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之间微妙的气场让司则简动作一顿,但他很快恢复如常,左手拖着裴妙声的行李箱,右手提着林挽的背包。 "哥,你脸色很差。"裴妙声皱眉,"是不是又熬夜工作了?" 裴寂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林挽一眼:"外面冷,进去吧。" 他的声音很轻,可四目相对的瞬间,里面翻涌的不舍与眷恋几乎要将林挽淹没。 林挽的心里不太好受,却依旧乖顺地点点头。 裴妙声和司则简和裴寂道了别,裴妙声拉着林挽的手臂,欢快地往机场内走。 没走两步,林挽却突然停了下来。 裴妙声疑惑地看向林挽,林挽突然扭过头,裴寂还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他。 林挽挣脱裴妙声,转身扑进裴寂怀里,狠狠地抱住了他的腰。 裴寂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后小心翼翼地环住他,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 裴妙声:...... "我很快就回来,"林挽把脸埋在裴寂胸口,声音闷闷的,"你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 "好。"裴寂的眉眼软了不少,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指尖眷恋地缠绕着柔软的发丝,"阿挽也要照顾好自己。" 裴妙声无语地撇撇嘴,“就出去旅个游,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你们在拍偶像剧吗?”裴妙声喊道,“还走不走啊。” 林挽深深吸了口气,抽了抽鼻子,从裴寂的胸口抬起头来。 “那我先走了。” 裴寂温柔地摸了摸林挽的脸,“玩得开心。” 林挽不舍得一步三回头跟着裴妙声进了机场,直到那道单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裴寂才收回目光,转身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 “不是吧,这么腻歪。” 看着蔫了吧唧的林挽,裴妙声八卦地冲他顶顶眼,“现在一刻都离不开我哥了?” “没有。”林挽小声开口狡辩。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吧。”裴妙声搂住林挽的肩膀,一股熟悉的味道窜入了林挽的鼻子。 因为候机厅的气温很高,裴妙声已经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七彩拼布样式的圆领毛衣,正好把脖颈露出来,林挽看到了他被临时标记的腺体。 林挽微微蹙眉,屏住呼吸,企图不去闻腺体上所沾染的刺鼻的文心兰。 他微微侧过脸,企图扯过话题,“怎么旅游计划安排得这么早,刚考完试都不在家里休息两天。” “我哥给订的机票,让我们早点去。” “裴寂?”林挽的眉头拧得更紧。 他易感期快到了,想让自己早去早回吗? “是呀,我哥给我了一张无限量的卡,这次行程裴公子买单。” 裴妙声的语调轻快,带着几分花花阔少的意味,逗得林挽不禁莞尔。 “不过我哥不给我零用钱也没关系,这小岛是司家的私岛,花不了几个钱。” “哦。” 司则简端了汽水过来递给两个人,他垂眼看到裴妙声脖颈裸露的肌肤,眸色暗了暗,看向林挽。 林挽并没有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一上飞机林挽就让空姐为他整理了床铺,昨晚他也几乎彻夜未眠,如今困顿得厉害,一头钻进睡眠舱里补觉。 九个多小时的飞程,林挽在飞机上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临近马尔代夫他才清醒过来。 得到了充足睡眠的头脑开始运转,缓缓思索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最近裴寂怪异的行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林挽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玻璃上只能隐约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似乎是临北爬山回来的那个下午,裴寂从不是会强迫自己的人,他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柔缱绻。 酒店里突然出现陆言择,裴寂突如其来的发热。 还有最近空气中频繁出现的那股冷香。 林挽确定,不是他的错觉。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把所有的巧合又在头脑里串联了一遍。 一个诡异又离谱的想法冲进林挽的脑子里。 陆言择是信息素专科的医生,裴寂难道生了什么信息素相关的病。 那股奇异的味道是裴寂生病后信息素变异的味道,而这些天他在背着自己偷偷治疗,才想方设法地躲着自己。 而云清和林正强不喜欢裴寂的原因,或许正是因为裴寂的病。 林挽愈发笃定,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裴妙声的舱位。 周围静悄悄的,林挽不敢太大声,他侧在舱门上听了听,里面有些奇怪的声音,确定裴妙声没有睡觉。 林挽才轻轻叩了叩裴妙声的舱门。 敲门声响起,舱门内明显沉静了片刻。 没一会儿,裴妙声拉开了舱门,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嘴唇殷红还泛着水光,睡衣的领子被扯得乱糟糟的。 林挽抬眼看去,看到了赤着脚坐在床边的司则简。 “那个,一个人太无聊,我俩看电影呢。” 裴妙声心虚地瞟了瞟眼睛,又补了一句“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哦。”林挽没拆穿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睡眠舱内的床只比单人床大一些,司则简的体型高大一个人在床上就有些局促,再加上裴妙声,两个人在这样拥挤的床上看电影,这借口简直像是在哄小孩。 “进来吧,阿挽。” 林挽局促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眠舱很大,但这样挤三个大男人还是有些拥挤。 裴妙声和司则简并排坐在床上,三个人面面相觑。 林挽看到裴妙声的脖颈上的一抹暧昧的红痕,错开了眼睛。 裴妙声也在墙上挂着的镜子上看到了林挽视线的落点,不自然地按住了那抹红色,梗着脖子开口,“蚊子咬的,真烦,这飞机上还有蚊子。” “哦。”林挽努努嘴。 “真的!”裴妙声拔高了声音,又泄了力气,声音越来越小“真是蚊子咬的...” 司则简的眼中含了一丝笑意,抿唇轻笑。 “知道了。”林挽小声,开口,“又没说不是蚊子咬的。” “好吧。”裴妙声抓了把头发,有些心烦地开口,“我有个事和你说。” “我们两个,”裴妙声的手指在他和司则简之间转了转,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垂着头开口道,“在处对象。” “哦。”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我知道。” 裴妙声立马看向司则简,司则简立马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不是我说的。” “我猜的。”林挽开口。 裴妙声狐疑地摸摸下巴,“我隐藏得那么好,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校庆排练的时候。” “什么!那么早!”裴妙声诧异地瞪大眼睛。 “挽哥是找声哥有事吗?我先回去了,下飞机的时候见。” 司则简笑着站起身,识趣地离开了两个小Omega的茶话会。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司则简一走,裴妙声就蹭到林挽的身边,眨着大眼睛歪着头看林挽,“生声哥的气了,怪我没告诉你?” 林挽摇摇头,“没有生气。” “妙声,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呀,整这么严肃的吗?”裴妙声难得正经地坐正身体。 “裴寂他...是不是有什么信息素的疾病。”
第78章 “我哥?”裴妙声眉头拧成一个结, 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好的发邪!连感冒发烧都很少有,怎么会得信息素相关的病。” “你从哪听说的, 天方夜谭。”裴妙声嗤笑一声一脸的不信, 摆了摆手,“我有病他都不可能有病。” 林挽把最近裴寂的异常和裴妙声说了后, 裴妙声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你这么说的话, 我哥听起来不像是生病。” “更像是...出轨?” “不可能!”裴妙声立马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 “我哥不可能出轨, 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确定不是你的错觉?"他压低声音,"说不定那就是我哥信息素的味道。" 林挽摇摇头, 十分笃定,“裴寂的信息素味道是温和让人心安的松木香,那股味道虽然浅, 攻击性却很强,像刀子一样锋利, 吸到肺里冷得刺骨。更何况我和裴寂匹配度那么高,如果是他信息素, 我怎么可能那么努力闻才能嗅到一点。” “怎么可能。”裴妙声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哥信息素的味道一直都是攻击性很强的白刺玫, 怎么会是松木香。” 空气突然凝固,良久,裴妙声艰难地开口:"难道我哥真的病了?信息素癌变确实会改变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癌变?!"林挽瞬间全身发麻,猛地站起,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不是绝症吗?"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 "我要回京都。" “冷静一点。”裴妙声按住林挽颤抖的肩膀,“只是猜测!或许是其他的病,也或许其他原因并不是生病了。” 林挽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哽咽:"大部分信息素癌变扩散期是两三年,正是我毕业的时间。" "怪不得。"他喃喃道,"怪不得爸爸们要我毕业后就离婚。" "什么?!"裴妙声的声音陡然拔高,"云叔和林叔让你离婚?!我哥知道吗?" 林挽低头抠着手指,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白痕:"嗯。" "他们怎么能这样!"裴妙声一拳砸在桌上,愤愤地开口,"我哥那么骄傲的人...他那么..."裴妙声咬住嘴唇,把"爱你"两个字咽了回去,"如果是癌变,我哥生命最后的时间里云叔和林叔怎么能让你离开我哥。" 飞机降落时,司则简看到两个Omega都神色异常,明显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挽眼睛红肿,像是哭过,裴妙声则满脸怒容,却又透着无力。 司则简心头一紧,轻声道:"挽哥,抱歉,声哥不是有意瞒你。" "不是因为这个。"裴妙声烦躁地抓了抓新染的棕发。 听完原委,司则简沉吟道:"不像癌变,这种病会有明显症状:消瘦、脱发、食欲不振...挽哥和裴寂哥同居一年不可能一点端倪都发现不了。" "而且需要长期服药,"裴妙声补充,"不可能一次都没被发现。" 林挽听了两个人的话,心中忧虑稍稍平缓。 司则简犹豫片刻,斟酌着开口:"白刺玫浓烈,但如果控制浓度,尾调确实像松木。至于冷香...会不会是其他Omega的?" 三人陷入沉默,裴妙声弱弱地辩解:"我哥不是那种人..."声音却越来越小。 夜间的珍拉丁湾很清冷,街边没什么人,棕榈树影在车窗外飞掠,宽大的芭蕉叶黑绿色不断地刺痛着林挽的眼睛。 林挽望着不断后退的黑暗,心口像压了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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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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