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絮冷声道:“也不是你养的,别挡道。” 周大辉一听,不乐意了,登时来了脾气,指着他道:“你这什么态度!” 话音刚落,忻梦娆病房中的护士便急忙推门出来,呵斥道:“吵什么吵!病人还需要休息!” 周大辉欺软怕硬,一听就蔫了,忙点头哈腰地赔不是。 护士瞥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白亭絮,男生长相精致和善,她刚才一下就记住了,于是她走到他跟前,道:“病人家属吧,病人已经醒了,说要见她儿子。” 白亭絮道了声谢,护士一走,就见周泽忙不迭跑了进去,他刚要进去,就被周大辉推了一把,“不是见你,你不用进去。” 医院门口就有各种饮食店,日用品店,岁柏年买了牛肉、水饺还有鸡蛋羹就回了医院,一接近2031门口就看见了这一幕,疾步过去一手揽住白亭絮往后趔趄的身形,抓起男人还要伸过来的手往后一推。 周大辉“嘿”了一声,莫名其妙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你谁啊你?我推我儿子碍着你了?” 周身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白亭絮本来想还手的想法也瞬间掐灭了,他好像真的很依赖岁柏年,觉得他在就什么都好。 所以他不由得朝岁柏年道:“我不是他儿子。” 声线中夹杂着委屈。 “听到了吗?道歉。”岁柏年边安抚地摩挲又回到他手中的指尖,边厉声对周大辉道。 周大辉听到这句话本来火气又上来了,这会看见两人的互动,贼眉鼠眼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瞟,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抓住了脑海中闪过的一丝念头,干脆往后退了两步,呵笑了声,“我当是谁,原来是这兔崽子的小男朋友?这败坏家风的玩意,居然还找了个狗男人谈恋爱?果然跟他妈一样贱!” 周围的人已经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了,光明正大地看着眼前的戏。 岁柏年刚想放手上前让他把嘴巴放干净点,就被白亭絮拽紧了几分,白亭絮上前,将岁柏年紧紧护在身后,像是要隔绝这个满嘴恶臭的男人的嘴脸,道“我找谁谈恋爱不关你事吧!你既没生我,也没养我,我不欠你什么。是,我妈是为了救我进的医院,我该还你们家的也还了,你儿子差点进局子的钱还是我垫付的。怎么?过了河就急着拆桥吗?” 周大辉被堵得哑口无言,他从来都不知道白亭絮这么伶牙俐齿,他稍微愣怔了会,周围的人已经在只言片语中脑补出一场大戏,再结合周大辉刚才说漏嘴连他妈一起骂,这下大家转过弯了,纷纷议论道:“原来这男的才不是好东西!” “是啊是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性取向歧视!” “我看这男的八成也是个骂儿打妻的主!” ...... “你!你们......” 周大辉脸上挂不住,灰溜溜地转身跑了,连病房都没踏进一步。 岁柏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白亭絮,突然很想抱抱他,碍着周围人多,只能作罢。岁柏年往回拉着他的手,道:“没事吧?嗯?” 白亭絮抬眼看他,帮他接过手头的东西,央央道:“没事,就是连着你一起被骂,对不起。” 岁柏年手不方便,只能跟他十指相扣,道:“傻瓜。” 话毕,周泽就从病房中出来,小眼神在他俩相扣的手上流连,摸了摸鼻子道:“哥哥对不起,妈妈让你进去。” 白亭絮也不避嫌,就牵着岁柏年进去。 一进门,就见忻梦绕还躺在病床上,眼睛却睁着紧盯着两人的身影。 那一棍刚好打到她的脊椎,不过万幸,伤势并不严重,静躺几个月大概率会痊愈,白亭絮过去只是说:“这次谢谢你,医疗费我已经付过了。接下来大大小小的事,你有需要我的地方都跟我说,但是周家我不想管,别再跟我要钱。” 忻梦娆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把话说得那么绝,还拉着个男人到她眼前晃,刚才也不小心听到说眼前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是他男朋友,她真的对他儿子了解太少了,竟从来都不知白亭絮喜欢的是男人。 她早该发现了,从这个男人对她前后态度的转变就应该发现的,可是发现了又有什么用......她能做什么? 她陷入了沉默,自从周泽出了事,白亭絮连带着垫付费,满打满算给她打了20万,以前每个月也会给她打钱,她最近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亏欠这个儿子,倒是白亭絮,确实也不欠她,更不欠周家什么。 她那天本来只是想好不容易摆平了周泽这件事,得去跟他道个谢,没想到撞见了那一幕,可能是作为母亲的本能,她没有犹豫地就上了前。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该怎么弥补,只能启着未哑的嗓子道:“不会了,不会再找你填那些无底洞了。”她闭了闭眼,又抬眼道:“小白,是妈妈对不住你,你不用感到内疚,这次小泽的事也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他......” 话没说完,就被白亭絮打断:“嗯,我们两清。只是以后我还是会赡养您,所以不用担心,该打的钱我还是会打。” 岁柏年不由得扣得紧了几分。 趁着忻梦绕还在愣神,白亭絮也不想多待,于是将手头的快餐各放了一份,道:“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先吃吧,我们走了,有需要再喊我。” 忻梦绕看着紧贴在一起的手,还有两具身形完美切合的背影,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口:“小白,你能不能找个女孩子当对象......” 白亭絮脚步微顿,头也不回道:“不行,我只有他了。” 等房间门再次关上,忻梦绕眼角的泪珠慢慢落了下来。是啊,她又什么资格管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照顾他,连生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强撑着,她有什么资格管他跟谁在一起。他能做到这份上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有什么脸去管他。 作恶多端,必将受到绳之以法。刘豫被告了,白亭絮以跟踪骚扰、损坏个人财产、故意伤害罪等多种罪行告了刘豫。 岁柏年依旧是他的案件受理人,证据确凿,刘豫放弃了辩驳,最终的受理结果是他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他像失了魂的落汤鸡一般跌坐在法庭的被告椅上,目光呆滞,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白亭絮和岁柏年。 他认栽了,人的恶行永远无法脱逃法律的束缚,遵纪守法是做人的底线,他需要反思自己的恶行,认识错误,方能守住这条底线。 白亭絮的心情不错,岁柏年揽着他上了车,给他系好安全带。他们在车上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是一切尘埃落定,终于除去各种纷扰的吻。 岁柏年的吻秉着他一贯的作风,带着沉稳怜惜,忽轻忽重,轻捏着白亭絮下巴的指腹炙热滚烫,隔绝了车内仅存的一丝冰凉。白亭絮眯着眼睛回应着,像被亲舒服了的猫咪一般蹭了蹭他捏着自己耳朵的另一只手。 “怎么这么久还学不会换气?” 岁柏年终于舍得松开他逐渐红肿起来的唇瓣,指腹轻轻抹去残存在唇角的津/液,在那处啄了一小口,低笑着道。 白亭絮稍稍调整了呼吸,故意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又贴了上去,含糊不清道:“多练几次就会了。” 岁柏年呼吸一滞,捏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岁柏年被撩得不行,稍微扯下他过高的领口,千寻万找终于找到了一处没被留下或浅或深印记的皮肤,他重重在上方留下了一个吻,终于心满意足地趴在他的脖颈处笑出了声。
第30章 调整好一切,他俩仪容整洁地出现在小艾宠物寄养所中。这是一家由一个年轻女人开的宠物寄养店,老板人很和蔼,完全是冲着热爱来操持这份工作的。 挂在门口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响,店里随即出现一声“欢迎光临”的清脆女声。这家店稀奇,不仅寄养了各种毛色的猫猫狗狗,品种各异的稀奇宠物,还归置着一个特殊区——流浪猫狗区,专门用来收养流浪猫狗。 这里的小动物都被照顾得很好,接近中午时分就已经都吃饱喝足,敞着肚皮在干净舒适的小窝中打滚。 老板抬眼一看,瞥见是白亭絮,忙放下手头喂养的一只黑毛长尾猫,摘下手套就笑着出来迎接。 “白先生,您来接白白回家吗?” 白亭絮也笑着答道:“嗯,接它回新家。” 老板工作娴熟,与白白显然也是老朋友了,立马转身将它抱了出来,边逗它边道:“白白好像长胖了一点点呢。” “哈哈哈,多亏艾小姐照顾得好,谢谢。”白亭絮边接过白白,边朝艾老板道谢。 艾老板一开始就注意到白亭絮身边这个挺拔俊俏的男人,看到他从白亭絮手中接过白白,她的视线也才真正移到他身上。 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上次来接白白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上次她是提前收到白亭絮的信息,便以为是白亭絮有事,找了个人帮忙来接。 白亭絮从来没带人来过,这次却两人一起来了,她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白亭絮看着岁柏年薅白白的毛发薅得尽兴,笑着介绍道:“白白的另一位爸爸。” 艾老板愣了一会,瞬间明白,登时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笑着调侃道:“噢~白白真幸福!有两位爸爸了!” “哈哈哈,谢谢,那我们先走了。“ “好!慢走~” *** 白亭絮的房子还没到期,无奈抵不住两人想造一个共同小窝的心情,于是在岁柏年的热情邀请下,白亭絮毫不矫情地跟岁柏年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岁柏年在家中给白白安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窝,于是白白刚踏进家门后,看到一模一样的小窝尤为兴奋,在上边舒服地打滚,露出半边脸撒娇似的喵了一声,似乎对这个新家十分满意。 岁柏年当着白白的面揽着白亭絮在他的额前小啄一口,白白又喵了声,将头转了过去,似乎这副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愿去搭理这两个成天腻歪的两个人。 白亭絮笑着摸了摸它的头,道:“白白乖乖呆在这,我们待会还要出去,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白白抬头一眼,舒服地“喵”了声,表示批准了,接着眯上了眼睛陷入梦境。 “走吧。”岁柏年拉着白亭絮的手再一次出了门。 晌午的天亮澄澄的,接近冬至早已入了严冬,一大早被清除了积雪的马路上此时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天然白毯,在金灿的柔和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车子驶过马路,轱辘着在上方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轨迹,一直沿着马路往福利院的方向驰骋。 前段日子福利院来了电话,说岁妈妈扫雪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许是年岁大了,骨质越发疏松,自那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了。 这个寒冬似乎有些不一样,烦心事一多,就显得更加寒气逼人。 在听到消息后,他们俩连夜赶往福利院,岁妈妈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时,一见两人急冲冲进来的身影,像被惊醒般眼睛瞬间睁大了,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可到底撑不到一半就只能跌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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