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遥心想,等我伤好了,也不让你睡。 许轶穿好衣服,跑到陆星遥的身边,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挥了挥手:“老公出门了,你慢慢来就好。” 陆星遥呆呆地摸着脸颊,刚才许轶亲他的感觉,像小狗湿乎乎的鼻子轻轻地挨一下皮肤,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亲昵感。陆星遥按了按心口,不满地自言自语道:“你跳这么快干什么啊?为什么许轶一来,你就要加班加点啊?” 来到拍摄现场,他发现今天安排的戏份全是许轶的。许轶正猴在高一辰身边,一边陪着笑,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导演,你多排一点我的戏呗。我过两天就要回趟公司,有几笔款需要收回来,我看我这个角色的戏也不太多,您干脆多给我排几场,演完我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高一辰最讨厌轧戏的演员,更何况对于许轶来说,演员还只是一个“兼职”,但许轶也聪明,非得在话里提钱,只要一提到钱,就算傲气如高一辰,也得考虑考虑。 果然,高一辰语气生硬,内容却变了味儿:“那行,我把戏给你多排几场,毕竟许公子是我们全剧组的资金保障,不能耽误你回去收钱。” 高一辰一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许轶朝后看到人群里站着的陆星遥,冲他挤挤眼睛,表示成功了。 邵凯高兴地对他说:“陆哥,这样这几天你的戏就少一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陆星遥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很久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想得这么细致周到了。他一直认为世界很冰冷,大概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许轶戏多一共拍了三天,忙到脚不沾地,几乎没有时间骚扰陆星遥,不过晚上还是要去陆星遥的房间里赖一会儿,一进门就滚到床上,像一只大狗,对着陆星遥撒娇撒痴,诉说演戏太累,把他这个大好的花季青年累得都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陆星遥只好任他躺着,有时候还得把邵恺给他买的零食分给许轶吃,才能堵住这家伙的嘴。更多的时候,许轶赖在陆星遥的床上装睡不愿意走。那么一大坨盘在床上,陆星遥打也打不走,推也推不动,除了干瞪眼,没别的办法,只能重复被八爪鱼压着睡觉的噩梦。 许轶的戏,差不多用了三天拍完了。他竟然真的要走。 “你真要走?”陆星遥惊讶地问。 “不舍得对不对?”许轶高兴地问。 “没有……我以为你只是为了骗导演。”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才骗导演啊?”许轶不满地说,“假话里也得有几分真嘛!要不然导演肯定不会信的。我确实要回去,不过不是为了收款,而是……”他趴到陆星遥耳边说,“去出卖色相。” 陆星遥说:“你别骗我,你堂堂小少爷,谁敢让你出卖色相啊?” 许轶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是小少爷,不过我头顶上不还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吗?” “你的哥哥们?”陆星遥想象不出许家的三兄弟站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 许轶点头:“我二哥新酒店开张,请明星去暖场。我被拉去义务劳动了。”他抱着陆星遥的腰说,“我们马上要分开一段时间了,不如今天晚上……” “滚滚滚,我还有别的事呢!”陆星遥赶紧推开他。 “一次~~就一次嘛!”许轶不由分说地把他压倒在床上。 “滚滚滚……”陆星遥徒劳挣扎。 结果,陆星遥好不容易攒了两天的体力,都在这一个晚上花光了。第二天起来,陆星遥感觉自己走在棉花上,身子像面条一样。可是许轶却神采奕奕地,一脸满足地去赶飞机,陆星遥恨得牙痒痒,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许轶走之后,方梦阳总是过来调侃他:“你老公走了?寂寞不寂寞?想不想他?” 每次听到“老公”这个词,陆星遥总是心惊胆颤,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可到头来发现,大家只是喜欢调侃而已。 “一点儿也不想。”陆星遥板着脸说。许轶走了就跟没走是一样的,除了在飞机上那几个小时安静如鸡,一落地,信息就如雪片一般涌来: “亲爱的,我到了。我们已经分别5个小时了,想不想我?” “你乖乖拍戏哦,我很快就飞回去找你!” 图片:这是我哥的新酒店,是不是装修超没品?没办法,他就是这样,品味连暴发户都不如。 图片:你看,这是顶楼的风景,不错吧?我们下次也来这里住吧?虽然我二哥的品味很差,但选的地方便有几分眼光。 听说今天的活动有大佬级别的人物。 哇,我看到影帝出现了!! …… 看起来,话唠才是许轶的本体。陆星遥都怀疑这家伙是唐僧转世。 方梦阳抿嘴一笑:“星遥,你好无情哦!许公子听到要伤心了。” 为什么会伤心?陆星遥默默地OS,确切地说,他已经习惯怼许轶了,怼许轶之后,没有任何副作用,因此怼怼更健康,也只有他,能够轻松地说着一点儿也不想许轶。 许轶确实比较惨了,刚下飞机就被他二哥抓包。尽管他捂得严严实实,确认过亲娘都不一定把他认出来,在机场瞒过了一众粉丝,但他二哥许耘却依然毫无压力地把他认了出来,并且在地下停车厂将他截胡。 “许轶轶,好久不见啊。”许耘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个大热天戴着黑帽子黑口罩的沙雕弟弟,“跟我走吧,替你接风洗尘。” 许轶:“……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吗?怎么会屈尊降贵地来接我?” 许耘:“当然是指望着你明天帮我站台!快走!”
第16章 回家站台 许轶一回到家,非但没有受到欢迎,反而被恶魔老板——他的二哥许耘抓住,不得脱身。 “明天帮我站台,不能迟到。”许耘见他第一句话如是说。 “我靠,你还是不是我亲哥?这么久不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许轶叫起来,顺便在他二哥胸前捶了一拳。 许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么久不见?这是我的错喽?你自己非要揽戏,跑到那个什么深山老林里,一待就是几个月,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让我去哪儿见你?!” 赵静海也在家里,在旁边边打游戏边补刀:“二哥,你不知道了吧,三哥这是为伊消得人憔悴。” 许耘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谈恋爱了?” 许轶连忙捂住赵静海的嘴,干笑两声:“怎么可能?” 鉴于许轶那差点把人捂死的手劲儿,赵静海默默地闭上了嘴。 “我跟你说,你跟谁谈恋爱我不管,但跟谁结婚是一定要报备的。敢像老大一样先斩后奏,先上车后买票,信不信老妈打断你的腿?” “暴力女身手不减当年嘛。”许轶摸摸鼻子,不满地嘟囔着说。 “小心说顺嘴了改不掉,万一让老妈听见了,你就惨了。”许耘提醒道。 许轶眼睛转了转,摇着许耘的手,话峰一转:“二哥,你看你,人家辛苦地从拍戏现场回来,你都不说带人家去洗个澡吃顿好的,就知道安排工作!” 许耘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多大了,还拉拉扯扯?你肉麻成这个样子,你的粉丝知不知道?” 许轶挑眉:“你管他们知不知道?快带我去吃好吃的,否则我明天不去了。” 许耘撸他的脑袋:“反了你了,敢对你哥这么说话。记不记得你还欠我钱呢?”
许轶脸垮下来:“哥,也就借你1000万作周转,算你入股,有票房分成,不用天天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吧?” 许耘鄙夷地说:“你的票房我可真不看好,每次都说分成,可是分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一个月的油费。你干脆卖身还债吧,多给我站几次台,钱就回来了。” 许轶一挑眉:“我的商业价值这么高吗?我怎么不知道?” 许耘用力拍他的脑袋:“在生意上,你还嫩得很呢!好好跟我学,可别把老爸的影视公司败光了。”许耘还想教训几句,无奈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向外间走去。 许轶冲他的背影使劲吐舌头:“哼,装什么酷,你生意做得这么好,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让我帮你站台啊?分明就是不想花钱,铁公鸡!” 赵静海拉了拉他:“三哥,记得给我小费。” 许轶奇怪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干嘛都问我要钱啊?” “当然得问你讨了,二哥不给我出场费,还是三哥的封口费更好要一点。”赵静海年纪轻轻,走高冷男神路线,性子凉薄,但要钱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含糊。 许轶失望地摇摇头:“你,你们啊,都是一群财迷。我真怀疑我是抱错的——你才是我老妈的亲儿子。” 赵静海想了想:“要不我把你现在正在追谁告诉大姨?” 许轶连忙捂住他的嘴:“封口费是吧?小意思,要多少?哥给你发红包。” 赵静海眨眨眼睛:“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金额,要不你给我一张空头支票?” 许轶给他一拳:“想什么呢你?再这么没诚意,别怪我什么都不给你。” 赵静海想了想:“吃完饭我再回复你。” 许轶指了指他:“别太离谱。” 晚上,许耘举办了“家宴”,为许轶接风洗尘。 其实说起“家”,也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因为家里只有三个男人,许耘、许轶和赵静海。说起“宴”,更是沾不上半天边儿,因为桌子上只有许耘做的菜。 “不是吧,二哥,我回城里,你就给我吃这个?”许轶瞪着那盘清心寡欲的五花肉炒花菜,唉声叹息。 “这可是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物亲手给你做的菜,你还敢嫌弃?你知不知道,有人想出高价,买我一顿午餐的时间,只想跟我交流两句,你就知足吧。”许耘夸耀道。 许轶叹气:“虽然我不知道谁想出高价买你,但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长见识了,原来你才是楼里最红的姑娘啊!失敬,失敬。” 许耘气得举起汤勺要打他。赵静海忧伤地看着满桌子的菜:“二哥,你别打了,我都不到菜了。” 许耘赶紧放下汤勺:“快吃吧,快吃吧,我们的小静海不能饿着了。”又指着许轶的鼻子说,“幸好今天静海在,否则咱俩没完。” 许轶说:“当然没完,后天我还要帮你站台,你说怎么完得了?” 许耘冷哼:“站完台再找你算账。” 家宴就在这么吵吵闹闹中吃完了,临走的时候,赵静海紧紧跟在许轶后边,出了门就朝他伸出手。 许轶拍了一下他的手:“干嘛?” 赵静海说:“封口费。” 许轶眉头一皱:“你想要什么?” 赵静海看了看他:“下部戏我要跟星遥哥一起演。” 许轶一瞪眼:“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那是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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