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开破口大骂:“操你妈的!再不开门劳资把你窗户砸了你信不信!” 路上这么闹也不是事儿,封可盐手指敲在方向盘上,折中道:“换个地方说。” 鹿开不信他,“你跑了怎么办?” “光天化日的,你不嫌闹得难看,我还嫌招摇,不想谈就滚。”封可盐直接升上车窗,爱来不来。 鹿开回到驾驶座,一路紧跟其后,封可盐瞄了一眼后视镜,又看向后座的付语宁,“你想见他吗?如果不想的话……” 付语宁终于开口,“一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好。”随后,封可盐开进一条无人深巷,“有事你就叫我,我在外面等。” 封可盐下去后,鹿开立马上了后座,“宁宁。” 付语宁始终低垂眉眼,并未看他。 “你……”鹿开有很多话想问,很多话想说,可等真见到人了,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你……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我好担心你。” 鹿开小心翼翼的,“宁宁,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付语宁终于正眼看向他,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鹿开试图解释:“我大……陈北鞍……那些事,我、我事先真不知情,如果我知道他会……我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我、我……” 付语宁没有咆哮,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恶语相向,像是在聆听旁人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等鹿开说完,最终淡漠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啊,宁宁,你不要生我气了,好吗?”鹿开低声下气地道歉。 付语宁奇怪地看他,“你为什么道歉?” 鹿开自责,“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付语宁恍然大悟,“你不用道歉。” 鹿开欣喜,“你肯原谅我?”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付语宁说,“对我而言,你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鹿开陡然变了脸色,怅然若失道:“你生气也是应该的,打我骂我怎样都好,是我活该我都受着,只要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好吗?” “鹿开。” “嗯?” “不要玩了,很无聊。” “你觉得我是玩?我玩什么了?” 付语宁疲于应对,他已经很累了,“你知道陈北鞍对我做过什么吗?” 鹿开急道:“我怎么不知道?” “好,”付语宁再次反问:“既然你都知道,那我问你,陈北鞍对我做了什么?” 鹿开支支吾吾,又不肯讲了,“我们今天不谈他好吗?”他想去握付语宁的手,“宁宁……”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换我说。”付语宁朝他扯了扯嘴角,道,“陈北鞍强暴我,性虐我,水淹窒息不够,还找人轮奸我,你知道那天来了几个人吗?六个,他们扒了我衣服,把我压在地上,禁锢手脚脱了我的衣服,企图……” 鹿开不忍听下去,去捂付语宁的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鹿开心如刀绞,眼里红丝遍布,“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付语宁挡开他的手,直言,“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你。你的喜欢好廉价,就因为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吗?每回你碰我,我都感到无比恶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你鹿开的。”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儿去,你和你那个大哥一丘之貉,骨子里流一样的血,低劣、龌龊、下等,并无差异。”付语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没那么犯贱,贱到去喜欢你。” 鹿开像被剜了心,句句捅在心窝,鲜血淋漓,不甘心道:“那小咸呢?小咸又算什么?我卑劣我下等?你以为小咸能好到哪儿去?” “你是陈北鞍弟弟,他也是。”付语宁答道,“他和你,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既然没有区别,为什么你能给小咸机会,却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鹿开质问,“你愿意信他会帮你,却不信我也是真心喜欢你。” “你的真心,在哪儿?” 他把问题抛回去,鹿开接话,“你想我怎么证明?” 付语宁不屑,“你要证明?” 鹿开说:“你不信我?” “我信你,你把陈北鞍杀了,我就信你。”狭小厢内,付语宁直视鹿开,轻蔑地笑了一声,“你敢吗?或者说,你愿意吗?” 鹿开蹙眉,明显犹豫了。 付语宁偏过头,没再看他,“鹿开,放过我,行不行?”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付语宁疲惫道,“不要再纠缠了……我真的,很累了……” 鹿开盯着付语宁半截白皙脖颈出神,半晌,顿道:“我要是,敢呢?” “嗯。”付语宁不愿再多说。 鹿开知道他不信。默了会儿,什么都没说,下车走了。 封可盐回到车上,时刻观察付语宁,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怎么样?” 不知二人方才语气激烈谈了什么。 “谢谢你送我回来。”付语宁离开前,划清界限道,“如非必要,我想我们下次不要再见面了。” 主驾的封可盐回头看他,“做朋友也不行?” “你是陈北鞍的弟弟,”他说,“我们做不了朋友。” - - 鹿开从封可盐那里离开后,直接去找的陈北鞍。自从那次从陈北鞍手里救下付语宁,鹿开几次来闹,都未能见陈北鞍一面。 陈家势大,鹿开奈何不了他。 鹿开夜里硬闯,陈北鞍放他进来,身侧保镖如云,鹿开远远地站在玄关,甚至都进不了他身,“陈北鞍。” 陈北鞍从楼上下来,披了件浴袍,微微抬眸看他一眼,“鹿开,叫大哥。” 鹿开倔道:“你不是我大哥。” 陈北鞍当他置气,并未同他计较,“这么晚来,有事吗?” 鹿开压着火:“你为什么这么对付语宁?” 陈北鞍走到酒柜前挑酒,随口问:“我怎么对他了?” 鹿开怒不可遏,“你别装傻充愣!” 陈北鞍挑了一瓶十五年的格兰菲迪,“一个脔宠,玩玩而已。” “你说什么!”鹿开气急了,试图冲破防线,被几个保镖压制身下,动弹不得。 陈北鞍手里拿着酒,头也不回道:“鹿开,你当真要为他和我翻脸?就为一个脔宠?” 鹿开侧脸被身后保镖抵在羊毛毯上,脖颈青筋暴起,狂怒道:“他不是!” “我说他是,他就是。”陈北鞍颇具闲情,将格兰菲迪倒入郁金香杯,摇晃品闻,“别忘了,当初是我将他送到你床上让你玩儿的。现在怎么?操出感情了?爱上了?” 鹿开不否认:“是,我喜欢他。” “有意思。”陈北鞍浅抿一口,继续道,“越来越有意思了,付语宁这么爱憎分明的人,想来是厌恶你都来不及。”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鹿开说,“轮不到你管。” “那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被压地上的鹿开转了转头,只能看见他半个身影:“我只问你,你后悔吗?” 陈北鞍放下酒杯,看他,“后悔什么?” 鹿开听明白了,怒极反笑,挣脱保镖压制,越笑越张狂,最后笑到直不起腰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你最好日夜祈祷你这防命的保镖不离身,不要落单,不要落我手里。” 陈北鞍又怎会怕他?还是从前那般宠溺的语气,“鹿开,我才是你大哥。你最好想清楚,当真要和我作对吗?” 鹿开冲上前,摔了那一瓶十五年的格兰菲迪:“我和你陈北鞍,从此以后,势不两立!” “决心倒是不小。”陈北鞍像是听闻天大笑话,“势不两立?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家势大,又是鹿老爷子长子,鹿开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自幼又在陈北鞍庇佑下长大,几斤几两都不用掂量,手段玩不出花样。
第55章 55 鹿开虽得鹿老爷子重视,但在实力和权利方面都远不如陈北鞍。既然硬碰硬不行,那便只能另寻他法。 鹿开买通了他身边的秘书和司机。给人当差不讲忠诚,只论谁出价高,给得起钱。买通二人后,鹿开答应事成之后会送他们离开,并且许诺保他们安全,不会叫陈北鞍查到。到时找个孩子读书,父母病重的借口送他们离开在这里,手再长,也不可能再牵扯上。 前后谋划了个把星期,鹿开和二人敲定好时间后,秘书在陈北鞍的酒水里下药。等人昏睡后,他驮着陈北鞍离开专为他设的鸿门宴会,遇上门外等候的保镖,谎称陈北鞍醉了酒,现在要送人回去,不必再跟着。 保镖并为因他几句话放人,因为老板嘱咐过,要求无伦在何种情形下都必须片刻不离身,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后面司机老刘也来了,一唱一和:“刚才陈总让我给他约两个漂亮小姐来,你们非要跟上,也不怕败了兴致陈总迁怒。” 老刘也去扶陈北鞍,佯嗔道:“懂不懂事儿啊?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 既然都这么说了,其中一个保镖道:“好的,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们。” “哎呀,啰嗦。”老刘架起另一只胳膊,堂而皇之地将人从眼皮子底下弄走。 老刘开车,秘书联系鹿开。一路直行往南开,出了市里,开到一处人迹罕至的郊区。郊区荒草丛生,附近有几间常年荒弃的仓库。仓库年久失修,铁门锈迹斑驳遍结蛛网,脚下一踏,扬尘四起。 鹿开召集一帮手下,早已等候多时。 人从老刘手里接过,秘书在一旁恭敬道:“二少爷,人送来了。” 鹿开应道:“嗯,剩下的钱三天后转你账户,明天的飞机票,你们一起离开。” 秘书眼睛还在人事不省的陈北鞍身上,心里也没个底。 鹿开冷冷地斜他一眼,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鹿少爷,陈、陈总真不会找我们吧?刚才从那酒店离开,那群保镖知道是我们把人带走的。”不怪他事后害怕,陈北鞍骇人手段,有多少是经他手去办的。 “呵。”鹿开冷笑,“马上就是个死人,难不成怕他变成厉鬼来找你?” 这话着实把二人吓得当场一愣,“什、什么?二少爷,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鹿开一记眼刀,“再不走,你就和这仓库里的人一起留下,接着表你的忠心,都别想走了。” 二人听闻,慌不择路地转身逃离了仓库,好似身后已然跟着只厉鬼,马上要扑过来索他们的命。 加上陈北鞍,已经抓了四个,跟了鹿开多年的叶黄问:“现在弄醒吗?” “不急,”鹿开放下陈北鞍,“还差三个。” 药效只能维持四个小时,除陈北鞍外,其余三人陆续醒来。他们已经被抓来两天了,鹿开不给食物和水,嫌吵,就一直用药让他们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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