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能顺利出去了吗? …… 半夜,左文的车驶出晏家,到大门口被保安拦住,左文摇下车窗:“我是左文,晏老爷子托我出去办事,凌晨会回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给我开门。” 保安看到是左文,点点头,按下遥控器,打开大门放他出去。 又过了两道大门,每道大门前左文都像刚才那样停下来,保安看到是他便放行,车子驶出东心湖,又过了几分钟开进繁华热闹的街区,左文对后座的人道:“可以出来了。” 温药和晏鹤舟把盖在他们身上的黑大衣掀开,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温药着实松了口气。 “晏宝。”他转头帮晏鹤舟整理衣服,顺顺他凌乱的黑发,“我们出来了!” 温药的语气上扬,岂止是晏鹤舟,连他现在也很开心,逃离晏家来到街上,就像逃离了牢笼,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晏鹤舟开心地抱住温药,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他。 左文哪看见过晏鹤舟这个模样,胳膊起了鸡皮疙瘩:“就在这下吧,逛一会儿就回去,要不然会被发现的。” 温药点点头,感激道:“左助理,谢谢你。” 左文下车替他们开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夫人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温药牵着晏鹤舟的手下车,晏鹤舟指着夜市道:“好香。” 宛若游龙的灯景串联在一块儿,烧烤摊烟雾缭绕,伴随着小贩的吆喝与顾客的熙攘,全都钻进他们的耳朵里,勾得心痒。 烧烤的孜然香气如同牵引绳,羊肉串在那头轻轻一拉,温药的脚步就不自觉跟过去了,他拉着晏鹤舟在烧烤摊前,与小贩大眼瞪小眼。 “先生要不要来两串?” “我……”温药摸了摸口袋,才意识到他没有钱。 他进晏家前就穷得叮当响,后面虽然吃晏家的喝晏家的,但裤兜里是一点闲钱都没有的。 看着油滋滋冒烟的羊肉串,温药吞了吞口水,他看了眼晏鹤舟,晏鹤舟的眼神也告诉他非常想吃:“药药,我想吃。” 温药局促地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左文上前:“来十串。” “!左助理……”温药抬头。 左文笑道:“夫人不用客气,今天的消费由我买单。” 温药惊慌:“那怎么可以,我不能花你的钱。” “不是我的钱,是晏总的钱,以前我外出办事的时候晏总会专门给我一张卡让我消费。”左文道,“所以你放心用吧。” 温药看向晏鹤舟,晏鹤舟对于他们的谈话懵懵的,眼睛里只有羊肉串。 “药药,你快吃啊,好香。”晏鹤舟自己不吃,先拿来一串给温药。 温药眼眶红红的接过:“晏宝,谢谢你。” 他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羊肉串,从前他也买过烧烤摊,他买的肉串便宜,肉也少得可怜,吃下去只有一点羊肉的腥膻味,当作尝鲜。 此时此刻,温药咬下肥嫩的羊肉,满嘴油香,塞得嘴里满满的,然后满足地望向晏鹤舟,笑起来。
第6章 有左文保驾护航,温药自在了不少,晏鹤舟牵着温药的手在夜市逛,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用手一指左文就会付款。 温药的手里塞满了小吃和奶茶,他舍不得吃,走一段路停下来喝一小口,吃一小块,后面是晏鹤舟喂他,他才吃得多些。 “药药!”晏鹤舟拉着他走到套圈圈的地摊前,“我想玩这个。” 左文极有眼力见地上前,向摊主要了所有的圈,递给晏鹤舟,摊主第一次看到这么豪气的顾客,爽快地招呼大家让出一块空地,让温药他们投。 晏鹤舟把圈圈给温药:“老婆你先来。” “我吗?”温药手足无措地接过套圈,看向地毯上摆的玩意,廉价的有塑料头绳,贵的有玉器。 他眼睛望了一圈,落在某个角落的苹果手链上,那是一对苹果手链,青灰色的绳上分别挂着一个红通通带着绿叶子的小苹果。 温药一眼就看中了那两串手链,可是他望着手里的套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套中…… “加油药药。”晏鹤舟像个大挂件一样挂在他身后,宽阔的胸膛环抱着他,年轻人火热的体温传给温药。 温药心脏剧烈的跳动,伸手将套圈扔出去。 套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正好落在手链处。 “!”围观群众鼓起掌,温药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套中了,他从小到大运气就差,抽奖永远都是谢谢惠顾,路上看见的钱都会被狗叼走,买东西收到的赠礼都是他不想要的。 可是这次他居然一下子就扔中了,扔中了! 直到摊主把手链送到他手里,温药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颤抖着双手,把其中一串系到晏鹤舟手腕上:“一串给你,一串给我。” 晏鹤舟非常高兴,举起手腕,在灯光下仔细看着,然后着急地让温药也戴上另一串。 于是两个人拥有了相同的手链,温药脸色通红。 这是情侣手链吗…… 左文咳嗽两声,提醒他们:“晏总,还有圈呢,别浪费啊。” 晏鹤舟和温药把一起把剩下的圈全都扔完,他们的运气不错,二十五个圈扔中了八样东西,结束后左文去清点物品。 晏鹤舟与温药等在原地,温呀抬手欣赏手链,突然瞥见自己的无名指,指骨那处空荡荡的。 “药药,你怎么了?”晏鹤舟问。 温药怔忪,回过神来摇头:“没什么。” 结婚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像样的戒指。 他进晏家签了结婚协议,没有办婚礼,没有订做戒指,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结婚证。 晏鹤舟什么都不懂,穿上白衬衫和他坐在一起,盯着镜头笑,拍完照这个婚礼也算完成了。 温药觉得有些遗憾,但不是委屈,毕竟他也没有给嫁妆,只有一具空空如也的自己。 至于婚礼……他望向晏鹤舟,对方深邃的丹凤眼望过来,眸子里满是深情,温药的心脏又加速跳动。 等晏鹤舟醒过来,会为他们补办婚礼吗? 正当想着,突然一股大力向温药推来,温药一个踉跄撞进晏鹤舟怀里,手里的零食没拿稳,通通散落在地上。 “!”温药低头,看到那些炸鸡炸串全都蒙上灰尘,尤其是奶茶被摔得稀巴烂,珍珠全被踩扁了。 “没长眼睛啊你,挡什么路?没看见我们大哥要过去吗?!”一花臂男指着温药骂道,他身后还有几个赤膊男人,吞云吐雾,一看就不好惹。 温药被吼得脸色发白,吓得哆嗦一下,佝偻着背:“对不起……” 花臂男:“算你识相,还不快滚——!”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盒蛋挞砸中脑袋,凝固的黄色蛋液和破碎的蛋挞皮从头顶顺着脸颊流下,混杂着甜腻到齁的味道。 花臂男摸了下脸颊,不可置信地望向始作俑者。 晏鹤舟冷脸站在温药身侧,周遭气息沉郁得几乎浓稠。 花臂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恢复气势:“操!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弄死你!” 温药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晏鹤舟抓住,嗖得一下就被拉着跑了。 “老婆快跑!不能被抓到!” “晏宝!”温药尖叫,“左助理还在后面!” 晏鹤舟没听见,他一个劲儿地拉着温药跑,俩人穿过层层人群和马路,路上差点撞倒人,也差点被车撞,温药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小混混依然穷追不舍。 “别跑!妈了个逼的,全都给我抄家伙!” 小混混们从路边杂货店抢来扫帚和棍子,把几个路人拉下摩托车,自己坐上去,开车追他俩。 温药吓得腿都软了:“鹤舟怎么办……” 晏鹤舟拉着他往人密集的街区跑,温药腿酸得厉害,脚尖被一台阶绊倒,脱离晏鹤舟的手摔倒在地,晏鹤舟来不及刹车,迎面撞到一人。 那男人踉跄着稳住身体,抬起漂亮的脸蛋,皱眉望向晏鹤舟,却在看见晏鹤舟的脸时震惊到僵住:“阿晏……?” 夏枝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晏鹤舟,他还没得到晏鹤舟的回应,下一秒晏鹤舟就回头:“药药!” 晏鹤舟把温药扶起来,蹲下身揉揉他的膝盖,看到后面的小混混马上要追来,他拉住温药继续跑,就这么与夏枝南擦身而过。 夏枝南胸口不断起伏,他望着晏鹤舟跑过的方向,颤抖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向羽,我看见阿晏了!我看见阿晏了!” “晏鹤舟?”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季向羽被电话吵醒,他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怎么可能,他在家啊。” “是真的!我真的看见他了,他刚才就在我面前!有好多人追他!” “?”季向羽懵了,“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过去。” 他挂掉电话,打了晏鹤舟房间里的座机,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没人接。 “……”季向羽沉思片刻,心想坏了,他赶紧起床穿衣服,随手按了个号码,“准备一辆车,我去晏家。” …… 晏鹤舟看着巷子里像无头苍蝇一般找人的小混混不见后,他趴下来,贴住发颤的温药:“药药,他们走了。” 温药抬起朦胧的双眼,他们现在正在屋顶上,刚才跑到死胡同,晏鹤舟把他抱起,托住他的屁股往屋顶上送,自己长手长脚,很轻松地爬上来。 “鹤舟,我们什么时候能下去?”温药抱住晏鹤舟的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滑了脚。 他从没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现在两腿还在战栗。 晏鹤舟严肃地摇摇头:“现在不能下去,要被抓到的。” 他看出温药害怕,便将脸贴在温药脑袋上:“药药不怕,我会保护药药的。” 温药红了眼睛,紧搂他:“嗯。” 微凉的月色下,晏鹤舟是他唯一的港湾。 不知过了多久,温药觉得身子有些麻,想问晏鹤舟他们走了没有,一抬头,晏鹤舟正好也看向他,两人就这么对视上。 温药愣住,晏鹤舟的半边脸被路灯照亮,轮廓凌厉,极为俊美,双眸似倒映着星星的水潭,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他的丈夫,此时此刻正把他护在怀里。 四下无人的场合令温药增添了勇气,他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他主动将嘴唇贴上晏鹤舟的薄唇。 几只蛾绕着路灯飞舞。 温药不会接吻,他脸颊绯红,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人一样,直到晏鹤舟无师自通地伸舌舔了他一口。 刹那间身体如过电般,温药瞪大眼睛,晏鹤舟也迷茫地望着他,温药捂住胸口离开他,用力地喘几口气。 晏鹤舟没谈过恋爱,所以这是他们俩人的初吻? 第一次的初吻发生在晴朗的夜晚,微风吹拂,月色皎洁,温药觉得夜景很美,他再过几年也会牢牢记住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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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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