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分钟,立马滚出去!” “叫我滚?”衣服脱到一半的男人斜了斜眼睛盯着祁砚知,一脸不屑地说,“你会不会有点太天真了?” “我可跟你爸说好了的,一次八百,刚刚才交的钱。” 祁砚知闻言冷漠地觑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然后呢?” “我答应了吗?” 男人听罢却是“嘿嘿”一笑,猥琐地慢慢靠近道,“这事儿可不需要你答应……” “好啊—” 祁砚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眼神一凌,顺手操起地上的酒瓶“啪”的一声砸在床头柜上,四分五裂的碎片迸溅开来,祁砚知没躲,任由锋利的瓶渣刺穿自己的手腕,让那滚烫的鲜血淋漓地落满整个手臂。 “你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祁砚知的眸子像蓄满了滔天的海浪,蓝得彻底,也黑得彻底,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天空总是乌云密布。 而大海,总是深不见底。 “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男人显然有点被这场面吓到了,声音都不禁开始哆嗦起来。 “我干什么?”祁砚知握着还剩半截的瓶身泠然笑道,他说, “如你所见,我没成年,也不怕死。” “不过你怕不怕死,我就不知道了。” 说罢祁砚知跟一点儿也不疼似的转了转酒瓶,没什么表情地走近男人,沾满血的瓶口指着他,平静地说, “如果把瓶尖捅进去,我不一定坐牢,但你一定死。” “这买卖,我不亏。” “你觉得呢?”
第113章 男人后背开始止不住地冒冷汗, 脊柱也开始因为恐惧而发颤,他看得出来,面前这人没跟他开玩笑。 要是一个弄不好, 是真有可能把他捅死! “妈的,遇上疯子了!”男人狠狠瞪了祁砚知一眼, 弯腰从床上捞起衣服塞进怀里,“哐当”一下摔门而出。 “骗子, 给老子还钱!”对方暴怒的吼声几乎要穿破门板,将爬满脏灰的破窗摇得噼啪响。 “诶诶诶, 我骗你什么了?”喝醉的男人被一把攥起按在墙上惊慌地说, “你给钱,我办事,这不是说好的吗?!” “说好个屁啊!”男人气得肥肉乱飞,拎着对方的衣领就是“嘭嘭”几拳。 “你说他会乖乖听话, 随便老子怎么玩儿都行。” “结果呢?他妈的要跟老子拼命!” “什……什么?”醉鬼挨了几拳意识也算清醒起来了,身子哆哆嗦嗦地说, “他不是喝了药吗?” “怎么……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呢?”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肥硕的男人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嘴上一边喊着“还钱”, 一边动手往对方的衣服跟裤子兜里翻来翻去。 “喂不行,我的钱,我的钱!”醉鬼看着对方从自己兜里翻出了十几张红红绿绿的钞票, 不禁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下一秒, “啪”的一下, 醉鬼的脸上多出了一只清晰的手掌印。 “老实点儿!”男人皱起凶戾的肉脸,飞速数完钱,指着醉鬼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那八百我拿了。” “剩下的,赔我的精神损失!” 说罢男人就跟扔脏东西似的随手把醉鬼甩到地上,醉鬼吃痛朝墙边爬,男人拿了钱塞进兜里还回头朝醉鬼啐了两口,“呸!” “坏老子兴致,晦气!” 随后拿上衣服大步开门再重重关上。 前门一声重响后,身旁紧闭的房门缓缓走出一个面容冷漠又清俊的少年,少年的整条右臂被数根绷带紧紧缠绕,伤得最重的手腕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你……你……?!”醉鬼几乎已经气若游丝,却还是怒视着少年的眼睛。 “怎么?”祁砚知一步一步地走近,垂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很意外?” “你没喝药。”醉鬼笑了笑,笃定地说。 “当然没喝。”祁砚知蹲下来,神色嘲讽又轻蔑地说,“就你那破演技,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你!”醉鬼气得瞳孔乱颤,身子却止不住地发抖,掩不住恐惧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杀……杀了我吗?!” “杀了你?”祁砚知盯着醉鬼的面庞极其戏谑地说,“未免也太轻松了吧。” 刹那后,一个紧攥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醉鬼的下巴上。 “咚”的一下,醉鬼没有一点防备,瞬间被打趴在了墙边。 “这一拳是我替我妈打的。” 祁砚知慢慢起身,一点点走到醉鬼身前,眉眼似结了一层终年不化的坚冰,冷到极点地说, “因为你,她下巴缝了七针。” 紧接着下一瞬,祁砚知一脚踹在醉鬼的肚子上,给他疼得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这一脚,也是我替我妈踹的。” 祁砚知重新蹲下来,抓着醉鬼的头发说, “因为你,我妈脾脏破裂,差一点儿就死了。” 醉鬼听到“死”这个字害怕得要命,忍着疼爬起来跪在地上哭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祁砚知好笑地望了醉鬼一眼,目光一凌,拽着醉鬼的头发就是“哐哐”往地上撞,瞬间把脆弱的木地板砸得“啪啪”响。 “放过你,谁来放过我跟我妈呢?!” 祁砚知疯了一般掐进醉鬼的头皮按着他狠狠往下撞,醉鬼受不了,哭嚎着直喊“疼”。 “对啊。”祁砚知扯了扯嘴角,苦涩地笑道,“原来你知道什么是疼。” “这样的话—” 祁砚知冷笑了一下,拎起醉鬼的脖子压着他径直往墙上砸,“你既然知道疼起来不好受,为什么还要那么对我妈?!” 说罢祁砚知拽起他的头发压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脸一字一句怒吼道, “你出轨那天,她被你打破了额头,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流血。” “要不是我回家早,不然看到的就会是一具尸体!” “砚……砚知,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醉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哭的时候鼻涕眼泪都糊到了一起,语气痛苦地哀求道,“我……我是你爸啊。” “再怎么说也是……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可以……?” “爸?”祁砚知轻声“嗤”了一下这个字,紧攥着醉鬼的脖子说,“你配吗?” “我交学费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妈做手术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跟我妈挤在出租屋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祁砚知箍着他下巴怒吼道,“说啊!” “你在哪里?!” “生了不养不教,死到临头知道是我爸了?” 祁砚知眯了眯眼睛,迎着对方求饶的目光嘲弄地说,“祁志杰,你还真是个人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叫作“祁志杰”的男人不禁失声痛哭,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喊道,“我是人渣,我是人渣,我是人渣……” “没错!”祁砚知泄恨似的笑道,“你是人渣。” “把我母亲害死的,是你!” “真正该死的,是你!” 祁砚知喊完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胸腔苦痛地笑起来,直到终于笑够了才冷冷掀起眼皮,平静道,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醉鬼忽然怔住了。 “因为—”祁砚知缓慢地、残忍地解释道,“我知道你杀过人,等我把你折磨够了。” “再慢慢……把你送进监狱里养老。” “怎么样?” “我对你好吧。” 醉鬼的神经显然受不了如此剧烈的打击,尖叫了一声后,径直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醉鬼的身体也在慢慢消失。 一切都是虚无,一切都是回忆。 祁砚知霎时同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手臂遮住眼睛,无力地叹了口气说, “这些杀千刀的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蒋总,现在的舆论已经控制下来了。” “目前大众已经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Q的新专辑上。” 蒋昭南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开语音会议,一边专注地扫视着电脑上的数据,过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说, “这段时间辛苦了,饶朔。” 饶朔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多亏了上次星和给咱们挖了那么多坑。” “这回公司处理起这些谣言简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再加上Q那么多真爱粉都始终站在他那边,反黑效率大大提高。” “嗯。”蒋昭南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轻笑着说,“昌耀这次的算盘基本是落空了,他们本想着借这次机会把我们跟Q一起拉下马,结果没想到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 饶朔喝了口水挑着眉说,“哎呀,这能怎么办呢?” “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Q这七年明明为他们带来了那么多收益,却偏偏不仅不满足,还倒打一耙忘恩负义。” “发展到现在连良心都不讲了,曝人隐私戳人伤疤,还到处买水军恶意抹黑。” “忒不要脸了,简直就是行业耻辱!” “行了行了。”蒋昭南支着额头无奈地说,“现在网络舆论是控制下来了,Q的精神状况却依然不容乐观。” “我们并没有完全胜利,所以要时刻提防昌耀再拿出别的‘东西’。” “明白。”饶朔说。 “对了。”蒋昭南从桌上拿起手机翻了翻说,“上次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饶朔补充道,“他两个月前才刚从监狱里出来,现在正在一家保洁公司上班。” “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住所,就等蒋总你下一步指示了。” 蒋昭南闻言深感头疼,深吸了口气缓解了下疲惫才说,“现在砚知……” “啧。” “现在Q的身边离不开人,我不能走。” “你就按之前我发给你的东西问他问题,回头再把录音发我。” “好。”饶朔答应得很快。 “那么蒋总……”饶朔忽然有点支支吾吾地说,“我想知道……Q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蒋昭南顿时怔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说,“说实话,不太好。” “经常性地流泪、喊叫,但又冷热感知失调,对外界没反应。” “吃完药会好一些,可却撑不了太久。” 饶朔听罢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蒋总你总说我们辛苦,结果到头来最辛苦的还是你。” “我倒不觉得辛苦。”蒋昭南重重地呼了口气,再沉沉地仰倒在身后的椅子上,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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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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