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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有些头疼，沉声道：“……扣除本月奖金，另外，重新帮我招一名生活助理，出去吧。” 林陶点点头，不敢多出声：“是。” 说完他就走了，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程渡拨通了梁子墨的电话，让他帮忙将行李箱里的文件送到公司。
第19章 梁子墨最近不用上班，汤郝让他干脆在家好好休息。 在家闲的无聊，拿起手机刷了一会儿，看到一款车厘子慕斯蛋糕的制作教程。 想起冰箱里有不少新鲜水果吃不完，于是系起围裙到厨房里忙活，打算多做一些送给何蔓汤郝他们。 这边刚把黄油融化好，就接到了程渡打来的电话，让他拿着文件去一趟公司。 梁子墨：“……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搞什么鬼？ 没办法，金主有需求。 梁子墨取下围裙，结束了享受不到一个小时的自由时光。 结婚后好累，好想离婚=_= 他找到程渡放在地下室的行李箱，取出文件之后，将里面的衣服整理出来拿回主卧衣帽间。 推开主卧的房门，进衣帽间需要路过卧室的床，床上依旧铺着简约的灰色床单，整洁的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衣帽间里有一整面墙都挂着程渡的衣服，但基本上都是黑灰色的正装，休闲装与家居服只占很小一部分。 收拾好衣服之后，梁子墨准备出去时余光瞥见房间的垃圾桶已经满了。作为一个眼里有活的人，他打算将垃圾袋一起带下楼去。 郑阿姨虽然暂时不来了，但是程渡早上说请了另一位阿姨来做饭打扫卫生，明天来上班。 即便如此也不能真的等人明天来了再收拾。 梁子墨走近，才发现垃圾桶里丟着的全是白色纸巾。 梁子墨：…… 纸巾上显眼的干枯痕迹，他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他想的没错，程渡的确是有点火气旺了。 三两下换好垃圾袋之后他拿上文件飞快下楼，因为家里的司机赶不回来他只好打车去公司。 凤栖湾别墅离市区有些距离，打车费不便宜。下车时，梁子墨直接将八十块钱的行程账单转给程渡代付。 正在准备开会的程渡看见他发来的消息：“……” 然后默默付掉了费用。 “林陶，下去接人。” 站在一旁待命的林陶点点头退了出去。 这还是梁子墨第一次来鑫陇，他看着错综复杂，电梯多的像个迷宫似的公司，不知道该怎么上去找程渡。 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这么大一家公司，居然是他丈夫的，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在他晕头转向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他。 “梁先生，这边！” 林陶找到人，赶忙小跑到他面前：“梁先生，我是程董的助理，可以叫我林陶，这边走我带您上去。” 梁子墨跟他握了握手，把文件塞到他手里准备转身就要走。 “你好，文件给你带上去吧，我先走了。” 林陶拉住他，有些为难：“梁先生别走！这文件很重要，还是您亲自交给程董吧！另外程董有事儿找您。” “还有事？” 梁子墨轻叹一口气，不想为难打工人，只好把文件从他手里接回来，跟着林陶上了楼。 董事长的专属电梯可以直达程渡所在的办公楼层，这一点让梁子墨觉得还算欣慰，他原本还担心过来找他会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子围观。 林陶毕恭毕敬的把人请进董事长办公室，在路过一个欧式典雅的会客厅之后，终于见到了程渡。 办公室内的装修风格与外面的会客厅简直两模两样。 大面积庄严冷肃的灰色，线条简单的布局，压迫感十足。 很浓的一股班味儿。 梁子墨将文案递给他：“文件给你，还有什么事？” “不着急，先坐。” 梁子墨没坐，如果事情不重要，他打算一会儿就走。 程渡翻看了一遍文件，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抬手看了眼手表，同梁子墨讲话。 “十五分钟后有一场面试，我需要重新招一名生活助理，你和面试官进去一起面。” 梁子墨懵了：“我？你没搞错吧。” 他又不会面试别人，更不懂什么样的才是合格的助理。为什么喊他旁观？ 程渡起身走到他身边，握起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不用你来面，你只需要选一个你认为可以放心的。” 放心？怎么个放心法？ 梁子墨斟酌着他这话，思来想去也没明白他的用意。 林陶在外敲门，“程董，会议室都到齐了在等您。” 程渡看了他一眼，说：“先失陪，林陶会告诉你怎么做。” 梁子墨：…… 好想离婚！ 程渡离开之后，林陶带着他下到25层。这层工作人员比他想象中要多，他跟在林陶身后，路过办公区时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还是被当猴看了啊…… 虽然作为一个平面模特，跟汤郝出外景拍摄时难免吸引到路人的目光，但那种好奇的注视与现在的这种猜忌打量是完全不一样的。 并且他听见了背后的窃窃私语。 “快看！跟在林特助后面那个是谁啊？长得真好看！”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个平面模特吧？我看过他的照片。” “那他怎么来我们公司啊。还跟在林特助后面，是来入职吗？难道咱们公司要发展新的商业版图！？” 梁子墨：…… 林陶将梁子墨带进一个办公室内，里面已经有一位打扮知性干练的长卷发女士在里面等候了。 “梁先生你好，我叫徐玟，是今天的面试官。” “你好。” 简单打过照面，徐玟引着他进了面试间。 徐玟和林陶一左一右坐在梁子墨旁边，他莫名感到局促。 林陶安慰他：“梁先生，不必紧张，能得到面试机会的都是各方面筛选过关的人，您只需要挑选一个您认为可以放心把人留在程董身边工作的就好。” 梁子墨扶额：“我能问个问题吗？” 林陶露出一个职业微笑：“您问。” “程渡招助理为什么要我把关，既然都是能力合格的，他自己挑一个不行嘛？” 林陶清了清嗓子，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梁先生，虽然我也不懂程董的心思，但是我猜测他是怕您不放心跟在他身边的人，毕竟生活助理更容易接近他！而且您应该清楚，有很多居心叵测想要攀高枝的人……” 梁子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他是说……是因为程渡怕他吃助理的醋？ “怎么会……你瞎说的吧？” 林陶：“不瞒您说，前一个助理就是因为对程董有不正当的心思被辞退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程董的行程全都是我在安排，一个人打两份工很辛苦的！所以您可要好好选！” “……” 还有这种故事？ 梁子墨心里仍然存疑，但把这个念头暂时埋在了心里。 没过一会儿，有人进来，徐玟拿着建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让人回去等二面。 她面试速度很快，一上午就面了十几个人，最后简历都交到了梁子墨手里。 “梁先生，这些人您可以从中挑一个，二面过关之后就会被录用了。” 梁子墨在一旁听的快要睡着，他没什么职场经验，第一次知道当HR面试别人是这么一件费神的事。 十几个人里男男女女都有，但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区别。 他将简历放在桌上打乱顺序，挡住他们的名字年龄性别，随即抽取了一个，看都没看交给徐玟。 “就他吧。” 此人将来会不会爬床，他可不关心。反正担心程渡有床伴这事儿的另有其人。 徐玟接过文件，看了一眼，问：“梁先生您确定好了吗？” “确定。” 他起身准备回家，林陶赶紧拦住他，说：“梁先生等等，程董他说一会儿要和您一起用午餐。” 梁子墨：“……” 林陶带他进了一家西餐厅等待程渡。 等人时，林陶没有先离开，而且拉着梁子墨说了句话。 “梁先生，今天可多亏有你帮忙！不然那份文件到不了程董手上就耽误今天的会了，都怪我忙糊涂了！” 梁子墨礼貌笑笑：“举手之劳。” 内心却想，打工人也是都不容易啊。尤其林陶还肩负两个人的工作内容，不过等新的助理入职之后他应该会轻松很多。 林陶接着说：“您不知道，当时在国外，程董收到您要回家的消息，见完一个重要客户之后立刻让我订机票，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对了，您的那盆多肉程董上周出差前让我找专门养绿植的人照顾了，明天我会让人送到您家。” 没等太久，人就到了，林陶收了声，默默离开了包间。 用餐时，两人之间没什么话，程渡平时就话不多，梁子墨则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程渡率先打破沉默：“上午面试怎么样？” 梁子墨：“嗯，已经选好了，徐经理应该还没来得及汇报工作。” “好。” 梁子墨吃完，擦了擦嘴，找话般问了句：“今晚回家吃饭吗？” 程渡：“你在家，当然要回。” 梁子墨一顿，脑子里很混乱，有些拿不准他的态度了。 心里有一道声音喊着：回什么家，难道你不用陪你的心上人吗？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收心，跟外面那个断干净了？ 他最近的表现，梁子墨很难不怀疑他分手了，身边没人了。 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他在外有人的事情被自己知道了，昨晚邀请自己回房休息，只是为了维持夫夫关系。 可他分手了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难道不是真爱？ 最后，梁子墨暗戳戳的给程渡打上了一个标签：换床伴如换衣服。 否则，怎么会分手了一点情绪都没有。
第20章 既然程渡说了晚上会回去吃饭，梁子墨就在回家之前到超市买了菜。 下午，程珈火急火燎的赶到鑫陇，被林陶拦在会客厅。 林陶战战兢兢的伺候着这个暴走的大小姐，“程小姐，程董真的在忙，麻烦你再等等吧！” 程珈眼眶通红，刚刚哭过一场，右脸仔细看还能看见很明显的巴掌印。 她咬着哭腔，对林陶说：“可是我已经等我哥三个小时了……” 林陶头都大了，程渡哪里有空见人？ 程珈不死心：“你告诉我哥说，我要说的话跟梁子墨有关，我不信他不见我！” 林陶：“……” 半个小时后，董事长办公室内，程珈坐在程渡对面用纸巾擦眼泪，边擦边观察程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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