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换气的时候,程渡扶着他的后脑勺又凑上来,这次没有强势的入侵,只是一下又一下轻轻轻啄他的唇角。 他的动作忽然温柔许多,仿佛在亲吻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程渡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微喘的样子,那双漆黑的眸里蕴藏着风暴:“墨墨,还离吗?” 梁子墨没摸到纸巾,用手背擦了擦被弄湿的嘴巴,推开他:“离!” 下一刻,程渡抓住他,将他拦腰扯到自己怀里。梁子墨用分开双腿的姿势坐到了他大腿上,双手下意识抱住他的肩 不等他反应过来,程渡已经搂着他的腰再次吻了下去。 披在身上的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尽管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梁子墨还是感到浑身燥热。 他被迫迎接承受程渡强势到带着惩罚意味的吻。梁子墨闭上眼睛,粘上水痕的睫羽微微颤抖着,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唔……疼!” 他的嘴唇被程渡咬破,随后伤口处被轻轻舔舐,血腥味慢慢淡去。 梁子墨被吻得舌尖有些发麻,程渡摁着他的脑袋无法后退。 直到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曲丛薇来敲车窗时程渡才放开他。 程渡掐着他被吻得潮红的脸颊,心下微动,但说出口的话却冷冰冰的硌人:“再提一次离婚,我会把你关在凤栖湾哪里都去不了!” 他看着程渡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一阵惊悸。 但又觉得他不会真的那样做,丝毫不知自己被宠着捧着的兔子大着胆子问:“为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这是在和你协商!” “我不同意。收了钱、领了证,墨墨,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反悔吗?” 他就差没说你这辈子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了。 梁子墨不是第一次有种掉进狼窝的感觉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程家不是什么好过活的地儿。 但他好像在寻找什么答案,可程渡偏偏不告诉他。 他鼻子一酸,温热的泪水滑落在程渡的指尖,男人慌了神,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泪。 “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提离婚。”
第26章 程渡愣了一瞬,手掌还捧着他的脸颊。 车内熄了灯,车窗外的微弱的灯光打进来,照在他精细姣好的面容上,在眼睫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梁子墨脸颊上情动的潮红褪去后,白的几乎病态,褐色如明珠般水光熠熠的瞳孔迷离又专注的与他对视着。 程渡喉结上下滑动,着急上火地擦去他脸上已经有些凉掉的泪水。 他还从没见过梁子墨在他面前委屈流泪的样子,心好像被梁子墨紧紧捏住,只要他愿意,他就随时可以用力把他勒死。 曲丛薇顶着暴雨站在车外喊了几声,车内都没回应,她也不敢贸然去开,只好十分识趣的带着几个助理打伞候在一边。 他轻启薄唇,用近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梁子墨酒精上头那阵儿还没过去,脑子里其实还是迷糊的,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懵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抽中了隐藏款。 “什、什么?” 程渡有些不安,手心冒汗,他紧紧搂着梁子墨劲瘦的腰,使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距离的紧贴在一起。 他隔着薄衣感受着梁子墨和暖的体温,仿佛只有像这样抓蝴蝶似的把他攥在手心里,才能确保他不会从自己眼前飞走消失而得到此刻的心安。 他凑上去轻吻他软润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惹得梁子墨缩了缩脖子。 “我不会亲不喜欢的人,不要多想。” 梁子墨睁着眼睛看着他,久久没说话。程渡叹了口气,点水般吻掉他脸上凉掉的泪珠。 梁子墨是个面皮薄容易脸红害羞的人,在他意识到程渡在他脸上轻啄的时候,已经从脸红到脖子了。 他尚有些不能承受住他的温情时,程渡接下来说的那句话让他更加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墨墨,我喜欢你。” 梁子墨傻了,“……真的吗?” 程渡抿着唇,表面看似十分镇定,他幅度很轻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对他说过喜欢和爱之类的话。 忽而心里被捻起一个名为内疚的疙瘩。 程渡收住呼吸,等待他的回应,抱住他纤细腰肢的掌心都有些微湿。 窗外的暴雨在车窗上留下淅淅沥沥的水痕,车里的两个人面对面贴在一起,却不约而同的紧张着。 梁子墨还沾着水珠的浓密眼睫颤了颤,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已经揉皱了面料昂贵的衬衣领口。 夹着鼻音,撒娇似的:“可是我不喜欢你。” 程渡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讨厌,怎么着都行。他和梁子墨才二十出头不到三十,余生有的是时间慢慢周旋,时间一久,石头都该捂热了。 程渡很愿意在梁子墨身上浪费时间,换句话说,那不叫浪费时间。大少爷禁欲了二十多年,一朝情窦初开,虽然手段干脆利落的将人拐回家,但也得体验一下追人的乐趣不是。 程渡没说话,扶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梁子墨没躲,被亲的舒服了,情到浓时还主动松开牙关送上绵软的舌回应他。 程渡放开他喘气时,有些恶劣地掐着他粉红的脸颊,迫使怀里的小美人抬头看自己。 “那就没办法了,我会把你关到喜欢上我为止。” 梁子墨抱着他的脖子,抿了抿唇,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像个摄魂的妖精,他笃定道:“你舍不得。” 程渡勾了勾唇,把人拦腰摁进怀里,他确实舍不得。他绝对不想看到梁子墨伤心难过委屈的样子,这些永远是他拿捏程渡的最佳武器。 “你在恃宠而骄?” 梁子墨:“……下车吧,我好累。” 程渡点点头,任由梁子墨红着脸从他身上爬下去,下车前程渡把毯子披在了他身上,拢的严严实实。 打开车门瞬间曲丛薇立刻撑着伞过来接人,虽然刚刚一直猜测自家老板和老板娘在车上待了半个小时在干啥,但看到老板娘微微红肿的嘴唇心下就明了了。 上电梯时,程渡见他没有再提离婚的事,情绪也渐渐稳定才放下心来。 回到总统套房后梁子墨去了浴室洗漱,程渡洗漱完换了身睡衣冷着脸坐在梁子墨房间的沙发上回拨了令瑜催命似的打来的十几通电话。 “喂,哥,你终于接了!”令瑜在那头捏了一把汗,那边刚刚送走所有宾客,这会儿正跟樊景他们几个还在宴会厅里处理易州的事儿。 程渡:“嗯。” 令瑜抓抓头发,抽了口烟:“表哥你放心,这傻逼我已经卸了他两条胳膊,没个三个月他下不了床了!他那女人和孩子……要怎么处理?” 易州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双手骨折。一个小时前被令瑜好一顿拳打脚踢,这会儿鼻青脸肿,嘴还被塞上了布条,看着令瑜吼叫着。 抱着孩子的那个女生缩在角落哭的发颤,怀里的孩子也吓得够呛,趴在妈妈怀里发抖小声喊爸爸。 . 一个半小时前,梁子墨去厕所时撞见的那个女人,紧接着被人押着带着进了程渡令瑜他们在的后厅。 一进去,程渡点着烟,端坐在原处,令瑜倒是认出了人。 “哥?这不易州他老婆孩子吗?你怎么把她俩请过来了?” 易家和令家有些交情,生意上来往过,在国外念书时易州和令少就认识了。但当时令瑜不受家族待见,易家在上流圈子属于吊车尾,两人说不上谁讨好谁。 易州出了名的爱玩,也给令瑜介绍过不少美女少男,充当皮条客,就这么着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因此也认识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孩子。 令瑜也听说过程珈和易州定下婚约的消息,那毕竟是他表妹,私底下也唏嘘表妹怎么嫁这么个混球!但他到底不姓程,不好多说什么。 今天宴会也请了易州的,原本想着易州顺便提前见见程渡这个大舅子。派人去喊了他,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来,一个人在外厅结交这个总那个董。 现在想来,是因为心虚。 令瑜也心虚。 程渡夹着烟,神情冷淡疏离,一个眼神自带威压:“也就是说,你知道他在外边养女人,也知道程珈和他的婚约,却不吱声,等着你表妹往火坑里跳?” 樊景一等人满脸懵,这次再想替令瑜求情也暂时摸不清发生了什么。 “不是,表哥!我这当时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啊,这不还好多亏有你出来给珈珈做主嘛!” 令瑜擦了擦额头,其实在他们这些个二世祖的眼里,男人爱玩,有几个私生子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毕竟有的是家产,不是养不起,也需要有人来继承。 因此他一开始只是唏嘘,也没觉得程珈和易州结婚是多么委屈她!她要是想,婚后只要夫妻俩商量好,各玩各的,不就是他们这些因为利益联姻的夫妻的最佳选择么?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程渡这样清心寡欲、守身如玉,仿佛完全不需要x生活的!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扶着你上位的?” 程渡变了脸色,骨节分明、布满青筋的手夹着烟蒂,顶灯的光辉从上往下搭在他的脸上,明暗交织间印着他的五官愈发立体深邃,让人与他对视一眼都腿肚子抽筋。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程珈撑腰做主,程家父母要她盲婚哑嫁,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他这个做大哥的却不答应!左右程家现在是他做主,再没人能掣肘他。 程家如今的地位,哪里需要委屈唯一的大小姐头婚嫁过去给人当后妈,容忍私生子和小老婆的? 那不是没把程家放在眼里,没把程渡这个年仅26岁,生意场上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董事长没放在眼里吗? 令瑜立马滑跪认错,向他表哥倒戈!对不住了兄弟,再好的朋友也大不过血亲和更大的利益! 令瑜打开手机录音,从头到尾,一丝不落的交代了易州在国外种种‘罪行’。 这些即将成为甩到易家父母脸上的丑闻之一,额外的佐证程渡已经动了关系派人去国外调查了,不出一周易州的底裤都得被查个底朝天。 女人孩子缩在角落发抖,樊景在一旁却觉得越看越眼熟。 在想起那一瞬间,他惊呼一声:“我去,这女人怎么长得有几分像嫂子啊……” 这么一说,令瑜才反应过来,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易州当年说过自己在国内有个没吃到的白月光,令瑜还打趣他玩过这么多俊男靓女,到底是多么俏的美人儿能把他迷的念念不忘。 易州连照片都舍不得掏出来给他看,只说自己新找的妞儿长得像他的白月光。后来这女人就怀孕了,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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