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通电话,也让孟天庆幸,还好没提前和孟云说,否则就直接被沈浮图给截下来拿手里了。 邵何峰本就跟阎家有仇,多年隐姓埋名,心里积了不少怨气,看到阎家乱成一锅粥,更是边看热闹边鼓掌。 他找上孟天,目的是为了要钱,他投资也出了点问题,急于收回资金,结果吓了孟天这小子几下,就抖落出一个惊天消息。 阎昭不是阎立皑和戚铃兰亲生的儿子! 这消息对阎氏来说,放在以前是丑事,可放在当下,是可以化解兄弟乱伦丑闻的最后希望。 可对邵何峰来说,更是简直是绝佳的报仇机会! 阎氏深陷公关危机,阎立皑被气得住了院,一堆人忙得团团转,媒体骚扰,不知多少竞争对手在新闻里火上浇油,怕是更根本顾不上别的。 那这不是就是明摆给他的机会? 邵何峰只怕局面还不够乱,所以亲自添一把火。 他当时听完孟天的话,抽完了一整根烟,末了抖了抖烟灰,当机立断地啐了一声:“我老子敢绑架阎家一次,我就能绑他第二次,怕个鸡毛?我要让阎家怎么都捞不着好!” 要钱是首要的,等拿到了钱,以阎氏平息舆论的速度,兄弟乱伦的丑闻估计也处理得差不多,到时候再把这个事亲自告诉戚铃兰。 告诉她,她当年那么不容易生下来养大的孩子,根本不是她亲生的。 阎氏不得安宁就是他要的结果。 平日里,阎立皑和戚铃兰出行都车接车送,有专人陪着,更不会去陌生的场所,他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接近的能力,但今时今日,事情就不一样了。 阎立皑住院是上了新闻的,戚铃兰心力交瘁,在早间新闻被人拍到,已经眼神无光,一夜之间消瘦,精致的妆发没有搭理,眼睛有哭过的痕迹,面对记者的咄咄逼人,她维持着体面,简短作答。 他从上午就蹲守在医院外,直到天黑时才看到戚铃兰开着车出了医院,指挥着手下跟了上去。 戚铃兰的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里,邵何峰停到路边,耐心地等,透过车窗,正好能看到小区门口的车辆进出。 时间过得很慢,邵何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也才过去十分钟。 又是十分钟过去。 等来的是救护车的声音在瓢泼大雨里由远及近,划破了黯淡的天幕。 治疗阎守庭易感期的医生,是戚铃兰的同学,有时候,她会和对方沟通阎守庭的治疗情况。 这些都是瞒着阎守庭私下进行的。 阎守庭带着阎昭不露面,戚铃兰理所当然地想到了阎守庭用来度过易感期的这个房子。 无意中听到了阎青然打给阎昭的电话,让戚铃兰坐立难安,作为母亲,她不能坐以待毙。有些事,需要她亲自去问。 路上给阎守庭和阎昭打去了电话,一个没接通一个关机,她只好亲自去敲门。 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控制住身体的颤抖,她起码做了三分钟的心理建设。 “守庭,小昭。”她觉得自己的语气还算正常,“开门,是我。” 没人有回应。 她只好再次摁下门铃,隐约听到声音在屋内响起,接着,有模糊的脚步声靠近。 是阎昭。 “小昭……”戚铃兰只来得及看清阎昭的脸,甚至下意识忽略了他身上的脏污和鲜红的血。 下一秒,阎昭直接跪到了地上,失声痛哭,“妈,妈!” 屋内没有光亮,戚铃兰摸到了他身上的血,吓了一跳,踉跄地开了壁灯,看到阎守庭靠在墙边,身上染着血,好似昏迷。 “守庭!”她冲过去,手抚在阎守庭的脸上,“你,你这……怎么回事!?啊!小昭,你把你哥哥伤成这样?” 简略包扎过的后颈,依旧还有血流出,Alpha的信息素已经趋于稀薄。 阎守庭费力地睁开眼,眼珠朝阎昭的方向一移,“不,怪……” 阎昭哽咽着不敢抬头,一声声地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戚铃兰从震惊中回不过神,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的两个儿子会弄成这个样子? “阎昭,我要是没来,你是不是要杀了你哥!!”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戚铃兰没空在问责,流着泪,“还愣着做什么!” 阎昭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他吓坏了,不停地道歉和忏悔,“对不起!我不是真的要捅他……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错了!妈,我错了!” 戚铃兰快要喘不上气,心脏揪着疼,没忍住打了阎昭一巴掌,“你、你……” “我错了……我错了!” 阎昭早就打了急救电话,提前报了地址,医护人员很快赶到,将已经陷入昏迷的阎守庭抬上担架。 戚铃兰腿都软了,前两次都没站起来,阎昭想扶着她,被她攥着手,紧紧拉着。 阎昭颤颤巍巍,目光跟着阎守庭,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血迹刺眼极了。 上一次他弄伤阎守庭,是因为打闹,他还能紧抓着阎守庭的手,一直到医院也不松开,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勇气。 戚铃兰拉着他走出血泊,走在前面,成了阎昭踏出一步后唯一能躲避的地方。 她说:“你先跟我走。” 戚铃兰将阎守庭送上救护车,提前打了电话,安排了助理先去医院,而自己则是带着开车带着阎昭。 两人淋了雨,浑身湿透,窗外景色倒退,阎昭视线里已经看不到那辆救护车,心里发慌,“这不是去医院的方向……妈?” “去医院之前,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跟守庭,是怎么回事?” 戚铃兰踩了刹车,“你去医院,要怎么解释?你跟守庭到什么地步了,他的伤是谁造成的!”她吁了口气,“你先回家去,等着!” “……我,”阎昭呼吸急促,“我,我跟他……先去医院,妈,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砰的一声! 整辆车被追尾,撞得往前疾驰一段,车辆变形,两人系了安全带,还是被冲击力撞得往前,胸腔生疼,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驾驶位一侧,紧接着拉开了车门! 邵何峰叼着根烟,下巴一抬,命令手下将两个人从车里拖出来,阎昭看着低着头无意识的戚铃兰,几乎呲目欲裂,“妈!” 邵何峰笑着抓着他的后脑勺,吐出来的烟喷在阎昭脸上,“真是母子情深,可惜,可惜……” 作者有话说: 阎昭不是个聪明的小孩,o(╥﹏╥)o
第38章 戚铃兰是被冷醒的。 空气里灰尘很重,她先咳了几声,胸口又是一阵钝痛。 “妈!”是阎昭的声音,沙哑不堪,“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也有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昭……?” 戚铃兰被扶着坐起来,阎昭的外套铺在地上,血迹已经干了,面上沾了不少尘土。 她紧紧抓着阎昭的手,没来得及回答,脑海里迅速闪回停车在路边却被人恶意追尾的片段,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这是针对他们的绑架! 她安慰道:“妈妈没事,你受伤没有?” 阎昭脸上脏兮兮的,眼下有一块很明显的擦伤,却摇了摇头。 既然两个人目前是安全的,那说明那伙人只是为财,这反而让戚铃兰放心了一点。阎昭没出生的时候就跟着她吃了一回苦,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又经历一次,好在阎昭长大了,母子俩有个依靠。 阎昭说:“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之后,就没来找过,差不多两个小时。来的时候,他们虽然把我眼睛蒙住了,但是我能闻到海风的那种味道。”他看了看没有窗户,昏暗的甚至不能称为房间的地方,“这里很像是海运的货箱。” “他会把我们带出海吗?” 黑暗中,戚铃兰抱住自己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用害怕,他们就是为了钱,会没事的。” 阎昭愣了一下,鼻子和眼眶再次酸涩,咬着牙齿也没忍住哭声。 “……呜,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如果不是我,爸不会进手术室,大哥也不会……不会受伤,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妈妈……” 精神全面崩溃之后又遇到车祸绑架,在戚铃兰没醒来的两个小时,阎昭早已哭过一次,心理上也从怨恨阎守庭转变为怨恨自己。 身边的亲人都因为他出事,极大的负罪感让他无比懊悔,试图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阎昭发现所有的事都可以说得通了。 他是多米诺骨牌倾塌的第一张,他和阎守庭之间的破窗效应,也是他自己亲自造成的。 蝴蝶扇动翅膀的第一道风,是阎守庭腺体的伤口。 阎守庭说的没错,先做错的人是他,他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他不能接受和阎守庭的畸形关系,是因为阎守庭是他哥,而他接受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阎守庭是他哥。 他和阎守庭之间,不该弄成这样的。 戚铃兰轻轻叹口气,问:“你和你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昭不可避免地身体僵硬,在母亲面前说出真相,不止对阎昭来说很难,对戚铃兰也是一种伤害。 看他这个反应,戚铃兰的心简直是停跳了好几下,紧接着就开始气血上涌,追问道:“你们真的……”她说不下去了。 阎昭低着头,“对不起……” “多久了?” “……”阎昭艰难开口,“两、两年前。” 戚铃兰大惊,这个时间远超她的心理准备,她以为这只是两个孩子的一时错误,却没想到这段关系竟然长达两年! 阎昭看她表情,想要说些什么挽救,“两年前是第一次,中间没有,最近几个月才……” “好了不要说了!”戚铃兰眼睛闭着,深深地吸气,硬生生让自己重归冷静。 “对不起。”翻来覆去,阎昭只能重复地说。 仔细想想,阎昭跟阎守庭的地关系莫名变差也是这两年的事,她以为是性格冲突,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她说:“是你们谁先开始的?” 阎昭一顿,“我哥,那天我去找他,他易感期失控……”他说的很慢,一度不敢看戚铃兰的眼睛,也许是习惯,他仍然将其说成意外,想要让戚铃兰不那么痛苦,即使他知道那不是,“那是突发情况,他都没有认出我是谁……” 戚铃兰道:“那你、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阎昭的辩解戛然而止,他紧紧皱眉,神情委屈,“我说了,你们会相信我,不怪我吗?” “我说阎守庭发疯,强奸我,你们会无条件相信我的话吗?” 戚铃兰哑然,无力道:“因为你哥的腺体……” “我知道。”阎昭落寞地移开眼睛,“是我害得他腺体落下后遗症,做不了一个正常的Alpha。他的错,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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