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被alpha的身影遮挡,只听见细微衣料的摩擦声,连带着自己身上也突然一凉。 对方的动作算不上多温柔,甚至有些急切,沈云知只能咬住被子让自己好受一些。 即将失去意识前他的心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焦躁和难受,alpha的信息素和触碰让他此刻像是坐过山车一般既害怕又渴望刺激。 反复经历过寒冷和炙热两种温度的交替后,紧接着的是新一轮的海啸。停泊的船只飘在海上,遇上海啸时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着被反复推送直至抵达岸边。 黑夜和白天已然颠倒,雾蒙蒙的世界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海水。 在意识回笼时他的耳边似乎被咬住,急促的呼吸声让他不由得缩了下身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颈肩,他听见对方开口问:“可不可以咬你?” 沈云知没有力气回应,对方就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咬下一口。他只好把腺体露出来送到对方面前,像是心甘情愿献祭。 omega散发着信息素的腺体光滑完好,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赵聿珩抚摸了许久,轻轻吻着那片地方,在身下的人传来细微暧昧的哼唧声时他毫不犹豫的往上咬去。 他想要在omega那片私有地留下自己的痕迹,且越重越好,最好omega身上时时刻刻都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这种对omega的占有欲让他险些失控,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信息素灌入omega的腺体内对他进行标记。 疼痛感袭来时沈云知难以忍受发出了声,血腥味和信息素的味道混在一起,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alpha进行标记。 被标记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只能是属于赵聿珩一个人的omega,也会对赵聿珩的信息素更敏感和依赖。 发情期的他无法思考那么多,全身心都被alpha牵着走,只要alpha帮他渡过发情期就算是腺体标记他也心甘情愿。 身体持续的高温和发泄完后的降温让沈云知彻底脱了力,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海啸般的浪潮时,他内心的欲望被点燃主动勾住alpha的脖子,吐着热气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他的信息素。 赵聿珩停下动作,像是不信:“有多喜欢?” 直到他看见沈云知指向衣柜的方向,嘴里说着:“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拿了你的衣服,我想还回去的,可是我忘了。” 趁着沈云知晕乎乎的,赵聿珩问:“还有吗?” 沈云知摇了下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是真的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现在说了什么都可能会忘记,但恢复清醒时身上的留下的痕迹会带他一遍遍回忆这些天的经历,告诉他自己发情期都是谁帮他的。 对omega这副迷糊的状态赵聿珩想要欺负一下,他故意去咬那些敏感的地方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破坏欲,想要让对方因为自己而产生反应。 在吻到omega的肩膀时他发现对方右手臂上有一条浅粉色的疤痕,长度占据整条手臂的二分之一,看起来像是条旧疤痕。 在沈云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俯身下去问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沈云知小声说了句:“以前不小心弄到的。” “怎么个不小心法?” “就是……不小心的呗。” 见沈云知瞥开脸不想说话,赵聿珩没有继续问,他动作轻柔去吻那条伤疤时沈云知却躲开了,像是很不愿意自己碰。 那一晚的沈云知不爱理人,像被抢走了鱼干的小猫。 - 发情期结束的那天,从床上醒来的沈云知觉得整个人都十分清爽。 身上已经清理过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卧室也开着窗通风。赵聿珩一早就去了上班,还叮嘱他要记得下楼吃饭。 下床时他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毯上,浑身上下酸痛无比。这一次的发情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累。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见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差点儿没把他吓死。他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腺体,又肿又痛,上面还留有深深的牙印,状况很惨烈,此刻还能清楚的闻到属于alpha浓烈的信息素。 感到很不对劲他急忙捞开自己的衣服看,原来不只是脖子上,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他觉得发情的人不是自己,应该是赵聿珩,不然也不会下这么重的口。 因为刚经历完发情期,他身上的信息素很难控制,加上被alpha标记后此刻更是连门都出不了的地步,下楼前他找来一片阻隔贴贴在了脖子上。 知道他刚经历完发情期,云姨特意为他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让他恢复体力,还说别墅里留下的都是beta,让他不用担心。 沈云知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别墅里的人对他都很好,他很喜欢这里。 手机里除了垃圾短信,有一大半的电话和短信都是裴司谦的,趁着吃饭的间隙沈云知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裴司谦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沈云知!你不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你挂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 沈云知暗暗笑了下:“原来你这么担心我啊。” “去你的,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多天都没消息?” “还能怎么,发情期到了呗,今天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裴司谦是个beta不懂什么发情期易感期的,他也无法理解那些一到发情期就无法出门的omega,此刻更是不理解沈云知怎么一到发情期就失联。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都会提前说一声,这次不声不响他属实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早说一声害我这么担心你。” 说到这个沈云知倒是想起来了,他问道:“你那天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啊,怎么一喝完第二天就给我整到发情期了,我记得我不是那个时间。” 裴司谦听得一脸懵,怎么赖上他的酒了。 “什么鬼,我给你喝的罗曼尼康帝啊,那个酒还是你爸特意送来给我的——”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惊了,裴司谦卧槽了一声,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你爸这么狗,居然敢在酒里动手脚!” 沈云知哑然片刻,这确实像是他爸会干出来的事。 裴司谦在电话里嘀嘀咕咕:“那我喝了怎么没事?不行你等着啊,那酒还没扔我找人去查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沈云知嗯了一声,说:“行,晚点告诉我。” 到了下午他收到了裴司谦发来的鉴定结果,上面显示酒里被加入了一种加速omega进入发情期的药物,且对omega的身体有害,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下一次发情期的时间还会出现变化。 不能准确判断自己的发情期时间,这对omega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而他的父亲偏偏给他下了这样一种药,目的只是为了让他能够劝说赵聿珩帮忙投资沈家的新项目。 沈氏集团早在之前就出现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就算是通过联姻帮忙挽回了一丝余地,那么久以来也并没有往上升的趋势,而联姻的赵家无疑成为了沈淮山眼中最好的救命稻草。 赵盛年是个老狐狸,本就不看好和沈家的联姻,这种事当然不能让他出面帮忙,于是沈淮山就找到沈云知让他帮忙劝说赵聿珩。 订婚这么久以来,沈云知从没想过第一次接到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不是关心自己过得如何,而是希望他再次为了沈家的利益提供帮忙。 在他第一次没有接电话后,第二天晚上沈淮山身边的秘书就找到了自己,并让他把文件带回去给赵聿珩看。文件上的内容是关于新项目的投资,而那个项目沈云知清楚,是沈淮山为了洗黑·钱而打的掩护。 让赵聿珩帮忙不仅是为了投资,更是拉他一起下水,让他不得不和沈家绑在一起。 沈云知并不希望赵聿珩被这样利用,就算是被父亲骂废物甚至是更伤人的话他也还是拒绝了开这个口。他给出拒绝的理由是自己和赵聿珩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提这种要求的地步,还说赵聿珩并不会听自己的话,自己对于赵聿珩来说无足轻重。 就在他以为父亲狠狠数落完他之后会就此作罢,但他没想到的是父亲会用现在这样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哪怕很清楚自己对父亲甚至是沈家来说只是被利用的关系,沈云知还是抱有过期待。他期待自己能够得到亲生父亲的关心,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人,可是那么多年得到的只是父亲数不清的责备甚至是伤害。 好像自己不应该有期待,毕竟他只是个一出生就被抛弃了的私生子。 回到房间,沈云知打开抽屉找出了那份文件,关于文件的内容他至今没有对赵聿珩提起半个字。在赵聿珩回来之前,他把文件丢进了搅碎机里。 晚上赵聿珩下班回来,他看见站在玄关处等自己的沈云知时突然愣了下。 omega穿的还是自己早上出门前为他换上的衣服,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像是等了很久。 注意到沈云知此刻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他走上前把人一把抱起,边走向沙发处边说:“地上凉你的鞋怎么不穿?” 沈云知没说话,只是对赵聿珩这样关心的举动感到诧异。 以前赵聿珩也会这样关心自己吗,还是因为一起度过了几天的发情期睡在了一张床上所以才对自己这么体贴。 “怎么不理我?” 沈云知被放到了沙发上,开口说:“没有,没有不理你。” 说完他把手从赵聿珩脖子上松开,很不知所措地放在了自己腿上。 不知道沈云知在想什么,赵聿珩站在他面前很轻的笑了下。他看见沈云知满是吻痕的脖子后面贴了个阻隔贴,问道:“脖子上咬的地方还没好,贴了阻隔贴会不会感觉不舒服?” 沈云知投来的视线有一种“你还好意思提”的意味,撅着嘴说了句不会。 想确认一下咬的地方怎么样了又拿沈云知很没办法,赵聿珩轻叹了口气,只觉得沈云知这样像是在向自己撒娇,于是默默去把沈云知的拖鞋拿了过去。 给沈云知穿上鞋后,他又问:“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其实他的意思是发情期结束后沈云知的身体怎么样,毕竟他不了解omega又是第一次帮着度过发情期,生怕自己下了重手让沈云知有不舒服的地方。 可这样一句好端端的话在沈云知听来就变了味,在沈云知听来赵聿珩简直是明知故问,对自己做了什么很没有数。 他控制不住有点生气道:“有,很痛。”说完眼睛还瞪着赵聿珩。 赵聿珩心一紧,急忙问:“哪里痛?” “哪里都痛。” “我看看。”说着赵聿珩就伸手去摸沈云知的脸,还想要撩开沈云知的衣服看看是不是里面咬痛了。 沈云知像个受惊了的兔子似的弹开,指责他的行为:“你不可以这样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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