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温药怔怔地看着晏鹤舟,刚才那一番法式深吻,让温药的眼睛有些失焦。 晏鹤舟说他们是夫妻。 温药好像被幸福砸中了脑袋,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在晏家一直都没有归属感,哪怕他和晏鹤舟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可他总觉得自己跟晏鹤舟中间隔着一道鸿沟。 自从晏鹤舟恢复记忆后,这道鸿沟逐渐加宽加身,温药时常在思考晏鹤舟究竟喜不喜欢他。 今天晏鹤舟说他们是夫妻,这是不是代表着晏鹤舟对他是有感情的? 看着温药头发凌乱,发丝翘起一个小角,躺在床上呆萌的模样,晏鹤舟只觉得下腹火烧。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指勾住温药的裤腰带,拉开,绷紧,松手,橡皮筋弹回去打在温药的腰上,温药震了震,思绪回笼。 “鹤舟——唔!” 晏鹤舟堵住温药的嘴唇,将他往床铺里压,大手握住俩浑圆,像捏起泡胶一样搓圆捏扁成各种形状。 温药发出慌张的呜咽声,紧紧抓着晏鹤舟的胳膊。 晏鹤舟额头爆起青筋,他伸手拽住温药的裤腰往下扯。 突然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晏鹤舟脸色一白松开手。 操!他心底暗骂一声。 温药担忧地爬起来扶住他:“鹤舟,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晏鹤舟虚弱地躺回去,温药给他盖上被子。 “我,”温药不好意思地站起来,一想到刚才的情景脸就红了,他躲开晏鹤舟的视线,“我去给你拿药吃。” 晏鹤舟闭上眼:“嗯。” 温药转身走出房间,晏鹤舟皱眉,对自己突然犯上的胃病非常不悦。 刚才气氛这么好,晏鹤舟非常有感觉,他也能感受到温药的意乱情迷,都被这胃病打断了。 算了,先把身体养好,温药既然要在这里与他同吃同住半个月,还怕没机会跟他亲热吗? 晏鹤舟接手公司以来,不少人明里暗里往他跟前送人,他都没要。他的一些朋友,有需求了就会找几个人玩玩,尤其是季向羽,数不清交过多少男朋友。 他们这个圈子里看这些事习以为常,但晏鹤舟不一样,他对这方面还是比较保守的。 不过更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嫌外面的人不干净。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结婚了,家里有温药,温药没谈过恋爱没接过吻,更别提那种事了。 既然温药是他的合法妻子,人又干净,晏鹤舟又何必憋着委屈自己。 几分钟后,房门轻轻被打开,温药捧着热水和药进来。 他试了试热水的温度给晏鹤舟服下,晏鹤舟吃完药,躺在床上,腹痛逐渐好转。 晏鹤舟看着温药,对方眼里洒着温柔的星点,好像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自己一个人。 心里微微颤动,晏鹤舟拉住温药的手:“跟我一起吃饭。” 温药眼眸羞涩,整个人都粉透了,他点点头,把东西端来和晏鹤舟一起吃。 这顿饭吃的非常和谐,吃完温药把餐具收出去,晏鹤舟躺下。 睡了半天还没睡着,刚才温药一直在这个房间里,有他最熟悉的苹果气味,现在温药走后苹果气味消失,晏鹤舟的心情又烦躁起来。 他终于懂了,为什么长期以来一直失眠,原来是因为温药。 晏鹤舟起床,打开病房门,打算去温药的房间找他,没想到阳台那边门大开着,晏鹤舟走过去,却看见温药坐在椅子上没去睡觉。 他单薄的身子在夜风里,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飞走一样。 温药神色忧愁,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咚咚,晏鹤舟敲了一下阳台门。 温药转头,站起来:“鹤舟,我吵醒你了?” “你怎么不去睡觉?” “我……” “有什么事吗?” 温药搓了下手,斟酌着开口:“我明天还有工作。” “工作?”晏鹤舟蹙眉,“你不是说你要留下来陪我的吗?” “我是这样说的!”温药低头,“可是,可是,这是我之前就找到的工作,已经做了快两个星期了。” “我不是故意的……” 晏鹤舟听完,走过去:“可是你已经答应我了,药药。” 他抓住温药的肩膀:“你也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你的。” “反正工作有的是,你就不能拿出一点时间分给我吗?我是你的丈夫,我现在在生病,我需要你的照顾。” 晏鹤舟又露出可怜的眼神看着温药:“药药,等过段时间你再工作好不好?这个工作你就辞了吧。” 温药瞳孔睁大:“辞职……” “药药,好不好?”晏鹤舟抱住温药,“我的胃病还没痊愈呢。” 温药被晏鹤舟的怀抱包裹,对方炙热的体温传来,温药并没有觉得温暖多少,夏夜的风吹着他的脸颊,隐隐的刺痛着皮肤。 “好,”温药抿唇,小声答应,“我明天去辞职。”
第20章 第二天,温药向经理递交了辞呈。 经理人不错,给他结了这半个月的账,满打满算,温药在外面也挣了四千多块钱。 其实还不错,他想。 反正他也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这四千块他打算花掉,于是温药去商场,给王妈挑了一个两千多块的按摩仪。 他来晏家这么久多亏王妈照拂,温药认为自己应该买点东西给王妈感谢她。 剩下的两千多,他想给晏鹤舟买点东西。 温药抿唇,他不知道晏鹤舟喜欢什么,需要什么,照理来说,晏鹤舟应该没什么需要的东西。 可是他要给晏鹤舟买一样,这样可以证明温药并不是只在晏家白吃白住,他也可以用自己的钱反馈给晏鹤舟,哪怕对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也足够了。 温药思索再三,给晏鹤舟买了一条热敷腰带。 这种腰带只要绑在腹部,就会像暖水袋一样加热,整个胃就能暖和起来,晏鹤舟说他胃疼的时候觉得腹部很凉,买一条这样的腰带刚好。 四千块就这么花完了,温药一点也不心疼。 因为他在给自己爱的人买东西,他想把自己能够给出去的最好的一切给他们。 等他回到医院,走进病房时看到晏鹤舟坐在沙发上办公,他把电脑放在自己腿上,手指翻飞快速敲击着键盘。 看见温药回来,晏鹤舟问:“辞完职了?” “嗯。”温药点头。 晏鹤舟听了,把电脑放一边,眼角染了笑意,显然很高兴温药能陪着他。 他朝温药伸手,温药走过去,晏鹤舟把温药拉到自己腿上,低头亲了他一口,苹果香气扑面而来,晏鹤舟沉醉地嗅着。 昨天晚上,温药陪着他睡,晏鹤舟竟然奇迹般的睡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而温药仅仅只是睡在他身边而已,晏鹤舟没想到温药的作用那么大,他只是躺在温药旁边,嗅着温药的气味,困意就席卷而来,一觉睡到天亮。 他越来越稀罕温药了,他发现自己时时刻刻都想温药陪在他身边。 温药的舌头被吸得发麻,他睫毛微颤,脸上布满羞涩的红晕,手不自觉地抓住晏鹤舟的衣襟,揉皱又松开。 他还没法适应晏鹤舟的攻势,只能被动地张着嘴承受晏鹤舟的亲吻。 “鹤舟……我,我给你买了东西。”温药侧脸换气,语调有些颤抖。 晏鹤舟放开他:“什么?” 温药着急忙慌地下去,双脚踩在地上,捡起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个。”温药把腰带展开,“绑在肚子上,肚子就会暖和起来。” 晏鹤舟看了眼绑带,不乐意了:“这么大?绑在肚子上跟啤酒肚一样,不戴。” 这种灰色腹带在晏鹤舟眼里只适合中老年男人,还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人。 “不戴。”晏鹤舟说。 “……”温药抓着腰带,尴尬的放下手。 晏鹤舟又看了会儿电脑,余光瞟到温药还站在那儿,心里头不是滋味:“这是你给我买的?” 温药轻眨眼睛:“嗯。” “给我吧。”晏鹤舟说。 温药欣喜,把腰带递给他:“你要不要试试?” 晏鹤舟看温药这模样,知道他很期待,便往沙发一靠,抬起胳膊:“你帮我绑。” “!”温药脸颊又红了,他犹豫再三,走过去把腰带绑在晏鹤舟身上。 为了绑腰带,他必须把手绕到晏鹤舟身后,整个姿势看起来就像抱着晏鹤舟一样。 晏鹤舟闻到温药头发的气味,就在他胸前,沾过外面阳光的味道,惹得他心猿意马。 可是医生说他这几天最好不要激动,避免分泌激素损伤胃黏膜。 “……”晏鹤舟低头。 现在温药对他来说就是一块想吃却吃不到的蛋糕。 晏鹤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还没体会过这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感受。 偏偏温药给了他这种感觉。 温药打开加热开关,抬头问晏鹤舟:“热了吗?” 晏鹤舟看着温药的小脸,低头咬了一口:“热了。” 温药吃痛地皱起鼻子,退后两步,脸上带着晏鹤舟留下的牙印。 晏鹤舟跟晏宝那时候一样,喜欢在他脸上咬,但晏宝咬的时候总是轻轻的,晏鹤舟咬的用力,就像在啃食物。 “痛了?” “没有。”温药摇头,“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行。”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来份蒸苹果吧。”吃不到温药,吃碗苹果解解馋。 “好。”温药抿唇笑了一下,转身去厨房。 晏鹤舟再次把电脑放在膝盖上,戴上耳机开会。 左边耳机听着员工汇报工作进程,右边听到厨房里的声响,一想到开完会就能吃上温药做的热乎乎的饭菜,晏鹤舟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吃完饭,温药洗了澡,穿好睡衣出去,走进病房。 晏鹤舟早就洗完澡躺好了,现在才晚上七点,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抱着温药睡觉了,他想把这二十多年没睡好的都补回来。 温药看到晏鹤舟刚洗完澡,头发沾着些许水汽,黑色的浴袍虚拢,有些松垮地垂下,昏暗的台灯照着晏鹤舟的一侧,将他凌厉的轮廓晕染得柔和,眸色幽深,整张脸添了几分魅惑。 温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磨蹭着挪过去,心里打鼓。 晏鹤舟没那么多耐心,把温药拉到床上躺好,从背后抱住他:“睡了,我明天还要处理工作。” 温药拢住被子:“那,我明天叫你。” “九点叫我吧。” “好。” …… 第二天,温药六点半就自然醒了。 他睁开眼时,晏鹤舟侧躺着面对他睡,睫毛浓密纤长,呼吸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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