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开始唱了?”祁砚知说。 “嗯。” “小宝贝快快睡” “梦中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 “同林鸟分飞雁” “一切是梦魇”
第105章 神奇的是, 那天过后祁砚知恢复回了平时正常的生活状态,该做饭做饭,该创作创作, 似乎当时痛苦的场景统统都只是一场噩梦。 既然梦醒了,他也该回到现在的生活里了。 蒋昭南当然关心祁砚知的精神状况, 但不论他如何旁敲侧击都无法从这家伙嘴里套出一点儿话。 虽说蒋昭南对祁砚知这七年的遭遇还算有些了解,却也仅限工作方面, 诸如被打压、被雪藏、被前公司长时间吸血…… 也就是说,当年祁砚知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纯新人, 出道早期吃过的苦几乎根本无法想象,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年年拿奖,年年创作出哪怕放到今天也不过时的金曲。 蒋昭南原以为祁砚知的一部分痛苦会来源于此,可那天跟祁砚知一起窝家里看电影的时候, 蒋昭南尽量不动声色地提起这些事,祁砚知听完却显得格外云淡风轻, 甚至还能顺便纠正那些八卦媒体夸张的说辞。 所以蒋昭南明白,祁砚知根本不在乎因为闯荡娱乐圈遭受的不公或欺辱。 那他究竟在乎什么呢? 如果连这都不算痛的话…… 很遗憾,蒋昭南对祁砚知的家庭知之甚少, 哪怕是大一就成为朋友的段远也只知道祁砚知过得很惨,母亲很早就没了,父亲大概还在监狱, 听说是杀了人, 当场就被抓了。 为了生活, 祁砚知差不多十五六岁就自己打工赚钱了,直到快成年的时候签了昌耀发了唱片才慢慢火了起来。 蒋昭南想问祁砚知母亲为什么去世得这么早,祁砚知父亲又为什么会杀人, 段远说他不知道,又或者说,祁砚知从来没想过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是犯不得的忌讳,是不容提起的死穴。 可蒋昭南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痛成这样,药物救不了,亲吻安抚不住,嘴里一直嗫喏“不要离开我”的祁砚知,那一刻真的比蝴蝶还脆弱。 只可惜,祁砚知不说,蒋昭南也不能问,日子就这么渐渐来到了十一月。 现在的怀靖已经进入了冬天,气温骤降,到处都冷得厉害,而蒋昭南也在十一月十八日这天,悄悄迎来了自己的二十七岁生日。 “恭喜啊蒋总,生日快乐!” 蒋昭南一推开办公室大门就看见饶朔跟董姐两个站在桌前等他,旁边还坐了一个穿得格外骚包的游嘉木。 “谢谢。”蒋昭南惊讶了一秒,随后抬腿走进办公室接过饶朔手里的文件慢慢坐下。 “诶蒋总,你今天下班有什么安排?”饶朔倚着办公桌问。 “有什么事吗?”蒋昭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董姐接过饶朔的话补充道,“就是看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想着要不咱几个聚一下吃顿饭,定个包间喝点儿酒庆祝一下。” 蒋昭南闻言放下了文件,抬头稍稍有些为难地说,“我最近戒酒,尤其今天得早点儿回家,要是你们想聚的话可以单独聚,我就不参加了。” “戒酒?”沙发上的游嘉木跟听笑话似的打断道,“蒋昭南,我没听错吧?” “你这个喝起来不要命的家伙居然要戒酒?” “不是‘要’,而是‘正在’。”蒋昭南目光都没分给游嘉木一点,伸手打开祁砚知送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刚接的热水。 “我靠蒋昭南!你你你……你来真的?!” 游嘉木像见鬼似的站起来指着蒋昭南的保温杯说。 “瞎嚷嚷什么?”蒋昭南不紧不慢地关上杯盖,一脸无语地看向快要蹦起来的游嘉木说,“你这大清早的就喝多了?” “我呸!”游嘉木嗤了一声迅速转头望了望淡定的饶朔跟董姐,神色不解地问, “你俩难道不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明白。”董姐扫了游嘉木一眼,再瞥了蒋昭南一眼,故意拖长了调子说,“当—然—明—白。” “但这难道不是早有迹象吗?” 董姐仰头给一旁看热闹的饶朔使了个眼色,饶朔懂她的意思,于是接过话茬补充道, “不聚餐,不抽烟,日常饭盒不离身,这看起来已经够离谱了。” “结果没想到,这段时间夜也不熬了,该下班的时候就正常下班,连酒都不喝了。” “没错。”游嘉木打了个响指无比中二地走到桌边拍了一下说,“现在更狠,居然把咖啡换成了热水,这保温杯拿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偷了老陈的。” 蒋昭南:“……” 谢谢你啊,公司老总爆改保温杯小偷。 “行了。”这几个说起来就跟演小品似的收不住,蒋昭南不禁摆了摆手一脸头疼地说,“工作都做完了吗,还有闲心在这儿打趣我?” “工作哪儿有八卦重要啊。”游嘉木一脸坏笑地看向蒋昭南,挑起眉毛贱兮兮地问, “说说呗,蒋昭南,Q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这下诧异的倒变成了蒋昭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光是我。”游嘉木抱着手说得一脸坦然,指尖则绕着董姐跟饶朔转了一大圈,笑道,“我们都知道。” 那蒋昭南立刻就明白究竟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了。 “饶—朔。”蒋昭南抬眼望向已经开始坐下喝茶的饶朔,语气带了些咬牙切齿道,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先暂放一边。”游嘉木见状赶紧挡在饶朔面前说,“现在比较重要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跟Q官宣?” “官宣?”蒋昭南支着胳膊神色疑惑地说,“十二月一日啊,上次开会不是说了这件事吗?” “不是官宣合作!”游嘉木竟有些哭笑不得地补充道, “是官宣恋情!” 蒋昭南听罢愣了一下,思考了会儿后轻声说,“我无所谓,就看他那边怎么想。” “毕竟Q是艺人,尽管不露脸,官宣恋情大概还是会对他的事业造成打击。” 说罢蒋昭南犹豫了一瞬,随后还是抚着额头叹了口气说,“更别说我俩都是男人,如今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度没我们想的那么高,到时候官宣要是还有铺天盖地的黑料袭来。” “我看我这老板还是别当了。” “唉,情况貌似还真就这么糟。”游嘉木听完不禁跟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脸萎靡且不悦地坐在沙发上,中途还踢了饶朔大腿一脚示意他赶紧让开。 饶朔目前对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小祖宗几乎是百依百顺,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游嘉木对他态度这么差倒也还算正常,至少没有明面上的孤立或针对,平时对接工作也挺配合,基本都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游嘉木才不管饶朔心里偷偷在嘀咕什么,他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问蒋昭南,“那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官宣了?” “就这么默默谈下去?” “看情况吧。”蒋昭南深吸了口气重新翻开手中的文件说,“反正现在只能是顺其自然。”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在这期间蒋昭南收到了包括辛逾白在内一众狐朋狗友的祝贺,不过与其说是祝贺,倒不如说是“调侃”。 比如蒋昭南收到了陆泊年来自大洋彼岸的“裸体腹肌照”,说是在马尔代夫晒日光浴拍的,美其名曰“祝他二十七岁仍能保持像自己一样完美的身材”。 蒋昭南对此基本上已经免疫了,毕竟陆泊年的自恋有目共睹,比起他之前送的“怼脸自拍”、“健身照合集”来说,这次的礼物可以说是正常了不少。 至于梁柏实跟辛逾白,前者送了他家企业研究出的“抗老新产品”,据说是某种适合男性使用的抗衰美容仪,因为是新产品,所以还不确定具体的使用效果究竟如何。 于是梁柏实几乎是趁送礼的机会把蒋昭南当做小白鼠一样使用,发消息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记录使用情况。 而辛逾白,那更是离谱中的离谱,在蒋昭南大概下班前十分钟左右,这家伙突然发了个二十七块的红包,蒋昭南发语音问他为什么只有二十七,不是二百七或者二千七。 结果辛逾白浑不在意地回道,“知足吧,不是二块七或者二角七都已经很不错了。” 蒋昭南:“……” 行吧,等你下次生日的时候我再送你二角七。 原本蒋昭南以为下班之前该祝贺他的人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却没想到收拾东西离开之前,手机里还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儿子,生日快乐。】 儿子? 除开占便宜的可能性外,这条短信的主人也就只可能是姜女士了。 蒋昭南记得,自从上次彻底跟家里决裂了以后,姜女士就没再联系过他一次了,哪怕上次的舆论让总部也忙得焦头烂额,饶朔在汇报情况的时候,还是刻意不在蒋昭南面前提到他们的消息。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蒋昭南垂眼看着这条孤零零的短信,最终还是决定把它从已读里删去。 就这样吧,他想, 过了今天又是一岁,该早点回家见喜欢的人。 而那些糟心的东西, 最好还是永远留在过去吧。
第106章 “男朋友!” “生日快乐!” 蒋昭南指纹解锁推开大门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一声祝贺, 祁砚知单手支在门口笑盈盈地看向他,蒋昭南不禁跟着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嘴角,他问, “不是今天凌晨才恭喜过我吗?怎么现在又……?” “凌晨是凌晨,现在是现在啊。”祁砚知弯起眸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生日这么高兴的日子,当然说多少遍都不为过啊。” “嗯。”蒋昭南轻声应了一下, 随后歪着脑袋指了指客厅,问道, “里面为什么这么黑, 刚刚你又睡了一觉?” “什么啊?!”祁砚知撇了撇唇角无语地说,“我是那么嗜睡的人吗?” “不开灯分明是因为我还在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礼物?”蒋昭南愣了一下,目光盯着祁砚知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不解问, “礼物在哪儿呢?” 祁砚知闻言忍不住像看傻子似的扫了蒋昭南几眼,指尖抚着额头叹了口气说, “唉,男朋友,你也太没想象力了。” 蒋昭南感觉祁砚知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但他没办法,毕竟猜不出来,只得软下脾气低声哄起来, “宝贝儿, 你别让我抓心挠肝儿了, 就告诉我是什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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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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