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养歪了。 陈见津叹了口气,给惨兮兮的小狗递过去了橄榄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浑身低气压的陈拾,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脑后的狼尾好像狗尾巴一样翘了起来。 明明事酷哥模样却扭扭捏捏地说: “其实你要这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们要一直住一起,孩子要归我,我来养孩子。” 就像小时候每一次的过家家一样,津哥是新娘,他是新郎,还有一个孩子,这是他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生活。 还没等陈见津开口,越雪池那双兔子眼率先不可思议地睁大,毒辣地说: “你这个不下蛋的公鸡,生不出孩子,还要抢别人的孩子,别这么厚脸皮,好不好?” 说完,越雪池拉着陈见津的手就准备走,可陈见津的脚也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久久没能拉动。 “好。” 陈见津眼睛里情绪复杂,眉宇间是对过去的怀念,家人对他的重量太过沉重。 如果不发生意外,陈拾就会是他唯一的家人,他也应如承诺般,和他一起过一辈子。 过往拉勾上吊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垂下眼睫,最后还是答应了陈拾。 越雪池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多情,脸上扭曲的表情几乎控制不住,他拉着陈见津的手,苦苦哀求: “老公,这里不适合养胎,还是和我一起回教会吧。” 陈见津瞥了装乖的越雪池一眼,不带情绪地说: “怎么,回教会,再次被你在众目睽睽下强制一次吗?” 越雪池表情立刻僵住,乖乖噤声。 但陈见津不走,越雪池也就此留了下来。 只是陈见津每次总能在房间的各种角落发现藏着的越雪池。 有时候是窝在陈见津的衣服里筑巢,从衣柜的缝隙里偷窥陈见津。 后来又改在趴在床底,夜晚偷偷爬上床,去偷吃美味的粉色大火腿。 陈见津不厌其烦地警告越雪池,但越雪池变本加厉,陈拾将这一切收在眼底。 自从那一日以后,陈拾好像真的收了尖锐的性子,做起温温柔柔的家庭主妇来。 他轻轻地与陈见津下棋,话语里是嗔怪的抱怨: “陈先生太宠越小姐了,许久都未曾来看我。” 陈见津抬头瞥了陈拾一眼,低头不语。 他没来看陈拾,不过陈拾倒是把自己的看的□□,他都懒地数房间里到底有多少个摄像头。 越雪池穿着白色的花苞公主裙,扎着高马尾,蹦蹦跳跳的下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陈见津的身上。 陈拾的不悦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用和煦如春风的语气问: “我给你的书都看完了吗?” 听到问话,越雪池脸色一红,陈拾送的书,大胆暴露,无非都是床上那档子事,他就像一个教习嬷嬷一样,教导自己如何伺候好陈见津。 但却是有用,越雪池感觉自己夜夜温习,功课精进了不少。 只不过他还是有一点不满: “为什么我的房间离老公越来越远了?” 陈拾抬手拿下来吃掉的陈见津的黑子,头也不抬,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 “你是外室,我才是正房,认清楚你的身份,越小姐。” 说完他抬头,眼睛里是十足的冷意: “并且藏好你的尾巴,我可不会留情。”
第31章 越雪池脸上的笑僵住了一瞬, 精致的巴掌大的小脸,像团雪一样,从陈见津的肩膀处抬了起来。 绯红的舌像蛇吐杏子一样, 灯光下虎牙尖锐宛如毒牙,越雪池杏眼微眯: “什么狐狸尾巴, 我听不懂。” 陈见津歪头,长发如丝绸一般搭在肩上, 饶有兴趣地看着银色毒蛇和灰色大尾巴狼交锋。 陈拾轻笑而不语,前额的碎发柔顺地搭在额前, 使得对方显得更加的柔软无害。 他将一根针管放在了陈见津手里,陈见津拿起来,对着白炽灯,在灯下打量着。 但针管上毫无字迹, 是有可疑的药剂挂在针壁上。 “这是我研制来保胎的药。” 还没等陈见津开口,越雪池就率先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陈拾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陈见津转头看向心虚的越雪池,湛蓝色的眼睛瞥向桌上的螃蟹。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慢条斯理地开始剥蟹壳。 橙红的蟹壳慢慢褪去,露出白嫩的蟹肉来。 越雪池感觉那双纤细骨感的手,仿佛剥的不是蟹肉, 而是他身上的雪白纱裙。 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越来越多。 他越看越烫, 浑身也和那螃蟹一样熟透了, 就连久闭着的干涩蚌壳, 也开始泛起了湿意。 陈拾却误以为是陈见津想吃,连忙伸手拿过另一只蟹腿,开始吭哧吭哧地剥起来。 他剥的速度很快,陈见津还若有所思的时候, 唇间便被塞进了鲜美的蟹肉。 他不自觉地像猫一样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陈拾的指腹。 那绯红的舌头好像真的像猫舌头一样带刺,陈拾的指尖因刺痛而缩回,心也随之一颤,眼神不自然地瞥开,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津小猫。” 陈见津隐约听到陈拾在说些什么,好整以待地抬眸望去,却看到陈拾东张西望,此地无垠三百两的窘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眼温和地弯起。 陈拾被笑地脸红的像烂苹果,不好意思的将狼嘴面具向上移了移,想遮住眼下的绯红。 可惜狼嘴没有鸦羽,怎么也遮不上少年的小鹿乱撞。 都怪津哥说自己带狼面具好看,他才把鸦羽面具换下。 陈拾心底委屈巴巴地戳着陈见津的小人,暗戳戳地娇嗔腹诽。 “老公,你好美。” 越雪池痴痴的看着眉眼间坚冰融化的陈见津,他湛蓝色的眼底染上了暖融融的春意,睫毛慵懒地垂下,见谁都带着缠绵的情意。 脖颈间再次被这条无骨的银色巨蟒绕上,苍白的唇眼见得就要印上那两瓣樱花,陈见津却不留痕迹地避开,只在脸上擦过,留下一道银丝。 唇边隐隐约约被递来了什么东西,越雪池满眼都是陈见津美艳的模样,一丝余光都不舍得分给其他。 咀嚼了片刻,他察觉这是蟹肉。 老公亲自给他剥蟹肉? 这个念头一出来,越雪池近乎欣喜若狂,惯然神经质的双眼盈满了爱意: “谢谢老公给我剥蟹肉。” 但他等来的不是陈见津宠溺的笑,而是一种饶有兴趣地打量。 越雪池有些焦虑地咬起手指,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像是弱小动物见了猛兽一样,眼睛神经质地瞪大。 他好像被老公迷晕了,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越雪池有些慌张地想道。 他敲了敲脑袋,可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双诡异的银粉色眼睛,就这样呆呆傻傻地看向陈见津。 陈拾咬牙,无力地扶额,竭尽全力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好声好气地提醒中含着危险的警告: “蟹肉会滑胎,你不能吃蟹肉。” 越雪池沉溺的表情一僵,立刻就像吃了毒药一样,扣起了嗓子眼,不停地发出呕吐声,眼尾泛红,眼球上爬满了血丝也不停止。 陈见津兴致阑珊的抱臂靠在皮质沙发上,像看大戏一样。 见状不妙,陈拾也配合地拍着越雪池的背,只不过肉眼都能看出他用的力道有多大,完全不是关切,而是想把仇人先刀之后快的泄愤。 “演技挺差的。” 轻抿一口茶水,陈见津百无聊赖地卷起黑色地窗帘,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外面春意盎然,可沐浴在暖阳下的脸,却显得阴郁而了无生气。 越雪池顷刻间就跪了下来,焦急地向前挪了几步,拉住陈见津的手,就要摸上自己的肚子。 刚要开口说话,陈拾就不动声色地捂住了越雪池的嘴,小狗眼如墨一样漆黑,半挑眉,警告地告诉他噤声。 越雪池轻哼一声,凶巴巴地瞪了陈拾一眼,像条蛇一样,一扭一扭的上去,不忘最后在陈见津的眼前留下曼妙的身姿,将自己的情敌一军。 “越雪池没怀孕,你们两在唱什么好戏?” 湛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望向窗外,话语里不含感情地轻声问着: “陈先生多虑了,孕检单就在这里,陈先生不放心自然可以查看。” 陈拾抿唇,眼皮不受控制地抽动,眼睫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疯眨,手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纸上出现层层褶皱。 连扫都没有扫递过来的孕检报告,陈见津轻笑一声,满眼嘲讽地看向陈拾: “对于你们这种人,伪造这种东西不是轻而易举吗?” “我们是哪种人?我不过就是社会闲散人员而已。” 眼见得陈见津以决绝的话语,要将自己摘出他的自己人范围,便立刻急了出声反驳道,却有气无力。 陈拾的脑子飞速运转,小狗眼柔弱地搭下,像在示弱,忍着反胃的恶心给那个贱人说话: “我想是越小姐太爱您了,一心只顾着看您的脸,和您温存,以至于忘记了那是孕夫不能吃的蟹肉。” 汗珠从陈拾的鼻尖滚落下来,他不时地将眼睛斜过去,打量陈见津的表情。 陈见津望过去,那双小狗眼做错了事般立刻闪躲回去。 陈见津嗤笑一声,火上浇油地说: “我从10岁到18岁都和越雪池在一起,八年时光,你觉得我和你,谁更了解他?” 八年,听到这个数字,陈拾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暴起青筋,无辜的小狗眼因为嫉妒而发红。 他忍不住地将时间对比,却发现无论是时间,还是他的权势财力,亦或是他的这张脸,都不占上风。 陈拾需要更多的砝码,他面无表情地想。 客厅里沉默良久,陈见津最后依然没能得到陈拾的坦白,他失望地看了陈拾一眼,淡淡地留下了一句: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这是台阶,但陈拾没有顺势而下,而是在餐桌边插花,他用花遮挡着面部失控的表情,柔声应和道。 可在陈见津上楼后,寂静的客厅响起响亮的巴掌声。 陈拾对着镜子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镜子中那张满脸伤的脸上,印上一个滑稽的红色巴掌印,显得更加恶心不堪入目。 眼泪滑过眼尾,他一边用力地扇自己,一边带着哭腔道歉: “骗了津哥,该扇。” —— 夜晚,越雪池房间里,越雪池抱着被子正准备死皮赖脸的去和陈见津挤一张床,却被不速之客拦住。 陈拾倚着门框,将他拦下,明明是请求语气却是强硬的命令: “我们需要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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