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贼!李璀狠狠咬了一口牛角面包,感叹资本主义的阴险狡诈,把文件整理出需要亲自签字的几叠,收进抽屉里放好。 “小赵,你饿不饿?咱俩下楼下茶餐厅去呗?”李璀锁了柜子,同一位秘书讲,“我怎么越吃越饿了还?” “怎么地?你怀上了?”赵秘书推推眼镜,优雅打字。 “你可拉倒吧,”李璀揉了揉瘪肚子,揉到一小块赘肉,撇撇嘴,“老张头最近练肌肉,让我也跟着喝蛋白粉,那玩意儿跟墙灰似的,我早上喝了一勺,给我恶心的,什么也没吃就来了。” “你家那位还练啊?”赵秘书拿起口红对镜子抹了抹,叭叭两声,“我说,你小心老张头被富婆勾跑。” “就他?”李璀很不屑,“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赵秘书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说起来,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 “以你多年的资深gay历,你说这宋总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你看哈,他订过婚,但是又和大明星好了那么多年,之前纪总想把闺女嫁给他,现在他又弄了那小孩儿,迷幻。” “管他直弯,他就是个颜狗,只要长得好看管他男的女的,不过我也挺奇怪的。” “咋?” “上回淼淼跟我说,Boss让她去买卫生棉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讲讲!” “这还不算什么,最那个是,”李璀掐了自己一把,忍住狂笑,“淼问他,要什么型号,他说,他说——” “你快说别笑了。” “就买他的戒圈号数那么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赵秘书捂嘴,半晌,才赞叹道:“好变态,不愧是他。我想骂他傻逼直男,但他又不太直。” “你就说,他给小姑娘买卫生棉,完了老谢又说那小鸭子跟他感情挺好,他可舍得给这位花钱了,我就不太明白了这是个什么路数了,要不是我知道他什么德行,我都要信了他是个绝世天菜。” “什么路数?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呗!” “啧,果然有钱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呸,狗男人!” “狗男人,呸!” 褚玉一直睡到午后醒过来,饭吃到一半,宋晋琛告知他,后天要回家给母亲做寿,到时候周阿姨就回来了,不必担心没饭吃。 宋晋琛瞧他闷恹恹的样子,便问了一句:“想跟我去吗?”
“算了吧。”褚玉赶紧摇头。 他不知道以什么姿态面对宋晋琛的父母,毕竟……他看着可是个男人啊。宋晋琛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种龌龊事。然而,雏鸟情节作怪,他又很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宋晋琛分开。 “好吧。”宋晋琛没有多言语。 转眼两天就过去,晚上宋晋琛收拾行李,褚玉在后头亦步亦趋,不留神让撞倒了,一屁股坐进摊开的行李箱里。 “干什么?想让我把你一块儿打包带走?”宋晋琛蹲下来,手指轻轻一戳少年的额头。 褚玉撅着屁股爬起来,什么也没说,蜷到落地窗前的小榻上背过身子,不搭理他了。 他枕着胳膊,望着远处山脚的灯火,没什么意思,一回头,宋晋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背后。 “你行李收拾好了?”褚玉问了一句。 宋晋琛俯下身来吻他的脸,胡茬有点扎人,从脸颊吮到脖颈,低语道:“跟我一起回去,陪我去。” 褚玉被细细密密的刺痒搞得脊柱发紧,忍不住仰起脖子,两只膝盖相互摩擦,将睡裤蹭高了,露出一对细细的脚腕。 “我……嗯……我不去……”睡衣被暴力地扯开,男人跨上小榻,方便更进一步的动作。褚玉软绵绵地推胸前的那颗脑袋,只让含住乳尖吮的嘴唇将乳肉更多地吸进口中,“我去了……啊,嗯……像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样子?”男人擒住他两只脚腕,一抹就把睡裤和内裤一起抹掉了,揉成一团掷挂在椅背。 褚玉不知道应该怎样描述他心里的意思,只好说:“那毕竟,是你妈妈的生日,还是不要闹得长辈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她会不高兴呢?”宋晋琛反问,“不怕你笑话,我母亲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她看谁都不高兴,尤其是我。” “怎么会这样呢?”褚玉更不明白了。 “稍后再解释,”宋晋琛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那奶脂似的柔软腹部,深嗅,“现在让我先享受享受美好时光,到那边可没这么方便了。” “我没答应你!” 飞机进入平流层,褚玉脑袋一歪,抵在宋晋琛肩膀上。 “困了?” 褚玉摇摇头,吧嗒了两下没味儿的嘴,昨天睡得晚,今天起来浑身都不舒服,胃尤其难受,在休息室喝了半杯牛奶这顿早饭就作罢。 宋晋琛把扶手收回去,胳膊一揽:“过来。” 褚玉挪了两下靠进他怀里,眼睛望向窗外。 “好高啊。”褚玉轻轻问,“到皓安要飞多久?” “两个半小时。”宋晋琛微微摇着脑袋,用嘴唇拨弄少年头顶的硬发,“你睡一觉就到了。” 褚玉抬起眼睛:“我睡不着。” 这样子看着怪可怜的,他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软弱了,叹了一口气,说:“我好紧张。” “我父母也就是普通人,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我上飞机之前才告诉小桓我要跟你去,回来他又要闹了。” “虽说长兄如父,但你这弟弟也太黏人了点。” 褚玉老成地吁了一声,把两只腿弯都架到宋晋琛膝盖上,说:“那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哥哥?” “小孩儿就该好好学习,别打搅哥哥,”宋晋琛搂紧褚玉的腰,“哥哥已经是大人了,有的是正事儿要办。” 褚玉被摸得痒痒,小猪似的拱,拱到男人颈窝里去,反正也没有第三个人作证真假,就偷偷享受一下好了。 飞机平稳地穿过云雾,宋晋琛垂下眼睛,弯了弯嘴角。 宋桑:没有人相信我真的走心了QAQ 另外港一哈为什么我选择让褚玉的渣渣爹以身死为这个矛盾的总结。本来我是有另外一个方案的,是宋桑点拨褚玉设计让渣爹坐牢,之后改成了褚桓来做设这个计,让褚玉配合他。再之后我突然又想到,无论是怎么样,褚玉事先知情会是这样的结果,他都不会去做,因为他会一辈子有愧疚,无法摆脱。所以在正文中褚玉说他知情,其实他是不知情的,在事发之前他没有接到过电话,但是他依然把这件事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折磨自己。 让我觉得最悲催的事是,被父母欺凌加害的普通人,除非父母自己死掉,他是真的没法摆脱掉他们的。
第39章 一落地就下起雨来,褚玉睡得头昏脑胀,脑袋像罩了个玻璃鱼缸似的混沌 身处异乡,他不想添一点麻烦让别人注意到他,但他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格外呆,很容易就让身边人发现了。 “怎么了?头晕?”宋晋琛把他的外套拉链拉起来,皓安不比泓市,已经进入秋天,机场外面是有点冷的。 褚玉摇摇头,好像脑袋很重似的,一晃就带得整个人歪歪斜斜地栽。 宋晋琛单手兜住他,抬手一摸,发烧了。 “不舒服怎么不说?!” 但褚玉已经头昏得抬不起舌根讲话回答了。 他确实是该大病一场的,在泓市的头两天他一直平静,宋晋琛有时瞧他发呆,神色懊恼无奈又愤怒,好像身体里有无数个对冲的念头在打架,谁也不能降服谁,最终把这个身体的主人——褚玉耗尽了。 不知是该有这一场病,还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褚玉这场烧来得厉害,只记得到了宋家,装潢富丽,满眼金光,宋家父母瞠目结舌地打量儿子背上树袋熊似的挂着的他。 “这是褚玉。”宋晋琛这么介绍道。 而后仰面一倒,天旋地转,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褚玉在床头柜摸到手机,划开一瞧,晚八点整。宋晋琛去哪儿了?他想找到他,又不好意思离开这间卧室,因为不知会碰见谁,于是拨出去电话。 铃声在床尾响了起来,宋晋琛把手机丢在这儿了。 厨房里剁肉,哒哒怦怦,谌璧坐在沙发上,一面和已经到了的几个姐妹妯娌讲话,一面抬起眼皮阅兵似的瞧一眼她的两个男人——丈夫正埋头做着狮子头,儿子在旁侧打下手。 这一眼引得女眷们也跟着她一起观赏她的杰作。 儿子已经长成一个俊朗又雄健的男人,十分有出息,在南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十年前赎回了沪上老宅,将她和她的父辈们所丢失的颜面挣了回来 她把骨瓷杯子往茶几上一磕,丈夫如一只灵敏的黑背闻讯而来,温声问她渴了冷了还是等乏了。 女眷目光艳羡,这羡慕与嫉妒,不再只是因为她依然美丽纤细。 只有儿子接过了父亲匆忙撇下的菜刀,翻覆间手上银光熠黯,抬起头,目光和她对上了。 谌璧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窖藏的羞愧变质成的厌恶。她的一生是那么的“完美”,而他,这个从她腹中爬出来的男人,他恢复了她的荣光,同样也成了她的污点。 她扬高目光,被余光一角出现的异物硌了一下——儿子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站在二楼,勾着脊背,一双眼睛好没教养地四处扫荡,像一只肮脏的小手抓破了这屋子里的昂贵氛围。 谌璧鼻翼微微一皱,待会儿得让阿姨仔细擦擦他碰过的东西,不,得消毒,谁知道他有没有病。 “哟——楼上那是?” 表嫂不明就里——鬼知道是真的不明就里还是想看笑话,拉拉身旁女眷的衣袖,瞧了谌璧一眼,识趣地闭口了。 这份识趣坐实了那外来客的身份,谌璧体味过来,立刻就恼了,将脸别向另一方,权当聋了瞎了。 褚玉找着宋晋琛,攀着楼梯一步步往下溜,下到中段,宋晋琛的脸出现在楼梯栏杆的间隔。 这家里姓宋的都有狗耳朵,对心上人的动静格外敏锐。 宋晋琛走了两步,绕过楼梯把褚玉牵下来,摸了摸额头,已经降温,才跟客厅里的女眷介绍。 “姨妈,舅妈,这是褚玉。” 褚玉气息奄奄地跟着叫人:“姨妈好,舅妈好。” 两位女士挤出笑容回道:“你好你好。” 宋晋琛没有留给褚玉太多寒暄的时间,半搂着他离开了客厅。 “那个呢?”拖鞋有点大,褚玉脚是软的,磕磕绊绊。 宋晋琛蹲下来,捏了一下他的拖鞋,大了不少,空瘪瘪地摸到瘦窄的一条,一面解释:“那是我母亲。” 褚玉被牵到厨房外的长桌,一坐下,面前落下一只碗,是白粥。 “一天没吃东西,晚饭还要一会儿,先垫垫。”宋晋琛递给他勺子和筷子,朝旁边一扬手:“这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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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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