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晚楼咬紧牙关,牙齿碰撞的轻响昭示着情绪上的失控。 过去,江晚楼从未在自己身上发现过悲观主义的倾向,但现在,他不可自控地以最坏的可能去衡量。 他不该离开。 不该离开郁萧年,不该让郁萧年脱离他的视线范围。 什么博士、什么公务都该见鬼去,他就该守在这儿,等着郁萧年清醒,听他亲口承认喜欢与爱。 如果…… 如果那些由郁萧年说出口的话只是意识不清的胡言乱语,如果郁萧年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愿意,他会把他看过的、听到的手段一一在alpha身上试验,让alpha面对他再也无法表露半点不情愿,把那些虚假的爱\欲与甜言蜜语变成更加真实的谎言。 什么正确不正确,应该不应该,都不重要。 江晚楼想,他有大把的时间和耐心,熬鹰般和郁萧年熬着,直到郁萧年放弃自我想法,彻底成为他的所有物。 “咔。” 轻微的细响打断了越发极端的想法,江晚楼骤然清醒,眼底深处沉沉的郁色却半点都不曾散去。 “郁总。”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温柔的仿佛害怕惊醒谁的美梦。 “砰!” 更加清晰的声音传递过来,江晚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最终停在衣柜门前。 “你在里面吗?” 江晚楼伸手,手掌轻轻贴在衣柜的门板上。 那些阴暗的,卑劣的想法被一点点藏起来,抹去了痕迹,任谁来看,都无法从beta平和的脸上寻找出半点破绽。 “……江晚楼。” 含糊不清的泣音隔着衣柜厚重的柜门传出来,江晚楼的大脑不受控制,再次调度出暧昧旖旎的记忆。 他屏住呼吸,维持着声调的平稳,冷声命令:“开门。” 没有任何锁扣的衣柜门,江晚楼只需要抓住把手轻轻一拉就能推开,但他偏不,他不仅要郁萧年对他毫无抵抗,还要他主动地打开门,没有任何反抗的走进牢笼。 “吱呀。” 厚重的柜门被推开,郁萧年呼吸急促,面色绯红,一双浅色的眼里蓄满了泪,欲落不落地含在眼眶里。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30] 水汪汪的,更像狗狗了。 江晚楼面不改色,伸手用指腹抹去alpha眼角的泪痕,无名指的戒指划过郁萧年眼下的一小块皮肤,引起极轻的微小颤栗。 套房的衣柜很宽敞,但要装下一个高大的成年alpha未免还是有些太勉强,郁萧年不得不委委屈屈地缩着手脚,才勉强将自己塞进零落挂了几件衣服的衣柜里。 江晚楼垂眸,掩住眼底沉沉深色,伪装成无害的模样,温柔低语:“躲在这里做什么?” [郁萧年の好感度:60] alpha对危险毫无所觉,易感期导致的激素紊乱让他的情绪时时刻刻处于崩溃的边缘,而无法获得足够伴侣气息的空虚几乎要将他生生折磨到疯魔。 郁萧年四处寻觅,可beta本就没有信息素,刚入住不过一晚的房间更没有多少属于江晚楼的气息,或许昨晚凌乱的不成样子的被单上有足够的味道,可情事结束时,江晚楼就把床上收拾干净,半点残余味道也没剩下。 兜兜转转,他最后也只找到了衣柜里零落的几件衣物。 郁萧年喉头滚动,他直勾勾地盯着江晚楼,眼里是不加掩饰地渴望:“我想要你。”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意识还算不上清明,但身体的本能已经趋利避害的记住了昨夜的教训,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渴望,才能换来奖励。 江晚楼的大脑还没能从简单的四个字里挖掘出埋藏其中的更深层次的含义代表,唇角已经率先给出反馈,扬起了满足愉悦的弧度。 需要与被需要,掌控与被掌控的关系中,从不存在高低贵贱。郁萧年被他玩弄掌控的同时,他的每个表情与肢体动作,又何尝不是再掌控操控着他的所作所为? 江晚楼轻轻揉动alpha的后颈,肿胀的腺体不正常的发着烫,让他爱不释手。 腺体被人肆意玩.弄,尽管郁萧年极力克制,急促的呼吸与唇齿间不慎泄露的低吟还是暴露了他的激动。 不止是腺体想要被揉弄抚摸,还有、还有…… 郁萧年轻哼一声,眉宇间划过一丝隐忍的痛苦。 江晚楼冷冷清清的声音破开了他的想入非非:“不是用了抑制剂吗?没有效果?” 效果? 郁萧年缓慢睁开眼,眼里的水汽似薄雾,遮挡了视线,让近在咫尺的人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张嘴,喘息被解释更快地冒了上来。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江晚楼似乎并不太喜欢听到他的呻吟与喘息声,总用手指,或者吻堵住他的唇,让他不得不咽下难耐的声响。 郁萧年很难控制自己敏感的情绪,不去猜测江晚楼到底是不喜欢他的声音,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仅仅是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测,就足够郁萧年情绪低落,他忍耐着渴望,舌尖反反复复舔过发痒的犬齿,好半天才憋出含糊不清地话:“一针、不太够。” 江晚楼的abo三性知识学的很好,但他到底只是个beta,无法切实的与alpha感统身受,更不知道,对于alpha而言,浅尝辄止远比从始至终都没得到满足要更加痛苦。 愉悦本就是让人上瘾的东西,当心理与精神得到过前所未有的满足,而后的忍耐就不可避免地变得分外艰难。 郁萧年不想暴露自己的难堪和索求无度,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移开自己的眼睛,避免对视中,视线暴露出更多让江晚楼为难的信息。 “可以再帮我扎一针吗?”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断崖式的下降让江晚楼出现短暂的怔愣,他有那么瞬间觉得委屈极了,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就被alpha自顾自地在心里下达了死刑。 可是凭什么呢? 易感期不到自己的房间里去,跑到他房间里来的是郁萧年;亲口说不要抑制剂,要他的人也是郁萧年,他一一满足了alpha的请求,alpha凭什么还是给了他最差的评分? “郁萧年。” 江晚楼捏着郁萧年后颈的手缓慢游曳,最终停在alpha的喉口,挤压着呼吸道,逼迫alpha抬起头来同他对视。 “闹什么脾气?” “……” 郁萧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比话语更快的滚落,顺着立体的鼻梁,一路下滑,滴在beta摁在他下颌上的指尖上。 他难堪地皱紧眉,身体不自觉地蜷缩,想要将自己软弱难看的一面藏起来。 太丢人了。 江晚楼凝视着盛在指关节小窝里的眼泪,怒气像被挣扎了的气球,“噗”的一下放光了气,干干瘪瘪的被alpha攥在手心里。 他叹了口气,放软了口吻,哄着骗着,试图让alpha说出最为真切的想法:“说想要我的人是你,说要抑制剂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什么啊,年年?” “……” [郁萧年の好感度:80]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30] “说话。”江晚楼拇指用力,指尖在alpha的脸颊上摁住一个小小的凹陷,他轻轻摩挲,像哄也像威胁。 “要我,还是抑制剂?” 同样的问题再次被丢给郁萧年,来自伴侣主动让度的主权让他兴奋不已,连身躯里掩藏的灵魂都跟着开始颤栗。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你,我想要你。” 经过一夜,留在beta身上信息素开始变得浅淡,后颈的抑制贴更是切断了郁萧年对自己留下的标记的感知,alpha的本能让他焦躁不已,他迫切地渴望咬住江晚楼的后颈,渴望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软小的腺体,渴望一个足以宣示主权的标记。 “呃,嘶!” 轻微的痛呼拉回了江晚楼的理智,他低着头,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拇指太用力,在alpha凌厉英俊的脸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他沉默着,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又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准许alpha的请求,抑或着仅仅是大脑一片空白,单纯的发愣、发呆。 “像昨晚那样,不行。” 许久,江晚楼眼睫微颤,嗓音带上了哑意,低沉的,像大提琴的独奏,每个声调都拨弄着心弦。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他望着跌入谷底的好感度,莫名地嗤笑一声,他在alpha失落的目光里分开了郁萧年的双腿,挤了进去。 距离,更近了。 江晚楼低头吻了吻alpha不安而反复颤动的眼睫,灵活的手指若即若离地挑逗着郁小年。 “呃……江晚楼,等、不……”郁萧年无法自控的颤抖,他握住了江晚楼胡作非为的手,想要阻止,却又迟迟没有动作。 “可以标记。” 他揭开后颈的信息素抑制贴,他无法嗅闻到其中的味道,但信息素的存在感从不取决与味道,浓郁到沉沉的信息素从beta的腺体里冒出来,像被放出铁笼的猛虎,耀武扬威地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土,宣誓着主权。 如果江晚楼能够更具体的感知信息素的存在,如果他能嗅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他就会发现alpha注入了太多太多信息素,几乎完完全全要将他腌入味。 [郁萧年の好感度:60] 可对郁萧年而言,不够。 还是不够。 犬齿隐隐作痒,郁萧年嘴唇紧闭,上下齿摩擦碰撞,咯咯作响。 他迫切地渴望着,想像野兽般叼住beta的后颈,用犬齿摩擦他的腺体,最后咬破皮肉,将信息素完完全全的注入。 江晚楼把脑袋压得更低,枕在alpha宽厚的肩膀上,毫不遮掩地将腺体暴露在alpha的视线里。 郁萧年盯着那处,完完全全地挪不开眼。 经过一夜,alpha留下的咬痕从鲜红变得青紫,狰狞可怖地印在脖颈处,两个小小的洞口像某种勋章,烙印在腺体上。 郁萧年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地快要冒烟,他不得不反复舔唇,以此勉强缓解强烈的干渴。 真到了被允许标记的时刻,他反而没那么急躁,神经不正常的活跃着,额头的青筋凸起,一鼓一鼓地跳跃着。 他抬起手,扣住江晚楼的后腰,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柔柔舔过beta后颈肿胀的腺体。 “唔!” 江晚楼手指收紧,处于易感期的alpha,舌尖很烫,带着潮气落在腺体上,舔去早上他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他不太适应这种感觉,上半身惯性地往后躲了躲,却被alpha控制着腰身,不得逃离。 属于alpha的侵略与强势到此刻才真正在江晚楼面前展示,他的手报复性地用力收紧,同样逼出了郁萧年隐忍的闷哼。 口腔被迫短暂离开了腺体,冷意扫过,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江晚楼不明白,仅仅一晚过去,莽撞青涩的alpha怎么就能无师自通到这个地步。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3 首页 上一页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