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好意思翘着尾巴跟哥哥邀功呢,好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余醉十分满意,当即就给了他一万块钱。 这么会“投机取巧”的孩子,以后不管干哪行都不会累着自己,非常值得奖励。 种菜不是挖个坑埋点土那么简单。 尤其干燥阴冷的冬天,湿度温度和光照都要照顾到。 为了养好陈乐酩的宝贝秧苗,余醉斥巨资在天花板上安了一整面太阳能大排灯,还绕着菜田开了一圈水渠。酒吧的温度也调到最高,外面数九寒天,他们在里面已经穿上了背心短裤。 四个大男人一水儿的花衬衫配大裤衩,躺在菜田边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吃着刨冰,讨论等菜成熟了是打汤还是清炒。 “不然做蔬菜沙拉?原汁原味。”陈乐酩把脚伸到水渠里划拉水玩,嘴里叼着跟冰棍。 一劈两根的那种冰棍,最佳伙伴,他吃奶棒他哥吃甜橙。 “怎么吃都行,但是要快!再这样我真要被热死了。”汪阳跟条死鱼似的瘫在竹编躺椅上,上身脱个精光,长发披在肩头,满背都是糟糕的痕迹。 秦文笑着给他编小辫儿:“他最怕热,一热就燥。”一燥就要发泄。 自从这菜地种上,汪阳几乎每天都要和秦文打炮,打完就来和陈乐酩炫耀。 陈乐酩血气方刚的比他还燥,但没炮能打,羡慕得不行,只能祈求生日快快到。 温湿度调好后就是浇水施肥,定期除虫。 这个余醉不管,全都交给弟弟。 总要让他付出一点劳动才懂得珍惜。 于是陈乐酩每天一早起来就拎着根水管给宝贝秧苗们浇水,浇完水后戴个遮阳帽蹲在地里除草。 除着除着看到只蟋蟀,抓起来玩一会儿。 玩着玩着又看到一颗还没满月的樱桃萝卜,揪下来尝尝味道。 余醉吃过弟弟做的早饭,散步到菜园。 刚进来就看到陈乐酩撅着个屁股在捅蚂蚁窝,他上去就照着那小圆屁股踢了一脚。 陈乐酩往前扑在菜地上,连忙伸出双手杵住地面,勃然大怒,火爆开腔:“啊!哪个傻——” 他想说傻蛋,扭头就看到哥哥就是那个蛋。 于是舌头急转弯:“——杀人不用刀的帅哥在抚摸我的屁股?原来是哥哥呀!” 余醉差点被他这幅臭屁样儿逗笑,堪堪绷住脸:“让你干点活净顾着玩。” “哪有,我干完才玩的!” 他伸脚踩住一小撮没除的杂草,余光瞥到汪阳往楼下走。 “小汪哥!我有礼物送你!” 余醉眉头一挑,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陈乐酩对他眨眨眼,脑袋上顶俩恶魔角,一肚子坏水快要冒出来。 “大早起就有礼物收啊。”汪阳期待地伸出手。 陈乐酩往上放了只肥肥绿绿的芝麻虫。 一秒后,酒吧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汪阳甩掉虫子,拔腿就跑,恨不得把碰过虫子的手砍掉。 陈乐酩奸计得逞,捏着虫子哈哈大笑地追他:“别走啊小汪哥!特别好玩!你来看看嘛!” 汪阳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虫子。 陈乐酩捏着那么根东西追他的恐怖程度无异于提着个人头找他索命。 “余醉!管管你们家混世魔王!”汪阳被陈乐酩吓得从一楼跑到二楼,又从二楼跑到三楼。 余醉听不见,捡起水管浇水。 陈乐酩还在耀武扬威:“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跟我炫耀?真当我没脾气吗!” 话刚说完,秦文从拐角走过来。 敌方阵营1变2。 陈乐酩扭头就跑。 情势瞬间急转直下,他捏着虫子连呼救命。 这次余醉倒是听到了,大步流星冲上楼,一把抓住抱头鼠窜的弟弟,捆进怀里。 雌雄双煞还有十秒到达战场,余醉还抱着他不给逃命。 陈乐酩急得手脚乱踢:“快放开我啊!他们要追过来了!救命救命!” “谁让你这么欠。”余醉揪起他短裤的松紧带猛地扯远又“啪”一下弹回来。 陈乐酩疼得嗷一声,扭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居然不帮我!” “礼物是给别人的,我凭什么帮你?” 余醉掐住他被弹的地方揉了揉,陈乐酩晕晕乎乎刚觉得舒服,就被他冷不丁的一巴掌狠狠抽下来,没什么好气道:“滚去浴室躲着。” “谢谢老板!”陈乐酩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不知道余醉是怎么把那对雌雄双煞解决的,反正他回浴室捞人时的样子看着像经历了一场恶战。 陈乐酩把自己脱个精光泡在浴缸里,看到他走进来,眼珠转了转。 “都解决了哦?” “没,一会儿他们就进来揍你。” “那还是你揍吧,我不要他们揍。” 余醉看他一眼,从洗衣篓里捡出根皮带。 纯黑牛皮,又细又窄。 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抽在身上绝对一抽一道皮带凛子。 陈乐酩把自己往水面下沉去,直到半张脸都藏在水里,只留一头倔强的小卷毛和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瞄着他:“你真的要为了他们抽我吗?” 大有余醉敢说一声要,他就视死如归地晾出屁股大喊“那你抽死我好了”的模样。 余醉哭笑不得,把皮带扔回去,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会跟我装可怜。” 陈乐酩得了便宜卖乖:“没有装,是你自己觉得我可怜,人家说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他可怜,你肯定喜欢我喜欢得不行了!” 余醉发出一声冷哼。 他朝弟弟走过去,在浴缸沿上坐下,看陈乐酩低着头往自己身上和头上抹泡泡,两边腮帮子还一鼓一鼓地嚼。 “在吃什么?” 陈乐酩打开嘴巴给他看。 黑乎乎一团。 余醉皱眉:“怎么还有腿。” “蚂蚱。”陈乐酩说。 “?饭还不够你吃的,跑去地里吃虫子?” “没有没有!是炸的。” 油炸过的蚂蚱嚼起来脆脆的,他边吃边伸手去够自己的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纸包的东西。 “早上我在菜园里抓到的,有两只,很肥,看着就好吃,小文哥就帮我炸了一下。” 小时候山上全是蚂蚱,爷爷经常抓一大罐子给他们炸着吃,又脆又香还能补充蛋白质。 “喏。”陈乐酩把纸包打开,里面还有一只炸蚂蚱,递给哥哥,“大的,给你吃。” 余醉低头吃了,揉揉他脑袋。 “秦文给你炸蚂蚱,你还欺负汪阳。” 一提这个陈乐酩还气呼呼的。 “谁让他老是和我炫耀他和小文哥的性福生活,我嫉妒死了!” 余醉看他那个斗鸡样儿就想笑。 说是不接受婚前性行为,但他的原则一旦对上弟弟全都能打破。 即便现在,此时此刻,陈乐酩和他说想要,撒个娇磨一磨余醉也就给了。 但陈乐酩不说,一味生闷气。 余醉又逗他没够,就爱看他着急跳脚。 “过两天就生日了,这么等不及?”他捏捏弟弟的脸蛋。 陈乐酩哼哼着把头搁在他大腿上:“简直度日如年!” “起来,弄我一裤子水。” 陈乐酩暴风甩头从一裤子弄到一身。 余醉:“你就天天找抽吧。” “闲着也是闲着嘛。” 陈乐酩打了个哈欠,问他蚂蚱好不好吃。 余醉说还行。 陈乐酩就满足地眯起眼。 “明天我还给你抓,抓到了都给你吃,要不然干脆养一点吧?” “这么好?” “那当然!”陈乐酩骄傲一仰头,“我说了我会对你好的,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余醉有被孝到。 “谢谢,我目前生活还能自理。” 陈乐酩就又生气了,叼住他的手指当蚂蚱咬。 第一茬青菜很快就下来了。 豌豆尖打了汤,紫菜苔做清炒,鸡毛菜和樱桃萝卜就拌沙拉。 余醉还在农家乐大姐那里弄来一头羊,几个人在酒吧天台上露天烧烤。 陈乐酩只要不滑雪不爬山,不管什么时候都精力满满。 闲着是不可能闲着的,一天不找事他就浑身痒痒。 一开始找事的对象只局限于汪阳和秦文。 最近他可能是假酒喝多了,把自己喝成熊心豹子胆,敢对哥哥欠兮兮地下手了。 考虑到他前一天晚上吃太多,余醉就让他早上多睡会儿,自己去帮他浇水。 起来在弟弟脸上亲了一口,随手套上件宽松白背心,余醉捏着烟盒往楼下走。 他不抽烟,一直都不抽。 烟盒里只有弟弟以前给他卷的茶叶烟丝,不点火光咬在嘴里尝味道的那种。 早上八点多。 汪阳他们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 余醉刚醒还有点起床气,嘴里叼着烟,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水管往菜地里呲。 浇得好好的,陈乐酩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困得东倒西歪,眼睛都没睁开,身上那一套大出几号的背心短裤明显就不是自己的。 汪阳问他穿的谁的衣服。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穿错了。 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站在楼上伸了个懒腰。 本就宽大的背心下摆随着动作纵上去,露出他饱满的一块腹肌,胳膊腿白胖肉感。 他正嘴巴大张打着哈欠,张到一半看到哥哥,突然坏笑。 然后汪阳就见他左手前右手后,摆出似曾相识的助跑姿势,一阵风似的冲下来,在余醉屁股上甩了一巴掌,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走。 短短半分钟,全场安静。 汪阳和秦文目瞪口呆,嘴里的包子纷纷掉在地上,唰地起身给他鼓掌,连连称赞他真是个勇士。 然后这位勇士就逃跑未遂,被哥哥当场抓获,当着两名观众的面被酣畅淋漓地抽了一顿皮带。 后面肿起老高,裤子完全穿不上了。 陈乐酩趴在床上晾着红红烫烫的屁股,恨不得碰一下都要可怜兮兮地乱颤。 他假模假式地哭了一整天,倒是也硬挤出来几滴眼泪,边挤边用余光偷瞄哥哥的神色。 余醉十分冷漠,并不理会。 瞬间假伤心就变真伤心。 陈乐酩觉得自己不过是小小的挑衅了一下就被收拾成这样真是太惨了!完全没有天理啊!这恋爱真不是人谈的!哗哗流下悔恨的泪水。 直到晚上他哥把他和行李一起打包放上车。 陈乐酩闭上哭累的嘴巴,幽怨地瞄着驾驶座:“干嘛啊,带我去约会吗?我告诉你晚了!” “我是真的很伤心,非常伤心,就算你带我去那种很刺激的情侣酒店给我买花向我求婚对我说一百遍我爱你我也要考虑下要不要原谅你——”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2 首页 上一页 6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