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一眼梁子墨,继续说:“嫂子,其实我哥挺好的,我出国的打算就是他建议的。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冷淡无情很可怕,但是待在一起久了就能发现其实他还挺心软的。” “女士想要独立靠自己生存是件好事,”梁子墨扬起嘴角,“程珈,虽然我帮不到你什么,但我也会支持你的。” 程珈忽然眼里涌出泪花,吓得梁子墨赶紧给她递纸巾。 她哽咽着:“我爸妈都说,女人都要嫁人生儿育女,回归家庭后方,让未来丈夫没有后顾之忧……这些话我从小听到大。我哥当初在我成年那天就送了一家公司给我还被爷爷训了,我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支持我的居然只有哥哥和你。” “既然这张织了十几二十年的束缚密网没有困住你,程珈,那么你早晚有一天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梁子墨有心想安慰她却总感觉无论怎么说都有些乏力,说到底,他也是一名男性。程珈说的这些苦难,哪怕在他日子最苦的时候,也没经历过。 若安慰只能是感同身受后互相舔舐伤口疗愈彼此,那完整无缺的他便没办法真正理解属于女性的痛处。 于是,他只能祝她一路顺风。 程珈擦干眼睛,笑着点头:“我一定会的!” 晚上,等程渡到家才开饭,程珈又从包包里掏出一瓶珍藏红酒,硬是找借口拉着夫夫二人喝完才罢休。 一顿饭结束,梁子墨又晕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喝酒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程珈吃完饭一走了之留,程渡这边正好好地伺候家里的醉鬼。 阿姨收拾完餐桌昨晚清洁之后就走了,偌大的别墅最后又只剩下梁子墨与程渡二人。 程渡扶他上楼,又仔仔细细将他剥光了丢进浴缸里,但喝醉的某个醉鬼不太老实。 折腾一番,程渡自己的衣服也被弄湿了,索性脱光了从背后抱着梁子墨一起泡澡。 滚烫的肌肤贴上来,梁子墨被他抱在怀里束缚住,便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被搓这儿搓那儿。 没过一会儿他就被洗的干干净净,梁子墨趴在浴缸的边上,脸颊泛着红晕,眼底一片春潮。 白皙纤细的长腿伸直了,湿哒哒的脚踝被程渡握在手心微微抬起。 梁子墨懒懒的看着他说:“你比澡堂的搓澡师傅搓的好,程渡,要不然你别上班了,就在家给我洗澡吧?” 程渡听着这糊涂话没忍住够了勾唇,“我不上班,怎么养老婆?” “……”梁子墨思考了几秒钟,“哦,那你还是去上班吧,你要是没钱我会和你离婚的。” 程渡:“……” 程渡握着他脚踝的那只手突然用力一拉,梁子墨失去平衡整个人栽进水里,本能的惊呼一声后被程渡拦腰捞起来来,不等看清又被他急促的吻住嘴唇。 等他快要呼吸不过来时程渡才放开他,梁子墨与他对视,才发现那双眼睛蕴藏着冰霜般的风暴。 他说:“不要再让我听到离婚这两个字。” 他洗完后,从浴缸起站起身去拿浴巾,冷着脸把梁子墨从水里捞起来擦干用浴巾包好。 在给他擦身体时梁子墨忽然贴上来动手动脚,捏到某处变…后,抬头看着程渡,脸颊一片洇红。 “程渡,为什么你的比我…?” …… “等等!我不要!” 梁子墨喘息着推开趴在身上的男人,下意识拒绝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程渡停下来,拉着他的手指放在嘴边温柔的亲吻。 “别怕,我不会强迫你。” 程渡不知道梁子墨有没有听进去,只见他渐渐平息下来之后,自己起身裹好浴巾要离开床上。 “墨墨,去哪儿?” 梁子墨:“我记得程珈送我一个礼物,我要去看看。” 说完,他光着脚往楼下跑,程渡无法,只好亲自动手先将湿掉的床单换了新的铺上去。 等梁子墨慢悠悠的跑上楼来,程渡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床单白换了。 他穿着程珈送的‘小衣服’,不该漏的地方被一层朦朦胧胧的粉色镂空蕾丝包裹着,性格又可爱。 脑袋上还箍着一对兔耳,走两步还带着动弹。 梁子墨走到他面前,转了一圈,程渡极其压制的看了一眼,只见他屁.股上还有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兔尾巴。 “程珈送的衣服好看吗?” 他的眼睛一直都很大,一直都很水润,此刻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穿了什么衣服。那副天真的、问自己好不好看的模样简直让程渡快要疯了。 他忍着本能想要将他吃干抹净的想法,三两下脱掉他身上这件不合时宜的衣服,拎起被子将他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丢到床上。 梁子墨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渡已经摔上门走了。 “怎……么了?” 但他没有力气想太多,好不容易倒在床上,没人闹他,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等他醒过来看到地板上的一片乱扔的衣服,浴巾,床单时懵了。 尤其是自己光溜溜的,浑身布满吻痕和青紫,还有地板上那件显眼的粉色小衣服。 “……” 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缝站进去,不过好在身上没有别的不适。 他穿上衣服洗漱好下楼时,程渡已经在楼下用餐了。 “你……你,”梁子墨坐到他对面,支支吾吾的说,“你上班时间不是已经过了吗?” 程渡擦擦嘴,一如既往的矜持冷贵:“上班时间调整了。” “哦……” 阿姨端上来梁子墨的那份早餐,梁子墨默默吃着,忽然听见程渡问他。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有没有想好怎么过年?” 梁子墨心想,到时候鑫陇的员工会提前放假,说不定程渡也会休假几天。程渡这么问,是让他来安排过年在哪儿过吗? 梁子墨:“你过年不回家吗?” 程渡看着他说:“墨墨,你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 梁子墨脸热:“我是说……你要不要回你爷爷那儿过年。” “不回,不用见他们。” 程渡直截了当的语气让梁子墨感到有些悲凉,他的心好像被紧紧揪着,留下一小片无法复原的褶皱。 “可是……” “我得去上班了。” 程渡站起身,离开了餐桌,门外司机等候良久,程渡离开家门后梁子墨还看了好一会儿背影。 程渡是看着梁子墨乖乖吃完了早饭才走的,阿姨告诉他梁子墨昨天早上没吃早饭。 实际上,他又迟到了。 林陶无奈的记录出勤,心里感叹,看来哪怕是再狂热的工作狂也抵不过恋爱脑发作。 恋爱脑是病,得治。
第33章 梁子墨可谓是生了一整天的闷气。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夜,他提前定了鲜花到家,准备用装瓶搭配好的花儿点缀有些空荡荡的别墅。 上大学和汤郝何蔓一起创业时,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有一段时间每天都会帮何蔓处理鲜花摆弄拍摄场景,所以他也多少会一些插花。 阿姨在一边帮他处理鲜花多余的枝叶,然后再放进桶里醒花。 但在处理枝叶时,梁子墨明显心不在焉。 他拿起一枝白色洋桔梗,忽然想起程渡在G市游艇上向他表白,还答应会追他。 当时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为什么现在又不愿意带他回家过年呢? 明明他们都已经结婚了,明明这婚事就是爷爷奶奶辈定下的,程渡为什么不让他回本家去见家长? 说起结婚,梁子墨又想到,他和程渡好像还没办过婚礼。 越想,他的心情越低落,好好的一枝花被他削破了枝干的皮。 “梁先生,这花……不好?” 阿姨在一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没……没事,这枝花损坏了,我换一枝。” 梁子墨反应过来,赶紧将坏掉的花扔进了垃圾桶,心也就像一张被揉皱了随手丢进垃圾桶的纸。 他处理好这些鲜花后闲了下来,莫名觉得闷得慌,一下午都没怎么和人讲话,直到程渡提早下班回家,梁子墨也没理他。 最让梁子墨感到生气的,是程渡晚上一言不发的去了隔壁房睡。 “……” 隔壁房间静悄悄的,程渡应该很早就睡了。 他躺在主卧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已经习惯被程渡抱在怀里睡,没想到一个人睡觉竟然这么寂寞。 原来依赖一个人,分开会这么难受。 不行,他怎么能这样呢?等过完年开春他还要回大湾村当志愿者,到时候程渡不在身边,难道他还直接不睡觉了吗? 或者说,等程渡腻了他,他们分开的那一天,难道自己要一直都这样依赖他吗? 梁子墨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再次尝试入睡。 第二天,失眠一夜的他一觉睡到了中午,等他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程渡早就不在家里了。 他一边吃午饭一边想,他们两个算是在冷战吗? 他很少给程渡发消息,两个人之间的话不多,就算有话说也都是晚上睡前躺在床上说了。 梁子墨打开手机翻看为数不多的几条聊天记录,心里酸涨的慌。 . 程渡最近两天回家都觉得梁子墨状态不太好。 脸色惨白,眼下乌青,一副失眠没睡好的样子。尤其还对他爱答不理。 给他夹菜也吃的很少,这些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又被他两天就给瘦了回去。 就连他去次卧睡也没问为什么,更从不主动挽留他,像从前一样,不问不听不在乎。 程渡叹了口气,又在早晨打开房门去看一眼熟睡的他,再轻轻地吻他的嘴唇,最后才退出房间赶去公司。 他之所以忽然和梁子墨分房睡,是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想和他一起做些什么,到时候担心梁子墨接受不了会害怕他从而再也不会和他亲近。 他不是圣人,他对自己的爱人有极大的欲望。他从见到梁子墨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想要将他拆腹入肚,吃干抹净。 但是这样好像把他越推越远了。 一直到除夕前一天,程渡休假在家,梁子墨只和他过一句话:“确定好了,就如你所愿,在家过年吧。” 梁子墨没想过要和他分开过年。 自从他上大学后梁珺就把家里那栋爷爷奶奶留给爸妈的别墅抵押卖掉了,他还记得妈妈说他就是在别墅里出生的。 从大学时寒假暑假起他都一边打工一边租房,毕业后,他没钱赎回那栋价值八九百万的别墅,也还在继续租房住,直到和程渡结婚搬进了凤栖湾。 现在起想起来,他竟然除了程渡的地盘就无处可去了。 程渡给他的钱他还一分没动,假如以后有一天会离婚,程渡不收回这笔钱,他就去买一套房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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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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