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怎么了? 景尧人在寝室,周围全是同学,他们又没有语音,这人有什么特别? 难道是遇到了一个特别熟的? 【橘子好恰】:啊,说来你也认识,我之前跟你说起过。 【C】:你室友? 【橘子好恰】:不,算……前男友? 沈亦郴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C】:你哪来的前男友? 景尧以前连gay都不是,别说前男友,连前女友都没有。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 【橘子好恰】:所以说“算”啊,但其实也不算,他又没有名分,就是之前不小心亲过一次。 沈亦郴:“……?” 他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去,目光扫过天黑之后人迹稀少的走道,两旁的树丛,还有黑暗里唯一亮着灯的寝室楼大门。 景尧在哪看到的他? 手机里还在持续传来新消息。 【橘子好恰】:不过放心,我没打算负责,虽然他后面来找我了,但我都坚定地拒绝了他。 【橘子好恰】:前夫哥对你没有威胁。 沈亦郴:“…………” 真是个让人高兴的好消息。 完了,景尧对他这么抗拒吗? 沈亦郴有些微的苦恼,眉心不知不觉打起了死结,路过寝室楼前的大厅时,他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看,看到了学校专门摆放在这、给学生正衣冠的镜子里,自己倒影,瞬间面无表情。 抗拒就抗拒吧,反正这个月他都不想见景尧。 最好是像以前那样,躲着他走。 这次双方“心有灵犀”,双向奔赴,说不定还真能一面都见不到。 他回到宿舍,洗了手,回了自己床上。 ……要怎么回复景尧这突然“真诚”的话题? 作为一个男朋友,和景尧同仇敌忾,自己骂自己? 还是…… 不知为何,沈亦郴突然生出一丝心悸,被虚空中的游丝牵动似的,朝着门的方向抬了下头。 下一秒,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们这边总共就两间寝室了,而他室友都在寝室里,没人出去,那么门外就是…… 咚咚—— 寝室门被敲响。 沈亦郴心倏地一跳。 “谁啊?” 床下桌子边,他室友从自家仓鼠儿子肥嘟嘟的身材里勉强抽出一丝注意力,朝着门口问。 没人回答。 其他人都在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还在下面。 怕门外是舍管来查违禁品,男生手忙脚乱把仓鼠塞进衣柜里,起身去开门。 走到门口,又提高音量问了一句,“谁啊?” “我。”隔门传来景尧的声音。 “嗯?”室友听出来了,打开门,好奇地问,“景尧,有事嘛?” 沈亦郴心里骤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与此同时,他手机震了下。 【橘子好恰】:真是越想越气呢,我得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C】:? 【橘子好恰】:他刚刚从我旁边过去,我看了一眼,发现这傻逼好像也剪头发了。 【橘子好恰】:打人打脸,杀人诛心。 沈亦郴飞快打字:“等等……” 可来不及了。 门后露出男生笑盈盈的脸,俊俏白皙的面颊上,红润唇瓣弯着,神采飞扬,一眼就能看出这人心情极好,手里拿着手机,“打扰了,你们寝室的沈亦郴在吗?我有点事想找他。” 【橘子好恰】:你等等,我去他那边看看,剪毁了的头发能有多丑。
第48章 “…………” 沈亦郴陷入了自己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沉思。 床帘没有完全合拢,还能看见外边的场景,他扭过头,缓缓扫视过这间学生公寓。 四面都是墙壁,墙上并没有神奇传送门。 整个屋子只有唯一的出口,寝室门,有景尧守着。 还有一扇窗子……可窗外是阳台。 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也不过如此了。 如果把这比成逃生游戏,那么整个游戏唯一的逃生通道,就在对方的身后,如果他想从这里离开,要么经过对方身边,要么……就只能从楼上跳下去了。 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怀疑……不,不是怀疑。 景尧之前给他发了消息,说明他早就看到自己了。 他出去丢垃圾,回来的必然比景尧晚,可景尧比他还迟一步到这边。 所以,景尧这是故意守在楼梯口,等他进了寝室,彻底无路可逃,才上门来堵人? 不然的话,哪怕再早个几分钟,他都能换条楼梯绕开。 沈亦郴脸上一片麻木。 ……景尧有这智商,不用来学习,也不用来打游戏,就用来看他笑话,这合理吗? 在他怀疑人生的这段时间,他的室友已经十分热情地把人请进了门,“找沈亦郴啊,他在他在,在床上呢,不知道在干嘛。” 说着,还扭过头,主动帮“客人”叫人。 “沈哥,你干嘛呢?睡了吗?景尧来找你……咦怎么没声呢,刚刚才上去的啊。” 他沈哥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不留,整个帐子安静无声。 室友稀奇道:“睡这么快?这还没熄灯啊,以前不是经常熬夜通宵吗?” 景尧一手插兜,慢吞吞进了这间还算熟悉的寝室,跟在来开门的男生身后,一步一步朝着那张和自己一墙相隔的床走去。 听到这话,他朝旁边的人笑笑,漫不经心道:“没睡,我看着呢,里面都还有光,应该是带了耳机没听到?” “哦哦哦。”室友恍然大悟,在沈亦郴还没来得及“醒来”阻止之前,已经把帘子掀开了,朝里面问,“沈哥,你睡了吗?” 沈亦郴真是被这二百五搞无语了。 好在这人还算有点分寸,没有一把把他的帘子彻底扯开,只是掀开了一条缝,从下面怼进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来。 没办法,沈亦郴只得“摘”了不存在的耳机,低头问:“怎么了?” “有人来找你,”室友憨笑,“你果然是没听到,耳机声音不要开这么大,很伤耳朵的,快下来,人家等半天了。” 透过床帘下面的缝隙,室友不远处,可见半截白色T恤和包括在浅蓝色牛仔裤里的两条长腿,懒散地杵在那,等着他露面。 景尧也在看上方“犹抱琵琶半遮面”、死活不愿意打开的床帘。 黑色纯色,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花纹,厚重,遮光,实用感拉满,比景尧明黄色的“乾清宫”,低调到不知道哪去了。 就是太素了,再按个东厂的牌子刚刚好。 气质也符合,神秘,幽邃,狗东西。 总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景尧饶有兴致地弯了下眼睛,不躲不闪,隔着一道帘子,“对”上了对方的视线。 “沈亦郴?”他开口,声音里压不住的笑意,尾音跳跃,几乎给人活泼的错觉,“在忙吗?我有事想跟你说,可以出来一下吗?” 没反应,对面一点动静也没,不应答,就连面都没露,就那么欲语还休地半遮半掩。 这下就连沈亦郴室友都感到了奇怪,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 不是所有人都关注那些奇奇怪怪的八卦,至少他就没听说过,但景尧上学期可是他们寝室的常客,经常一开门就能看到他在门边等人,上门的次数也不少,早就跟他们混了个脸熟。 虽说这段时间来的少了,但他本身也不太关注室友的生活,只以为这两人转移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玩了,课业又忙,他很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没再关注。 这会来看,这两人该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但也不至于一面都不露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这让他怎么办?委婉逐客吗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帘子开了。 室友心下一松,喜道:“你下来……你戴帽子干嘛?” 床上坐着的人确实没睡,不仅没睡,还衣服齐整,头上扣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对方过于优越的鼻梁和下颌,很帅是没错,但这大晚上的,又是夏天,又是在寝室…… 他茫然地看着寝室的颜值担当,闹不明白。 这难道就是酷哥的修养,大晚上还要戴个帽子耍帅? 沈亦郴没理他,从旁边的扶梯上三两下跃下,猫科动物一样的轻盈,落地无声,站在他们面前,视线偏移,看向站在后面的人。 甫一露面,景尧立刻捕捉了他,那双带下的眼镜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好几遍,然后,目光十分有目的性地上移。 定在了他头上。 不得不说,景尧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名二逼快乐小青年,离谱程度甚至能常常让人忽略他的脸。 不过在同性之间,除非天生性取向比较小众,本身也不太会去一直盯着别人的脸看。 这会儿,这人姿态放松地靠在他们寝室的扶梯上,单手撑着身后的桌子,两条长腿悠然交叠,多年娇生惯养出来的贵气油然而出,就那么笑盈盈地望过来,杏眼轮廓饱满圆润,眼尾微微上挑,不经意看,几乎有些眼带桃花的感觉。 轻佻,戏谑,不怀好意。 沈亦郴又想掐眉心了。 ……这么好看,结果是来看他笑话的。 他想问“什么事”,但看着景尧这模样,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你靠着的那张桌子是张泽的。” 站在一旁的室友糊涂了:“啊?我的桌子……没事没事,靠就靠了,我不讲究这些的。” 说着,还悄悄看了眼景尧撑着桌子的那只手。 这人真不愧是细皮嫩肉的富二代二世祖,不仅脸上,手上的皮肤也白皙得很,手指不是一味的细长,皮肉结合得相当完美,几乎带着些优雅的意味。 这么懒洋洋地一撑,手腕上挂着的手表和珠串滑下来,就连手指骨节这种容易粗糙泛黑的地方都找不到一点瑕疵。 张泽还恍惚了一下,寻思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看着都是香香的那种手? 又不脏,撑一下就撑一下呗,他又没洁癖,完全不介意的。 可他话刚说完,就见景尧竟然真的起身,换了个方向,靠到了对面的桌子边。 还歪头朝沈亦郴笑了笑。 张泽:“???” 总感觉进了什么奇怪play的现场。 景尧看他满脸欲言又止,好心“解释”了一下,“我家里有猫,鼻子很灵的。” 张泽:“啊?” 景尧看了眼他桌子刚才放仓鼠的地方,耐着性子继续解释,“我沾一身鼠味回去,它不高兴了,就不让我亲。” “哦哦哦,原来这样。”张泽懂了,但…… 这跟景尧说话前非要看一眼沈亦郴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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