁萧年一边隐忍着反抗的冲动,一边又升起不可言喻的兴奋。 自身体深处的热意烧断了理智的弦,他意识混沌,茫茫然然,只知道直勾勾地看着beta,说不出半句话。 江晚楼问:“我是谁?” 喉结在拇指底下滚动,昏暗里,江晚楼看不清郁萧年的脸,却能猜到此刻alpha必然是口齿生津,犬牙发痒。 “……” “啊,”江晚楼随口叹息,松了手,骤然分离,不可避免地生出凉意。 “已经彻底傻掉了么?” 郁萧年立即反驳:“不。” 易感期的alpha往往呈现出极强的领地意识,他们暴躁,易怒,具有强攻击性,但郁萧年不一样,除了灼热的体温和明显的身体变化,他几乎没有任何与平常不同的地方。 那张容貌优越的脸仍旧冷冰冰的,没有太多情感变化。但眼睛、瞳孔与肢体动作,比他的言语、神情更加坦诚。 “你是江晚楼。”他说。 最后一个字从口里吐出,舌尖舔过发痒的犬齿,郁萧年不可避免地焦躁,他是饿了几天几夜的恶虎,盛宴正在眼前,每次呼吸、每次眨眼,无一不在勾引他。 暴虐欲达到顶峰,他难受的从喉咙里挤出几声闷哼。 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希望得到满足,却又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始终没有付诸任何行动 他的身躯没有戴上止咬器,他的灵魂却仍被束缚。 神经轻轻颤动着,将欢愉的信号一点点传递,江晚楼迟缓地勾起唇角:“吻我。” “!” 黑暗里,江晚楼甚至没有看清郁萧年是怎么动作的,只知道声音落下的瞬间,下巴撞上两瓣柔软,紧接着就是疼痛。 “呃。” 他轻哼一声,扯着郁萧年的汗湿的发尾,半强迫的让他抬起头。 “还说没有傻?” 江晚楼揉了揉隐隐作疼的下颌,垂头,主动吻上郁萧年的唇。 “……” alpha僵硬的像带有温度的特殊雕塑,仍有beta亲吻他的唇,入侵他的口腔,毫无反应,琥珀色的眼眸睁得很大,仿佛想要借此把beta每一丝情绪变化都纳入眼里,牢牢记在心中。 江晚楼在吻他。 江晚楼主动吻他。 简单的两个认知如洪流冲刷着灵魂,带去所有思考能力,让他成了没有自我意识的木偶,任由身前的人为所欲为。 绵长的吻让隔着胸膛紧密相贴的心脏越发加速,隔着肋骨与血肉共振,欢欣鼓舞。 江晚楼开始不满郁萧年的走神,他手指用力,指尖抵在alpha脆弱的腺体上,摁出小小的凹陷。 微弱的疼痛唤醒郁萧年的同时,带来加倍的刺激。 脆弱的、未经过他人触碰的部位如今被人随意的拿捏玩弄,逃离掌控与臣服愉悦两种复杂的情绪反复交织,让他难以判断出正确的选择。 可又有什么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呢? 郁萧年攥紧beta紧贴腰身的衬衣,用力,以更加亲密又凶狠地姿态吻了回去。 绵长的吻几乎要将彼此肺部的呼吸全部耗尽,直到江晚楼唇舌发麻,捏着alpha的后颈逼迫着他后退,才勉强终止这个吻。 急促的呼吸在昏暗的房间里交织到一起,江晚楼闻不到alpha独有的信息素,却能嗅到郁萧年发间淡淡的男士洗发水的香味。 很清雅的味道,和此刻的郁萧年一点都不搭。 “难受?” 江晚楼伸手握住郁萧年年,清晰地察觉到alpha好不容易放松了几分的身体更加僵硬。 “哈、不……” 明明是alpha在易感期最常见的生理反应,但郁萧年却出奇的难堪,闷哼着拒绝来自beta的触碰。 但他的身体早已不听从大脑与理智的使唤,不仅没有退开,反而不知羞耻地往上凑,索取更多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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