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禅。” 他轻轻叫了一声。 是谢忱言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但是两个人并不熟悉,某种状态下相处起来还有点尴尬。 庄禅也有点不适,指着楼上说:“我女朋友在等我呢,要不我先走了,你们去玩?” 谢忱言点头说嗯,拉着祁漾的手带着他往楼下走。 祁漾下意识把手里的购物袋往身后藏了藏,但其实早就被谢忱言注意到了。 这种奢侈品的包装太过突出,他甚至隐约能猜出里面装的什么。 但是他没有问,他等着祁漾自己开口说。 昨天的生日错过了并没有关系,如果祁漾愿意对他付出的话,任何一天都能是他的生日。 到了停车场,祁漾抱着包装袋就开始抽泣,这几天以来的委屈一涌而出,他吸着鼻子,很小声地啜泣。 谢忱言把东西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在后面,问他:“哭什么,我真的不找你了,你又不高兴了?” “祁漾,你有时候真的让我觉得很难办。” “靠近了怕你腻,离远了我又舍不得,我对你已经产生了一种过于偏执的依赖,会对你做出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常常在告诉自己,要尊重,要体谅,要爱护。可是一旦你总想着要把我越推越远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我总是阴暗地产生许多变态的想法。” 谢忱言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那下面是他鲜活跳动的心脏。 “爱你的想法太多,我总在沉默地厘清这些异样又归于一个目的的爱意。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但是祁漾,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出最适合我们的那一个,好吗?” 他贴上来,亲吻祁漾红肿的眼睛,抱着他诉说这几天的委屈。 两个人驱车回了谢忱言公司这边的一套房子,大平层,装修和别墅比起来更加简洁,面积很大。 关上门谢忱言就迫不及待地把祁漾压在了门上,他轻轻地解开祁漾外套上的扣子,抓着他的手压在门上,让他完全地依附自己。 送的那恨根领带也很快派上了用场,祁漾躺在床上因为巨大的刺激而使不出任何力气,谢忱言却恶劣地俯下/身抓着他的手让他把这根漂亮的领带系上去。 祁漾抖着手系了半天也没有弄好,谢忱言抓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乱七八糟地捆在脖子上,伸出舌尖舔过他粉色的手指。 快结束的时候,祁漾埋在谢忱言心口,滚烫的泪水烫得谢忱言不知所措。 “怎么办啊,谢忱言。” 谢忱言把他抱起来吻他的下巴,宠溺地看他用刚买的买根领带擦脸上喷涌而出的泪水。 “宝宝,哭什么,和老公说。” 他爱惜地抚摸祁漾出了汗的额头,两个人距离明明这么近,他却一点也读不懂祁漾眼睛里的难受。 他总觉得祁漾眼睛里的受伤和难受都因他而起。
第24章 怎么说呢? 祁漾开不了口。 因为自己那可有可无的自尊心。 该怎么描述这种复杂的情绪, 怎么去诉说面对谢忱言的复杂感情。 在黑暗中极度依赖谢忱言的那那两个月让他对谢忱言产生了一种极度恶性的依赖,那种状态下几乎什么都托付给对方的状态,即使是出来以后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摆脱。 想靠近, 想要对方的触碰。 但是分明又知道这是不对的,自己已经被谢忱言驯服。 他清醒地逐渐沉沦。 “为什么会对你产生这种依赖情绪?” 祁漾哭起来的时候很小心翼翼。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他总是在谢忱言面前做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做什么事都很小心又小声。 谢忱言抱着他走到床边,在他的额头上猛地亲了几口:“我巴不得你依赖我。” 祁漾整个人处在半空中, 身体的快/感和悬空的不安让他的心摇摇欲坠,把头埋在谢忱言肩膀里哭得叫人心碎, 把自己的安全感全投掷在谢忱言这里。 …… 晚上十点,祁漾已经睡了, 谢忱言在书房处理了今天囤积的工作轻手轻脚地走回来,看祁漾睡在床上, 手扯着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脸朝着谢忱言枕头的方向。 婚后这么多个月, 这是祁漾第一次朝着谢忱言的方向入睡, 从前总是谢忱言钻进他的怀里。 谢忱言没有开灯,怕灯光吵醒他, 借着窗外的月光半跪在床边看了了很久。 祁漾脸上还有泪痕, 谢忱言刚才在监控里就看见他在自己走了以后偷偷的哭, 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时不时无力地捶打自己的双腿。 睫毛被沾染上了泪水这个时候还没干, 把祁漾长长的睫毛粘在了一起,眼角还在微微浸着泪水出来。 谢忱言看了很久,其实要说真的不知道祁漾在想什么那也不是。 祁漾的情绪太外露了, 以至于很多时候谢忱言甚至不需要花费很多心思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心里肯定恨死自己对谢忱言的这种依赖,这种依赖感并非来自于他真的对谢忱言有什么感情,而是产生于身份地位高度不匹配状态下的臣服和在黑暗中的两个月形成的习惯。 谢忱言不想承认这个方面,佯装自己看不出来。 他轻轻上了床,手心握着块东西,等捂热了才小心地戴在祁漾脖子上。 祁漾第二天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木讷地盯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熟悉的金镶玉。 那场大火对它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他依旧完好无损的在三年后又回到了主人身边。 “当年绳子被烧坏了,这次是重新换的红绳,在黄台山去开过光的。”谢忱言走进来,一只手搭在祁漾腰上把他往后面推得贴在自己身上,“保平安健康的。” 祁漾用手拿着翻转着看了看,冷淡地放下了,声音闷闷地说:“谢谢。” 谢忱言对他这种情绪的转变有点不是很喜欢,昨晚祁漾在床上那种柔弱又只能依附与他的样子他就很欢喜。 他眼眸里的光明明灭灭,压下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这种事求不得,慢慢来。 “本来就是你的,说什么谢谢。”他揉着祁漾的头,祁漾减成短发之后头发揉起来让他觉得手心有种柔软绵绵的痒,“真的想谢谢的话,亲我一下嘛!” 他抱着祁漾的腰晃了晃,祁漾只是拿起电动牙刷挤好牙膏告诉他:“我要刷牙了。” 吃过早饭谢忱言就去上班了,他也没提要送祁漾去上班这件事,祁漾也没提自己不去工作这件事。 别墅里每个人都没有对祁漾没去上班这件事感到惊讶,相反陈森很热情地帮祁漾打开门叫他:“天气好好,出去玩呀!” 祁漾换好衣服,拿着电瓶车的钥匙出了门,在小区转了一个上午,中午被小区一只肥硕的阿拉斯加追得大汗淋漓地跑回了别墅。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被谢忱言打电话批评了一顿。 下午再出去,就是陈森跟着一起的了,两个人在小区里散步,累了就回去。 傍晚就是和谢忱言一起出来的,在小区里,谢忱言旁若无人地拉着他的手散步,祁漾挣脱了几次,被谢忱言抓得更紧。 这个时间有很多人牵着狗出来遛,祁漾也跟着玩了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谢忱言问他:“要不要养一只狗?” 祁漾摇头:“不用了,又……” 他看着谢忱言发着光的眼眸,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很想说“又带不走”,又不想像上一次那样不考虑后果地说出一些叫谢忱言又生气的话。 “怎么了?”谢忱言察觉到他的犹豫。 祁漾摇摇头:“不用了,养狗很麻烦的。” 谢忱言就没再提。 后面几天都是这个流程,直到一天晚上谢忱言似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问祁漾:“最近怎么都没上班了?” 谢忱言摸着他的背,上面有一些伤疤,摸着并不是很光滑,每次触碰到时候他都因为这些伤疤而产生无尽的愧疚。 “没关系,那就在我身边陪我好了,不想上班就不上了。” 谢忱言抱着他,闻到他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后面祁漾也没提出要去上班这件事。 谢忱言叫人把院子里重新弄了弄,挖了一个小池塘,还翻了土让人送来一些花,没事的时候就让祁漾喂喂鱼,种种花。 有时候就打电话让祁漾给他送午饭去,叫公司的员工都觉得他们很亲密一般。 一开始谢忱言很满意这种状态,一下班就能在院子里看见等待他的祁漾,这种感觉简直太棒了。 但时间久了,他就发现了这件事的不合理之处。 祁漾他不是不爱上班了,他连活着这件事都变得并不热爱了,日子一天一天过,他把每天都过得很将就。 谢忱言让他做得这些事他也没见得有多喜欢,反正谢忱言让他做他就做了,因为他自己也找不到什么事情。 六月份海市的天气逐渐炎热,谢忱言下班推开门看见祁漾睡在院子里那张躺椅上。 穿着短袖的他露出细瘦的手臂,短裤下的腿也瘦弱得像一根竹竿。 他总是说自己吃不下饭,很忧愁地面对桌上的一堆食物,即使在谢忱言的逼迫下也只能吃得下一点点。 谢忱言走过去,把他摇醒,问他怎么睡在这里。 祁漾揉着眼睛:“太困了。” 谢忱言沉默下来,祁漾睡眠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一天中几乎有十六个小时都在睡眠,但是他看着还是精神不足。 谢忱言思考了一个晚上这个问题,在第二天自己起床的时候也把疲惫地祁漾叫了起来。 昨晚上做得有点狠,祁漾有点不想动,趴在枕头里让谢忱言不要吵他:“好,你去上班吧老公。” 谢忱言有点心软,看见他锁骨上自己咬出来的痕迹,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起床。”谢忱言咬着牙狠下心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祁漾从半梦半醒中惊醒,抓着他的手臂抱住他。 谢忱言把他放在洗手台上,掐着他的下巴帮他洗漱。换完衣服后,祁漾终于清醒了过来,看见口袋里谢忱言塞的那张银行卡问:“干什么?” 谢忱言说:“你出去找工作吧,随便做什么。” 祁漾说:“我不想!” 上一次的工作经历实在是对他产生了太大的心理阴影,祁漾害怕再次出现那种人人喊打的场面。 谢忱言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一闪而过的抵触情绪。 他开始思考自己安排的那件事是不是太过分,让祁漾产生了太大的心理阴影。 “那出去玩,随便玩什么。”谢忱言手伸进祁漾的衣领里面,帮他把衣领理好,“注意安全。” 谢忱言去上班了,祁漾吃了早饭在院子里除草,把前不久种下去的花除掉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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