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孩提一样放声大哭,半张脸都贴在谢忱言腿上,泪水浸湿了谢忱言的裤子,他感受到祁漾温热的泪水。 “但是你刚刚说我是小三,现在为什么又要叫我老公呢?你刚才还叫程枕老公。” “哎呀,我不明白啊,祁漾,到底谁才是你老公呢?小三究竟是谁呀,你可得说清楚,谁也不能委屈了。” 他把祁漾从身边踢开,捏着鞭子走到沙发上坐着,长腿交叠,暂时挡住了那一处凸起。 祁漾跪着爬行,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用手背在脸上胡乱地擦拭,停在谢忱言面前:“是你,老公是你。” 谢忱言咬着牙看他,舌尖被他咬破,嘴里满是血腥味。 又开始骗人了,每一次都是如此,从小到大,每一次犯错,祁漾都会不厌其烦地使用这一招。 谢忱言一眼就能看出他拙劣的表演,但是没关系,他愿意让步。 一次次容忍的下场就是这样,祁漾的胆子大得他无法想象。 他哼笑出声,嘲笑过去不肯下狠心的自己。 祁漾抖着嘴唇看他,手心放在他的膝盖上挤开他的腿,面对着眼前的一切而战栗。 胃里翻涌着恶心,委屈地眼睛全红,嘴唇抖得厉害,一边哭一边迟疑着低头:“是你,谢忱言,老公是你。” 谢忱言越看越生气,他从来没有要求祁漾给他做过这种事,他们两个,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主动给祁漾做的人。 可是祁漾这幅模样,要吐吗? 他烦躁地扯着祁漾的头发,逼得他仰起头:“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是再不老实,我会把你全身都写上什么?”
第20章 “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叫别人老公,我就在你身上写满荡夫这两个字,穿上衣服也遮不住。” 谢忱言愤怒的语气想起在耳边,惊雷一般炸开,祁漾抱着谢忱言的腿,毫无尊严趴在地上:“我真的错了,谢忱言谢忱言,老公,我错了。” 他撑着谢忱言的腿站起来,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让他摇摇晃晃的看着要倒,谢忱言两只手张开搭在身后的沙发上,没有要来扶着他的意向。 祁漾哭得梨花带雨,沙哑的声音和破碎的哭声叫人看了我见犹怜,抓着衣服的下摆就开始脱,两只手抓着衣服伸在半空,细瘦的腰肢白皙。 裤子也被他拉下去,笔直细长的腿出现在谢忱言面前。 谢忱言闭着眼,听见他轻声抽泣,半晌又睁开眼,借着灯光看他满是伤痕的身体。 他对祁漾有愧,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能接受祁漾的出轨。 祁漾身上的一条条伤痕是在提醒他过去对祁漾造成的伤害,可是如今所处的这个房间又在提醒他祁漾的过错。 祁漾身体发着抖,抓着谢忱言的领带□□坐在他大腿上,两个人短暂的对视,祁漾垫着身子仰头亲他的嘴唇。 祁漾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坐这种事,他总是羞怯,在床上的时候谢忱言总是在主导,他教祁漾接吻和前戏,可是祁漾并没有学会什么。 但是他现在坐的这一切行为,不管是胆怯又害怕的亲吻挑逗,还是小心翼翼地自己开拓。 都是程枕教的。 祁漾并不是不会,他只是不愿意把这种心思花在自己身上。 他闭着眼,把祁漾从身上推了下去。 祁漾掉在冰凉的地上,站起来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哥,我真的错了。” 他无助地擦着脸上迅速跌落的泪水,事情发展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尊严这种东西了。 谢忱言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而且他还做了这样大的错事,即使没有发生,也足以叫人恶心了。 “我送你的表,你都拿出来卖了换钱拿给了程枕,对吗?” “我其实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你图他什么呢?一个赌徒给你的承诺难道比不过我真心实意的付出?” “他对你好吗?也并没有吧。” “那你为什么对他就那么大度对我就这么耿耿于怀呢?他能给你什么,他要是真的那么好,会背着你在外面给别人上?他要是真的这么好,又怎么舍得把你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去赌?” “他出轨你都能原谅他。而我只做错了一件事,就要被你彻底地打入不可饶恕的范围,太不公平了吧祁漾。” “祁漾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谢忱言说着说着眼睛就发红,额头上的青筋鼓胀起来,眼底满是受伤的情绪。 他拿出搁置在一旁的烟起身,转身背对着祁漾,手抖得没有办法点燃一支烟,只是沉默地快速呼吸,要把身体里那些暴怒的因子都收回去一般。 祁漾突然觉得有点冷,他趴在地上,高高地抬起屁股叫谢忱言:“哥,别说了,我真的错了,哥。” …… 事情持续到后半夜,祁漾一直哭,谢忱言也是。 谢忱言在床上向来霸道又强制,今天却多了点无力的感觉,即使今天主动的人更多的是祁漾,但只要一想到祁漾为什么这么主动就觉得很难受。 祁漾面色潮红,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哭,嗓子发不出来一点声音了。 谢忱言下了床,披着一件外套就走了出去,过了良久走进来,把祁漾拉到床边,打开药水一点一点给祁漾包扎身上摔伤的伤口。 “谢忱言,这一次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卖了手表欠你的钱,我会努力想办法还给你。” 药水滴在伤口上有点刺痛,祁漾难受地皱眉,腿扭动着想闪开,谢忱言强劲有力的手抓着他的小腿让他动弹不得。 “程枕那天晚上就订了离开的机票,今天这件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祁漾,我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但我心里永远都会有芥蒂,你在我心里已经烙下了不老实的烙印,我没有办法像看一个乖巧听话的爱人一样看待你。” 祁漾的心里碎成一瓣一瓣的,微弱的啜泣声掩盖不住他心碎的声音。对程枕的一次又一次失望,对谢忱言重新建立起来的恐惧般的依赖。 他对自己这种状态感到无能为力。 祁漾听着听着又想哭:“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写那种字,夏天要来了,我真的没有办法见人的。” “你可以随手派人监视我,没关系,我自愿的,因为我不老实。” 谢忱言一直没有说话,包扎完祁漾身上的伤口,他拿出来一条崭新的毛毯把祁漾包裹在里面,抱着祁漾走出了房间。 祁漾从他怀里探出头,看见跪在地上的程枕。 他顿时又泛起一股恶心。 程枕为什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有没有听见什么? 他心里一直在猜想这些东西,谢忱言抱着他站在程枕面前投下一片阴影,看见程枕身上的一片阴暗。 “这就是你要托付真心的人啊?”谢忱言问。 他没再停顿,单手抱着祁漾推门走了出去,低声说:“你知道你值多少吗?在他眼里就只值二十万。我当初要是没找到你,他就该把你送到别人床上去抵欠的那二十万块钱了。” 祁漾被谢忱言抱进了电梯,身体在放纵后陷入疲惫,他虚弱地趴在谢忱言身上,突然想起来程枕那段时间的反常。 程枕有一段时间经常回来得很晚,祁漾一开始也不疑有他,每天等到等到凌晨三四点。 发工资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把祁漾的工资尽数讨要过去,然后又开始消失。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月,有一天,程枕突然回来带他去买了一套新衣服,带他去理了发,最后带他去了一个很高档的酒店吃饭。 饭桌上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祁漾身侧,几次对他动手动脚,问祁漾的年龄,然后对程枕满意的点头。 他接受不了先出了门,程枕后脚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藏进包里,懒懒地走过来问祁漾怎么不开心了。 祁漾当时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拉着他的手回了家。 然后就是半个月以后,他被程枕送回了谢忱言身边。 祁漾无力地蜷缩在谢忱言怀里,一路上再也没有开口,如同落水的小狗一样乖巧地靠在谢忱言身上。 回去以后在浴室里谢忱言又把他压在浴缸里做了一次,两个人谁都没有从这场性/事获得快乐,赌气一般在对方身上留下烙印。 清洗完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谢忱言摸着祁漾有点发烫的身体,把他叫起来喂了他点退烧药,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几次惊醒试探祁漾的体温,确认没有发烧以后才翻身下了床。 …… 别墅是谢忱言叫人重新设计过的,有许多地方是有特殊功能的。 比如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 他从外面开了灯,地下室的布置跟上面没什么区别,只是空间没有那么大。但是卧室和卫生间浴室等都有,唯一的不足就是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没有光。 谢忱言走出去在门外抽了一支烟,卷起睡衣的衣袖走进去,把整个地下室打扫了一遍,换上了一床柔软的被子。 然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回到家祁漾身边,祁漾睡得很沉,房间里有点闷热,祁漾把手伸到了被子外,睡衣的袖子被扯了上去,露出他身上陈旧的伤口。 心疼是心疼,可是祁漾今天这种踩红线的事情他不想再看见。他可以再次驯化祁漾,再次拥有一个乖巧的祁漾。 他把祁漾抱在怀里,其实就算今天祁漾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也没关系。 错的不会是祁漾,只会是程枕。他可以原谅祁漾,因为他有的是方法将祁漾调/教好。 他抱着祁漾,哄孩子睡觉一般拍打着祁漾的肩膀,听着祁漾的呼吸安然入睡。 第二天两个人都醒得很晚,祁漾没有提要去上班的事,乖顺地坐在床上让谢忱言给自己换衣服。 早饭吃得有些没胃口,但谢忱言一直告诉他要多吃一点,所以他又吃了小半碗。 撑得有点难受,他坐在沙发上揉着肚子。犯了错的人总是很心虚,他在这个别墅的不适感更加强了,尤其谢忱言似乎把昨天那件事简简单单地翻篇了。 祁漾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谢忱言,讨好地看着他。 “羊羊,我不是很小心眼的人,但我也没办法真的对昨天那种事置之不理。” 他把祁漾抱起来,推开了一扇祁漾没有见过的门,缓缓走下楼梯,进入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我想让你听话,我也知道你心中对我有很多怨恨。” “其实没关系,你恨我也罢,爱我也罢,真的没关系。我觉得我们应该都翻篇。” 他把祁漾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可以吗?”
第21章 可以吗? 祁漾被迫花了两个月来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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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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