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萧年望着beta潜藏着笑意的眼睛,渴望在心底不断滋生,催发出不顾一切坦白所有的欲望。 不满意他的冷静,不满意他的轻松,也不满意他不能像他那样,迫切地渴望。 得不到回应的渴求,最后都成了带有尖刺的藤蔓,缠绕在心脏上,不断收紧,刺出淋漓的鲜血,却又滋润出鲜艳热烈的花。 美丽掩盖了苦痛,他无视了流淌着鲜血的伤口,笑起来:“只是很讨厌……麻烦事而已。”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 江晚楼定定地看着他,有那么瞬间,郁萧年有种浑身赤裸,被完全看穿的错觉,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高高悬起。 他既希望beta能发现他的纠结迷茫,又害怕被发现。 那些想法太矫情、也太难说出口。 可最后,也没有。 江晚楼的拇指摩挲着alpha唇角的弧度,亲在他的唇角:“很快就能结束了。” 当距离缩小到某种程度,眼睛反而模糊了细节,成了藏匿起真相的帮凶。 正好比此刻,郁萧年没能发现beta的眼里,盛满了沉沉郁色,浓郁的仿若流淌的墨,难以判断会在何时何刻倾泻而出。 没关系。江晚楼想。 拇指的尖端压入alpha的唇边的软肉里,深深的,摁出一个凹痕。 他有足够多的时间,让郁萧年彻底的、完全的,向他打开,坦诚而无任何保留。 …… 郁萧年和江晚楼到场时,竞标已经开始,此起彼伏的举牌将气氛炒到了最热。 中院一直把专利捏的很紧,这样公开透明的竞选,还是头一次。 对于场内的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是最简单的手段,自然不会有人轻易错过。 郁萧年没有坐到为他预留的包间去,而是直接落座在后排的空位上。 他们来的太晚,坐的位置太靠后,难以看清台上的种种细节,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为了竞标,自然也不在乎这点模糊。 alpha的落座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靠近他位置的几人忍了又忍,还是回了头。 怒骂指责到了嘴边在视线触碰到那张凌厉到极具攻击性的脸上戛然而止,不熟的几人莫名其妙地有了默契,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 坐在末排的人,大多都是有潜力的新秀。有潜力、新秀,这几个字组起来的意思就是,未来可期,眼下不行。 望柯的执行董事,郁家这一代的掌权人,是他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也无法够到的人。 但没够到不等于没见过,尽管郁萧年向来低调,被媒体捕捉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们作为圈内人,倒不至于这点功课都没做好。 几个年轻alpha小心翼翼地转回脑袋,对视几眼后,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蓬勃的八卦欲。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仗着会场杂音众多,压低了声音蛐蛐:“大佬怎么还坐这儿?” “嘶,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了,这味道……不愧是那什么吗?” 心头酸溜溜的人说:“这些不是他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虾米吗?怎么还能劳动他的大驾。” “你们都只关注那位,难道没看见他身边的……”beta。 站在那样让人脊背生凉的alpha身边,没有半点局促不安,甚至全然不曾被alpha遮掩存在,并排坐下,毫不逊色。 说话的人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刹那间生出要掉头的危险感。 人在面临视线无法触及的可怕事物时,害怕的同时,又夹宫中浩羔楞陶陶杂着一探究竟的好奇。 他偷偷摸摸地回头看,不料正巧和alpha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 alpha心头一跳,飞快地扭回脑袋,抓起扶手边的笔记本,笔走龙蛇,认真的模样像是要把台上教授的说的话逐字逐句记录下来。 “?” “他怎么了?” “这个……难道有什么特殊的……?” …… 江晚楼余光瞄过身侧alpha,郁萧年的五官本就优渥,从侧面看,显得更加立体深邃,眉骨弓起,鼻梁挺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不过分夸张,也不会显得寡淡无趣。 他的神情很淡,形状姣好的薄唇紧闭着,绷紧了唇角。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楼收回目光,扫过坐在他们前面两排的几个alpha,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埋头对着台上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官方套话疯狂抄录。 他们自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实际上半个字也没能逃过江晚楼的耳朵。 应该……也没能躲过郁萧年。 他敛眸复盘方才几人说的话,没想明白哪个字眼冒犯了郁萧年,能让他如此不愉悦,嗖嗖放着冷气。 思索间,江晚楼搭在膝上的手碰上一点灼热,他下意识地缩手躲避,逃离了滚烫的温度,才低头看。 是alpha的手。 郁萧年的手无疑是好看的,手型精致,指节修长,皮肉包裹着筋骨,紧致贴合,绷紧了,勾勒出条条优美曲线。 或许正如alpha说的,易感期带来体温上升是正常现象,他的手掌比过往寻常还要滚烫许多,就连手背都被蒸出淡淡的粉色。 白里透红,像熟透的水蜜桃,粉嫩中又透着白皙。 江晚楼毫无缘由地想起那个在公司食堂打包走的水蜜桃蛋糕,清甜爽口。 食欲就这么被唤醒,他喉头滚动,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一下。 他有点想吃水蜜桃。 江晚楼的舌尖抵了抵口腔里不断生津的牙齿,任由幻想播演,占据所有思绪。 他会咬住alpha的手指,细细吮吸,认真仔细地品尝蜜桃清甜的汁水,而后再咬住他的手背,品尝熟透了、发软发烂的果肉。 beta的视线灼热,存在感十足,像火星落在郁萧年的手背上,烫的他不知所措,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里逃才是正确。 只能蜷缩着指尖,逗留在beta的膝上,任由炙烤。 想牵手,想触碰,想宣告所有权。 想炫耀,又想藏起来,不许任何人的视线在beta身上逗留,不许任何人讨论他。 占有欲被鼓动到了巅峰,蓬勃的火烧便了四肢百骸。 分明出门时才注射过抑制剂,可郁萧年还是不可自控,恶念丛生。 是因为易感期吗? 郁萧年不敢看身侧,抬着头,眼也不眨地盯着额台上,全神贯注的模样仿佛面对的是决定生死的大难题。 他想把错误全部推出去,甩到无法避免的特殊生理情况,可是脑海深处,又好像有小小的声音,嘲笑着讥讽。 有没有易感期,他都有这样蓬勃茂盛又可恨的卑劣念头。 江晚楼知道吗? 知道他的卑劣,他的阴暗吗?知道他无法熄灭地占有、控制吗?如果知道,他还会、还愿意要他吗? 还是说,会再一次的,丢下他、送走他? “……” 江晚楼亲眼目睹着alpha放在他膝上的手慢慢蜷缩成拳,颤动着,像是要离开,却又迟迟停留在他的膝上,没有真正将想法付之于行动。 他的小狗,在想什么? 江晚楼抬眸,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看向身侧的alpha。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又是“-99”。 真难懂。 江晚楼在某个瞬间突然生出暴虐而又强烈的念头—— 他就该把alpha困在床榻间,用愉悦逼疯他,让他既无从逃脱,又无从思考,只能一边痛苦忍耐着他带来的侵略,又低泣哽咽着渴求他。 为什么不可以呢? 凭什么不可以呢? 只要郁萧年“愿意”——不就好了吗? ——“可是妈妈,他是自愿做我的狗狗的。” “自愿”? 江晚楼陷入片刻的恍惚,他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却好像还是难以理解这两个字真正的含义。 什么才算自愿? 亲口承认、主动选择,还是什么别的认证? 如果都是的话,他怎么会失去他的小狗? 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到底要怎么才能算是“自愿”? 江晚楼小心控制着呼吸,混乱的念头在大脑里打架,碰撞,像一场又一场无休止的战役,让他痛苦不已,但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也仍旧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许久,他轻轻叹息,握住了alpha的握成拳的手。
第36章 狂热到畸形的爱意 双手交叠的瞬间,郁萧年不知道是不是被beta手心的温度冷到,分明的瑟缩了一下。 江晚楼抬眸,看向身侧的alpha。 郁萧年的唇抿得很紧,本就薄的唇几乎快要被绷成一条直线,因为易感期持续低热的缘故,他的唇很红,好似上了一层浓浓的口脂。 这样鲜艳的颜色,合该被人衔住唇,一点点舔去所有色彩,然后再慢慢地亲吻吮吸,直到重新铺上毫不逊色的颜色。 很快,alpha松开拳,反握住江晚楼的手,紧紧的,像是不想给beta丝毫挣脱的可能。 江晚楼目睹着alpha的“好感度”再次开始跳跃,只是这次,虽然是在反复无常的横跳,但好歹是在稳步上升。 他缓慢地收回落在郁萧年唇上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搭在膝上交握的双手上。 alpha的手指很用力,指尖绷紧了,泛出浅浅的白。奇怪的是,即便是这样,江晚楼也不觉得手被勒着疼。 比起用力束缚住beta的手掌,郁萧年更像是自己和自己较劲,把全身的力气都花在了克制上。 江晚楼想,其实他并不介意郁萧年勒得更紧些,更用力些。 只是这样的话,他绝不会说出口。 “话说过很多遍,但我还是想再说一次,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与这次研讨会。” 黄鹤文,上台了。 江晚楼收拢又一次快要跑偏的思绪,将注意力放在前面的众人身上。 阶梯型的会议室,坐在最后虽然无法很好地看清台上的细节,却因在高处能很好的将场内其余人的动静。 比如黄鹤文说出开场白的瞬间,就坐直了后背的alpha——白天在电梯门口和江墨同行,扶着omega的那个。 彼时江晚楼的注意力的确大半在江墨和omega身上不错,但他也没有忽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存在感极低的alpha。 比起江墨内敛之下不经意透露出的危险、omega张狂的疯癫,alpha儒雅沉稳的过分,单看更像清隽不沾铜臭的读书人。 这样的人,混在一群老谋深算的商人里,反倒成了破绽。 “我将介绍的是……信息素隔离消除术。” 顷刻间,会场仿佛被同时按下了消音键和静止键。 无论是埋头忙碌,还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停下了嘴上、手上的动作,以一种滑稽而荒谬的神情看向台上。 信息素隔离是国内外各个研究院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的内容,但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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