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川被他这句给气笑了,滚烫胸膛像被撩起一片邪火,攥着他两只手腕摁到头顶,“你说什么?”
祝星言秒怂,当场耍赖:“我什么都没说!”
季临川低头靠近他,捏着他的下巴抬高,居高临下俯视他:“再说一遍。”
祝星言:“汪汪汪汪汪!”
你忘了吗我是熊猫!我不会说人话来的!
“小混蛋。”季临川在他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抬手将宽大的薄拉高,严严实实罩住两个人,只在头顶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空隙。
被子里面朱丽叶塔的馨香和清酒的醇厚缠绵氤氲,仿佛置身于浸满花酒的温泉里。
温热的酒气包裹着皮肤,让两个陷入浅性发情的人都不至于失控,又都有些沉醉迷离。
这是对他们来说最好,也是最舒服的状态。
季临川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低头认真地看着他,仿佛看不够一般反复描摹祝星言的眉眼、面颊、骨相。最后小心又小心,珍惜到了骨子里一般在他唇珠上吻了一下,“我的小熊长大了,真漂亮。”
祝星言眯着眼笑,手指滑到他锁骨底下偷偷摸他胸肌,还提要求:“开灯,我要看萤火虫!”
季临川快把他惯坏了,无奈地用额头磕了他一下,然后把花纹放出来,让粉紫色的珠光像飞舞的虫群一般在自己胸前游动,照亮这狭窄的被衾之下。
祝星言满意了,两条胳膊绕上去圈住他脖子。
季临川就感觉到正贴着自己的温热脸蛋像只嫩生生的胖椰宝,不老实地一会儿动一下,一会儿动一下,悄悄小声说:“哥哥,我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办……”
他连这种话都要告诉季临川,和马上要一起做亲密事的哥哥说自己不好意思,纯情到没边又羞赧到极点。
季临川不知道该怎么疼他才好了,抵着他的鼻尖哄:“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怕我笑话你?”
祝星言摇头,说:“这是我第一次……醒着弄,我怕我一会儿表现得太没出息,丢人。”
“第一次醒着?”季临川讶异:“那你以前发情期都是怎么过的?强撑过去?还是打麻药?”
“不是,我以前——”话音到这戛然而止,祝星言失落地咬了下唇瓣:“以前身体不好,没什么反应……”
他都没到有发情期的年纪就已经出事了,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信息素更是少的可怜,根本不足以支撑身体做出多剧烈的反应。
每次都是打了针就睡过去,在睡梦中度过发情期。
季临川心疼得说不出话,又想起当初的糊涂事,“我们结婚那晚你也发情了,反应还算正常,是……”
“吃药了。”祝星言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颗小蘑菇,嘀嘀咕咕坦白:“我吃了几管补充能量的兴奋剂,怕自己到了晚上太没用,直接变回原形。”
季临川眉目一敛,心尖猝不及防地被刀剑刺穿。
因为他意识到那是祝星言人生中第一次稍微正常点的发情期,是重病多年的小可怜靠吃药才换来的机会,就为了能够好好地撑完这场婚礼。
但季临川没有珍惜那次机会,也没有珍惜祝星言。
“崽崽,我们把那天晚上忘了好吗?”
他闭着眼摩挲祝星言的唇瓣,嗓音低低地送出来:“就把这次当做你第一次发情期,我们没有分开十四年,你也没有生病。你健健康康地长大了,成年了,自然而然地发情了,然后来找我陪着你。”
祝星言鼻子酸得厉害,压根不敢幻想那种生活,光是一些画面都让他觉得奢侈:“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以后都会好的。”季临川哑声笑了下,温柔地吻上他湿润的眼睫:“害羞就闭上眼。”
“我现在自制力差,下手可能没轻没重,你要是不舒服了就叫我,有一丁点不舒服就叫我,不要忍着,知道吗?”
祝星言忙不迭点头,又红着小脸嘟囔了句别的,季临川听笑了,“说什么?”
祝星言起初不愿答,被问急了才破罐子破摔似的贴着季临川耳边用气音叫唤:“快点好不好啊,我要急死了。”
*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有人陪着度过发情期,祝星言第一回 合只打出了八分钟的个人战绩,绕是这样结束时还累得大口大口呼气。
季临川贴着他耳朵笑他:“这么快?”
祝星言当场臊了个大红脸,怼了他一句“就你厉害”,然后转头像个小锤子似的把自己砸进枕头里。
“好丢人!我不活了!”
季临川笑着抽了张纸巾,拍拍他的腰:“撅起来。”
身体比脑子更诚实,祝星言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乖乖把自己撅成一座拱桥,还小声找补:“我觉得我刚才没发挥好,再来一次肯定能更久一点。”
季临川向来主张鼓励式教育,屈指弹了下他的饼干小耳朵:“已经很好了,恭喜你已经超越全国百分之九十的alpha用户。”
“是吗?”祝星言把被弹到后面的小耳朵又抖回来,“那请问这位alpha,您的最高记录是?”
“问这干什么?”
小熊满脸真诚:“当然是想看看我一年以后的幸福生活有没有保障啊。”
他都这样说了那季临川必不能拉跨,在维持尊严和哄孩子之间迟疑了零点零一秒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我一次顶你八次。”
祝星言:“……我就知道你刚才是在骗我!”
他气得当场炸毛,扑到人身前乱咬一通,与此同时脑袋里的黑脸小熊和白脸小熊动作整齐划一地拿出记分本甩在桌上,一脸严肃。
黑脸熊:骗我大多数alpha只有八分钟,哼哼,扣2分Ծ‸ Ծ
白脸熊:还好我的alpha不是大多数,嘿嘿,加10分ꉂ(ˊᗜˋ*)
*
为了验证季临川是不是真的一个顶他八个,祝星言在他穿衣服下床之前一个猛熊扑食冲上去,搞偷袭。
季临川怕他身体受不了,不准他再折腾了,祝星言蔫蔫地扁着嘴,也不磨人,就坐在他腿上玩他扣子。
毛衣上的扣子,棕黑色的一个小圆片,又凉又硌,被唇瓣咬着的场面尤为撩人。
季临川看得眸光晦暗,让他吐出来,祝星言不听话,衔着那颗扣子慢慢抬眼去瞧他。
湿漉漉的一双眼,又乖又渴望。
边瞧还边小声求,一声接一声地求救:“小季哥哥,我真的难受……”
他总是能把坏主意都使得这样可怜兮兮,季临川每次要拒绝他都至少得拿出十分定力。
九分定自己,一分去定他,可不管他给自己的那九分做的有多好,当祝星言抖着饼干小耳朵乖乖地看过来时,那一分都得散。
季临川做了最后一点坚持。
可想而知,他还是失败了。
不仅在床上由着人胡闹了一通,抱着浑身热汗的小熊进浴室后都没能消停,不断帮他解锁新地图和新战绩。
流理台上七分钟,浴缸里十分钟,贴墙站……
好不容易洗好澡穿上衣服了,祝星言又扯着他的裤腰带不撒手,水汽氤氲的杏仁眼中满满都是自己。
季临川没办法,又让他撒着欢折腾了半天。
等到这场由他促成的浅性发情结束时,两人已经在楼上厮混了一个半小时,祝星言虚软得站都站不住了,双腿颤颤巍巍得像两根软面条。
季临川把他抱出来放在床上,祝星言不好意思正面朝上,抖着耳朵把自己翻了过去,面朝下扣在被子里。
季临川给他盖上被子,把他刚穿上就弄脏的内裤拿去洗手间洗了,回来一翻衣柜愣住了——这里只有他熊猫形态穿的衣服,没有人形的内衣裤。
“崽崽,你贴身的衣服呢?”
季临川叫了两遍才把床上还在默默回味的祝小熊叫回神,晕晕乎乎道:“啊,衣服啊,在我最底下的那个柜……等等,我的天我忘了这儿好像没有了!”
他的衣服太多了,不管人形还是熊猫形态都是整季整季买,多到两个房间都塞不下。
佣人帮他收拾时都会注意:分化期时卧室只放熊猫形态的衣服,平时则放正常的衣服,最多拿出一套不同的衣服用来调换,而这一套里的内裤已经在两人刚才的胡闹中被弄脏了——也就是说现在没得穿了。
“新的在哪儿,我去拿。”季临川套上毛衣就要走,祝星言赶紧叫住他:“不能出去!”
“为什么?”
小omega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我们上来这么半天没动静,结果你一下去就是帮我拿内裤,就是祝大熊那个大傻子都知道我俩刚才干啥了!”
不管不顾的劲儿一下去他就又开始害羞。
季临川逗他:“我们干什么了?”
祝小熊把脸往枕头里埋深了一点,想了会儿瓮声瓮气道:“研究人体表层组织的动摩擦系数?”
季临川抖着肩闷笑,大步走过去在他狂摇不止的小尾巴上弹了下,“你也就这么大出息,闹的时候有多欢,闹完了就有多怂。”
祝星言羞愤点头:“汪汪汪!”你说的都对!
还是那副无赖样儿,一没理就开始飚熊语。
“那怎么办?”季临川向下看了他一眼:“挂空挡?”
“nonono!我不要遛鸟!”虽然鸟略小……
季临川这次无奈地失笑良久,抬手落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等着。”
话音落地,alpha身上原本被胸肌撑得饱满的毛衣瞬间干瘪,季临川原地变成一只巴掌大的蝴蝶,边发光边忽闪忽闪地抖着蝶翼。
“嗯?你要干嘛?”
祝星言兴致勃勃的,就像只被小型飞行物勾的心痒痒的猫咪,瞪着圆滚滚的眼睛跟着他转来转去。
小蝴蝶先是在他头顶飞一圈,然后径直飞到窗口,伸出一只翅膀像手一样灵活地往下一指,祝星言当即把嘴巴圈成了O形:“你要下去帮我偷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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