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找到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再看阎守庭的样子,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不是Alpha,但也算是对Alpha的生理构造有一定的了解,阎守庭这种已经进入易感期的情况,要么药物干预,要么就是发泄性欲。 只是……为什么阎守庭的易感期看起来这么严重? 他的那些Alpha朋友,撞上易感期也没有这种失控的情况,更何况阎守庭还是高量级的Alpha,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 他可不敢再给阎守庭找Omega,等着医生来的这段时间,阎守庭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听着阎守庭越来越痛苦的,压抑的呼吸,阎昭缓缓靠过去。 阎守庭屈腿蜷缩着,声音沙哑:“离我远点。” 阎昭没动了,一边小声说,一边低下脖子,“哥,要不你咬我吧。”为了去做他很喜欢的一个造型,他头发留的稍稍有些长,所以他伸手把后颈的碎发拨开,负荆请罪似的补了句,“反正我是Beta,咬一下也没事。” 阎守庭猛地扭过头,黑沉沉的眼睛看着阎昭后颈那块白净的皮肤。 Beta对空气里躁动的信息素毫无反应,他的腺体也犹如沉睡一般在皮肉之下,毫不显眼。 Beta的天性如此,迟钝愚笨,真不知道他是缺了哪根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说话,阎昭竟然靠得更近,阎守庭呼吸一窒,凝视着阎昭的腺体,竟有种口渴的感觉,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下意识地就要张嘴。 只差一寸,他还是将阎昭推开。 阎昭刚要说话,有些生气,医生已经赶了过来,一道回来的还有阎立皑,等把阎守庭送去了医院,阎立皑了解了前因后果,把阎昭狠狠骂了一通,分公司也不让他待了,令他在家反省这种引狼入室的行为。 等阎守庭出院静养时,阎立皑让他去给阎守庭道歉,可阎昭心里有气,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去,还是戚铃兰从中调解,让他服个软,他才去找的阎守庭。 不同的时空,相同的位置,阎守庭将阎昭上半身按在床上,俯身压上去,用鼻尖在他后颈的位置嗅闻,寡淡而无味,可阎昭身上的战栗实实在在的取悦了他。 “有这么害怕?”阎守庭按着阎昭的肩头,另一只手从下摆探进去,和皮肉亲密接触,“怎么不让哥哥标记你了?” 阎昭不敢睁眼面对,眼角甚至被逼出了泪花。 他可以对苍天发誓,他当时除了出于对亲人的歉意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是阎守庭自己心里不干净,才会误解那个行为。 他没有“标记”的概念,他只是Beta,在他眼里,那就只是普通的咬一下。 “别这样,”他祈求着,“阎守庭,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第16章 阎昭极为害怕,但好在阎守庭最后并没有做下去,看他的目光带了点怜悯,像大发慈悲似的放过了他。 他被阎守庭挟在怀里,阎守庭亲他,一边很变态的握着他的腰,阎昭恶心得不行,却只能任由阎守庭揉圆搓扁,心中屈辱万分。 被拖到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他不能再把阎守庭当成哥哥,不然这道桎梏迟早会勒得他喘不上来气,阎昭也觉得阎守庭没把他当成弟弟,亲情关系束缚不了阎守庭,阎守庭把他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把玩的小玩意。 这种高高在上的戏谑,混迹在风月场上的阎昭不算陌生,他在挺多人身上见过,包括自己。 人生真是处处是意外,阎昭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想着。 阎守庭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略微用力,阎昭就没有办法这个吻里挣脱,牙齿被顶开,滑腻的舌头缠着他,阎昭快要不能呼吸,嘴唇被阎守庭含着吸吮,他抗拒地用双手抵着阎守庭,但收效甚微。 阎守庭喘息起伏,眼神却没有什么欲色,他摸了摸阎昭的脸,手指从阎昭湿润的嘴唇抹到颊边,“我的易感期好像要到了,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阎昭大惊失色,整个人一僵,已经心生惧意,盘算着如何拒绝或者是直接置之不理。 阎守庭像是轻笑了一声,轻易地洞悉了阎昭心中所想,将阎昭的下颌轻轻一掐,目光里带着审视:“别跟我玩失踪,小昭,我不想让事情变得太难看。” 阎昭又对他露出那种恨恨的眼神,阎守庭被他看的有些烦躁,觉得阎昭有些不知好歹,加重了些力气,阎昭皱了皱眉,还是犟着不肯说话。 更令他意外的是,见到阎昭这样,他的身体竟然隐隐有了反应。 “或许很快。你上次害得我差点休克,我不知道这一次易感期我能不能控制住自己。”阎守庭淡淡地说,“这段时间,我会停药。” 这话说起来像是在通知,阎昭却立刻出了冷汗,他伸手扒着阎守庭的手,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体在发抖,摇着头,“真的一定要这样吗,你不要Omega,也可以去找别的Beta……” 阎守庭说:“别人?别人哪里有你操着放心?” 阎昭脸色倏地惨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阎守庭,你这个王八蛋!” 他忍无可忍,直接抡拳朝着阎守庭砸过去,他本来是被阎守庭抱坐在怀里,动作幅度一大,两个人都往床上倒下去,阎守庭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拧。 阎昭眼前一黑,就被阎守庭摁在床上,阎守庭的膝盖抵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虎口恰好扼在他腺体的位置。 阎昭闷声叫出来,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令他一下子闭上嘴,阎守庭也一顿,却没有松手,反而用拇指在阎昭腺体上抚弄。 Beta的腺体远没有Alpha那么敏感,扁平无趣,没有什么诱惑人的味道,即便被标记,也会随着时间自然褪去,阎守庭低头看着,莫名有些分心。 腺体作为第二性的标志,这个动作是非常冒犯且狎昵的,对AO来说,和赤裸裸的勾引没什么区别,阎守庭心知肚明。 自分化以后,就不断有Omega对他献媚,爬床的不在少数,他不想让信息素凌驾于意志之上,但腺体留下的后遗症让他变得极度不稳定,易感期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不得不一直佩戴颈环,避免因意外陷入易感期。 他讨厌失控,但在阎昭面前,他可以。 阎昭就该这样,为自己犯下的错买单。一个发挥不了太大作用的Beta,既不会有信息素的干扰,彼此又知根知底,这才是他的价值所在,而不是送给别的Alpha联姻。 阎守庭只觉得自己明白的有些晚。 阎昭瑟缩着,像是忍受不了他在他腺体上的触碰。 门外的响起的竟然是沈浮图的声音:“阎昭,你还好吗?我突然有点事,必须得过去一趟,跟你道个别。” 阎守庭回了回神,拇指正正好好摁在阎昭腺体的位置,阎昭本就紧张,阎守庭这么一搞,他神经都一颤,低低地发出呻吟。 其实声音很小,完全不至于传到门外,阎昭还是咬着嘴唇,用眼神示意阎守庭别再继续。 “Beta的腺体,也这么敏感吗?”阎守庭俯下身,手没松开,反而是说话时的气息落在他的腺体上,“那我标记你的时候,有感觉吗?” 阎昭一动不动,用气声道:“别说了……别说了……” 阎守庭盯着他看了两秒,松开了他,最后说:“记住我说的话。” 没等阎昭回复,阎守庭就去开了门,神态自若,手还搭在把手上,没有让开的打算,“他已经睡着了。” 沈浮图:“哦,我看他一眼就走。” 阎守庭客气地重复,“他睡着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我不会吵醒他的,”沈浮图脸上笑意渐重,“怎么说我也是他未婚夫,他不舒服我肯定是要去看看他。” 阎守庭道:“等你真的是再说吧。” 说完,他合上门,意义不言而喻,颇为礼貌地从沈浮图身侧绕了一下,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沈少不是还有事吗?” 沈浮图站在原地,被莫名拒之门外,半晌没有动作,闻言偏了偏头,笑意有些凝固。 “不急。” 他在手机上给阎昭发了条消息,听着房间里面受到消息的通知声,朝着阎守庭挥挥手机,“那我走了。” 他路过阎守庭身边,“大舅哥。” 阎昭没看手机,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急促的心跳好一会没有平息。 拖到晚宴开始,阎昭才磨磨蹭蹭地下去,阎立皑看他心不在焉,眉头紧皱,几次欲言又止。宴会结束之后,他跟阎昭说,“你过来。” 阎昭不言不语,跟着阎立皑到书房,阎立皑眉头拧着,深深看了阎昭一眼,说出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话,“你是不是跟你哥说了什么?” 阎昭现在对阎守庭的一切草木皆兵,猛地抬起眼,“……我,我没有。” 阎立皑更是认定今天阎守庭来找他是缘起于阎昭,嘴唇抿着,说道:“没有?那为什么他说,和沈家的联姻可以再缓缓。” “不是你让你哥来说这件事的?” 阎昭一愣,第一反应仍是:阎守庭为什么要帮他说这件事? 但他又想起阎守庭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情绪翻天覆地的变化,怀疑阎守庭动机不纯,满腹恶意之中,心中那点意外之情烟消云散。 “我没有找他。”阎昭说,“但是我确实对联姻这件事有意见,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阎立皑眯着眼睛看着他,看起来像是在思考阎昭的话,最后也只是喝了口茶,说道:“你愿意与否,都改变不了,但千钧未来和沈氏的合作密切,不会让你吃亏。等你和沈浮图订婚后,会为你们成立一家公司,由你和沈浮图持股,另外我和你妈妈各自给你百分之三的千钧股份,还有一些国内外的地产、黄金储备,车和房产你可以随便提,阎家的嫁妆不会少你。” “这段时间你不要给我惹事,联姻的新闻已经在拟,还有一些合约需要你签字,所以在家里安分点,我不希望到时候又联系不上你。” 阎昭手心里出了汗,听进心里去的只有头一句话,浑浑噩噩的,还是不想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也不想和Alpha结婚。 但想到自己近来的遭遇,没有立刻拒绝。
第17章 戚铃兰生日之后,阎昭连自己家也不回了,他对那地方有阴影,甚至想把那套公寓低价贱卖,一面又让自己朋友给自己留意新的房子,没有先前的一堆要求,只求能迅速搬家。 朋友发来消息:失联那么久,一回来就搬家,你躲谁啊? 仇人。阎昭回。 信息一发出去,他一抬眼皮,就看到了对面的阎守庭,表情斯文地和阎立皑说话,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却在阎昭收回目光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 操了,我留在这儿你也不走是吧? 阎昭腹诽不止,又补了条消息: 赶快点,不然我住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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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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