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衣服穿了好几年,衣领发黄,图案褪色,但温药是个念旧的人,所以一直不舍得把他丢掉,直到嫁进晏家才扔了。 温药其实并没有可以穿这种衣服的时候的场合。 但是温药就想买一套回去,反正他卡里还有五十块钱,他想买点自己想买的东西。 傍晚,晏鹤舟回到别墅,外套都没脱就走进餐厅,看到温药从厨房出来,压抑的怒气瞬间消散。 他走过去,站到温药面前,让他帮自己解领带,脱西服。 温药顺从地照做,他低垂着眉眼问:“累吗?” 晏鹤舟低头亲他一口:“不累。” “你怎么还穿着这个?”晏鹤舟看温药穿着佣人的围裙,有些嫌弃,“脱掉,陪我吃饭。” “知道了。”温药说。 俩人坐在餐桌上,晏鹤舟等着温药给他挑鱼刺,温药把鱼刺从雪白的鱼肉里一根根挑出来,紧接着把鱼肉放他碗里,晏鹤舟才开始吃。 “今天去哪里了?” “跟朋友去外面吃了饭。” “哪个朋友?” “以前电影院的同事和她哥哥。” “吃了什么?” “火锅。” “好吃吗?” “嗯。” 晏鹤舟撇嘴:“你们吃的店能有多好吃。” 温药静静地把菜嚼碎。 晏鹤舟:“我要喝汤。” 温药盛了一碗奶白的鱼汤给他。 晏鹤舟接过来,勺子在里面搅和几下,吹凉了开始喝汤,喝了几口说:“过几天我爷爷生日,到时候跟我过去祝寿。” 温药抬头,仓皇道:“我也要去吗?” “嗯。” “可是,可是……”温药惶恐,“我能不能不去?” “你是怕遇到我姐?”晏鹤舟说,“放心吧,有我在谁敢动你?” 温药握紧筷子,晏鹤舟根本就不懂。 他怕晏云荷和晏老爷子。 不单单只是怕他们动手动嘴,而是抗拒和他们见面。 可是晏鹤舟对温药的想法不以为意,他认为去见个面对温药来说无关痛痒,可他不知道,温药只要站在晏家人面前,就会陷入深深的恐惧和绝望里。 晏鹤舟完全体会不到他的心情,自顾自吃完,等他吃完的时候,温药不管有没有吃饱都会放下筷子。 “晚上我在四楼,你可以先睡。” 晏鹤舟去四楼就代表他要工作。 工作到多晚不知道,让温药先睡也只是他随意说说。 他回到房间要是突然想做.爱,就会把温药折腾醒。 所以晏鹤舟这句“早点睡”的意思其实是让温药洗完澡早点在床上等他。 温药抿唇,点头:“知道了。” 晏鹤舟领着温药进电梯,在电梯里抱着他亲,唇舌交缠,呼吸急促:“楼下有人看着,憋死我了。” “你一身的火锅味,不好闻,等会儿就去洗澡吧。” 温药被亲得喘不过气,发着抖双手抵着他胸膛:“嗯。” 晏鹤舟将他压在墙壁上:“早知道就把佣人都辞退了,只要你照顾我就行,这样别墅里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药药,”晏鹤舟摩挲他的腰际,“你觉得怎么样?” 温药睁眼,他的心情已经和冰封的湖面一样平静。 由不得他说拒绝,由不得他发表意见。 “随便。” 晏鹤舟惊喜,捧住温药的脸亲了好几下:“真的?” 也就是说温药愿意在家里照顾他,做一个完完全全的职业妻子。 嘴唇传来痛感,温药小声:“随你。” “药药,你对我真好。”晏鹤舟勾着他的下巴,“今天晚上等我,我处理完工作就来。” “嗯。” 温药走出电梯,晏鹤舟继续上楼,温药进浴室洗澡。 他脱光衣服,胸前遍布大大小小的吻痕,腰际,大腿有明显的十指指印。 这是前两天留下的,现在还没褪去,不过等褪去了又会留下新的。 浴缸放满热水后,他整个人泡进去,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手心揉着膝盖的伤痕。 膝盖的伤是上个礼拜,俩人在浴室里做的时候,他跪在大理石地板上磨破的。 温药喊疼,晏鹤舟按住他的头不让他起来。 “药药,别起,你现在起了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快出来了。” 他的声音如鬼魅般包裹着温药,水珠从温药的脸颊滚落到地上,温药死死地咬着下唇,忍了将近半小时,晏鹤舟才脱力地倒在他背上。 “药药,”晏鹤舟为温药的气息着迷,抱着他亲,“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忍耐的模样反倒是最骚的。” 温药狠狠一颤,晏鹤舟说他骚。 他明明只是受不住叫了几下,为什么就骚了。 骚不是一个好词,温药不喜欢。 “你别,你别这样说我……” “为什么?”晏鹤舟撒娇,把温药打横抱起往床上走,俩个人湿淋淋地开始翻滚,“还不骚?你躺过的地方那么湿,看清楚了?” 温药绝望地闭上眼。 他的身体缓缓下沉,滑入水里。 “温药,温药!” 温药听到有人在叫他。 “晏总你别着急,病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烧了。” “那他怎么还没醒?!” “病人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温药缓缓地睁开眼,晏鹤舟看见了,连忙坐到床边:“温药你醒了?!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想走了。” 晏鹤舟没听清:“什么?” 温药神志逐渐清晰,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了什么话,愣了愣。 “温药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一进来就看到你在水里,”晏鹤舟抓着他的肩膀,“你到底在干什么?洗个澡怎么会洗成这样?!你糊涂了吗?!你不知道泡澡的时候不能睡觉吗?!” “对不起。” “还好没什么事。”见温药道歉,晏鹤舟不太自在,放开他揉了揉眉心,“对了,你刚才醒来说什么?” “……”温药垂下眼睑,“没什么。” 刚刚那个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 他真的潜意识说了那句话?
第29章 晏鹤舟想想都觉得后怕, 刚才他打电话给温药想让他送东西上来,结果好几次都没人接,晏鹤舟不悦地下楼找温药, 谁知推开浴室门就看到温药整个人浸在浴缸里。 他光着身子,发丝在清澈的水里涌动, 顶灯的灯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果不是头全在水下这幅画面倒是还值得欣赏。 晏鹤舟的心脏猛的抽痛一下,他瞪起眼睛朝温药跑过去:“温药!” 水花四溅,温药被晏鹤舟抱上来,他立马呛了几口水,晏鹤舟看见他有呼吸,松口气边抱他去床上边大叫着:“王妈!叫医生!” 现在温药坐在床上,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安安静静地喝着姜汤。 王妈心疼地给他吹头发:“温药, 你怎么在浴室里晕过去了,吓死我们了,是浴室太热了?” “对不起。”温药困的不行, 他眯着眼睛, 任由王妈摆弄他的头发。 “晏总才是被吓得最厉害的吧, 当时他的声音传到楼下我还以为听错了, 跑到楼上一看他脸都白了,我哪里看过他这样。” 温药眨了眨眼睛, 放下杯子:“鹤舟他人呢?” “哦,他看你没事就上楼办公了。” 温药又垂下眼睫:“哦。” 因为出了这事,晏鹤舟这几天难得没有让温药做饭做菜,也没有睡他,这是晏鹤舟为数不多的良心。 终于到了晏老爷子大寿的那天。 温药正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看风景, 王妈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去三楼,温药以为晏鹤舟有什么事要找他。 到了三楼后发现来了几个陌生人,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排衣架,上面挂着的全是大牌西服。 晏鹤舟已经换上一身剪裁精致的深黑双排扣夹克和宽松西裤,衣服的版型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站在落地镜前系上深红真丝领带,在镜子里看到温药,淡道:“帮他选套衣服换上。” 温药脑子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一套,进房间里换。 等他出来的时候,晏鹤舟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温药换上纯羊毛制双排扣银灰色西服,暗红条纹领带,西服加了垫肩设计,因为穿的是女装,版型秀气,很衬温药的身材,显得他整个人气质上升了一个档次。 看见晏鹤舟的眼神,温药往镜子里看一眼,这一眼也把自己看愣了,这衣服穿的像故事书里走出来的王子,从头到脚连皮鞋都锃亮如镜。 温药很不习惯,他感觉都不认识自己了,他想缩肩膀,被王妈敲了下背,温药又挺直胸膛。 几个佣人窃窃私语: “不愧是秀场的款,连温药穿起来都这么好看。” “全靠衣服撑着而已,我看我穿起来肯定比温药好看。” “你呀你,又开始做梦了。” “我说错了吗?温药的条件比我差多了,凭什么他能陪在晏总身边啊。” “能陪在晏总身边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床上功夫比较好?” “你说的有道理,要不然晏总看上他什么,别看温药这么畏畏缩缩的,床上指不定多浪呢。” 说着说着,他们偷笑起来,而温药早已把他们的话尽数听下,脸色苍白。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听力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对别人的议论格外敏感。 是啊,说出去谁都不信自己是晏鹤舟的妻子,他们肯定认为自己在床上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温药没有。 起码他自己认为自己没有,但晏鹤舟不是这么想的,他每次都恨不得全都进来,抱着温药在卧室里的每个地方做,嗅他亲他,让温药哭到求饶。 “药药,你这个药是春.药的意思吗?” “真想死在你身上,你教教我该怎么停下来。” 温药不会,他根本不懂,他只能躺在桌上哭,哭到声音都发不出来,失神地望着窗外的落雨。 床头柜里的套子一盒都没有拆封过,晏鹤舟说不要那玩意,不爽。 温药被灌下所有,在晏鹤舟视线里熟透。 他看着镜子,对上晏鹤舟如狼似虎的眼睛,温药怔住,迅速躲开视线。 幸好现在大家都在,要不然晏鹤舟一定会在这里要了他。 温药看看身上的衣服,只是比平时穿好看了点,为什么晏鹤舟反应这么大。 接下去温药被按在椅子上做造型,一个小时后,晏鹤舟上下打量着他:“还不错。” 温药抿唇,扯了扯衣服下摆,尽量不把这么好的面料弄出褶皱。 他就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人,从来都不敢想有一天穿上这么贵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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