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内心毫无波动地说:“我选C,单身到老,挂了再见。” 他把通讯器丢开,枕着手臂望着碧蓝的天空,只觉得自己沧桑得像个七.八十岁的人。 脱单,谁不想啊!有个omega抱在怀里,冬天都变得暖和起来了好吗。 亲一亲咬一口,想想他的春心就躁动不已。 但是他喜欢的omega,看起来一副不会被他乖乖抱在怀里取暖的样子,估计连靠近他半米以内都是奢望吧。 他兀自在草堆上惆怅了好一会儿,底下传来训练员的喊声:“严荀,快下来!你的衣服到了。” 他立即把通讯器收好,跳下草堆。 训练员拖着一大包新衣服,向他抱怨道:“真服了你了,一个月不到丢了五件衣服,司务长都怀疑我是不是私自送给亲戚了。我靠,你不知道,他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都想抽他。” 严荀正儿八经地说:“我跟你说,我觉得咱们班是不是有那种偷衣服癖的人?可惜监控坏了,不然老子非把他揪出来不可,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训练员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有几个人挺可疑的,整天鬼鬼祟祟。还好这是偷了你的衣服,要是对傅教官造成点什么骚扰,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严荀一听就怒了,果断道:“我操,这还能忍?我今晚就找人把监控修好,把这个死变.态抓出来当众处分!” 一想到傅思衡的安全,他就坐不住了。说干就干,马上就去找了维修部的人,让他们过来修监控。 回来后他拿着请假申请去找傅思衡,集训营的假条都要给他批。 傅思衡看见假条后,问了一句:“你二十四号也不在?那得和训练员说一声,让他带学员们训练。” 严荀注意到“也”这个字,问道:“你也请假了吗?” “嗯,跟你一样,接个人。”傅思衡说着,提笔批了假条。 严荀接过批好的假条,却没急着走,而是对他道:“傅教官,这几天你要当心点,衣服别晾在走廊上了,尤其是贴身穿的。” 傅思衡奇怪道:“为什么?” 严荀严肃地说:“我们班出了个变.态,专门偷别人衣服,你可千万别把内裤啊袜子的晒在外面。” 傅思衡:“…………” 严荀以为他有点害怕了,赶紧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叫人把走廊的摄像头都修好了,除了阳光房西北角那个之外,其他地方的摄像头都能修好。” 傅思衡僵硬地点了点头,握着笔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那……我先不打扰你了。”严荀见他心不在焉,便慢腾腾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我能问一下,你二十四号出去,是去接男的还是女的吗?” 傅思衡来到学校以后,还是第一次请假办私事。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他破了例。感觉如果不问清楚,自己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 但直接问对方是alpha还是omega又不太好,显得他很多管闲事,只好问性别了。 傅思衡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中,脑子里七上八下,喃喃地说:“女的。” 严荀心里一紧,他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女性朋友,难道是暧昧对象?毕竟傅思衡这条件,往上扑的男男女女都不会少。 一股危机感逐渐弥漫开来,他心思纷乱地离开了。 路过阳光房的时候,维修工人站在梯子上,和他打了声招呼道:“严队,我刚才找了找,原来还有新的摄像头,西北角也给你安上啦。” 严荀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好的。” - 傅思衡在他走后,锁好门窗,打开衣柜。看着最里面藏得十分隐蔽的五件衣服,陷入了沉默。 两件作训服外套,三件黑色短袖,正是严荀丢的那几件。 刚才听严荀一口一个“变.态”的时候,他心态差点崩了。 其实一开始,傅思衡没想要偷拿这么多的。可那件外套上的信息素很快就消散了很多,变得几乎闻不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就觉得很焦虑,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焦虑,就是那种抓心挠肝、坐立不安的感觉。 Omega的本能告诉他,应该多拿几件严荀的衣服过来,那样才会有安全感。 但理智又告诉他,那样你就成了小偷!变.态狂! 道德与本性天人交战了许多天,多年的良好教育和礼节素质始终在毁于一旦的边缘徘徊。 终于,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去阳光房拿了一件回来,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在密密麻麻好几排衣服当中,他只花了几秒,就辨别出了严荀的味道,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 傅思衡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干过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更别说当面被人叫变.态。 他捂着眼睛晕乎乎地站了好长时间,这才缓和了一点。 这样不行,得把衣服还回去。不然要是真的查起来,他绝对会被当众处刑。 他回忆了一下严荀刚才的话,这么说西北角是没有摄像头的,他可以从那里过去,将衣服悄悄地放回阳光房。 晚上吃完饭后,傅思衡还特地去溜达了一圈,以便观察地形。 阳光房的面积很大,如果每个角落都有一个摄像头的话,除开西北角之外,应该有三到五个。 傅思衡松了口气,觉得这点监控还是小意思,他向来身手敏捷,必须不会被抓住。 想到这一点,他又开始陷入自我嫌弃之中。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敏捷度,居然会用在这种事情上。 入夜后,整个集训营鸦雀无声。 初秋的夜温度骤降,外面刮着风。哨兵打着哈欠在值班室看监控,恰好今晚是严荀担任值班组长。 他开了一瓶酒,还让食堂大妈留了只烤鸭,两人无聊地小酌谈天。 “别担心,学长,今晚肯定能把那个猥琐男揪出来的。”哨兵啃着鸭腿,拿了一只给他。 严荀摆了摆手,他现在不仅被变.态骚扰,还陷入了情感危机,没有心思吃任何东西,只想借酒浇愁。 “等一会儿抓到他,老子他妈非得……”严荀说到一半,忽然看着屏幕愣住了。 哨兵扔掉骨头,拿油乎乎的手指着屏幕大喊道:“他来了他来了!就是他是不是?学长,你在这儿等我,我这就去把那臭小子抓过来!” 严荀手上的酒杯一松,啪嗒掉在了桌子上,流了一桌。 那人个子挺高的,全身上下用白色床单裹住,唯独头上包了个毛线帽。 不枉严荀平时三百六十度旋转式的反应速度,他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整个训练营,大家几乎都是一样的平头,唯独傅思衡是银白色短发。 大晚上还要戴帽子包住头发的,那就只有一个嫌疑人了。 他站起身,唇角逐渐不受控制地上扬,笑容慢慢扩大到整张脸上。 “你留下来,我去。”他对哨兵说道。 哨兵本来想讨好他一下,挠了挠头说:“还是我……” “监控不用看了,好好值班,明天再给你带吃的。”严荀整个人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喜,顺手关掉了监控开关。 “诶?好、好。”哨兵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 傅思衡回房后,摘下帽子和床单,心脏咚咚直跳。 他扶着脑袋歇了一会儿,才渐渐平静来,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睡觉。 然而,在拉开衣柜门的时候,猛然发现漏了一件短袖。 傅思衡简直要晕过去了,这他妈还得再去一次啊! 他粗鲁地一把抓起那件衣服,心里把严荀骂了十几遍,再次裹上帽子和床单,向阳光房进发。 晚上熄灯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靠白天的记忆摸索,还要躲开摄像头。 西北角在角落里,他打算直接将衣服挂在这里,省得还要到里面去。 阳光房边上参天的梧桐叶飘落下来,轻飘飘地滑落在他肩膀上,傅思衡吓了一跳。 正当他准备将衣服挂在架子上时,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拽了一下,整个人被拉过去转了小半圈。 他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加上惊慌失措,一时间居然不是那人的对手,被按住手腕抵在了角落的墙上。 下一秒,琥珀麝香的甜暖冲破黑夜的冷意,扑面向他笼罩了下来。 傅思衡顿时呆住了,心跳戛然而止。 严荀低下头靠近他,高挺的鼻尖距离他的脸颊只有几毫米,热气浸染了他被风吹得冰凉的皮肤。 耳边传来沉沉的笑声,严荀贴着他的鬓发道:“偷东西可是不道德的行为哦,傅教官。” ※※※※※※※※※※※※※※※※※※※※ 啊啊啊,写着写着我的眼泪就从嘴巴里流出来了,吸溜。
第32章 那一刹那,傅思衡整个人都麻了,如同被当头一道雷劈中。 他缩在床单里,连眼睛都不会动了。 严荀被他的反应逗得心痒痒的不行,忍不住用食指刮了刮他的脸道:“怎么不说话。被我逮住了,你这个小贼。” 他那声“小贼”轻之又轻,带着难以言喻的狎昵。 空气凝固了几秒,傅思衡突然大力挣扎,心里燃起最后一丝希望,但愿严荀并不确定是他。 然而严荀早有准备,逼近一步将他直接压在了墙上。alpha强悍的力量和气息袭来,同为SSS级,但傅思衡却感受到巨大的危险。 “你以为不讲话,我就不知道是你?”严荀声音里的笑意更甚。 夜间的风拂过,旁边偌大的衣架被吹得动了两下,摇摇欲坠。 傅思衡涨红了脸,滔天的羞耻和愤怒让他第一次彻底失去理智。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膝盖就往对方腹部丁页去,心想大不了鱼死网破。 严荀的贴身格斗是严震安从小带大的,当年华纳的格斗第一高手,教出来的儿子自然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轻轻松松闪身避开,同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把自己挤进了傅思衡的腿缝中。 当大腿内侧被擦过的时候,傅思衡的脸完全燃烧了起来,气血的疯狂涌动让他不住喘息。 他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地贴近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顶级alpha,一瞬间心跳快得他以为自己得心脏病了。 严荀压抑不住体内的好胜心和占有欲,萦绕鼻端的淡淡香气和每一次呼吸,都在告诉他不能让眼前的人跑了。抓住他,不要让他走。 终于,傅思衡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了,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严荀,放开我。” 他的嗓音充满被压制的恼怒和耻.辱,还带着一丝颤抖。黑夜里严荀看不清他的脸,但光是听声音就让他更加兴奋了。 “报告教官,我不想放。”心里的野兽战胜了平日的敬畏,严荀不想再退让了。 “你是不是要哭出来了,傅教官。”他丧失求生欲,不管不顾地戏弄他道。 事实上,傅思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确实想哭,更想逃离热得吓人的alpha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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