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的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连忙低头扒饭掩饰发烫的脸颊。 那岂不是要爽死啦! 两人用完晚餐后,裴寂并未驱车返回浦江的住所,而是调转方向,驶向城中另一处别墅。 这栋市中心的法式别墅是裴寂对外公开的住所,但自从与林挽结婚后,他们大多住在浦江的婚房,裴寂便鲜少踏足这里。 "怎么突然来这边?" 林挽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 “见个人。” 车驶入庭院,管家已候在门前,仿佛早预料到他们会回来。 别墅内两个身影局促地站在沙发前,其中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裴寂的瞬间,立刻弯下原本挺直的腰背。 "裴总,打扰了。"中年男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另一个人正是上午在警署嚣张跋扈的陈锐,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般缩着脖子,圆头的额角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渗着血丝。 裴寂略过两人,径直走向真皮沙发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他漫不经心地扫过二人,目光最终落在茶几上的茶具上。 无声的暗示让保姆立即会意,悄声退下去准备茶水。 见裴寂没有开口的意思,人精一样的男人急忙转向林挽:"林同学,冒昧打扰。我是陈锐的父亲,环保局的陈志明。" 他的眼镜上凝结了不少的雾气,嘴唇干的发白带着细微的颤抖,卑躬屈膝的样子十分的客气,"特意带这个不孝子来道歉的。” 陈局长用手肘狠狠捅了下儿子,陈锐身上肥胖的肉一颤,声音细如蚊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陈锐抬眼看向林挽,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眼神里的下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林挽忽然觉得胸口发闷,陈锐这副模样非但没让他感到痛快,反而涌起一阵悲凉。 如果不是裴寂,即便自己起诉了,这件事想必也会不了了之吧。 “同学,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尽力弥补,只求你原谅陈锐这一次。” "陈叔叔,道歉我收到了。"林挽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您回去吧,我不需要任何补偿。” 陈局长慌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犬子..犬子有轻度妄想症,一直在接受治疗。" 他推搡着儿子,音调也止不住地带着怒火上扬"快说啊!" "我有病...那些帖子都是胡说的…"陈锐机械地重复着,眼神却闪烁着不甘。 “我会给陈锐办理退学,送他去治疗,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还请”陈局长低下头,“还请裴总手下留情。” 林挽侧目看裴寂正在慢条斯理地洗茶,修长的手指在青瓷茶具间穿梭,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林挽抬眼对上裴寂漆黑的眸子。 裴寂在告诉他,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诊断书您带回去吧。"林挽轻声说,"法院会判断真伪。” 陈局长脸色瞬间惨白,他张了张嘴,最终对着裴寂深深鞠躬:"裴总,请您...给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局长。"裴寂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如往日般平静,"天黑路滑,陈局长小心开车。” 这是逐客令了。 陈局长面如死灰,陈锐终于崩溃大哭:"爸!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真的知道错了!" 送走父子俩后,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环住林挽,混合着淡淡的松木香:"难受?" 林挽摇摇头,转身将脸埋进爱人胸膛,他想起陈锐最后那个眼神,不甘、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这场闹剧看似赢了,却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昂贵的羊绒面料贴着林挽的肌肤,他能听见裴寂平稳的心跳声。 “他怎么突然认错了。” 裴寂没有回答林挽,只是手掌轻轻抚过林挽的后背,那些官商勾结的龌龊,和见不得光的交易手段,他永远不会让他的阿挽知道。 "他好像得到教训了…"林挽闷闷地说,"我要不要撤诉?” "不用。"裴寂吻了吻林挽的发顶,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 即便林挽撤诉了,他也不会放过那个陈锐。 他的阿挽生得好看,被人觊觎再正常不过。 敢当着他的面用那种眼神打量,说那些下流侮辱的话,没有当场把他的眼珠挖出来,已经是他最好的修养。 裴寂收紧手臂,将林挽完全圈在怀中。 “给你请了几天假,明天带你去临北走走。”
第72章 临北的喜缘寺, 林挽很久之前就听说过这里,据说许愿很灵验。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温度虽然不高, 却无风无云, 晴空万里。 不温不冷的阳光晒在人身上很舒服,被树叶剪得稀碎, 砸在上山的石阶上, 石缝间的青苔泛着湿润的暗绿色。 工作日的山道上没什么人, 林挽和裴寂并排漫步, 让林挽这几日沉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确定不坐缆车?"裴寂又一次确认,他平日里会锻炼爬座小山倒没什么, 可林挽一看就不是平日里会运动的人,裴寂怕他的身体吃不消。 裴寂今天戴了副茶色墨镜,黑色冲锋衣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下颌线绷紧时,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不坐!”林挽扯了扯身上和裴寂同款的嫩芽色冲锋衣下摆, 眼睛里盛满笑意:"心诚则灵,一步一步走上去才虔诚。" 话音刚落林挽就蹦上两级台阶, 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寂, 裴寂平日里常穿西装, 如今一身登山装打扮,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你跟住我,我可不等你哦。” “嗯。”裴寂墨镜下的眼里含了些笑意,看着嫩绿色的身影蹦蹦跳跳地往上爬。 起初林挽还能哼着歌走在前面, 不到半小时就蔫了。 林挽坐在半山腰的观景亭里歇脚喘气,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太阳光逐渐刺眼, 他眯着眼睛,整张脸被晒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 裴寂拧开矿泉水递过去,林挽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这山怎么会这么高。” "现在去坐缆车还来得及。"裴寂指了指不远处蓝白相间的指示牌,声音里藏着笑意,“再往上爬可就没有缆车点了。” 林挽犹豫地抿抿唇,还是摇摇头,发尖的汗被甩飞,透明的水珠在半空中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光。 莫名地裴寂觉得林挽像只刚洗完澡,想甩干自己毛发的小狗,偏此刻他累得圆圆的眼尾下垂,更像了。 可爱的裴寂心尖发颤。 “不行!心诚则灵,我一定要爬上去。” 说完林挽猛地站起身,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铆足劲儿又开始向上爬。 裴寂的嘴角一直勾着弧度,不紧不慢地跟在林挽身后。 两个人差不多爬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远远地看到寺庙屋檐的飞脊,林挽抱着裴寂的手臂,滚烫的脸贴在裴寂的手臂上,将他部分的力倚靠在裴寂身上,现在林挽的双腿抖得厉害。 古寺比想象中更为庄严,飞檐下的铜铃在风中吟唱,香火气息裹挟着诵经声扑面而来。 林挽在寺庙门口歇了好一阵儿,直到剧烈运动的高心率逐渐平缓,呼吸也平稳了之后才走进去。 庄严的佛前林挽端正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睫低垂,唇瓣微动,似在无声地许愿。 庭院内的菩提古树亭亭如盖,枝叶间漏下的碎金洒在青石板上,裴寂倚在树下的石栏边,深邃的目光穿过缭绕的香火,落在佛殿前那道虔诚的身影上。 裴寂看着林挽郑重地三叩首,额头轻触地面,又直起身,那样认真,仿佛真的相信神佛能听见他的祈愿。 裴寂不信神佛,他想要的东西神佛给不了他。 阳光透过殿前的经幡,在林挽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缭绕的香火衬得他像一尊被香火供奉的玉像。 裴寂忽然觉得,若这世上真有神明,那也该是林挽的模样。 林挽就是他的佛。 他不需要跪拜任何泥塑金身,因为他早已把所有的虔诚都献给了眼前这个人。 他的祈愿、他的信仰、他的全部温柔与热忱,都只系在林挽一人身上。 而他想要,也只有林挽能给他。 林挽从佛殿出来,抬眼便对上了裴寂的目光,他弯起眼睛。 “许了什么愿望?”裴寂的墨镜随意挂在衣服的前襟,手指穿过林挽被山风吹乱的额发。 “说出来就不灵了。”林挽眨眨眼。 下山时林挽果断选择了缆车,透明车厢缓缓下降,整座山的春色在两人脚下铺展,林挽却没什么赏景的心思,他靠在裴寂肩上昏昏欲睡。 回到酒店,又累又热的林挽,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衩,像只泄气的河豚瘫在床上。 冲锋衣胡乱堆在沙发扶手上,白皙的皮肤在米色床单上格外晃眼,裴寂不动声色地调高空调温度,拿起浴袍时听见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你先洗澡,我要当会儿死鱼。” 裴寂无奈地轻笑,打电话吩咐酒店一个小时后送餐,随后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来,林挽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看到了裴寂的手机安静地放在床头。 林挽打开自己的作者后台,将前几天的存稿发了出去,还留了言。 【一只碗:一章甜甜的番外,喜欢的扣1,不喜欢的也扣1。】 裴寂洗完澡出来,看到只穿了条小裤衩的林挽,盘腿坐在飘窗上发呆,头上还顶翘着一撮呆毛。 “想什么呢?” 裴寂没忍住,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 “不告诉你。”林挽正对上裴寂滴着水的腹部,水珠顺着他腰腹的轮廓滑落,看起来禁欲又性感。 林挽咽了咽口水,他老攻的身材真好,他没经住诱惑伸手摸了摸。 手感也好。 但是林挽没敢太放肆,小小地耍了把流氓,被占便宜的裴寂还没怎么着,林挽自己先害羞了。 “洗澡去了。”占完便宜的林挽,飞速逃离了现场,小跑着进了浴室。 裴寂不禁失笑,随意靠在床边擦头发。 林挽洗完澡,探头探脑地从浴室出来,看到裴寂在摆放服务员刚刚送进来的餐食。 他打开了手机,果然看到了爱吃碗的肉的留言。 【爱吃碗的肉:1喜欢】 林挽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看着裴寂。 “怎么这么看着我?”裴寂眉峰微挑,站起身大步走过来,一把捞过了神情古怪的林挽,将他圈在怀里。 林挽手腕一翻,屏幕应声而灭,他顺势将手机滑进睡袍口袋,动作行云流水。 裴寂几不可察地眯了眯眼,喉结微动,却只是抬手拨开林挽额前湿漉漉的碎发:"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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