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翻身睡到一旁,他刚一动江泊谦就醒了,摸着他的脸,声音沙哑低沉:“宝贝儿,醒了?” “嗯,我怎么靠在你身上睡着了?”海容川躺到一旁,江泊谦也滑进被子里,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温柔问:“睡得好吗?” “嗯,你累不累?身上麻了没有?”海容川小声问。 “没有,抱着你,我很安心。”江泊谦轻抚着他的后背,“宝贝儿,再睡一会,时间还早。” “好,那你抱着我睡,好吗?”海容川脑袋缩到他颈窝里,胳膊环住江泊谦的腰。 江泊谦搂着他,让他半趴在自己身上,轻声哄着:“睡吧!宝贝儿,我一直抱着你,我爱你。” 海容川听到这句话后,搂着他腰的手轻轻地伸进他睡衣里,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勾了勾。 江泊谦侧头跟他贴了贴脸,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家宝贝儿真可爱。” 海容川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不过他很喜欢听江泊谦用温柔深情的声音叫他“宝贝儿”。不管他在什么状态下,每次听到由这样低沉磁性的语调像吟念誓词般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酥麻。 江泊谦搂着海容川,一下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他知道海容川醒来之后不会再轻易睡着了。但海容川很懒,就算睡不着也不爱说话,于是他就轻声跟青年说着话。
第139章 我会吃醋 海容川再次醒过来时依然被江泊谦抱着, 他手指在江泊谦腰上抓了一下,“几点了。” 江泊谦睁开眼先是看了他一眼,又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7点半, 你睡醒了吗?” “醒了,不过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海容川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不过这也算是常态了。 他应该习惯才对,可他总是适应不了。 江泊谦亲昵地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今天是睡挺久, 你白天要做什么?是跟爸妈待在家里, 还是回南山区?” “回去吧!在这里妈妈还得照顾我,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海容川在南山区的家里可以安稳地躺着而毫无心理负担, 但在父母家里他只要一触碰到妈妈担忧的眼神, 以及爸爸深深的懊悔,他心里就更堵得慌了。 “好, 我把你送回去。”江泊谦把拖鞋穿到他脚上, 抱住他腋下把他从床上搂起来,“出去吃早饭?” “海映江呢?”海容川扭头看了一圈,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早就起床上学去了。”江泊谦推着他往外走, 边说, “是云姐跟何姐一起过来接她的。” “架子还挺大,两个人一起来接。”海容川有些好笑地说。 “一个帮她照顾起居, 另一个保护她的安全, 刚刚好。”江泊谦随意地说。 他们一出卧室刚好碰到正在餐桌上坐着的容音晓,她看着他们俩这架势,没好气地说:“你架子不大?还让泊谦扶着你出来?就差把你抱出来了。” “妈, 川儿这是给我表现的机会,不算什么架子。”江泊谦转身去了卫生间帮他挤了牙膏递给他。 海容川懒散地刷着牙,看着容音晓,嘟囔着说:“妈,我今天回去了。” “嗯,回去吧!”容音晓也想让海容川多在家里住几天,但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了,还得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个房间里,太拥挤了。 而且,她能感觉到海容川在家里情绪好像更加压抑一些。 海阅山回来时,正看到海容川他们俩在吃早餐,就问:“你们起的不算早啊!” “爸,你去干什么了?”海容川喝了口牛奶问。 “下去喂流浪猫了,我今天得去宠物医院把那几只绝育的猫带回来,医院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海阅山站在门口把猫毛都粘干净,才往客厅里走。 江泊谦也惊讶了一瞬,“爸,你还喂流浪猫了?” “嗯,想帮帮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也想给家里积点福气。”海阅山本来做这件事就是有目的的,对于儿子、妻子的病情,他毫无头绪,也帮不了什么。 他就是想通过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在心里增添一些信念感。他救了那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能否积攒哪怕一丁点的福气来让海容川、容音晓的痛苦减轻一分一毫呢。 江泊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停顿了一下,开口:“我也一直用容川的名义做...精神类疾病的研究赞助,以及药物的免费发放。我相信,咱们家会积攒到福气的。” 海容川听到这些之后,抬头看着江泊谦,动容地问:“我怎么不知道?” “已经做好几年了,你没有关注吧!”江泊谦伸手拭去他嘴角的奶渍,温柔地说,“其实是有福气的,你现在吃的药就是去年新研制出来的,上市之后跟你情况类似的人吃完之后情况都有一定程度的控制。你的医生衡量你的状态之后,新换成了这类药。这个药不会让你焦虑到暴饮暴食或者是厌恶吃饭。我感觉你最近食欲好了一些,这不就是回报吗?” “原来是换药的作用啊!”海容川喃喃道。 以前他发病时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吃东西,但是吃到撑之后又会因为害怕发胖而自行催吐。到后来,事情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他开始厌食了。看见吃的,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吐。 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虚弱到站起来都会头晕目眩,甚至好几次饿到昏倒而去医院里输营养针。 他最近食欲确实好了不少,对于吃饭的焦虑感也少了很多。他还以为是自己变好了,原来是换药了。 所以,他的病情依然保持原样,毫无变好的趋势吗? 海阅山听到这些之后,脸上不禁浮现了轻松的笑意,“我也觉得容川的脸色好了一些,原来真的有了福报。” “容川,你好好吃饭,胖乎乎的多好看。”容音晓握住他的手说。 海容川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好的,妈,我现在吃的挺多的。” 回去的路上,江泊谦见海容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就握住他的手问,“川儿,怎么了?” 海容川敷衍道:“没事,就是在想今天要干什么。” “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儿?”江泊谦勾勾他的手心,哄道。 海容川这才睁开眼,刚好跟脸前的人来了个对视,江泊谦眼睛带着点点笑意,让人莫名觉得放松,“你去上班吧!我自己玩儿就行。” 江泊谦听到他这句话后,立即问:“你去哪儿玩?找谁啊!玩什么?” 海容川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歪着头反问:“江泊谦,我自己没有自由吗?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一个人独立出门的能力?”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到你跟别人一起玩而不跟我玩,会吃醋而已。”江泊谦垂眸把视线放在海容川的锁骨上,那里还有前几天他们因极度欢愉,而留下的痕迹。 明明只是过了这么几天的时间而已,海容川对他的态度已经变得天差地别。 可他不能表现出失望或难受,哪怕是表现得不开心,海容川也能敏感地分辨出来,并可能因为他的这些情绪而变得更加暴躁或着情绪低落。 医生说他对海容川的情绪影响巨大,甚至可以说是情绪开关也不为过。并说他是海容川心里最在意的人,所以他一定要对海容川表现出爱和耐心,这样海容川才会对自己有信心。 医生很权威,是这个行业的专家。这点毋庸置疑,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医生做海容川的主治医生。 但对于医生说的关于他是海容川最在意的人这一点,他一直持怀疑态度。 因为,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海容川是特别的。毕竟,海容川好像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或者是尝试着跟他一起努力,让这个病稳定下来。 相反地,他经常能感觉到海容川对他的不信任,甚至是抵触。海容川发病期严重时,不会吃他喂的药。就算咽下去,海容川也会偷偷吐出来,就像他会害他似的。 就像现在,海容川眼里也是满满的戒备。 海容川注视着江泊谦,很认真地盯着,他想从江泊谦的眼神来分辨“吃醋”这两个字的真假。 但,他分辨不出来。 江泊谦看起来很认真,眼里好像真的有受伤之感。 “那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家里待着。”海容川重新闭上眼睛,反正他也懒得出门。他只是不想让江泊谦陪着他,就跟他总会耽误江泊谦办正事似的。 江泊谦听到他这么说后,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脑袋轻抵在他颈窝锁骨处,开口:“出去吧!就当散散心?我不跟你一起去,我今天要去公司开会。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跟家里厨房说。” “不知道,你决定就好。”海容川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江泊谦靠在他怀里。 等到三水集团楼下时,江泊谦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我去上班了,你想去哪里,让司机送你过去就可以。” “嗯,知道了。”海容川垂眸说。 等江泊谦下车之后,他通过车窗看着男人的背影,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颀长、步伐稳健,这人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化。 不,还是有一些的不同,现在的江泊谦带着一种岁月沉淀过的上位者气息,稳重又凌厉,时常带着压迫感,让人不由得仰望。 如果把眼前的男人跟梦里的那个江泊谦比较的话,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个江泊谦不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会透露出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是很成功的商人,也是合格的江家继承人。 司机见海容川一直没有开口,就主动问:“容川先生,我们要去哪儿?” “随便开车转转,我也不知道想去哪里。”海容川关上车窗,重新靠回椅背上。 司机已经在跟着江泊谦工作十来年了,对他们俩的事情相当了解。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开口发言的。 “好,最近北区的枫叶红了,感觉漫山遍野全是各种颜色的红,很漂亮。前几天载江总去那边见客户时,他说你应该会喜欢,要不,咱们往那边开?”司机回头征求他的意见。 “好,就去那边吧!”海容川倒是无所谓去哪儿。 北区的枫林,他知道。 A大就在北区,他读研究生时,压力很大,经常遇见各种不如意的事情。那时候,他就经常骑车去北区枫林看枫叶。 其实,他想说现在不是最好看的时候,再过半个月才叫漂亮。 深秋时节,枫叶红得浓郁,让人移不开眼。在那一片片暗红色海洋的包围中,心中的烦闷自然也消得差不多了。 那时候,他经常见到一起去看枫叶的情侣。他也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找到爱人,一定要带他过去看看。 也许,自己还会跟他诉诉苦,说自己上学时经历过什么样的艰难时刻,是这片枫林带给了自己心理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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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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