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桓是沧澜的十七王爷,没有道理生活在夜歌,用大皇子做质子,和沧澜交换质子,凌书桓以质子的身份生活在夜歌。这是李彦臣的主意,主意虽然不好,但切实可行。 沧澜先皇驾崩时,没有留下传位遗召,而是在驾崩前夕通过传帝印选了凌圣纶为新皇。沧澜先皇的那份传位遗召没有用,而是交给了十七爷凌书桓。就算先皇去世了,新皇已经登基了,可这份传位遗召依旧有效。 当初传帝印上说明了,立凌圣纶为新皇是权宜之计,如果传位遗召出现,册立新皇。则凌圣纶退位,让位于传位遗召册立的新皇。意思也就是说,只要凌书桓在传位遗召上写上名字,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沧澜的现在的新皇凌圣纶必须退位,传位遗召的上的人则成为沧澜新皇。只要凌书桓没有死,传位遗召就有效。 所以凌书桓对沧澜现在的新皇来说,威胁实在太大了。如果能有机会让凌书桓远离沧澜,新皇巴不得把他丢得远远的。 凌书桓和楚守逸之间的事情,新皇知道一些。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好,相当好。这样他就不会有子嗣了,他这一脉在他这就断了,后顾之忧都没有了。留在夜歌,这更好。他巴不得凌书桓一辈子呆在夜歌,永远不要回来。 可又担心凌书桓和夜歌勾结在一起,受夜歌蛊惑,废了他这个皇帝,所以最终商议的结果就是,凌书桓可以到夜歌,但是夜歌必须留下质子,以保证不会蛊惑凌书桓废帝。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已经有悖于伦理了。两国皇帝不加以阻止,沧澜还借此扣留夜歌皇子做质子,这传出去,不论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最后拍板就是,两国以互换质子的名义,让凌书桓生活在夜歌,而大皇子则是真正的做质子。 琴雅泽答应了。他迟早要把大皇子杀了。大皇子每天出现在他眼前,时间久了,心里总会不忍。不如远送到沧澜,终日不见,就不会有不忍,该杀的时候杀了就行。 楚守逸沉默了。大皇子在他出身的那天起,结局就定了,难逃一死。他知道琴雅泽的想法,知道琴雅泽是为了他。可他不忍,毕竟大皇子是琴雅泽的亲骨肉,是琴雅泽和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沐青宁诞下的骨肉。大皇子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凄惨,他不想让他短暂的一生也那么凄惨。 凌书桓同意了,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凌圣纶不用说,提出让夜歌留下大皇子做质子的人就是他,这一切正好合了他的意。 琴雅轩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听到让大皇子做质子交换凌书桓。一时间,对楚守逸,对凌书桓,甚至对琴雅泽的好感生生减成了负数。 这些人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个小孩子的一生。大皇子留在沧澜做质子,先不说这期间会受多少屈辱。他堂堂大皇子,嫡长子,只要品行不差,将来的皇位多半是他的。可一旦在沧澜做了质子,皇位还有他的份吗? 特别是凌书桓,在这之前,琴雅轩对他的感观非常好。可现在,只觉得他自私无比。荣德郡主曾给他讲过,凌书桓虽然排行十七,可从小机智聪颖,修炼天赋极高,深受沧澜先皇的喜爱,一直把他当做新皇来培养。 可是后来,不知怎地,去了夜歌做质子,得了重病,回来后身体久病不愈,以前惊才绝艳的修炼的天赋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后来甚至连一点修炼天赋都没有了,彻彻底底地成了废人。 即便这样,先皇依旧宠爱他,还是有意立他为新君。可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凌家祖宗全部反对。怎么能让一个做过质子的皇子做沧澜的皇帝! 凌书桓身体久病不愈,没关系;没有修炼天赋,没关系;所有的修为全部化为乌有,体内一丁点真气都没有,实实在在的一个废人,也没关系;可是做过质子,无论如何也不行! 就是因为凌书桓曾经做过质子,最终与皇位失之交臂。他亲身经历过,更能够知道做质子后的后果,可即便这样,他为了自己能和楚守逸在一起,还是让大皇子做质子,毁掉大皇子的一生。 琴雅轩的脸沉了下来,琴雅泽看着他,知道他是不开心了。大致猜到了为什么,没有解释,而是道:“看你这样子,想来是不同意,那这件事就作废。” 琴雅轩微微愣神,这就作废了?这么简单? “让大皇子做质子,是沧皇的主意,朕无所谓,守逸不赞同,凌书桓……不说他,李彦臣很赞同,所以就定了让大皇子做质子。既然你不愿意,那朕也就不愿意,朕不愿意,这件事就作废。”琴雅泽大手抚摸在琴雅轩的头顶,笑着道。 这么一说,琴雅轩才满意了一些。不过,琴雅泽说道凌书桓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忽略掉了他,琴雅轩很是不解,于是问:“凌书桓怎么了?” 琴雅泽使劲揉了揉琴雅轩的脑袋,开口道:“这件事有些复杂,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朕不好与你多说。等过段时间,事情结束了,朕再给你解释。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和守逸还有凌书桓接触,别乱了他们的棋。” 琴雅轩轻而易举地捉到了琴雅泽话中的重点,撑起身子,神秘兮兮地看着琴雅泽,问:“他们两个要阴人?” 琴雅泽再次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回答,而是道:“好了,你休息吧,朕去安排事情。大皇子不用做质子了,朕还要去见一次沧皇。” 琴雅泽刚起身,又被琴雅轩拉住了衣角。 “刚刚李彦臣说你授印典没去,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授印典是什么,但根据李彦臣的话,琴雅轩知道琴雅泽肯定是沧澜新皇的登基大典还没完,就回来了。 要是普通的小官小吏没有被人发现偷偷摸摸地溜回来,没什么。可琴雅泽是一国皇帝,在另一国皇帝的登基大典上,半途而回。说轻了,是不合礼法,说重了,就是打脸了。 现在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又要进宫去找沧皇,琴雅轩有些担心琴雅泽。 听到琴雅轩的问,琴雅泽想到了今天隐少奇说的事情。看着琴雅轩,心中一痛,俯身覆上他的双唇,轻轻地吻起来。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可琴雅轩就是有魔力让他欲罢不能。于是吻越来越深,手不自觉开始在琴雅轩的身上摸索起来。 被琴雅泽的大手四处点火,琴雅轩渐渐又有了感觉,脸色通红,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扭动,喉间发出舒服的轻喘…… 考虑到琴雅轩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琴雅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是握住琴雅轩的小兄弟摆弄起来…… 待琴雅轩释放出来,琴雅泽才结束了深吻。找了一块白布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正准备琴雅轩擦拭,却被琴雅轩夺了过去,自己捂在被窝里擦拭起来。 琴雅泽抿嘴一笑,在他额头轻轻留下一吻,道:“等着朕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李彦臣的身份吗?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琴雅泽到了深夜才回来。琴雅轩已然酣然入睡,琴雅泽没有叫醒他,而是宽衣上了床,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合眼而睡。 第二日天还未亮,琴雅泽又起身了,在琴雅轩的额头留下一吻,便不见了踪影。 琴雅轩整整一天没有见到琴雅泽的影子。早膳过后,回到原来的住处,见到了小苏和大皇子。知道自己不用做质子了,大皇子很是开心,见到琴雅轩一直说个不停,以此来表达他心中的喜悦。 倒是小苏一直默默地看着琴雅轩,不怎么言语,琴雅轩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好,索性就这么沉默着。 下午时,队伍里传来了命令:明日辰时出发回国。 国内似乎出了事,所以回去就不像来时那样就着车队慢慢悠悠地走。这一次回国,全部都坐飞行魔兽回去,只要一个星期就能回到夜歌。命令下来,队伍瞬时忙活了起来,又不少人趁着还有空闲,到城中去大肆购买了一番。 这一整日,琴雅轩没有见到琴雅泽的影子,甚至连楚守逸的人影也没见到。 入夜了,琴雅轩这次没有先睡,而是躺在床上等琴雅泽归来。可是不知不觉,眼皮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终合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警告你们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们全部不得好死!” “来来来!爷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们不得好死!” “你以为这次还会有人救你出去?梦吧你!” “先皇不在了,有那位大人在,你那老相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你,谁来救你!” “你们这群废物!我再说一遍,我是李彦孜,还不快把我放了!” …… 琴雅轩被入耳的吵闹声给吵醒了,睁开眼,四周一片昏暗,心里不由大惊:这里是哪里? 此时他是侧躺在地上,双手被翻在背后被绳子绑住。因为是侧躺着,身子一直压着他的右臂,现在只觉得右臂麻得难受得紧,不由地动了动身子,改为了趴在地上。这一动才发现,他的双脚也被绑住了。 以他脑袋现在对着的方向,前面,右面,后面都是石壁,看样子是一处山洞,而左面是一道铁门,把这里拦成了一间牢房。铁门外是一条过道,过道的另一侧,又是一间这样的牢房。 视线顺着地面望过去,看得见那间牢房里也关着两个人。 在他前面的不远处,五名身着黑衣的大汉正聚在一起对着一人拳打脚踢。大汉们抬腿的瞬间,透过腿间的缝隙,琴雅轩看到了被包围的人——凌书桓。 凌书桓也被抓了?这里到底是哪里?琴雅轩完全摸不着头脑。 吃惊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琴雅轩顺着声音望过去,入眼的先是一双蓝色长靴,视线上移,蓝色衣袍,再向上,看到来人的脸庞,琴雅轩猛然瞪大了眼睛,居然是李彦臣! 他不是被琴雅泽送走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彦臣打开门,五个大汉听到动静,转身见到是李彦臣,连忙停下了动作向他行礼。凌书桓已经被五人揍得鼻青脸肿,见李彦臣进来了,不顾脸上身上的痛朝他大喊:“李彦臣,我是李彦孜,我不是凌书桓。快让他们放了我!” 李彦臣的注意力本来在琴雅轩身上,听到凌书桓的话,不解地看过去。他还没说话,一个彪形大汉立刻插了话,“大人,您听这丫乱说,这丫是俺们从那楚守逸床上掳回来的,俺们亲自把彦孜大人送过去的,绝对不会有错。” “猪啊!你们中计了!彦臣,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不是李彦孜你最清楚……” “闭嘴!”那个自称是李彦孜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彪形大汉一脚踢到肚子上,剩下的话戛然而止,蜷着身子抽搐起来。 琴雅轩脑子里一塌糊涂,完全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那个自称是李彦孜的人的反应,琴雅轩估计他真的不是凌书桓。 他和凌书桓长得实在太像了,眉毛鼻子眼睛完全一模一样,连音色都是一样的。但是性格和琴雅轩脑海里的有些差别。凌书桓一直都是安静的,温文尔雅的。开心时,都是抿嘴而笑,极其喜悦的时候,眼睛眉角会飞扬起来,脸庞明亮生动,露齿而笑,依旧不会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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