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此刻躺在斯星燃的怀里, 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 “生气了?”斯星燃低头看他, 说,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钟缺掐他大腿以示不满, 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要喝水, 斯星燃立马跟狗腿子一样端了床头柜上的水杯给他。 钟缺喝了水, 终于感觉自己冒烟的嗓子好了些, 这才开了口,说:“混蛋, 家里有别人你还这么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冤枉啊,刚刚是谁咬着我不放,还跟我说要深一点的。”斯星燃蹭了蹭钟缺的脸,一副委屈的模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钟缺被他这副不要脸的模样惊呆了, 他被斯星燃堵得没话说,干脆一把推开斯星燃,自己占了床边一个小的角落,独自生闷气去了。 斯星燃笑起来,他把钟缺整个人扳回来,吻了吻他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说:“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钟缺看了斯星燃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对方只要用那双蓝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他的脾气就会散的干干净净,甚至有时会产生是不是自己做错了的想法。 他没忍住,破了功,笑了笑,随即开始恃宠而骄来,“晚饭我要吃茄汁糖醋排骨。” “好。” “还有可乐鸡翅。” “好。” “我还要吃凤尾虾,要炸的。” “好。”斯星燃全都应下来,说,“想吃什么都做给你吃,不过你不是过完年就得进组了吗,不打算控制体重了?” 钟缺这才记起来,露出沉痛的表情。 半晌他才咬咬牙,下定决心,说:“不管了,年后的事情年后再说吧,我就要吃肉!” 斯星燃“噗嗤”一笑,把地上的衣服扔到床上,说:“看外面声音也停了,估计大家都饿了,我去给你们做饭。” 钟缺甩手让他赶紧走。 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时,鹤泾和赖费雅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聊天。 见到钟缺出来,鹤泾往赖费雅那边移了个位置,说:“哟,舍得出来了。” 钟缺一看她脸上那坏笑,就知道对方什么都猜到了,一瞬间红潮从耳尖蔓延开来。只是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嗯,你们打游戏打的怎么样?” “嗨,别说了。”赖费雅一脸嫌弃地说,“鹤泾的游戏水平实在是太菜了,真不知道怎么能有人玩游戏玩成这样。” “喂喂喂,不是让你不许这么说我了吗?”鹤泾去捂她嘴巴,说,“再说了,谁还没有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啊。我告诉你,我已经进步很多了,不信你待会继续跟我打!” “打就打。”赖费雅说,“谁怕谁啊。” 钟缺看着她们一副要干架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鹤泾和赖费雅异口同声地看向他。 钟缺立马举手投降。 “我去看看星燃做饭做的怎么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逃离现场,“你们接着聊。” 斯星燃听见身后的门被推开的声音,知道是钟缺进来了,脸上露出了笑意,手上竟然开始掂起锅来。 他瞥了瞥背着手巡查的钟缺,说:“怎么了?” “来看看你。”钟缺说完,鼻子上嗅了嗅,说,“什么东西,这么香。” “你要的茄汁糖醋排骨啊。”斯星燃说完,锅里的排骨刚好做好,他用筷子夹起里面一块,接着举到钟缺面前,“来,试一下,张嘴,小心烫啊。” 钟缺咬下这块排骨,刚出锅还烫得很,弄得他呼了几口气,这才把嘴里的排骨吞下去。 “怎么样?甜不甜?”斯星燃问他。 钟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一脸满足地说:“好吃!” 斯星燃把锅里的排骨全部倒进盘里,让钟缺把它端到餐桌上去。 “可以啊斯星燃。”赖费雅看着桌上一桌子的菜,大声对着厨房里的斯星燃说,“你这手艺比之前还要精进了。” 斯星燃望向她,做出一个得瑟的表情。 钟缺咬了一口幸福的可乐鸡翅,看向赖费雅,说:“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做饭么。” “高中的时候吧。”赖费雅回忆说,“那会儿家里人不太同意他搞音乐,每次他就偷偷跑我家来,写词写曲还玩乐器,一弄就是一天,一开始我俩都拿泡面当饭吃,吃了一段时间实在是要吐了,但叫外卖又实在是太贵了,于是他就学着做饭了。” 钟缺还从没听过斯星燃和他说这些事,不禁就想知道更多,“他家里人不同意他搞音乐,为什么啊。” “就是觉得走这条路的人大部分都吃不起饭。”赖费雅说,“不过他们的顾虑确实也挺真实的,大学的时候我俩在酒吧驻唱,因为家里人不支持,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当年不是陈俏看中了他的才华与他合作,估计我俩现在也不会再从事跟音乐有关的东西。”她耸了耸肩,说,“有时候,这个世界的成功总是需要一点运气。” 钟缺听完,愣了一下,偏过头去,看向斯星燃。 对方还在炒菜,根本没听见他们聊天的内容,赖费雅从餐厅又走回客厅,钟缺还站在原地。 突然就很想抱抱他。 他这么想,就这么做。 斯星燃感到背后的人像猫一样地依恋着他,手环在他的腰上,溢出的情绪里全都是依赖。 “怎么啦。”他问钟缺,“最后一道菜了,马上就能吃饭。” 钟缺的声音闷闷的,从背后传过来。 “没事。”他说,“就是想抱抱你。” 斯星燃也就没再多说,由着他抱了一会儿。 等到菜出了锅,钟缺才放开斯星燃,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他把盘子摆的更均匀了一些,接着对着客厅喊道:“吃饭了。” “来了来了。”鹤泾把嘴里的花生糖嚼完,从地上起身,走向餐厅的时候说,“你那部新电视剧已经发微博官宣了欸。” 钟缺愣了一下,连忙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他一个下午没看手机,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他登上自己的微博,发现团队的工作人员已经帮他转发了官宣微博,这才舒了口气。 “瞧瞧,好多人都不大相信你会跑去演电视剧。”鹤泾一边吃着饭,一边跟他播报着微博和论坛的情况,“粉丝说你是电影演腻了下凡而已少见多怪,还有各种立场的路人啊,说你演啥都会看的有,说你在大荧幕演的可以不代表在电视上就能被观众接受,哇塞,这条说的刺激。” 钟缺抬眼看向她,说:“什么?” “还能说啥,说你连扑几部电影,导致没电影资源了呗。”鹤泾觉得好玩,说,“你说说,这群人是不是有意思。” 斯星燃皱起眉头,说:“他们这不是瞎说吗?还说的这么过分。” “是挺有意思的。”钟缺倒是没什么反应,“说的我都快信了。” 鹤泾说:“不过说真的欸,我也挺好奇的,你怎么突然跑去演电视剧啊。我听说,虽然这两者都是表演,但好多地方都不太一样。” “没什么。”钟缺笑了笑,说,“大概就是演电影演累了,再加上又没有好的剧本,索性就想换种演戏的方式。怎么,你们会觉得我很任性吗。” “你难得一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鹤泾吞下嘴里的排骨,说,“我为什么要说你任性?” “就是就是。”赖费雅在一旁点头道,“人活着开心最重要啊,想干啥就干啥呗,你又没把自己整个人卖给电影,难不成还要给它守身如玉啊。” 斯星燃说:“虽然费雅平时说话没点良心,但是这次我赞同她的说法。” “斯星燃,你暗戳戳指摘谁呢!”赖费雅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你每天就这样在外败坏我的名声是不是!” 钟缺觉得有趣,笑起来,顺便打了个圆场,“行了行了,吃饭呢,这么闹腾待会菜都凉了。” “对了,我刚刚听费雅说,你年后就要开始开演唱会了。”鹤泾对斯星燃说,“我能不能帮我底下的姑娘申请一张门票啊,她为了这事情求我好久了。” 坐在一旁的钟缺夹菜的手忽然一顿。 “当然可以。”斯星燃说,“你到时候开票前直接在微信上跟我说,我把特殊通道的链接给你,你让她填好个人信息就行了。” “太感谢了。”鹤泾说,“我回头就去跟她说。” 一顿饭吃完,鹤泾和赖费雅又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这才依依不舍地从钟缺家离开,临走前,两个人还约着下次去谁家打游戏。 钟缺和斯星燃把两个人送到楼下,冬夜里寒风吹过来,把钟缺吹得有些瑟缩。 斯星燃见他这样,立马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说:“怎么下来只穿这么点,走,赶紧上楼去。” 钟缺吸了吸鼻子,他没说话,被斯星燃搂在怀里,往电梯里走,等斯星燃按下电梯,才开了口,说:“你演唱会要开多久啊。” 斯星燃回头看他,说:“说不准,可能半年,可能一年。” “哦。”钟缺盯着脚尖,说,“那你是不是,基本就不回家了。” 斯星燃一顿。 按道理来说,的确是这样。 大多数情况下,演唱会的行程安排都会很紧凑,往往他在这一个地方开完,就要立马坐上飞机,飞往下一个城市。过去他开演唱会的时候,几乎一整年都住在酒店里头。 斯星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钟缺。 “没事的。”钟缺走出电梯,走进家里,说,“我就问问。而且,我也要进组了。也许我们以后见面的时间会很少。” 斯星燃本来想说些什么,比如我可以抽出时间去探班,你也可以在剧组放假时来看我的演唱会,只要我们还相爱,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钟缺却直接将整个人贴了上来,他吻着他,把手滑进了他的背脊上,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下,没有一点让他继续说话的意思。 “我的假还有十天。”钟缺滚烫的吐息打在斯星燃的耳畔,“你可以尽情地让我下不来床。” 斯星燃身上的火就这样被他点燃,他大脑“嗡”的一声,想也没想就直接把人带进了屋,扔到了床上。 “你说的。”他看着钟缺,很危险地说,“不许反悔。” 钟缺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吻上了他的唇。 又是一年。
第58章 苦 钟缺进组之前回了北京一趟, 钟有的病情已经不再恶化,连状态都比之前好多了, 他跟她说了很多最近的事情,还有接下来几个月的安排。钟有很理解地让他安心工作,不用顾及自己那么多。 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飞去了云南,在围读会上和寻些鸾见了一面,双方见面的时候都没多说什么, 只是各自礼貌地浅浅点了个头,像是之前根本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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