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宁眸子动了动,理智终于臣服于脑中的歪思,将食指伸进池雨的唇中,夹摸那片粉红的柔软,温润的视线闪过一丝失智的妄想,这是被原始支配的情绪。 池雨被他手指挑得加深了呼吸,微微仰着头张着口,小口小口喘着气,积在口里的涎水不受控地往外流,他吸了一下,口中的手指僵住了。 手指离开时带出银丝,何奕宁重新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投入其中时又想起了池雨肩膀上的伤,克制地按住墙,扶着他的手却不断下移,钻进了衣衫。 经常弹钢琴的手指尖带着一层淡淡的茧,覆在细腻的皮肤上硌人,滚烫的手掌像暖炉,迁延在紧致的身侧。 池雨蹙眉,猛地推开了他,戒备地看着他,“你干嘛?” 何奕宁微微耸拉着嘴角,十分无奈地轻叹一声,一忍再忍,何下惠声成名在。 屋里瞬间寂静。 两人都保持原姿势坐着不动,何奕宁垂了下眼,看向池雨屈曲的腿间。 ……了。 他被夭折的妄想所引发的消极情绪迅速消解。 池雨也起来了吗。 池雨追着他的视线低头,恼怒地伸手一遮,先发制人,“何奕宁,你……了。” 何奕宁没答他的话,往前一撑,挤到池雨面前,分开他膝盖的同时,一只手向下。 “我帮你。” “你帮什么帮——”池雨还没说完话,忽然说不出话了。 也不是说不出话,是喉间差点溢出声音,他得紧咬住唇,憋住自己的声音,憋得热气涌在了脸上。 声音溃破防守,全部挤了出来,他不受控地哼了一声,又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担心声音从指缝间出来,又紧紧咬住拇指的关节,尖牙没入皮肉中,硬生生憋住了。 这次的奇怪感觉直击天灵盖,差些掀翻了他的颅顶。 何奕宁凑了过来,他对于此时的池雨来说像冬天的暖炉夏天的风扇,池雨双手揽住他的后颈,把憋在喉中的声音全都交付于唇舌之中。 烧耳的水声响了一阵后,池雨的呼吸变得急促,贴在他脸上的唇沿着脸颊往旁边移动,落在右边耳尖后,何奕宁轻轻舔了舔裂开的地方,“这里还疼吗?” 池雨屏气凝神都难以静下心,敷衍地摇了摇头,目光下移。 被这一幕连接着他神经的画面刺激到,眼皮疯狂地跳动,他咽了咽口水。 何奕宁的手很大,在做那个动作时已经挡住了整个,衬得小“池雨”格外秀气。 “我自己来。” 该死的羞耻感在这个时候涌了出来,他推开何奕宁,被扯到锁骨的疼痛让他清明了会儿,但高昂的东西让他不得不向天性投降,自己伸出了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一边咬着唇一边动作,何奕宁灼烧的视线火辣辣地望着他,他呼出几口气,“别看我。” 他急于解决,也没空去追究那道火辣辣的视线为什么没有听话地移开。 水破阀门,池雨望着一地污浊,迅速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过抽纸开始清理,一切弄好后他瞥了眼何奕宁,视线意有所指地刮过某个地方,“别想了,我不会帮你的。” 何下惠沉默地站了起来,走向卫生间。 池雨在他身后嘱咐,“好好洗手。” 何奕宁:“……” 池雨:“谢谢。” 何奕宁走向卫生间,反手关了门,靠着门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呼吸。 “砰砰。” 门被敲响,被敲动的幅度震得背靠门的他晃了下神。 池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别洗冷水了。” 静了会儿,他声音魅惑又赋有魔力,“我帮你?” 久旱逢甘霖,再听一遍池雨的声音,他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何奕宁打开花洒,冷水兜头浇下来,浇灭了他脑袋里跳跃的火星,浇得他彻底坐实“何下惠”的名声。
第79章 “怎么又受伤啦!”奶奶坐在床上, 看池雨时眼里都是心疼。 池雨脸上的淤青敷化了很多,他贴了膏药遮在上边,谎话张口就来, “摔到了,不疼, 过几天就好了。” 何奕宁看着池雨面不改色地说谎话,心知这是个说谎的惯犯, 从医院出去后, 他对池雨说:“我把你送去出租屋后要出去一趟。” 池雨系好安全带,自然地问:“去哪?” “晚上有一场演出, 我得去提前彩排。” “钢琴?” “嗯。”就算这些天两人总是厮混在一起, 但也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没什么事时, 何奕宁都会去学校的琴房练一个小时多的钢琴。 “晚上的演出?今晚?” 何奕宁点了点头。 池雨眉梢轻压,“为什么不带我去?” 何奕宁眼底闪过一丝喜悦, “你想去吗?” 池雨也不直说, 模棱两可地道:“高中时只听你弹过一次。” 何奕宁附和地说:“高中时我也只弹过一次给你听。” 池雨手搭着下颌,那股让他烦躁的痒意又复传来,缓解这莫名情绪的方式好似全让他依托在了话里,带刺道:“什么叫弹给我听。” 那么多人围在钢琴旁边, 只他一个人听了么? 何奕宁莞尔,“是,只是为了弹给你听, 当时年纪小,喜欢显摆,有点孔雀开屏的意思。” 孔雀开屏? 池雨惊到,差些咬了舌尖。 不行, 不能去想。 只要不想,就不会被那种奇怪的感觉支配。 他闷了声,不应了。 演出的地方就在宜澜,池雨沾了何奕宁的光,被人毕恭毕敬地接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负责接待何奕宁的人也是X大的,和何奕宁一个专业,叫王有岩,长得也算一表人才。 除此之外,他和何奕宁关系好像挺不错。 王有岩手随意地搭在何奕宁的肩上,瞄了瞄池雨,隐藏极好的嫌弃目光看了看池雨脸上的黑框眼镜,“老何,这是?” 很想介绍的关系此时说不了口,何奕宁话到嘴边,又换了说法,“池雨,舍友。” 池雨瞥了眼王有岩手放的地方。 “哦。”王有岩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老何高一时的同桌。做了一年同桌,一直都保持联系,我们父母也认识,现在还是大学同班,咱们缘分真好。” 池雨默了默,伸手随意和他握了一下,扫过去的视线测量了下他的身高。没有何奕宁高。 声音也算好听。 还是X大的。 负责统筹彩排时间的工作人员喊了何奕宁,何奕宁拍了拍王有岩的肩,“帮我照顾一下人。” 王有岩:“当然。” 何奕宁去彩排后,他领着池雨到外边的自助售卖柜里买了两瓶可乐,递给池雨一瓶,“老何玩的朋友很少有你这种的。” 池雨不接可乐,“可乐杀精。” 王有岩:“……不喝拉倒。” 他拉开拉环,滋啦的汽水声打破了这奇怪的僵持氛围。 仰头喝了一口,他又接着说:“我也学钢琴,但没有老何弹得好,比不过这种天赋异禀的选手。不过我转幕后了,跟他竞争不如托举他。” “嗯。”池雨没有感情地说。 王有岩叹了口气,“要老何没转学就好了,咱们一起读完高中,也会少一些遗憾的事。” 池雨蹙眉,“你们关系很好?” “这不是明显的事吗?”王有岩谈起他和何奕宁时总是滔滔不绝的,“高一的时候,他走读,我被我爸妈逼着住校,学校早点难吃,他经常给我带早餐,我都要爱上他了。” 池雨紧蹙的眉头倏地摊开,笑了一声,“还有呢?” 王有岩被他笑得浑身不对劲,硬着头皮接着讲:“我篮球不太好,他教过我打篮球。托他的福,我现在可是院队一把手,但他手要弹钢琴,便没加入,他要能来篮球队,绝对能虐得金融系那帮孙子哭天喊地。” 说完,他挠挠头,总觉着自己“硬着头皮”这个反应不太对。 还教了打篮球么? 池雨说:“那你们关系是真好。” “不止呢。”王有岩越说越起兴,“我还借过他很多小说呢,不得不说,他审美和我一样好,我们看的书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还经常讨论剧情。” 池雨:“嗯。” 王有岩:“他喜欢打游戏,我们也经常约着一起打游戏。他这人真是该死的完美啊,连打游戏都能把我虐成渣渣。” “这么一听,你们关系确实挺好啊。”池雨淡淡地说,“和何奕宁认识了三年,我都没听他说过你。” 王有岩:“?” 他总算搞清这股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池雨和他一样,和何奕宁都是死党吗,来这宣告主权? 他不服输地说:“你们认识三年?可我今天才知道有你这个人。” “你们俩聊得挺开心啊。”人不在名一直在的某人打破了这场幼稚的争论。 何奕宁走过来,先看了眼池雨,才转向王有岩,“李姐有事找你。” 王有岩撇撇嘴,踮起脚哥俩好地搂住何奕宁,“你和池雨到底什么关系?” 何奕宁微怔,看了眼池雨,那双清澈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他,他压了压眉尖,熟悉的慌张与失落感涌向四肢百骸。 池雨说了什么?还是那么急于和他甩开所有关联吗? 又是那种和他不熟的话? 王有岩:“我算了算,认识了三年,你们高二就认识了啊?怎么只和我说你们是舍友?” 何奕宁松了口气,推开王有岩,“你去晚了李姐会生气。” 最烦的人走了后,这里倏地就安静了下去。 何奕宁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池雨:“他说你给他带早餐,教他打篮球,和他看小说,打游戏。” 何奕宁沉吟了会儿,“他确实挺吵,总缠着我让我陪他干这干那的。” 池雨不明显地扯了下嘴角,迈步就走。 何奕宁伸手拉他,“你去哪?” 池雨蹙眉,刷地抽出自己的手,“碰过别人就别碰我。” 怎么了?他碰谁了? 何奕宁:“……” 他默默跟在池雨身边,止步于厕所门口,看着池雨走进去。 池雨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他只是陷入了恐惧的漩涡,担忧自己溺亡的本能迫使他快速逃离何奕宁。 太不对劲了。 何奕宁真的喜欢男生又怎么了? 就算王有岩是何奕宁喜欢的那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洗手台上的水哗啦啦地流,池雨往脸上扑了水,自来水在夏天的温度偏高,水并没有起到使他清醒的作用。他在衣摆上擦干手,淡淡地扫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何奕宁帮助他只是因为何奕宁是个好人。 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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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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