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冕整个人靠在沙发里,修长的腿交叠着搭在酒桌上,他一边抚(。摸着怀里omega白皙的肩膀,一边抬起食指朝洛迟鸢指了指。 经理顿时会意,走到洛迟鸢面前,朝beta们招招手:“先生,您看,咱们2001的少爷绝对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虽然数量不多,但咱们重质不重量,不知道哪位能有这个荣幸入您的眼?” 洛迟鸢坐在角落的沙发里,被一群beta以扇形环绕,江澈和司绪探着头也没看到什么,陈誉秋心不在焉地数着桌上的牌。 洛迟鸢久久没有说话,经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beta。 上半张脸看不太清,但下半张脸的线条却看得出来很是清秀,鼻尖很挺,嘴唇丰盈却并不厚,此时正紧紧抿着,似乎……似乎不大高兴。 经理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不成,赶紧招呼:“来,小路,敬先生一杯酒。” 叫小路的男孩子是这些beta少爷里最漂亮的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很是清纯无辜。 他乖乖巧巧地双手捧着杯子走到洛迟鸢面前,半跪在地上:“先生。”小猫一样可怜巴巴的嗓音。 洛迟鸢没有什么反应。 经理知道小路八成没戏,赶紧又拉了一人出来,和小路的人设完全不同,这个放的太开了,身上穿的与其说是衣服不说是布条,被叫出来直接坐在了洛迟鸢的大腿上。 洛迟鸢抬起手,轻柔但坚定地推开了腿上的beta,顺手扶起了地上跪着的那个。 他站起身来,拖着脚绕过人群,收拾了书桌上的背包,走到门边拿起拐杖。 “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他站在门口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时冕,”陈誉秋把一手的牌丢在桌上,“你过分了。” “你替他说话?”时冕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怎么,对时檬没兴趣了?又看上他了?” 陈誉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来。 江澈连忙站了起来:“好了,一点小事至于吗,司绪,你送洛弋回去,”顿了顿,怕这小傻子搞错地方,补充了一句,“送回时冕玲珑居那套公寓。”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气氛紧张,司绪巴不得闪人,赶紧站起来跑了出去。 “你们都先出去,”江澈朝经理一挥手,又把时冕怀里那两个omega提了起来,“好了好了,别浪了,蹭半天了没看到时少对着你们根本硬(%2F)不起来吗?” 这种时候还是保命要紧,一群人呼啦啦远离了是非之地。 江澈坐在时冕和陈誉秋中间,给两人倒了酒。 “怎么了这是,至于的吗?时冕,你听我一句,其实人洛弋也没大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粉饰太平有什么用,长痛不如短痛,让时檬赶紧转过弯来比什么都强。至于誉秋哥,你,你应该不是吧?” 陈誉秋皱了皱眉:“我说什么了我。” “我就说嘛,你看,时冕,是你想多了吧,谁不知道誉秋哥从小就喜欢时檬。来来来,碰个杯,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临了临了因为这么点小事闹翻了干嘛呢这是。” “临了个屁,”时冕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怎么说话的?” 陈誉秋端起杯子,两人碰了个杯,时冕仰头喝了,把杯子放在桌上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他们回去了没。” 火急火燎的就出去了。 江澈咂了咂嘴。这家伙……不太对。
第13章 时冕上去的时候洛迟鸢和司绪还站在书店门口说话,司绪似乎说不过,一脸郁闷,攥着洛迟鸢的衣角生怕人跑了,恰好时冕从自从门里走出来。 司绪松了口气:“时冕来了,你自己跟他说,我不管了先走一步。” 看着司绪上了车离开,时冕收回视线。 洛迟鸢正一瘸一拐地往公交站牌走。 时冕叹了口气,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 洛迟鸢挣了一下,没挣脱,转过脸来,路灯下露出来的半张脸紧绷着,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抽了抽,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 “滚开。” ++++++刚才是给他面子。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时冕看着他,片刻后居然笑了。 “跟你开个玩笑,至于的吗?” “好玩吗?”洛迟鸢冷着声音,“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时冕没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搂住他的肩膀,结实的手臂用力紧了紧:“好了,算是我过分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算是?” “得,是我说错了,不是算是,本来就是我错了,我喝多了晕了头,你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洛迟鸢在心里“哼”了一声,转开头。 他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对话听起来很暧昧,像是情人吵架,他从没有谈过恋爱,对这种事并没有那么敏感。 “这个时间的公交车得一个多小时一班吧?”时冕抬头看了看站牌,“而且也没回你家的车啊。明天早上你有课吧,走了,回去睡觉了。” 洛迟鸢站着没说话。 时冕弯下腰去:“还是你想让我抱你上车?” 洛迟鸢退后了一步,咬了咬下唇,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往时冕的车子走过去。 alpha摸了摸鼻子,笑着跟上去。 上了车,洛迟鸢就闭上眼,摆出不想交谈的姿态。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时冕毕竟是时檬的哥哥,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欺负了,挤兑他帮时檬出口气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明明可以理解。 为什么那一瞬间会有一种鼻腔酸涩的感觉? 是因为羡慕吗? omega真的是种麻烦的生物,分化之后,他居然也会有这种脆弱不堪的想法了吗。 心里空荡荡的,有什么他说不清楚的东西潜移默化般影响着他。 他搞不明白,但雪豹对危险的敏感让他明白,身边这个alpha,他绝不能靠的太近。 那天之后,时冕察觉到洛迟鸢很明显在躲着他。 除了上课下课的接送和吃饭时在餐桌上的碰面,其余时间他都会躲在房里。有几次他故意找些理由进去,发现他在看书也没好意思打扰他。 他看得出洛迟鸢很用功,这不难理解,对于出身不好的alpha来说,想要出头必须付出比任何人都要高出几十倍几百倍的努力。 这种时候,就觉得这个alpha单纯得有点可怜。 他完全可以靠着那天保护了时檬这件事从时家捞点好处,但连最基本的对他的照顾还是以威胁的手段勉强让他接受的。 甚至从一开始拒绝时檬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说他没有野心,但他那么拼命是为什么? 但他的野心,并没有让他贪婪,他活得那么干净。 时冕是第一次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偏偏还碰不得,就连想送个礼物都犹犹豫豫,除了被收下的那部手机和两套衣服,给他什么他都不会要,就连放在客厅里的饼干巧克力,因为发现是进口的东西,大约也是在超市工作知道价格,洛迟鸢根本碰都没碰过。 后来让苏姨换成普通的零食,有几次他看书看到半夜饿了倒是吃过。 时冕后来就改送书了。 送书也不是随便送的,想让他休闲娱乐一下,你直接送他一堆小说他肯定不会要,但在几本辅导书里面夹一两本,他偶尔还会拿出来翻一翻。
就这几本不值一提的破书,洛迟鸢那天还对他说:“这些书够用,你看你买的都重复了,别破费了。” 时冕想说我每天送你十本书送一年都没有我给以前的情人买一个包破费。这种话当然是不可能说的,不管是这种类似于追求的行径还是旧情人的存在都不是他们该聊的话题。 于是他就只是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你住在我这里我肯定得让你宾至如归,毕竟你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了,买几本书还得听你叨叨叨烦不烦。” 洛迟鸢说是说,但很多时候收到书还是挺高兴的,眼睛也比平时更明亮一些。 “这本书我前阵子去书店里看过,太贵了没买,”他摸着一本书的封面,很珍惜地翻开,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微翘的眼角看起来很招人喜欢,“教授推荐过的,我在书店看了一些,可惜放在收银台前面的书架上,被人盯着我没好意思看太久。” 这种时候他的话也会比平时多不少,就像同龄人在讨论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于是他周末带着洛迟鸢去2001,头一次没有去地下。 洛迟鸢选书的时候很谨慎,同样类型的书他会反复比对多次,找到最合适的才买。 在遇到洛迟鸢之前,时冕从没有见过这种节省型的人,甚至认为花很长的时间只是为了省一点钱这种事得不偿失,但意外的是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甚至还在旁边帮忙挑选。 以前拽着他购物的omega们拎着几个看起来没有多少差别的包过来让他帮忙挑,他干脆直接都买下来。 跟大方没什么关系,那时候的他,只是觉得烦。 金钱和真心是无法划上等号的。 他是真的对洛迟鸢上了心。 正挑着书,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看看这是谁,哟,时大少?这不是时大少吗?怎么了这是,我差点没敢认,您这是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呐?” 时冕微微蹙眉,转回身去。 在秋天的空调房里穿着貂,一头漂染的金毛,鼻梁上架着几万美金的太阳镜,脖子上栓着狗链粗的金链子,左手江诗丹顿右手百达翡丽,十个手指八个带着戒指,劳斯莱斯的钥匙拿在手上甩来甩去。 …… 典型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连轻易不想招人注意的洛迟鸢都一脸惊讶地上下打量了几眼。 一个……等级似乎不低于7的alpha。没有检测仪,只能通过信息素的味道大致分辨等级。 这么奇葩的一个人,信息素的味道居然是很香甜的百香果味。 洛迟鸢悄悄打量alpha的时候,对方也瞥了他一眼,很快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转开了头:“我去,时大少,你挺重口啊。来来来,你看我最近包的情儿怎么样,喜欢拿去,以后有好货色哥们帮你留意着,别什么玩意儿都带在身边,跌份嘛不是。” 挂在alpha身上的omega被推了推,娇嗔了一句就扑向时冕怀里。 时冕揽着洛迟鸢的肩膀侧身避开,皱着眉往旁边退了一步。 “你谁啊,”即使没被碰到,他还是脱了外套丢在一旁,“别TM称兄道弟的,少爷就一个兄弟。” alpha的脸唰地一下就拉下来了,扯了太阳镜,露出一张介于成年与未成年之间略显稚气的脸:“你你你——你眼瞎了吗你!邵虞!老子邵虞!” “什么少雨多雨的。” “……邵家大少爷,邵!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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