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日睡下时还没有这么疼,怎得现在如此疼。
这会儿他可真是后悔,早知昨日应该多咬他几口,最好把他的肉都咬下来。
哎呦,真的好疼哦。
他有些委屈地低声念着,下一刻连背上都疼了起来。
这让他是愈发的难受,好一会儿后才颤着手去摸自己的后背。
也不知道后背伤的如何,但他知道定然没有那么好,不然也不会如此疼。
下回老道士的弟子再来,一定咬死他们,好疼。
他又揉了揉后背打算爬下床去,也是这时他发现自己竟是化了形。
不过他也没多想,挪着身子就要下床。
只是他这才有动作,余光却是瞥见一截白衫落了下来,正巧就落在他的手上。
“恩?”他瞧着那截白衫迷糊地应了一声,同时还用手揉了揉,随后才抬起了头。
也正是如此,他一眼就瞧见自己的身侧竟是躺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那一袭白衣穿在此人身上有些凌乱,隐约间甚至能够瞧见他衣裳里边儿纤细的身形。
谪仙般的面容上还带着一抹倦意,额间朱红更是衬得他超凡脱俗,宛若落入凡尘的仙人般闭眸浅眠着。
而如此脱俗之人身上却是多了一抹极为不合时宜的东西,一条绳子松松垮垮的缠在上头。
他看着这个睡在自己身侧的人有些回不过神来,尤其是那条绳子。
恍惚之下,他顺着交缠的绳子低下了头,而后发现绳子的一端竟是被他攥在手中。
看着手上的绳子他微愣了片刻,但下一刻却是猛然清醒随即将绳子丢了出去,犹如烫手山芋般,抬眸时眼中布满了震惊。
“这谁!”他惊呼着往后退去,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四周。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并不在狐狸洞,而是在其他哪个石室中,方才竟是半分未察觉,包括此时睡在自己身侧的人。
一想到这个人他便惊得要逃离,同时思绪也是混乱一片,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自己会同这人睡在一起,为何自己没有穿衣裳!
他突然发现自己连衣裳都没穿,惊慌失措之下又开始四处寻自己的衣裳,终于是在床尾处瞧见了自己的衣裳。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逃为上策。
这般想着,他赶忙爬到床尾,攥着衣裳胡乱的往自己的身上套。
也是在同时,身后传来了一番动静,惊得他浑身一颤,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直到身后的声音散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回头去看,见那人安静地躺在那儿没有动作,迷糊地道:“没醒?”话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他才又赶忙往自己的身上套衣裳,但因着太过慌乱,以至于他这衣裳也只是随意穿着,连衣带都来不及系。
胡乱闹了一通后,他才匆忙爬下床准备逃离。
只是余光却是瞥见了折竹的手,纤细的手腕上留着一抹红痕,想来是被绳子捆绑后留下的。
也正是如此,他竟是有些好奇这人是谁。
实在是他这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同这人睡在一块儿。
他回头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见这人并未醒才满是好奇地挪着步子走了过去,爬上床半跪在床沿边瞧着。
方才没有瞧清,此时细看下他发现这人竟是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
如此想着,他还伸手去撩掩在折竹面上的发丝,但因着害怕会惊扰到他,以至于这动作显得格外小心。
随着他的动作,折竹额间的朱红愈发清晰,镜若水花,惊艳无比。
“恩?”他看着折竹眉眼间的朱红是愈发觉得熟悉,当真好似自己在哪儿见过。
恍惚之下,他又伸手抚了上去,同时还贴近了些想要细细瞧瞧这抹朱红。
只是指尖还未触碰到,熟睡中的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瞳孔中赫然倒影出他的身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他愣了神,一时间竟也是未从其中醒转。
待到片刻后他才清醒,同时也想起了这人是谁,可不就是先前那个在塔外一剑斩下鸣砌脑袋,后头还用兔子骗他钥匙的冲虚门弟子嘛。
猛然意识到这儿,他哪里还敢去碰,慌忙缩回了手,惊呼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慌不择路的往后退去。
这会儿他可真是有些想哭了,自己为何同这位睡在一起,并且其中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若是,若是昨夜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恼了此人。
一想到这,他是被吓得就要爬下床去,可不敢在此处多留。
只是他这还未下去就被丢在床上的绳子给绊了,下一刻整个人滚下了床,脑袋磕在地上疼得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好疼——”
他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同时还在心中咒骂自己真是蠢。
前头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会儿又添头上,真是笨。
这让他很是委屈,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劲揉着自己撞疼的地方。
至于躺在床上的折竹瞧着他这么滚下床伸手就要去接,可这人的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
此时见他坐在地上委屈地揉头也知晓这是摔疼了,无奈地叹了一声气,低身就要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可才伸手,却见白苏一脸惊恐的往后躲,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扰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了这是。
他疑惑地低念了一声,而后才起了身。
也正是他的起身,白苏被吓得都忘了自己的头还在疼,只以为这是要砍自己脑袋了,挪着身子就往后退。
同时也愈发无奈,为何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更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同老道士的弟子睡在一块儿,自己不是睡在狐狸洞吗?
这让他很是不解,但也知晓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装着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样,“你是何人,怎得一人睡在此处,这儿是锁妖塔,若一个人睡着恐会引来妖魔,幸好有我守着,既然你醒了那我便离开了。”说着还乖乖地笑了笑,而后才爬着准备逃走。
“恩?”折竹听着他这稀奇古怪的话皱起了眉,那是半句没听明白这人在说什么,还有那句‘何人’。
这是又在玩什么,难不成昨夜玩的还不够?
一想到这人昨夜的胡闹,他只觉得眉心有些疼,轻揉了揉后才道:“昨夜还没玩够?”
“什.....什么?”白苏听着他这话下意识连手都在抖了,果然昨夜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更别提这人说的什么玩了,玩什么。
他此时真是有些想哭,可面上却仍是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守了你一夜怕你被那些妖魔给吃了,若是无事我就走了。”边说还边往门边挪动。
“胡言乱语什么。”折竹听着这话眉头皱的愈发紧,尤其是这人眼中的疏离,哪里有昨日缠着他时的黏糊。
这是玩上瘾了?
他有些无奈,道:“过来。”话落还叹了一声气。
也正是如此,白苏那是以为这人是要杀自己了,缩着脖子恨不得钻到地里去,哪里敢靠近他。
他可不是鸣砌,砍了脑袋还能再长一个,他就是只小狐狸,脑袋掉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于是他又挪了挪身子往后退了些,目光也随之看向了不远处的出口,思虑着自己这么逃出去不会被抓到的几率有多大。
早知道昨日就是痛死也不睡觉了,也好过现在这么提心吊胆的。
折竹这等了片刻也未见这人过来,疑惑地抬头看去,就见白苏一脸害怕地瞧着自己,仿佛是在怕自己杀了他。
但这人昨日不是还胆大的要同自己成亲,甚至还拖着自己拜堂,哪里有要害怕的模样。
他看着这儿,眉宇微微一挑,道:“昨日胆子不是挺大,这会儿怎么到是怕起来了。”话落还不由得轻笑了笑。
“你别杀我!”白苏一听他提起昨日的事,虽然不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毕竟那条绳子还在折竹身上挂着。
深怕这人追究昨日的事,他直接就给跪在了地上,满是可怜兮兮地道:“我再也不敢了,也不敢骂老道士了,你别杀我!”说着眼眶都不由得红了起来,愈发可怜。
不想被砍脑袋也不想被关起来,下次再也不敢了。
折竹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他又开始胡言乱语,更甚至这人眼中的疏离也是极深,好似恨不得同他撇干净了。
如此之下,他嘴角的笑全数散去,眸色也随之暗沉了下来。
昨日还缠着自己,转眼怎么要撇干净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这只狐狸是在玩什么花样,就如同昨夜一样。
可他在伸手间,这人却是躲开了还一脸的委屈可怜,心底的不悦涌了上来。
何意。
拖着自己拜堂成亲,现在这是翻脸不认人了?
他这么看了一眼,道:“装傻?昨夜逼着我同你成婚拜堂的气势呢?”
“别砍我脑袋,别.....”白苏慌忙躲开他的动作后就惊呼着出了声,可这话还未说完他却是愣着了。
什么成婚,什么拜堂?
他有些没听明白,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道:“什么?”
“真是翻脸不认人。”折竹瞧着他一脸的不明白很是不悦,又道:“是谁昨夜闹着说要吃了我,还说要同我成婚,现在这是不认了?”
这话说着他顺着床沿落了地,纤细的玉足也随之映入眼帘。
白苏被他的一番话给惊着了,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人说的是真的。
但......但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若自己当真如此,为何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再者这人可是老道士的弟子,他就是有那个心想吃也没那个胆吃啊,小命自然是要紧的。
所以不可能是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说这些,一定是骗自己的。
对,一定是骗自己的。
前头还用兔子骗自己的钥匙,这回也绝对是骗自己的,一定是和之前那个弟子一样想要自己的狐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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