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都是自己耳廓发红,脸颊有红晕的模样。
而那些部位照片,也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瘀伤,还有划痕。
由于角度很寸,张张耐人寻味,暧昧非常,而且温岭能知道是自己,因为他肚脐右上方有两颗并排的小痣,右侧后月要有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同时也能看出来,这些皆是偷拍的。
“这……”温岭眉头一锁,“这是谁拍的?”
方初笠看他脸色不好,脸也白了:“池岚……”
他捏着照片看了半天,记忆才好像回了笼,再把照片放回抽屉里,忍不住冷冷一笑:“没想到啊,我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艳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随啵逐流的1瓶营养液!比心!
温助理:气愤在蓄力。
第29章 误会
“我找人看过了, ”方初笠很倔,“这些照片没有P过的痕迹,一点都没有!”
温岭也低头看着:“我猜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还说你没有受委屈!”
赶紧按住“小狮子”, 温岭生怕他发狂赶去翼岚再揍池岚一顿,捏着他的后颈,让他稍微放轻松,语气里全是琢磨:“我大概是想起发生了什么了, 但还不太确定,你等等, 我问问人。”
他点开舒望的对话框,把照片拍下来发过去:
- 能从这样的照片上看出有没有P过的痕迹吗?
舒望那边回消息很快, 估计就在电脑前, 秒回:
- 当然。
- 不能!
- 这种拍下来的, 哪个键盘大手都不可能看的啊!有电子版的吗?
温岭转头看小少爷,方初笠满脸不愿意,被温岭哄了好几声才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舒望接到几张方初笠勉强能承受发出去的,很激动:
- 我靠这谁的艳照?!
方少爷看见这句话就皱了眉, 要怒吼:“你找的这人靠谱吗?他看起来十分不嘴严!”
温岭摸他头:“放心吧, 他看着不正经, 但知道分寸。”
过了半刻钟,舒望的消息又来了:
- 这没有P过的痕迹,那个发给你的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时候收到的照片吧?要是要挟的话, 时间距离不会太远的,他心里应该也清楚发生了啥。
那边很八卦:
- 咋了?你公司有人出事了?网红还是小明星?有些的确比较乱, 你们公司还是要慎重一点。
温岭也回得快, 怕他和魏兮兮一样发散得找不到边:
- 没有的事, 别乱想。
舒望:
-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啊!
- 它们实在拍得太迤逦了!
- 不过真没有修过的痕迹, 估计什么时候得到照片,就收什么时候拍的,你小心有人不说实话,真裹了什么处理会很麻烦的。
温助理没忍住“啧”了一声,看着电脑上导入的时间,方初笠说:“这是回来后放这里的,收到的时候就是在离开博物馆前两天。”
离开博物馆的前两天……
温岭微微眯了眯眼睛,思索姿态,语气缓下来:“那天到真的发生了一件事,不过是个小事。”
方初笠目光灼灼:“和池岚?”
“不是,和池岚没有一点关系,我甚至都没见着他的面。”
温岭喜欢小奶狗,是那种真的刚出生没多久的、皮毛柔软得像球、叫声都是软的那种小奶狗。
他记得博物馆里守馆老爷爷的孙子养了好几只,温岭闲下来就忍不住去逗逗,还会带上火腿肠或者小份肉罐头。
所以他和守馆老爷爷的孙子渐渐开始熟识,还得知他是隔壁中学的,偶尔也会问温岭暑期作业问题。
到现在,温岭也只能记得他的字很漂亮,特别是写自己名字——陶斯熠,的时候,手腕轻移,每一撇一捺都行云流水,又不失其力。
他当时的字不好看,还跟着练过。
方初笠和古振宇他们出去玩的傍晚,温岭正在看书,陶斯熠汗流浃背地跑到温岭身边。
那位少年含着眼泪的眼睛让夏日午后异常闷热。
“狗狗出事了!”少年说。
博物馆后面的两层休息室,就是他和自己爷爷住的地方,博物馆沉淀古都气息,所以改建都没有往现代风格修,还保留着四处边角的木质小阁楼,和馆内陈设相交映衬。
休息室外还围绕着花花草草,那是老爷爷花费十几年种的,在盛夏郁郁葱葱,花香正浓。
小奶狗们正好动,陶斯熠做着作业没发觉,等听见叫唤跑过去,它们已经在废弃的管道里困了不知道多久了。
“我没这么高,”陶斯熠急得脸红,蹬着下一层的管子,“我力气大,可以把你驼起来。”
温岭其实想说自己年长又高,可以试着驼他,但陶斯熠是个小胖墩,废水管的宽度对他来说够呛。温岭看了看卡在管子里的奶狗,也着急:“行!”
这里杂草很多,在外看管道也不小,但温岭一被托上去才看清,管道里积了许多泥沙,也不知道这几只小狗是怎么迈着小腿爬上去的。
等拨开杂草,温岭才发现不对劲。
“它们好像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他把头伸进管子,声音撞在水泥壁发响,小奶狗看见他,迈着小粗腿在泥巴里踉跄,发出更加尖的呜咽声。
温岭有点心疼,也心焦。
陶斯熠诧异:“怎么了!”
“两边都是砖头和泥巴,有缝隙,但不是狗能钻进去的,更像是有人把它们扔进去后又封起来的。”
“那是谁这么可恶!”陶斯熠的焦急转为了气愤。
温岭发现这些砖头和泥弄得还挺奇怪,空隙和距离都像是有人算好的,站在两侧伸手很难够着,不能轻易清除,但要人钻进管道了,动手清理也不是很困难。
“当时我以为陶斯熠和人结了仇,”温岭看了一眼方初笠,“也很气,再怎么有仇也不能拿小狗开玩笑啊,那些洞但凡堵死了,晚一点得都憋死。”
温岭眼眸沉着:“现在才发现,陶斯熠的举动也很奇怪。”
方初笠安静地听着,跟着他的话走,眼神一刻也没离开他的脸。
“陶斯熠当时的确很着急,但整场行为其实没那么急切,也许我在管子里看不见他,没准他就站在外面佯装焦急,实际上……”
方初笠嗓音也沉了:“他在安排其他的东西。”
温岭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泥土的腥味,也记得杂草擦着肌肤而过的刺痛感,夏季本来就穿得薄,又这么滚一遭,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这张照片,”温岭抽出露着肚脐的照片,搂着方初笠的脖子举到头顶仰着看,“你看这个角度,是不是更像是,有人在水泥管子下拍的。”
T恤宽松,又有泥土和水泥管壁的摩擦,衣摆卷进管道,月复部完全暴露,取景巧妙,而且当时自己微微屈腿蹬着管子,照片上呈现的身体弧度也很引人胡思乱想。
方初笠皱眉,语气嫌弃,他在对这种行为不屑:“是那个陶斯熠拍的。”
“可能是吧。”
小少爷较真:“就是他!”
温岭不习惯平白无故地揣测,但也不得不在内心承认。
陶斯熠有重大嫌疑。
温岭捏着照片搓了搓,看着腹部的伤口,全都是磨出来的,因为光度和角度都令人遐想,应该还是做过微小处理,过了这几年看着都让人往歪处想。
方初笠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了,看着剩下的照片,每一张都再次拿来看。
温岭在边上赋予了完整的脉络:“膝盖上的伤是在管道口磕出来的。”
“手臂腰背也是,当时小狗被困久了,有点暴躁,还挠了我一爪子。”
方初笠赶紧在他右手手背上摸摸,温岭反手:“是挠在左手手背的。”
“明明就是右手!”方初笠记得清晰,拽着他,又拿了一张温岭脸颊发红的,“这张呢?”
温岭看了看,笑:“很明显洗过澡啊……”
他手上一顿,记忆点密密麻麻地清晰起来,看向方初笠,顿悟开来:“我知道你为什么误会我了!”
方初笠的眼睛也颤了颤:“温助理,你现在才知道吗?”
“……”温岭捏他的脸,“那天也是有点累了,没听清你问的话,也没关注到你的情绪。”
那天再回到为他们这些学生专门安排的“宿舍”,天都黑了,温岭的那件白T恤压根不能再穿,陶斯熠说自己有合适的衣服,是他爷爷不会买衣服,买大了没舍得扔,男孩子长身体快,想着过两年也就合适了。
感谢温岭救了狗狗,要把衣服送给他。
温岭想着一件衣服而已,也不贵,索性不要了,就在那里洗了澡,陶斯熠还怕他感染,擦了药才放他走。
当时方初笠在门口等他,看他衣服和白日不一样了,头发还潮着,问他去了哪。
温岭答得模糊,只想躺下来消减刮擦带来的疼痛,没看见方少爷眼底的那抹伤。
后来自己睡着了,感觉到方初笠在身边走动,也听见一些咕咕哝哝的话,没一个字是听明白了的,只当时睡迷了。
方初笠的眼尾留着哭泣的红:“我当时给你说池岚不是好人,问你能不能不喜欢他,喜欢我。”
“你没理我。”
温岭内心大动,没忍住俯身下去吻他,力道有点重,也不想松开,逼得方初笠喘不过气才找到真实感。
“对不起。”他道歉。
方初笠拽住他:“是我错怪你了。”
眼前种种,皆是命里的错过,温岭拿它没有办法,除了意难平就是想加倍疼一疼眼前这个人,补一补年少时的胆怯和愚笨。
“那天你回来之前,池岚把照片发给我的,”方初笠眨了眨眼睛,“他说你跟他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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