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

搜索被攻击,晚上将关闭搜索功能

不要你离开 距离隔不开 思念变成海 在窗外进不来

首页 > 现代都市
 收藏   反馈   评论 

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作者:何处东洲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10 03:09:08
  “你不是最恨我最怕我了吗?你叫我做什么……你现在又来叫这个名字做什么!”
  何惊年双手捧着画册碎片不停地哭,哭得浑身抽抽直干呕,眼泪滔滔而下,正好落在插画里孔雀王子的脸上。
  美丽的少年,他的容貌如鲜花般漂亮。那双眼睛令人想起幽深碧翠的森林,卷发像秋日暖阳里黄栌的树叶,皮肤却又白得和雪一样。
  何惊年颤抖着抬起指尖,轻轻抹去王子脸上的泪水。
  别伤心了,廖夏。
  他知道廖夏很爱他的妈妈,美丽又温柔的夫人,总是无条件向周围人释放着爱和善意。妈妈不在了,廖夏该有多伤心。这么多年了,他都没能安慰廖夏一句话。
  “拿过来!”原辞声气冲冲地俯身去夺他手里紧握的碎片。他抬起满是泪水的通红的眼,视界中模糊晃动着的男人的面影,本该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然而被愤怒与嫉妒扭曲后,竟也变得丑陋不堪起来。
  他慢慢松开手指,碎片从濡湿的指间落下。
  无可奈何地,痛楚万分地,切齿拊心地,松开了手。
  ——王国的臣民不愿相信这么丑陋的鸟竟然是他们的王子。只有小麻雀知道,那就是曾经的孔雀王子。
  ——因为,他们爱上的都是王子的美貌。只有小麻雀,真正爱上了王子那颗仁慈而勇敢的心。
 
 
第66章 廖夏
  夜色深浓, 万物死寂。
  原辞声在黑暗里坐了很久,久到几乎融化进黑暗里。然后,他很迟缓地站起身, 开始一张一张地捡拾满地画册的碎片。
  捡完, 他打开灯, 坐在桌前, 一张张地拼合粘贴。
  皱巴巴的碎纸,还沾染着眼泪的湿气。
  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地上映照出小小的身影。
  “爸爸……”糕糕站在那里,抱着她的小兔子。
  原辞声朝女儿伸出手, 小姑娘摇摇摆摆地走过去,他抱住她, 连同廖妮亚一起,脸颊贴上她软软的发顶。
  “爸爸。”糕糕抬起小脑袋看他,“你是不是哭了?你不要哭嘛。”
  原辞声闭了闭眼,低声道:“这么晚了, 怎么还不睡。”
  “糕糕想来帮忙。”小姑娘跳下来, 爬到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爸爸, 我来帮你一起把爹地的书粘好吧!”说着,小胖手伸进衣服兜兜, 摸出手工剪刀和玻璃胶带。
  原辞声微怔, 看着女儿清澈亮黑的眼睛,无处躲藏, 无地自容。
  父女俩一起埋头粘贴了起来。繁琐又折磨人的工作, 就算再怎么仔细地修补,拼贴起来的纸页还是布满裂缝, 就像一面面打碎的镜子。
  连赎罪都算不上,这种可笑的行为。
  每拼合一张碎片,心里的绝望就加深一分。
  糕糕困了,大眼睛忍不住合上,又努力睁开,继续拼贴一张张碎片。
  原辞声看了眼女儿,鼻子又一阵发酸,哑着声说:“爸爸先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爸爸很快就能弄完的。”
  糕糕摇摇头,小胖手又拨拉起那堆碎纸片,搜寻正确的那一张。
  “找到了!”
  她把找到的碎纸片拼凑上去,好奇地眨巴了下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何……何……文……秀?何文秀?爸爸,何文秀是谁啊?”
  原辞声仿佛没听清,“何文秀?”
  糕糕指了指面前刚拼了一小块的书页,“上面用笔写着的,何文秀。爸爸,她是谁啊?”
  原辞声有点难以置信地探过头,那一页上果真有手写的何文秀三个字,而且看得出来,上面还写了一些别的话语。不过,因为还没有完整拼好,一时间也无从得知写的到底是什么。
  “何文秀是……你爹地的妈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本画册不是自己小时候的课外读物吗?不是一直和其它书本一起被收在这栋老宅子里吗?
  为什么……会写着何文秀的名字?
  他用力深呼吸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拼凑起剩下的部分。春凉的深夜,他的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么一件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似乎成了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重要的事情。
  碎纸片一张一张地被粘合,他的手指也抖得越发厉害。最后呈现在破碎书页上的,是两行笔触生涩却十分认真的祝福——
  亲爱的年年:感谢你来到妈妈身边,给单调的生活带来欢乐。你就是妈妈的向日葵,看到你就像见到阳光,只有在阳光照耀下,妈妈才幸福。今天是你生日,妈妈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健康平安!母何文秀惜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原辞声薄唇翕动,发癔症般喃喃自问。然而,没有人能给他回答,为什么他会有何文秀送给何惊年的生日礼物,更没有人能告诉他,他该怎样才能把这份被他亲手撕毁的珍贵心意给完好修复。
  他猛地站起身,往外面大步跑去,高大的背影竟透出几分踉跄的狼狈。打开卧室的门,他近乎是扑倒在床边,以酸楚滚烫的声音和包含泪气的呜咽,语无伦次地求他,求他告诉自己那本画册到底来自哪里,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然而,何惊年却像置身噩梦,哭叫着踢他打他,胡乱用能拿到的所有东西砸他。唯一知道的人,已经不可能再给他回答。
  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被赶来的杨莉阿姨和医生拽了出去。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害怕的表情,似乎都被他现在的样子吓到了,那种眼神简直和看一个危险的疯子没什么两样。他甩开众人的钳制,跌跌撞撞地去找一个东西,一个他曾恨得咬牙切齿的东西,一个毁了他和何惊年幸福的东西——
  青筋暴突的大手,颤栗着捧起一个外壳斑驳的漆黑机器。
  按下播放键,少年清澈明朗的嗓音徐徐流入他的耳道,是比清泉更悦耳动听的声线,在他听来却如腐蚀性剧烈的毒药,将他的大脑烧灼成一团焦黑的碳。
  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
  “少爷。”杨莉阿姨抚上他肩膀,刚想安慰他,谁知他忽然抬起头,惨白的脸上两颗绿眼珠幽暗如鬼火,哆嗦着把一个就随身听举到她面前,说:“再帮我听听……里面那个人到底是谁?”
  杨莉阿姨真被他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吓坏了,依言戴上耳机听了起来。才一会儿,她不由惊讶,“少爷,这难道不是你以前录的吗?里面就是你的声音啊。”
  “不可能!”原辞声大叫起来。
  “怎么不可能,我从小带你到大怎么会连你小时候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杨莉阿姨紧皱眉头,又道,“不信的话你换个人来听。只要愿意仔细去听,绝对能听出来里面的声音和你现在的声音是有一点像的。”
  原辞声哑然。从他打开那个随身听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只有不甘,只有嫉妒,负面的感情如同暗物质,吞噬理智,蒙蔽心灵,他怎么会愿意分出一点心神,去倾听甚至辨别里面的声音。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停地否认,没有余地,不给让步,一如当初他从来没有想过,何惊年或许真的爱他的可能。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付出爱,得到爱,期望被谁用爱回应。只有他,是这千千万万人中的例外。不会爱人,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不会被爱。
  或者说,不值得被爱。
  握着那个随身听,他翻来覆去听了一夜。听的时候,他整个人怕冷似地抖,因为他怕,怕自己想起关于这个随身听记忆,怕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怕被证实自己从最开始就走向了无可挽回的坏结局。
  他很无助,很迷茫,很希望有谁来帮帮他,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办。就算从前被原正业熬鹰似地折磨,他也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绝望的心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离开了,回川源市,去恩慈福利院。
  院长见到他,大吃一惊,根本不敢相信这个形容憔悴的苍白男人,竟是之前那个衣衫楚楚、充满上位者压迫感的原董事长。
  “帮我查一件事。”
  他一张口一抬眸,院长简直有点骇住了。两个眼眶深陷成坑,嵌着布满红血丝的绿眼珠,声音又哑又刺,像指甲挠刮长满铁锈的门,整个人往那儿一站,宛然便是个棺木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没、没问题,请问您想了解什么?”
  “十几年前,已故的知名珠宝设计师谢丽思,是不是曾经来这儿做过捐助?”
  院长愣了愣,“您……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让人去查档案。”
  在等待的时间里,原辞声走到窗边,望着恩慈福利院改造后被修复保存下来的老建筑,试图唤起一星半点的记忆。母亲在她短暂的一生里,在许多地方做了许多善事,也经常带他去那些地方,过一过不同的生活。他想自己是不是曾经也来这儿,是不是在这里,和何惊年相遇。
  他拼命努力,却是徒劳。少年时的记忆一直被他刻意遗忘,幸福时回忆痛苦更幸福,反之亦然。
  大概,自己真的一直在做梦,他情愿是梦。
  画册上根本没有那两行字,是他的幻觉。随身听里根本没有声音,是他的幻觉。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
  此刻,他也不在恩慈福利院,梦醒后,他会发现自己正站在教坛的圣坛上,六月的婚礼,新郎幸福、新娘快乐。牧师问他,你是否愿意何惊年成为你的妻子,与他缔结婚约?这时,自己一定要握住何惊年颤抖的手,让他不要害怕,不要紧张,这场婚礼不是商业作秀,是真心实意。
  然后,看着何惊年的眼睛,说:
  我一直都愿意。
  “原董……”院长进来了,满脸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查到您说的捐助的事。”
  原辞声默了默,“确定么?”
  院长尴尬地搓手,“您记不记得,之前您让金秘书拿过一份在这儿进出过的孩子的名单,还让我们把那几年的记录全部从档案上剔除?”
  原辞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是黑粉我有话说,去评论一下>>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