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榷开着车,心里有些乱,他早晚要面对梁叶,但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梁叶无处可去了,他应该带梁叶去哪里呢?回梁家?梁叶愿意回梁家的话,也不会来找他了。随便找个酒店开个房间,住到热度过去? “景哥,我可以去你家吗?”梁叶的提议打断了景榷的思考。他忽然想起,好像从上次亲吻之后,梁叶就不叫他景总了。 又变成了那个晚上叫过很多次的,总是和喘息一同出现的,景哥。 景榷没立即回答,感到梁叶的视线很有存在感地落在他的侧脸。 “景哥,可以吗?” 景榷在前面的红绿灯转了个向,脑子一团浆糊,直到开进每天进出的小区,才真切地体会到,他把梁叶带回来了。 被覃洲吐槽为工作室的住处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因为空间足够大,视野也足够好。但景榷领着梁叶进屋,看到散落在沙发、茶几、岛台上的文件、衣服,还是很头大。下意识就要收拾。 “我来吧。”梁叶却把这活也抢过去,不去碰那些文件,只是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整理,问挂在哪里。 “你来看看这间怎么样。”景榷推开客房的门,这间房其实是利用率最低的,根本没人会来留宿。 梁叶抱着一堆衣服过去,点点头,“谢谢景哥。” 家里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景榷不自在,“你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来点。” 梁叶坐在他对面,“我都可以。” 景榷一心二用,胡乱下单,送餐时间有一个小时。“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你要看电视吗,还是打游戏?”景榷将客厅的电视打开了,他没什么时间玩游戏,但各种主机和游戏都有。 “景哥,你看《雪藏》了吗?”梁叶抬头看着往书房走去的景榷,“我是说最新一期。” 景榷脚步一停。 “我们一起看吧。”梁叶几步走到他面前,“我也只是看了几个剪辑的片段,没有看过完整的。” 景榷被梁叶拉到电视前坐下,梁叶低头研究怎么调频道,他愣了会儿,将遥控器抢过来,找到《雪藏》最新一期。 节目组很懂观众,片头就剪出了景榷被布林飞扑,梁叶拦住布林的一幕,紧接着就是梁叶和布林跳舞,那本来是相辅相成的一段舞,景榷现场看的时候只觉得两人都跳得很好,但被剪得剑拔弩张,像两只为求偶争斗的孔雀。 景榷走神地瞥梁叶,梁叶立即转头看他,他连忙盯住电视。 正片没有片头那么有戏剧感,却多了很多细节,梁叶向阿韶学姿势,景榷抱臂在一旁看,面带笑容,眼睛亮得跟镶了钻似的。 景榷不禁讶然,他居然是用这种表情看着梁叶?也太直白太露骨了。 这一期并没有剪到舞台,梁叶抱景榷的一幕,他们那些所谓的卖腐也没有剪进去,时长最多的还是选手,但仅是这些片段,已经抢走了话题度。 在播放选手们的日常相处时,景榷看得心不在焉,耳根的烫稍稍降温,但梁叶突然凑近,“景哥。” “啊?” 梁叶压住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手指从手背游离到手腕,“我们可以试试吗?”
第29章 景榷被动地回应梁叶的亲吻,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是被梁叶引诱,他的大脑渐渐无法思考,又懵又顿,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分不清楚,只觉得这样很好,很舒服。 梁叶将他按在地毯上,他扯着梁叶的衣领,但当梁叶的手在他后背上沿着脊柱向下时,他突然清醒过来,涣散的瞳孔聚焦,看清梁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开始奋力挣扎。 “不要,不行——” 梁叶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反抗是为什么,下意识抓紧他的双手,两人狼狈地滚在地毯上。忽然,门铃声响起,酒店的外卖送来了。 梁叶停止动作,景榷在僵住一瞬后飞快爬起,跌跌撞撞地跑向门边。 将保温袋放在餐桌上时,景榷的手还在发抖,他总是整理得很精致的狼尾乱了,衬衣被扯掉一枚纽扣,露出的脖颈很红,有两枚吻痕。 梁叶仍旧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他。他的声音稍微沙哑,假装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来吃吧,我去换身衣服。” 梁叶站起来,却没有去餐桌边,他跟着景榷来到衣帽间,但被关在门外。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见景榷在里面的动静。不久,景榷换了身铁灰色的衬衣出来,最上一枚纽扣也扣着,遮住了吻痕。 景榷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了,头发重新梳理得一丝不乱,见他守在门口,皱了皱眉,“再不吃要冷了。” 梁叶说:“你要走?” 景榷皱起眉,不与他对视,走到客厅,收拾了些东西,“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不能在家里处理吗?” 景榷没回答,走得十分仓促,跟逃离似的。 夜幕已经降临,景榷在夜色中开着车,心里不像面上那样平静。他又在和梁叶的交锋中落败了,他选择的又是逃走,和5年前一样。 梁叶问能不能试试时,他不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被梁叶所吸引,他们又是联姻的关系,迟早会走到这一步。他放纵自己和梁叶一起下沉,可是当他再次清晰地察觉到梁叶的反应,他又本能地将梁叶推开。 只是因为第一次的经历并不美好?不止,他在害怕着什么。 越想越是丧气,景榷想找覃洲出来喝酒,但覃洲在外地拍戏。漫无目的地开了会儿,景榷来到偶尔去的私人藏酒店,买了两瓶红酒。 许久不住的别墅就像酒店,好在景自秋每周都会安排人打扫。景榷经过花园,打开门,轻声说:“妈妈,我回来住几天。” 这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朔原市最早的别墅小区,很旧了,犹如被遗忘在时间里的文物。景榷上一次来,还是工作上遇到很不顺的事,偷偷跑来哭了一场。 坐在沙发上,将红酒打开,酒的年份和这栋房子相近,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景榷什么都不想,靠在沙发里一杯接一杯喝着,喝到后来脑子开始不听使唤,嘀嘀咕咕告起状来。 “景自秋是个混蛋,我不想联姻的,我一点都不想结婚,但他非要我联姻。就是那个梁家,妈妈,你知道吧,梁家有三个儿子,有一个还是假的,好狗血……” “现在和我联姻的那个,其实我很喜欢,他长得好看,5年前就很好看了,现在更好看。他脑子很聪明,朔原大学的高材生,不像你儿子我,只能在国外混个文凭,他还会跳舞哦!” “但是长得好有个蛋用,他那个……那个技术不行,他把我弄得好痛,他刚才还想弄我……” 景榷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得像葡萄。可能是觉得和妈妈说这种事太羞耻,他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手臂里。 “我真贱,我居然还想和他试试。” 景榷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夜手机扣在地毯上嗡嗡震动,他也听不见。醒来时已经是翌日上午10点多,苗助理打电话来拷问谁家好总裁太阳晒屁股了都还不来上工。 “……” 景榷这种工作狂为情所困也只是夜里多喝了点,一想到小山一样的工作,马上冲进浴室,宿醉后不想开车,叫苗助理来接他。 苗助理开车去了他原来的住处,看见梁叶出现在楼下,连忙呼叫景榷,“景总,我看到夫人了,我需要顺道送他去上学吗?” 景榷这才想起自己没给苗助理说地址,“别,你到这里来。” 苗助理拿到新地址,好奇地问:“景总,您和夫人怎么不住在一起呢?” 景榷听到“夫人”太阳穴就跳得难受,正想让苗助理别废话赶紧过来,就听到苗助理说:“不好,夫人好像看到我了!” “……” “夫人朝我走来了!景总,我跑吗?” 景榷差点把面霜涂到眼睛里去,“你……” “梁先生,上午好啊!”苗助理正经的声音传来,景榷屏气凝神。 “你好,景总不在这边。”声音有点远,但听得出是梁叶。 苗助理:“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和景总打电话呢,景总说我开错地方了,我现在正要去接他。” 景榷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梁叶说:“我可以一起吗,正好有些东西想拿给他。” 景榷暗自呐喊:快拒绝啊你个死喵! 苗助理:“当然可以,您是梁先生嘛!” 车门打开的声音传来,景榷心死了。苗助理还跟他汇报:“景总,梁先生也一起来哦!” 景榷发了会儿呆,酒精好像又上头了,不然他脸怎么这么烫?实时路况显示梁叶他们最多还有40分钟就要到达,景榷赶紧换衣服,武装到了头发丝。 车在花园外停下,景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他今天完全是渣男精英扮相,尤其是站在高处俯视的时候,显得格外清冷。梁叶下车,第一眼就是往上看,两人视线相交,谁都没说话。 “景总,您还站在上面干什么?摆造型呢?”苗助理是破坏氛围的一把好手。 也亏得他,景榷没那么尴尬了,整整衣领,拿足架势下楼,坐进后座。梁叶坐的是副驾,他以为梁叶不会换,但梁叶跟着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有苗助理在,景榷一句话都不想说。 梁叶也没有多话,只是在开了一会儿后,握住了景榷的手背。 车到永庭,苗助理的打工魂熊熊燃烧,景榷让他先下车。梁叶说:“昨晚对不起。” 景榷就不想提这茬,“你要给我带什么?” 梁叶说:“没什么。” 景榷扭过脸,“不是你跟苗助理说给我带了东西。” 梁叶坦白道:“那只是个借口。” 景榷服了。你们朔原大学的准研究生,怎么还骗人呢? 朔原大学风评被害。 “景哥,其实我想问你个问题。”梁叶正色道。 景榷差不多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作势要下车,“过阵子再说吧,我要去工作了。” 梁叶拉住他的手臂,“景哥,你要真的急着工作,就不会喝这么多酒。”说着,他靠近景榷,在景榷脖子上嗅了嗅。昨天的吻痕还在,一夜过去,甚至还深了一些,但景榷将它牢牢遮掩起来。 梁叶故意拨了拨景榷的衬衣领口,吻痕又露了出来。 景榷麻了一瞬,警告地瞪着梁叶。车现在是完全密闭的状态,外面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而且停的位置比较隐秘,几乎不会有人过来。景榷被困在了车上,这让他想起昨晚门铃响起之前的情形。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梁叶手指贴着景榷颈侧,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知道,景哥,你明明愿意,为什么又突然抗拒?” 因为你不行!景榷无情地在心里说。但这话说出来不止伤梁叶的自尊,还伤他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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