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怎么结婚?对方家族允许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个不能生育的alpha吗?” “可他是白昱。” 的确,规则只约束梁韬这等普通人,在白氏的商业帝国面前不值一提,何况他们完全有能力尝试高科技手段。 梁韬突然想起当初在他家客厅,威严自持的白昱反常地刻薄反击自己的亲弟弟,原来是因着那句——“我才不要像哥哥一样!” “那如果白董也喜欢钰谦哥呢?” 吴钰谦意料之外地很坦诚,“所以我很羡慕你和小遥,至少能互通心意。” 梁韬视线闪烁,偏过头,“没什么值得羡慕的,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 沉默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钰谦哥……” “嗯?” “先给你说声对不起。我打算用白董这件事威胁白欣遥。” 吴钰谦完全不生气,“可是按他的性子,根本不会在意,万一惹急了……” “我需要向他表明态度,情愿拿这件事威胁他,做个小人,也不愿被一直关在这里。” 白欣遥重复了一遍梁韬的话,又说:“你是小人还是圣人,都不影响你只能待在我的房间,每天晚上被我狠狠进入,只能在我身下高潮呻吟!” 梁韬摇晃他骂他闭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想控制,让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过围着你打转的生活!” 白欣遥极其少见地言辞激烈:“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恨我不辞而别,那你呢?在我被所有人误解,攻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一天打你上百个电话,绝望到整夜整夜睡不着,你有没有陪在我身边,有没有为我解释过一句话!!——” 梁韬吼得眼眶发热,很快就有泪珠滚落。他其实不想哭的,情绪过于激动,泪失禁了。 “你只会说对不起,只会让我打你,只会张口闭口要为我安排升学和工作!强暴我又说喜欢我,明明不合适非要在一起……你凭什么……凭什么总是要替我做决定!!” 白欣遥的吻撕碎了接下来的句子,太过激烈所以梁韬踉跄着后退倒在床上。他发了狠地还击,死死咬住白欣遥的唇舌,直到铁锈味在二人口腔内蔓延,吻却愈发凶狠,已如唇齿间的厮杀。 梁韬听见白欣遥痛得抽气,一瞬心软,手就被摁在头顶,钢筋般的手指插入指缝,紧紧扣住。即使穿着衣服,他感觉自己还是无可奈何地被白欣遥打开了。他太坏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永远要梁韬对他坦诚相见,自己却言而无信,可恨至极。 那些艰难的日子从未遗忘,只是被压抑在心底,一旦提及就不可能收回。本来没想哭,委屈一上头,梁韬毫无形象地嚎哭出声。 “我恨死你了……不光要进入我的身体……连我的生活也不放过!白欣遥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对啊,如果不是他…… 梁韬已经无法想象白欣遥爱上别人。光是这种可能性,就让他哭到呼吸性碱中毒。 白欣遥赶紧找来纸巾给他捂住口鼻,眉眼间的心疼满满溢出来。明明自己嘴角还挂着血,一讲话就刺痛,仍是安慰声不停。 后来他把梁韬塞进被子,自己也钻进去抱住他。 梁韬哑着嗓子,“放我出去。” “不。” “呜呜呜……” “你尽管恨我讨厌我,我不会放你走的。不是怪我突然消失吗,以后再也不会了,梁韬,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 承诺像紧箍咒,听得梁韬头疼。也有可能是哭太久,他心想,上一次在白欣遥面前肆无忌惮地哭是什么时候?海岛浴室。但这一次,被他温柔地安慰着,被他偏执地安慰着。 第二天梁韬干脆没起,他头晕,眼睛肿,鼻音重,嗓子哑,又回到海岛那夜的翌日清晨。过往纷纷如潮水般涌现,曾经他努力忘却,想着和白欣遥把未来的日子过好就成,但发生了这么多,他终于醒悟,一道题从第一步就错,写再多步骤也无法求出正确答案。 他变得闷闷不乐。首先是食量减退,但没有到白欣遥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地步,只能让厨师变着法儿的做新菜式,效果寥寥;同时整宿整宿地失眠,一开始白欣遥以为是自己缺少节制,但直到性事频率降低到禁欲,梁韬还是每夜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天亮才睡两三个小时。 有一夜,白欣遥半夜惊醒,身侧一片冰凉。他慌慌张张在一楼客厅找到梁韬,他自己搬个凳子坐在窗边,整个人薄薄一片,舒适的棉质居家服像挂在身上,这让白欣遥突然想起了妈妈。 听到他的脚步声,梁韬没有丝毫反应,一直静静地盯着窗外。白欣遥走到他身边,这才注意到,下雪了,这是春节期间的第一场雪。 他像一件大衣,从后面包裹住梁韬,脸颊贴上去,他耳朵很凉。 “白欣遥。” 白欣遥几乎以为是幻听,梁韬已经多久没有唤过他的名字了。 “我在,一直在。” 外头的路灯光透进来,像黄昏的尾巴,梁韬的声音幽幽的,他说:“是不是我应该早早消失?” 白欣遥大骇,“你在胡说什么!” “如果没有我,爸爸妈妈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他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不是互相指责然后分开,奶奶也不用一把年纪还要在外面打零工养活我,我却连给她操办葬礼的钱都没有……是社区工作人员帮的忙,给了奶奶一个体面的收尾。” “那你父亲呢?他是你奶奶的亲儿子。” 梁韬吸了吸鼻子,“他后来的配偶……很讨厌他和我们往来。” 白欣遥听了只觉得自己该死,当年为什么全盘相信他父亲的话?简直愚蠢至极! “我让学校蒙羞了,还给冯教授和大师姐,师兄他们添了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有人去店里拍照发到网上,小林就不会被坏人找到,当众羞辱,还有静姐她们……我……从小就是个扫把星,只会给身边人添麻烦,你说你把一个扫把星留在身边干嘛?大家对我那么好……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你消失那会儿,”梁韬又开口,“好多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不自量力。我知道的呀,白欣遥的白,是白天鹅的白,我是癞蛤蟆,哈哈,哈哈哈……” 飘舞的雪花像子弹一样,透过玻璃,一颗颗扎透白欣遥的心,他的嘴里泛起苦味来。 “梁韬,是我配不上你……” 麻木的身躯倏忽一颤,他僵硬地偏了偏头,问:“你哭了吗?” 没人回答,但抽泣声渐响,颈侧湿润一片。梁韬原本淡淡笑着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悲伤。 他站起身,抱住那个哭泣的人,腰间亦被紧紧环抱。两人立在窗侧,过了一会儿,梁韬轻轻吐出两个字,“我冷。” 因为他现在瘦得不像样,又很久没做,进入时两人都有些吃力。 他说完冷,白欣遥抬头抹泪,视线一对上,嘴唇突然磁吸一般贴上。接吻到呼吸不畅,白欣遥把人一抱,上楼进了房间。 房间暖和,动了一会儿,很快就热起来。白欣遥直着身子送胯,低头俯视梁韬瘦得能看见一根根排骨的身躯,眉头又是一皱。 “你刚才……在楼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白欣遥的动作十分之轻,生怕把这副骨骼撞碎一般,声音也一样,“我配不上你。” 梁韬鼻尖一酸,他心想这可是高岭之花白欣遥啊!竟会亲口说出配不上自己这样的话,他算什么?一个社会最底层的omega罢了。长时间的封闭内心过后,本以为早已麻木,在看见白欣遥的眼泪,听他说“配不上”之后,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感到悲凉。 他们,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安抚白欣遥几乎变成本能,梁韬从喘息当中匀出几分呼吸,说道:“配得上,配得上,呃嗯……” 他的手被白欣遥拉起来十指相扣,看上去像他撑着白欣遥,借力给他律动,实则被牢牢抓住不愿放手。 他和白欣遥的性事总是激烈又凶猛,当然主要原因不在他。温柔到仿佛高潮永远不会到来,今天是第一次。 但梁韬喜欢这种,身体一直软软绵绵的感觉,原来细细体会被白欣遥填满的充实感如此美妙。但他没说,只闭着眼,沉浸在感官当中。 白欣遥喘着气问他还醒着吗,他轻轻一“嗯”,嘤咛似的,那人明显一顿,体内的灼热又胀大一圈。 第二天,梁韬久违地把餐食全部消灭,还问可不可以加餐。白欣遥回家时红光满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 “这个给你!” 打开一看,一套正装。 梁韬被白欣遥鼓动着试试尺码,他没戳穿对方就是想看他换衣服的小把戏,毕竟以他对他身体的熟悉程度,断不可能买到不合身的衣物。两个身着正装的年轻男人站在试衣镜前,任谁看了都要道一句精神,般配。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为了特殊癖好,有正事儿。” 看着梁韬不解的表情,白欣遥脸上的笑意既欣慰,又心疼。他牵起梁韬的手握在掌心,看着他的眼睛说: “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公司,给我当助理。” ---- 感谢宝宝们的点赞收藏!**喜欢的话请点个赞吧~~**⌯'▾'⌯
第46章 梁助理
坐在白欣遥的劳斯莱斯后座,梁韬一直在看窗外。 他整整两个月没出门,对外面世界有种另一个星球的陌生感。昨日雪停,今日积雪仍挂枝头,像新长出的白花,簇簇繁荣。 今年应该不会再下雪,它们会很快凋谢,但这意味着新叶将出,到那时又是一片生机盎然。 到达华扬楼下,梁韬跟随白欣遥一道从专属电梯上楼。镜子里再一次映照出白欣遥给他挑的藏蓝色西服,配最简单的白衬衫,没有领带。他想是因为职级不够。 他一开始理解成给白欣遥当秘书,问秘书需要做什么,那人笑笑,回答时却态度严谨, “要做我的秘书,至少五年以上大公司同岗位工作经验,应届生做助理,已经属于破格了。” 这句话让梁韬一下子产生职场压力。 所以昨夜没睡安稳,加上电梯上升中的耳压变化,他蹙起眉。见状,白欣遥轻轻为他拈揉耳垂,“别紧张,你可以的。”男人的微笑令梁韬心安一些。 经过一年多轮岗,白欣遥升职副总,有了专属办公室。二人走进,一位戴着黑框眼镜,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同事正在整理资料。白欣遥给她交代完直接去开会,单独面对一个强势的女alpha,梁韬比想象中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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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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