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严荀登时坐不住了:“靠,什么叫不关我的事?看不起我?拿去刷!”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祁昆:“…………” 最终,还是屈孟达挽回了局面:“机甲虽然是他们联手破坏的,但大家都有责任。你们三个平摊一下吧,赵之凡已经记处分一次,大会检讨,学期考核扣二十分。” 他看向傅思衡,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赵之凡家里拿不出赔偿金,就算把他开除了也没办法,他想让傅思衡多承担一部分。 严荀抢先一步道:“不如让他做义工补偿,比如去食堂帮厨打饭啦,去图书馆整理书籍什么的。慢慢还,大学还不完就留下来打扫卫生、巡逻值班,总会还完的。” 屈孟达:“……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最终,傅思衡还是帮着付了一些,光荣地从赵之凡的老师,上升为他的债主。 祁坤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总算缓过劲来,对赵之凡说:“你留下来,等会儿传个消息让你家长过来,然后明天去禁闭室。” 他口中的“关禁闭”,是军队对严重违规行为的惩罚措施。即把人关在小黑屋里,里面有洗手间、饮食,但是不准你出来见阳光,三天起步,最多十天。 闻言严荀突然扭头看了眼傅思衡,脑子里浮现出之前的一件事。演练战场那次,学校要关他禁闭。他现在想想好后悔,就不应该独自承担下所有,最好把傅思衡也拉下水,那样就可以和他单独待上三天三夜了。 可能是他的表情过于雀跃,以至于刚好看见他眼神的屈孟达,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看他。 十分钟后,两人从校长办公室走了出来,屈孟达和赵之凡依旧留在里面,商量对他的处分。 严荀站久了,活动了两下脖子道:“祁校长就是个财迷,凡是涉及到钱他都抠得跟铁公鸡一样,别太容易让他占便宜。” 傅思衡没有搭话,而是向下看去,视线落在他插在裤兜里的左手上。 严荀看见他的眼神,吹了声口哨道:“干嘛,开始觊觎我的美色了?终于察觉到你的前男友有多帅了吧。” “你的手,拿出来我看看。”傅思衡没理他。 严荀咳了咳,说:“没事,破了点皮而已。” 他说完,傅思衡便收回目光,举步往前走去。 严荀一呆:“不是吧!我就客气一下,这么无情的吗?” “不想伤口发炎的话,跟我来。”傅思衡头也不回地说道。 严荀眼睛一亮,迈开长腿跑了几步追上他。 日光从树叶的缝隙投射下来,印出斑驳的树影。二人的身影在绿荫下拉的很长,倏尔靠近,倏尔分离。 没多久,他们便走到了教师公寓。 进房间之前,严荀还装模作样地磨蹭了两下:“我就这么进去吗,不太好吧?” 傅思衡淡淡地说:“要不你变个性再来?” 严荀:“……那倒也没必要。” 傅思衡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 严荀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眼尖地发现床头的纸巾快用完了,于是开口道:“床头纸用的挺快啊,傅教官。经常diy?” “闭嘴。”傅思衡有鼻炎,所以床头常备纸巾,并非他口中那种原因。 严荀当然知道他不会经常撸,只是故意想犯蠢的吸引。 但当傅思衡把生理盐水、碘酒和棉签一一取出来,对着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静静地望着严荀,灰蓝色的眼眸平静地宛若毫无波澜的海水,但严荀知道那其中蕴含着怎样丰沛细腻的情感。他像是受到蛊惑一样,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对方的手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傅思衡的眉毛就皱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满是细小的创口,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都是被机甲碎片划破的,关节处还有大块淤青。 当他的指尖碰到严荀手心时,对方极轻地吸了一口气。 傅思衡将他的手掌翻过来,只见掌心一片被烫伤的红色。 他眉头紧皱地将烫伤膏取出来,说道:“下次再这么莽,手废了也是活该。” 他垂下眼眸,细心地将烫伤膏涂上去,翻转的时候为了不蹭到膏药,便用手指握着严荀的手指。 四指微微收拢合在他的指腹,大拇指按着他的指背。 冷白的指尖偶尔碰到严荀手上的薄茧,严荀微微一颤,眼神暗了暗。那种感觉像是春日里遇见了一片含羞草,只消轻碰一下,它们就争先恐后地红了脸。 傅思衡正认真查看他手上的伤口,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投下一圈阴影。 银色的碎发下,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那颗极淡的痣正对着严荀,宛如一种无声的勾引。
严荀顿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了,被他握着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凸起的喉结上下动了几下。 傅思衡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却在空气中隐隐闻到了一股略微熟悉的兰麝香气。 他眨了眨眼,终于问出了早已存在心中的疑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 严荀:别问,问就是男人味。
第13章 (修) 严荀被他的话惊醒,见手上的药已经上好,便把手收了回来。 “有吗?”他皱了皱鼻子,只闻到傅思衡房间的气味。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他想应该是属于傅思衡的味道。 干净,禁.欲,微冷。 傅思衡没有太在意,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药品。 严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着傅思衡将物品收好,他忽然说道:“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傅思衡看向他:“嗯?” 严荀思索了片刻,尽量温和地说:“你刚来任职,对‘卓越计划’还不够了解。这里面牵扯多方利益,作为朋友,我想给你个忠告,别参与进来。” 空气安静了片刻。 严荀看着傅思衡,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紧张。仿佛回到了以前,他要做一件可能会惹得对方不高兴的事,便一直偷看他的反应。 傅思衡居然笑了起来,但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带笑意:“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又是什么让你认为,你随口一句话,我就会退出‘卓越计划’?” 严荀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上一秒还在给自己上药,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傅思衡沉下脸道:“严荀,你未免太过自大了点。” 当严荀看见他的眼神时,心里就大喊不妙。完了,好像又踩到猫尾巴了。 “出去。”傅思衡站起身道。 严荀努力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不高兴。” 傅思衡冰冷地说:“从以前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改变过。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你觉得我会欣然答应?” 严荀哑然,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傅思衡一指房门口:“要我请你?” 严荀沉默了片刻,果断认错:“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他就是这点还算招人喜欢,每次真心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都会立马承认,且态度非常诚恳。 他恳切地看着傅思衡,似乎在请求他的谅解。 但傅思衡不想和他多废话,甚至也不想知道他的理由了,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严荀有点泄气,只得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当傅思衡将门一点点关上的时候,他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年他出于很多迫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和傅思衡说分手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门框。 傅思衡看着他。 严荀怔怔地说:“别不理我。”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沉痛,让傅思衡难得地心软了一点。 他不太情愿地说:“你先想想,你用这样的方法糊弄我几次了。” 严荀眨了眨眼睛,没弄懂他的意思。 傅思衡说:“当年你对我说的分手理由,还记得吗?” 严荀还沉浸在前一刻的悲伤中,大脑有点当机。但直觉让他感受到,傅思衡因为这个理由,非常、非常地不爽。 可是他已全然忘了是什么理由,那只是他年少无知胡编乱造的啊! “因为你发育不全,一直没分化?”他试着挑了个最有可能的。 傅思衡眼神一寒:“不是。” “因为你……头发是银色?”严荀上下打量他。除了银发外,找不到任何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傅思衡眼神更冷:“不是。” 严荀严肃地想了想,记起一件久远的事:“那是因为你之前穿过阔腿裤,上厕所会拖到地面,不符合你的高冷人设?” 傅思衡登时炸了:“你去死。”他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严荀难以置信地捂住差点被打到的鼻子,我□□操不会吧,他马上就要取得对方的原谅了,在这时候出岔子? 他在门口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什么理由。 所以他当年脑袋被门夹了吗?! - 第二天,傅思衡和严荀联手毁了一台机甲的事,很快就在帝军大夜总会群里传开了。 妙鲜多多多:【[/图片][/图片]呜呜呜,严主席也太叼了吧!】 严学长好帅:【卧槽卧槽!我好恨我没文化,只能在旁边尖叫!】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严学长好帅,你也去了吗?你又不是指挥学院的!】 严学长好帅:【qaq我没去!但我的灵魂去了!】 李逍-站岗中:【woccc傅教官这张好帅,教官还缺男朋友吗?考虑一下我吗?】 阿巴阿巴:【哈哈哈哈,人家都没分化呢,你上赶着什么劲儿。】 悦子-柠檬气泡味alpha:【有一说一,我觉得傅教官应该是个S级往上的alpha,迟早的事儿。】 初春要喝桃子汽水:【你又知道他一定不是omega了?】 悦子-柠檬气泡味alpha:【什么样的omega,能把赵之凡这种刺儿头干趴下啊,应该还没出生吧……】 今天也是重阳的舔猫:【hhh说的也是,我还看见别的群里,有赵刺儿头吓尿的视频。】 刚果野狼:【……你小心他小弟把你裤子扒了。】 今天也是重阳的舔猫:【关我屁事,他敢来老娘把他吊剁了。】 宋晓晓晓晓:【哈哈哈哈哈哈。】 傅思衡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些聊天记录,眼神慢慢地凝重起来。 昨天他被师远洋拉进了这个群,用小号潜伏在里面窥屏。 当他看见有人说赵之凡的视频流出的时候,心中涌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要是放在陆战队,遇到这种兵他理都不会理,操场五十圈自己跑去。但毕竟这是在学校里,保不齐这个赵之凡心态崩了做出什么事来。 他拿起通讯器拨了赵之凡宿舍的号码,接的人是小胖,确认他没什么异常举动后,傅思衡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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