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赵洁先带他去了理发店,让理发师给他剪个当下最时髦的发型,特意叮嘱把刘海剪短了。 祁耀看着碎发一缕一缕掉落,额头逐渐露了出来,再看到那道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剪完之后赵洁看了看,满意道:“还是露额头帅。” 祁耀自己也觉得清爽多了,连视野都明亮了一些。 接着赵洁又带他去了商场,给他挑了一套衣服让他换上,然后开车带着他继续上路。 祁耀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车最后停在一家酒吧门口,祁耀下车一看扭头想走,赵洁拽住了他,“我帮你订了座,老贵了,你今天要是不认识几个帅哥,我就亏大了。” 这间酒吧是B市档次比较高的,卡座费要好几千,祁耀不忍心辜负她一番心意,还是进去了。 很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记得上一次来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是班里同学过生日一群人一起去的,靳衍知道后大发脾气,消失了一个星期,从此祁耀再也没来过这种场合。 一进去里面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可能是年纪大了,祁耀没有感受到激情,反而心脏有点不舒服。 服务生领着祁耀来到了二楼的卡座,接着把酒和果盘上了。 这个位置是绝佳观景台,可以俯瞰一楼舞池内的盛况,男男女女们尽情扭动着身躯,释放着躁动的荷尔蒙,祁耀丝毫没有加入的想法,看了两眼就拿出手机回淘宝消息。 楼下传来一阵口哨和起哄声,祁耀往楼下瞟了一眼,只见舞池中央一对男女正在贴身热舞。 等等,那男的怎么跟靳衍长得这么像。 祁耀特意走到二楼的栏杆前仔细辨认,因为光线昏暗加上角度问题,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身材极其相像,这时男人突然抬头看向二楼,暧昧地冲祁耀笑了一下,祁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草,简直一模一样。 趁他不注意,祁耀偷拍了他一张照片,回到座位把照片放大研究了一下,五官和身材都像到怀疑是靳衍本人的程度,不过其他地方大相径庭,这人一头非主流金发,穿着骚气的豹纹衬衫,扭动的姿势特别妖娆,表情透着股轻佻,跟靳衍是完全相反的风格。 这人不会是靳衍失散的双胞胎兄弟吧?祁耀想把照片发给靳衍,犹豫了一下还是作罢。 把酒喝完了,果盘也吃干净了,看时间不早了,祁耀决定打道回府。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和砸东西的声音,祁耀看了一眼,好像是跟靳衍长得很像的那个人和一伙人打起来了。 祁耀懒得管闲事也没兴趣看热闹,自顾自地下了楼,正往酒吧外走,突然被人一把拽住。 镭射灯的光打在他一头金发上,反射着绚烂的光,和靳衍一模一样的脸让祁耀呼吸一滞,“哥,救我。” 祁耀懵了,“谁是你哥?” “站住别跑!” 几个大汉拿着酒瓶追了上来,金毛立刻躲到祁耀身后。 祁耀怕被这伙人误以为自己跟他是一起的,解释道:“我不认识他。” “哥你不能不管我。” 祁耀忍不住回头骂他:“神经病啊,乱认什么哥?” 为首的男的二话不说抡起酒瓶朝祁耀头上砸了过来,金毛提醒他:“小心!” 祁耀一脚把砸他酒瓶的男人踹飞,“说了不认识,非逼我动手。” 当年祁耀是全校的散打冠军,对付这伙人小意思,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放倒,然后拉着看傻了的金毛跑出了酒吧。 两人跑到一个公交站,看后面没人追,停下来喘气。 “哥你刚才干架的时候真帅,多亏有你,不然我今晚就凶多吉少了。” 他的声音跟靳衍也很像,低沉富有磁性,但是两人的语气差别很大,靳衍一本严肃,他则吊儿郎当。 “为什么叫我哥,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吧。” “怎么没见过,我跳舞的时候你在二楼看我,我还冲你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在今天之前。” “那应该没有。不过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哥你应该也对我一见钟情了吧,我知道你在二楼看了我很久。” 祁耀有些尴尬,“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说完又凑近他看了看,简直跟靳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他眉毛是棕色的,眼珠是灰蓝色的,有股混血感,“你是混血儿?” “嗯,我爸是中国人,我妈是外国人。” “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生子。”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年龄差五岁,排除了双胞胎的可能性,不过也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父亲姓什么?” “张。” 祁耀对靳衍家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父母离婚,父亲早逝,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哥,看你对我这么感兴趣,我给你做个详细自我介绍吧,我叫Kevin,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下面二十,一夜七次,包夜一万,包月十万,看在我跟你这么有缘,可以给你打八折哦亲。” 原来是个小鸭子,不过从他的衣着和气质来看多半也是靠色相吃饭的,所以祁耀并不是很意外,“谢谢,不需要。” “五折,交个朋友。” 祁耀笑了笑,“我该回家了,拜拜。” Kevin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哪天有需要了给我打电话。” 祁耀抢回手机白了他一眼,刚好有辆公交车过来,没看是几路就跳了上去。 上了车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Kevin在冲着他飞吻,不由地感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会有这么像又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Kevin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回家的路上祁耀接到了赵洁打来的电话,“怎么样,有没有认识帅哥?” 祁耀脑海里浮现出Kevin那张邪魅的脸,“认识了一个,不过是个牛郎。” “牛郎也不是不行,干净吗?” 祁耀哭笑不得,“姐,要求已经这么低了吗?” “没有对象,性生活总要有吧,注意做好防护措施。” “你就不用替我操心啦。”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祁耀当晚梦到了靳衍。 最近这几年他已经很少梦到靳衍了,刚分手那阵几乎天天梦到他,并且每次都梦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靳衍一脸冷漠地说着绝情的话,他愤怒地向他挥拳,每次醒来都是满身的汗。 今天没有做噩梦,而是一个美梦,也是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场景。 应该是在冬天,他们在校外租的房子里,窗外雪花纷飞,屋里暖气充足,他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靳衍坐在一旁,用手术刀和镊子给他剥柚子——有个强迫症的男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他能把每一瓣柚子剥得完整又光滑,不光籽,连筋都剔得干干净净。 祁耀每吃完一瓣就冲他伸手拿,靳衍剥的速度赶不上他吃的速度,等了一会儿没有,祁耀用脚踢了踢他,“快点。” 靳衍抓住他的脚腕挠他的脚心,“你把我当保姆使唤了?” “明明是你把我当儿子养了。” “叫爸爸。” “不要……变态……” 祁耀两只脚乱踢腾,靳衍压到他身上,双手从他毛衣下摆钻进去,先在他腰线上来回抚摸了一会儿,继续向上游走,微凉的手指捏住两颗凸起的肉珠充满技巧地揉捻,祁耀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起来,“你一会儿还有课。” “我知道。” “你不上课了?” 靳衍低头亲了他一口,“上你比上课重要。” 祁耀红着脸骂他:“不务正业。” 靳衍像剥柚子似的把他剥光,修长灵活的手指在他后穴反复搅弄,祁耀急得骂人,他才缓缓进入他,饱胀到随时可能撕裂的感觉让祁耀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等他适应后,靳衍不再克制,凶猛地顶胯,祁耀被撞得耻骨发麻,死死咬着手背以免叫得太丢人。 靳衍拿开他的手,一连串破碎沙哑的呻吟从祁耀嘴里流出,“啊……哈……轻点……” “叫我。” “阿衍……” “不对。” 急速而大力的抽插下,祁耀坚持了不超过十秒,就眼泪汪汪地叫道:“老公……” 靳衍给他的奖励是一个火热到窒息的吻和更凶狠的顶弄。 因为那次逃课,靳衍被扣了两分,那门课成为了他大学四年唯一没有拿满分的专业课。 第二天早上祁耀一边洗内裤一边自嘲地想,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了吗,一把年纪了还做春梦,要不先找个炮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想到这,脑海中冒出了Kevin这个名字,不行不行,对着这张跟某人一样的脸肯定会阳痿,还是算了。
第五章 收留 距离去酒吧一个星期左右,晚上十二点多,祁耀刚躺床上准备睡觉,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哥,我是Kevin,还记得我吗?” 祁耀一听他的声音就想起来了,“有事吗?” “哥,我遇到困难了,需要你的帮助。” “又怎么了?” “上次在酒吧打我那伙人去我上班的地方闹了,还在我家附近蹲点,扬言要弄死我。” “你怎么惹到他们了?” “我只不过跟他们其中一人的女朋友跳了会儿舞,就被他们记恨上了。” “该,谁让你勾引人家女朋友。” “我哪知道她有男朋友啊。” “我建议你去别的地方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我一个星期没生意,已经身无分文了,哥,你发发善心收留我吧。” “抱歉我爱莫能助。” “这样哥,我便宜点卖你怎么样,一晚上一千,五百,不,给我口吃的就行,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 “你还是找别人吧。” 听筒里传来呼啸的风声,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喷嚏,然后是吸鼻涕的声音,“能找的我都找了,没人愿意帮我,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祁耀记得天气预报说今晚降温还有大雪,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支付宝账号发我,我给你打点钱。” “我手机马上就没电了,哥你直接来滨河公园门口接我吧……” 话说到这电话突然断了,祁耀回拨过去就是关机,无奈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了这种长相的男的。 祁耀穿上衣服往窗外看了一眼,雪下得不小,找了把雨伞带上出了门。 因为大雪天气,路上没有出租车,打车软件也叫不到车,所幸滨河公园离家只有三公里,祁耀骑上共享单车去了,因为路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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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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