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榷有时觉得,他甚至想掏出小本子记一记重点。 可能这就是学霸的素质吧。 昨天晚上A选手和B选手一起跳地板舞,A选手的护腕掉了,B选手将自己的借给A选手,还帮A选手戴上,景榷听见梁叶嗯了一声,当时还心想你嗯什么,关你什么事?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景榷调整了一下手表,既然甩不掉梁叶,就只好带着梁叶一道出门了。 上午景榷自由活动,有跟拍,但大概率不会剪进去,导演看到梁叶来了,怂恿梁叶和选手们一起练习。景榷正想帮梁叶拒绝,梁叶脱下外套,问:“景总,我可以去跳吗?有几天没动了。” 你还真想跳啊?景榷只得答应。 梁叶和阿韶熟,阿韶又和布林熟,这仨很快跳到一块儿去了。景榷在一旁看着,别的不说,确实挺赏心悦目。 布林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街舞跳得还行,民族舞基本不会,暗戳戳地学梁叶。镜头跟过来之后,梁叶退到一边,很有分寸地将舞台还给选手们。 休息时间,布林大声说肌肉好痛,拉住阿韶撒娇:“韶哥,我背痛,肩膀也痛,你帮我按按好吗?” 阿韶年纪大些,很会照顾人,立即帮他做拉伸。 景榷了解自己手下的艺人,布林性格就是这样,喜欢和信赖的人撒娇,布林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和阿韶很好磕。 但另一边的几人就不同了,布林显然启发了他们,他们也跟着互相按摩起来,有人发出怪叫,有人按着按着就开始摸脸摸腹肌,卖腐卖得不要太刻意。 景榷这个旁观者没能当太久,梁叶就走了过来,“景总,我背痛,肩膀也很痛。” 景榷凉飕飕地说:“是吗?那你自己蹭蹭。” 梁叶靠得更近,“你说了我们可以卖腐的。” 景榷想大叫,他反悔行不行? 梁叶按住自己的肩膀,神情有些痛苦,“真的很痛。” “活该。”景榷说:“他们不得不练,你吃饱撑的……”说到这,景榷停住了,梁叶该不是就为了这个,才非要凑热闹跳舞的吧? 梁叶还是一脸难受,“大家都有人按,只有我没有。” 当年那个抱着保温桶的瘦削男孩浮现在景榷面前,别人有的,小叶没有,小叶要花很多努力,才能勉强够到别人轻松得到的。 回过神来时,景榷的双手已经放在梁叶的肩膀上,而梁叶正乖乖坐在地上,被他按摩得发出闷哼。 景榷发泄地故意用力,你卖什么乖?你还会享受呢!我按死你,我按死你! 可他的坏心眼换来的却是一致好评—— “景总对小叶助理真好,按摩得这么卖力。” “好想景总也给我按摩一下啊!” 布林的天又塌了,“景先生,你都没有给我按摩过!” 梁叶还抬起头,很严肃地跟景榷小声说:“你只能和我卖腐,不能和你的艺人,你答应了我的。” 景榷一脚踹在梁叶背上,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卖腐了!谁把按摩和卖腐划上等号了! 梁叶被踹趴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翻了个身,望着景榷笑。景榷起初有点嫌弃,男大就是这点不好,随地大小躺,但梁叶的视线一直粘着他,存在感太强,他忍不住看回去,又一次色迷心窍。 这个角度的梁叶,嗯……有点太那个了。 梁叶只穿了件白色的薄T恤,黑色宽松长裤,T恤汗湿了,贴在身上,下摆撩起一截,正好露出半道人鱼线,腹肌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因为跳得太激烈,梁叶此时还微张着嘴,轻轻喘气,喉结一起一落。 景榷视线不由得朝下扫去,人鱼线下方,宽松的长裤里…… 梁叶却在这时坐了起来,望着景榷,“景总,你在看哪里?” 很久没当黄宝的景榷看鸟被抓现场,窘迫万分,“谁看你鸟了?” 梁叶:“。” 景榷:“……” 梁叶低头,看了看刚才景榷视线的焦点,“鸟,可以看。” 景榷受不了了,死不认账,“没看!” “我们的关系,看看也没事。”梁叶站起来。 景榷白他一眼,言不由衷,“0人想看。” 中午,就餐时间。爱豆们虽说对身材都很在意,但年轻代谢快,一天练习消耗也大,正餐还是能放开肚子吃的。一群人像饿死鬼一般冲进餐厅,打好了自己的,便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吃。 今天嘉宾们也在,布林本想和景榷一起吃,半途却被阿韶叫走了,其他选手有想趁吃饭和景榷套套近乎的,看到景榷身边的梁叶,愣了愣,知难而退。 景榷狐疑地看向梁叶,这人仍是一副无辜脸,还朝他歪了歪头。 不可怕啊。 难道男团遇到学历高的也会自卑? 梁叶拿了挺多菜品,油焖虾、炖牛肉、烤三文鱼、尖椒兔丁,盘子边还放着一碗清淡的蛋羹。景榷面前只有一份牛排,一杯蔬菜汁,景总正风度翩翩地切着牛排。 忽然,一只剥得完整的虾出现在景榷嘴边,正好就是在他张嘴要吃牛排时。 虾已经碰到他的嘴唇了,他皱眉看梁叶,梁叶很贤惠地说:“给你剥的。” “我要吃知道剥。”景榷说。 梁叶又抬手,“那这个你要吃吗?” 你都塞我嘴里了我还能吐出来?景榷想拿筷子接,发现他手上只有刀叉。 “我喂你。”梁叶说。 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景榷实在不想弄出更大的动静,只得就着梁叶的手吃虾。 怪,好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只是一种夸张手法,景榷再有钱也是个有自理能力的人,有记忆以来就没被人这么喂过,喂的还是一口下去吃不完的虾。他双手按着桌沿,脖子前伸,浓郁的汁水粘在他嘴角,顺着下巴往下淌,他正要擦,梁叶已经帮他擦掉。 用的是拇指。 他脑子麻了会儿,梁叶将剩下的虾喂到他嘴里,沾着汁水的拇指也递上来,他下意识就伸出舌头将汁水舔掉了。 ??? 我干了什么!景榷强装镇定的面容下是尖叫的冤魂。而梁叶喂完虾,从容地收回手,不看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上。 景榷闷头吃牛排,大嚼特嚼,用咀嚼遮掩躁动。终于平静下来,偷看梁叶,顺着梁叶的视线看去,“……” 那桌只有两个选手,一人正在喂另一人吃蛋羹,盘子里放着一堆虾壳。 好你个梁叶,现学现用是吧?应该夸你们学霸学东西快? 梁叶端起装蛋羹的碗,景榷马上摇头。 “吃点吧景总,干净的,我没有动。”梁叶舀起一勺递过来。 景榷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梁叶说:“我们不卖了吗?不卖的话,导演要抓你去和别人卖。” 梁叶轻轻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有些伤心。 景榷一口咬住勺子,梁叶眼睛弯了起来。 我不是想和你卖腐,我只是更不想和别人卖,影响别人的星途。景榷正人君子地想。梁叶递来一勺,他就吃一勺,三心二意,梁叶不喂了,他还抬起头,看向梁叶的碗。 还剩三分之一,继续啊。 梁叶却舀起,自己吃了。 那是我舔过的勺子!景榷用眼神谴责。梁叶像是接收不到讯号,一勺,两勺……光盘行动。 另一张桌,卖腐的两人也吃完了蛋羹,互相嫌弃地悄悄翻白眼。 覃洲闲来无事关心发小在外拉磨拉得怎么样,景榷想说挺好,放眼望去都是青春的□□,却忽然看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梁叶。这人知道娱乐圈卖腐大法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不时就要和他演一段。 你一个素人,来哪门子劲啊! 景榷拿自己跳舞不协调当笑话讲,覃洲狂笑之后说:“咦,真少爷抱着你跳?你是想跟我说这个吧?行了知道你有老公了。” 天杀的他没有这个意思! 好在覃洲只揶揄了他几句,就换了下个话题,“你们不会一直拍日常吧?正式舞台都没有?这节目要糊。” 景榷叹气,“有,明天就要拍公演,得跟着熬大夜。” 虽说《雪藏》的卖点不是公演,但舞台在录制上绝对是重中之重,选手们也特别重视,今天彩排,很多人会熬通宵,明天中午开始拍,导演说了,不到半夜三四点,绝对收不了摊儿。 景榷一个精力旺盛的总裁,半夜起来赶项目是常有的事,手下艺人有重要企划,他也得通宵跟着。是以没将通宵录制当回事。 但可怕就可怕在,这是男团舞台。 为了效果,景榷大清早就被节目组叫起来化妆做造型,他是嘉宾里的门面,也是镜头最多的,导演对他的要求不亚于选手,脸上的浓妆让他有些讨厌,焊在嘉宾席上也很讨厌,不间断的尖叫声吵得他头痛不已,而任何时候他都必须全神贯注,表情生动,给足选手们反馈。 录制还未过半,晚上8点多,景榷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补一补他流失的气血? 一场炸裂的表演后,舞台需要重新搭建,景榷能短暂地休息一下,化妆师连忙上来给他补妆,他眼睛都不想睁,只想睡觉。 嗯?靠着的是什么?有点舒服。 景榷侧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靠在梁叶怀里,梁叶捏捏他的手,“放心休息,等下我叫你。”
第19章 大半天的录制消耗掉景榷几乎所有精力,梁叶的怀抱又过于舒服安稳,他盯着梁叶的眼睛看了会儿,忽然话不过脑地问:“这也是卖腐吗?” 话一出口,景榷就清醒过来,连忙从梁叶怀里挣脱。懊恼地揉了揉额头,他真是累坏了,每一场表演都要认真看,绞尽脑汁想夸奖的话、吐槽的话,脑细胞都死绝了,才会问出这种话来。 他偷偷瞥了梁叶一眼,梁叶倒是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很快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说。 “那你嗑到了吗?”梁叶问。 景榷一个激灵,“什么?” 梁叶又问了一遍,景榷疲惫的眼中有一些红血丝,但此刻连同这些红血丝都是水亮水亮的,景榷别开眼,小声说:“有什么好嗑的。” 梁叶笑道:“真的没有吗?” 景榷不理他,准备回到舞台了。 “反正我嗑到了。”梁叶对着景榷的背影说。景榷脚步顿了顿,飞快走开。 录制进入下半程,男团在灯光下劲歌热舞,好几个选手跳着跳着就跑到嘉宾席,挑逗景榷和宁春,宁春起身与他们共舞,很会回应气氛,景榷却不大能集中注意力了,给出的反应有些敷衍。 情绪被梁叶占据大半,那个容纳他疲惫的怀抱,那句“嗑到了”。怎么就嗑到了!你嗑到个屁啊!景榷有些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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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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