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延虽然没有独立生活经验,但租房顺利,新家布置得有模有样。他除了搬直播设备,还把姜汲的枕头拿了过来,理由是怕哥哥换新枕头睡不好觉。 除此以外,衣服,鞋子,洗漱用具,该搬的一样不落,又额外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如烧水壶,剪刀,胶带,垃圾桶,烟灰缸…… 陆星延一整天脚不沾地,姜汲回家时他刚忙完,连饭都没时间吃,因为直播时间到了,他不喜欢在镜头前吃饭。 陆星延自己不吃,但给姜汲的晚餐准备得很丰盛,四菜一汤,在厨房里盖着,姜汲打开一看,还冒着热气。 陆星延戴着耳机回头,远远地打招呼:“你先吃,我晚点再说!” “……” 姜汲刚要劝他吃饭的话咽回肚里,给他点了杯奶茶。 是那种加了很多料,像粥一样的奶茶。陆星延喜欢吃甜的,平时为了控制身材很少碰。 姜汲取了外卖送到电脑前,帮他插上吸管,顺便瞟了一眼屏幕,弹幕飘过一句“旁边是谁,主播的老婆吗”——姜汲并未出镜,只有拿奶茶的手一闪而过,辨不出男女。 陆星延满脸得意:“是啊,我老婆。” 他一点都不带藏的,姜汲无语地摇摇头,这才空出时间来打量这套新租的房子。 两室一厅,客厅非常大,几乎占了房屋总面积的二分之一。 陆星延的电脑桌就安置在客厅一角。厨房是开放式的,厨具齐全,但鉴于他们都不太会做饭,应该很少用到。 主卧室也很大,陆星延最满意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床上用品除自带的枕头外他都换了新的,姜汲一走近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他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是安全套和润滑剂。 陆星延故意把它放在外面,生怕姜汲看不见,目的昭然若揭。 现在他们已经互通心意,发展到出柜了,做到最后一步也是顺理成章,没什么可犹豫的。 但姜汲心里久违地冒坏水,忍不住想看某人着急的样子,故意“帮忙”把东西收进抽屉里,等晚上陆星延下播之后,他也没提。 姜汲不提,陆星延自己是不大好意思提的。 ——他们现在处境艰难,哥哥为了他反抗父母,多么纯爱,多么浪漫,如果他在这时满脑子只有上床,未免显得太过低俗,坏气氛。 可不提又心痒,尤其是在忙碌一天之后,他们一起躺上床,灯一关,睡不着觉,不做点什么合适吗? 陆星延第一夜忍了,第二夜更加躁动,借着晚安吻的由头压住姜汲,狠狠亲了个够。 到第三夜,星期六的晚上,两人关灯之后聊天,姜汲提起明天要见姜婉怡的事,陆星延说:“我和我爸也约在明天,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 “应该是。” “他们会商量什么?”陆星延担心,“不会是对付我们的办法吧?像偶像剧一样,为拆散情侣把他们打晕装进麻袋,分头带走,然后想办法弄失忆,以后再见面也不认识了。” 姜汲:“……” “你这是偶像剧吗?我听着像恐怖片。”姜汲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他,“爸妈又不是反派,你就不能往好处想?” “我倒是想往好处想,但我爸不给我好脸,微信都给我拉黑了,他肯见面是我打电话求来的。” 陆星延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信心,只要他来我就有办法让他心软。” 姜汲好奇:“什么办法?” “大不了哭几声呗,再搬出我妈。”陆星延不以为耻,“你不知道,以前每当我犯错,我爸发脾气,我就蹲在墙角哭,‘妈,你带我走吧’‘没妈的孩子没人疼’,我爸立马消气,反过来哄我。” 姜汲:“……” 亏他好意思说。 “哎,我开玩笑的。”陆星延叹了口气,“这招我已经很多年没用过了,现在要当成熟男人,更不能用。” “你知道就好。” “我这不是在跟你闲聊嘛。”陆星延说着突然贴上来,抱住姜汲,拐弯抹角铺垫,“哥,明天是一场硬仗,我有点紧张。” “所以呢?” “我们互相鼓励一下吧。” “……” 姜汲看出他打什么主意,假装不懂,“怎么鼓励?” “你亲我一下。”陆星延说,“小亲一口减十点紧张值,抱住我,缠绵深入地亲,大概能减二十点。如果你愿意帮我一次性清空,我们就……” 他不说下去,用眼神暗示。 黑暗是暧昧的遮掩,也无形中发酵暧昧。姜汲刚才没闭合的嘴唇忽然闭紧,仿佛拒绝,也像是勾引,将陆星延的视线吸到这双唇上,难耐地追问:“好不好?” 一个“好”字还没出口,吻就开始了。 带情欲的吻不是简单触碰,陆星延直接分开了他的腿,上面接吻,下面撩拨着他。 姜汲没想到这么快进入节奏,可能是前几天吊胃口把人给吊狠了,陆星延节奏快而且又急又重,每个动作都像是要把他骨头揉碎,短短十几秒就亲得姜汲缺氧,罕见地换不了气。 “哥,我可以吗?”陆星延一把拉开床头柜,扯出塑料袋。 他已经很有感觉,打开一只套,帮自己戴上,那东西还没进入就精神得发抖,贴着姜汲的大腿找存在感。 他们没商量过谁上谁下,但陆星延默认自己是上位。而且姜汲说想得到他,陆星延当然要配合,把自己送给哥哥,让哥哥全部吞下。 ——这才是“得到”啊。 “哥,分开点……” 陆星延倒润滑剂,不熟练但很认真地弄进去一些。 他手不稳,握着姜汲的大腿,其实没得到准许的信号,但姜汲看他的眼神沉默而暧昧,也不是拒绝的意思。 到了这一步,欲望并不占上风。爱到深处酸涩难言,陆星延有种过电的感觉,酥麻得仿佛要死。不仅身体,精神上也是。 以姜汲的性格应该夺走主动权了,但姜汲没动。他不重欲,但也能感觉到欲望在一段关系里的特别作用——此时此刻身体直观地说明,他的确爱着、渴望着眼前这个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要追根溯源,探求情之所起,姜汲怀疑,是从他第一次不忍心拒绝陆星延开始,爱就萌芽了。 以前姜汲一直认为,爱是一种私人情绪,无论别人有多爱他,都跟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那些因爱而产生的喜悦和痛苦属于对方,他体会不到一星半点。 直到陆星延的情绪传进他的心,陆星延的眼泪也会让他痛。 他开始想付出,也想索取,想被拥有,也想得到—— “哥……” “嗯,别说了。”姜汲阻止弟弟恼人的废话,闭上眼睛。 黑暗中,陆星延重重地喘了一声,结实的身躯覆上来,在缠绵的吻里第一次真正地进入了他的哥哥。
第47章 如果明天不见家长,星期六晚上是很合适的欢爱时间。 但想着明天的事,姜汲克制地提醒陆星延做一次就结束,别在日常裸露的皮肤上留痕迹。 陆星延听话听一半,不留痕迹可以,只做一次不行。 其实从进入的瞬间他就亢奋过度,没多少理智了。但事先查过的无数篇学习资料都教他第一次要温柔,一是避免受伤,二是给爱人留个完美的初夜印象,对将来有利。 陆星延转动他那颗浆糊一样的大脑,稀里糊涂地执行温柔守则,轻进慢出,循序渐进地往深处开拓,但在某一瞬间快感堆积到忍耐的极限时,他没忍住来了一记重的。 “……”姜汲猝不及防惊喘出声,搂着陆星延的手臂从后者肩膀滑落,下意识抓紧床单。 陆星延以为他不舒服了,体贴地放缓速度,忍得自己满头汗也不敢再乱来。 姜汲想说“可以,感觉很好”,但莫名尴尬,破天荒地没好意思开口,以至于被这么慢吞吞地折磨了快半个小时,浑身酸软发麻,气也喘不匀,陆星延还觉得自己很有服务意识,把他照顾很好,忍无可忍时委屈巴巴地问:“哥,我能快点吗?用力行不行?” 姜汲:“……” 这人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耍聪明,该聪明的时候犯蠢。姜汲皱紧眉头,勾着他的脖子给了一个激烈的吻。 如果陆星延还不懂就无药可救了,他接住姜汲的热情,报以更热烈的动作,节奏终于好起来,连空气都粘滞几分,大床剧烈地震动,喘息一声又一声。 姜汲感觉自己也失控了,这过于刺激的体验让人难为情,又很新鲜。 陆星延只有在这时不是弟弟,是一个成年男人,会在某些细节上表现出不自觉的攻击性,例如攥紧他的腿,不准他躲避,进攻到不能再进之处仍不收敛,恨不能将他完全地彻底击穿。 第一次耗时很久,姜汲有时清醒有时迷糊。 清醒时他看着陆星延,很能欣赏弟弟与平时不同的一面。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现,会不会有些混乱、反常。 其实姜汲也不是不能自控,但故意保持清醒掌控对方是有些累的,他偶尔也想体验放纵的快乐,把一切能抛开的都抛开,顺其自然地变得强硬或软弱,甚至也可以黏一黏陆星延,坦白告诉他:“我也很享受”“你怎么对我都行”。 结束时床单几乎湿透了。 姜汲罕见地展露柔顺——如果倦怠到像一块冰激凌融化在床上的模样叫“柔顺”的话。 陆星延是冰激凌重度爱好者,答应他不在皮肤留痕迹,不吮吸也不用牙齿,轻轻地亲和舔,痴迷地叫他:“姜汲……” “嗯。”姜汲用鼻音回应,表示自己还醒着。 于是第二次开始了。 第二次做得更熟练,陆星延精神抖擞,姜汲既爽又累,有一半的时间昏昏沉沉,换了几次姿势,接了无数遍吻。 陆星延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叫大名,还叫了几声老婆,逼问他:“你为什么不叫老公?” 姜汲失笑,倒也配合:“老公。”不等陆星延高兴他补了个字,“小老公,乖。”还附带一个拍脸的动作。 陆星延被拍得浑身一抖,某种瘾发作,想说你抽我两下,但太丢脸,拐弯抹角暗示:“你没劲儿吗?” 姜汲确实没劲儿,抬手都嫌费力。陆星延欲求不满地咬他的手指、手腕,在手背上留一串细密牙印,做得越发放肆,几乎要把他全身骨头撞散架。 彻底结束时已经凌晨了,温存时说了许多情话,“喜欢”和“爱”都讲过无数遍,陆星延梦游似的想到哪句说哪句:“哥,你好萌。” “神经。”姜汲笑出声。 “你好可爱。”陆星延凑近亲他,“你好美丽,好漂亮,好迷人,好温柔,好优雅,好高洁,好清纯,好有才华,好有风度,好有气场,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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